看着狼昭潇洒地背影,公狼对着母狼欲哭无泪道:“阿娆,我一头公狼不是只要会捕猎就好了吗?”
会捕猎就会有媳妇儿啊!这不是他们狼族的口号吗?
叫阿娆的母狼若有所思地盯着狼昭的背影,听着自己脑力跟不上体力的未婚夫抱怨着,“而且少主怎么身上一股兔子味?他以前不是老是嫌弃兔子肉少的吗?”
“阿树。”
“恩?”
“你还记得为什么阿爸身上沾了狐狸味,阿妈就不让他进窝了吗?”
“啊!我知道了!”
阿树兴奋道:“一定是因为少主的狩猎目标是这座小镇的动物,所以冬天才没有回族里的。”
对,一定是这样,养肥了才好吃啊。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公狼美滋滋地觉得自己的智商跟上了少主的步伐。
阿娆用爪子艰难地撑着额头,现在退婚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话收藏一下文章、作者,评论呗=3=
微博按片段日常掉落=v=
第8章 雨水,宜表白
二十四、客人
“狼先生……”白丢丢困惑道:“好像有人帮我们的胡萝卜田浇了水。”
狼昭怔愣了一下,旋即揉了揉他的脑袋,清清嗓子,“可能是邻居帮忙了吧。”
“可是,我今天已经浇过水了,最近雨水多,再浇下去就要死了。”白丢丢忧愁地揪着耳朵。
狼昭:“……”这么蠢的狼他能不能当作不认识?
……
“狼先生……”白丢丢突然招呼狼昭,“我们后院多了一个稻草人!”
狼昭过去瞧了一眼。
白丢丢叹气,“就是有点丑。”
“扔了。”狼昭磨着利齿,一看就是某个白痴狼的手艺。
“将就着用也不是不行。”
“这个扔了,我给你扎个稻草兔。”
白丢丢眼睛一亮,凑过去搂着狼昭的脖子,“找找最好了。”
……
白丢丢从集市回来,“找找,我带回来两位客人。”
狼昭正在研究怎么扎稻草兔,闻言一抬头就看见阿树跟在白丢丢的身后。
“这位白狗先生,说要学如何种植玫瑰花。”虽然白丢丢也很奇怪,他认识的狗都不会想学种花,因为还没等长成就被咬得面目全非了。
还不等狼昭说话,阿树失声叫道:“狗?”
白丢丢眨眨眼,比他更惊讶,“你不是狗吗?!”
“为什么少……”在狼昭的目光中他被迫改口,“……他是狼,我就是狗?”阿树一脸晴天霹雳。
白丢丢奇怪地打量他,“你们不像啊……”找找明明比这位白狗先生威风,比他帅气,看起来还比他聪明很多呢。最后又跟狼昭确认了一遍,“他也是狼?”
听着白丢丢语气中浓浓的怀疑。
阿树愤怒了,刚想要狼嚎一声证明自己,竟然连一只小兔子都敢质疑他了,预备姿势还没做好,就看见狼昭一步一步走过来,挡在白丢丢面前,威压压迫得阿树瑟瑟发抖瞬间就蔫了。
阿娆趴在门外晒着太阳,听见里面的声音,舔了舔爪子,她才不跟着进去丢狼呢。
那只兔子一身少主的味道,也只有阿树那个白痴才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二十五、我的兔
“阿树先生,喝果汁吗?”
阿树刚要张嘴,就被阿娆踩了一脚。
“谢谢,不麻烦了,我们喝白水就好。”
白丢丢点点头,看着他们几个有话要说的样子,犹豫了片刻,“找找…我去……”
“外面下雨了,你想去哪?”狼昭一爪子把他拢到身侧,“他们是我的发小。”
白丢丢莫名地有些紧张,坐直了身子,“你…你们好,我叫白丢丢,是……”
“是我的兔子。”接过话头的狼昭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两头狼,意思很明显。
白丢丢晕乎乎地靠在狼昭身上,刚刚狼先生说了什么?!
“头狼很担心您。”阿娆言简意赅道。
狼昭摇摇头,“他知道我对头狼没有兴趣,对狼王更没有兴趣。”
阿树刚想说,那毕竟是你父亲……就被阿娆温柔地看了一眼。
阿树打了个寒颤,扁了扁嘴。
狼昭又多问了几句族里的情况,等天快黑的时候,狼昭瞧了眼窗外,“雨停了。”
“停了好啊。”阿树傻乎乎地附和道。
阿娆屈身对狼昭行了一礼,“那我和阿树就先走了。”
“走?我们不住……”
阿娆一爪子拍在了阿树的狼头上,“头狼说,让您有空回来看看。”
还不待狼昭说什么,她又状似漫不经心道:“再过半个月,就是族里的生理课了。”
狼昭看了她一眼。
阿娆利索地转身,拖着阿树就走。
远远的还能听见阿树的狼嚎声。
白丢丢总算从狼昭的那句“我的兔子”中回了神,困惑地揪了揪耳朵,“阿娆姑娘刚刚说了什么?”
狼昭低头舔了舔他还泛着红的大耳朵尖,“我父母想见你。”
白丢丢:“……”刚刚有提到这件事情吗?!
二十六、睡不着
“生病了?”狼昭试了试白丢丢的体温,不解地看着他。
白丢丢烙了今晚的第五十个兔饼。
“狼狼狼狼先生,我睡睡睡睡不着。”白丢丢丢脸地捂嘴,欲哭无泪,不仅睡不着还结巴了。
“不舒服?”初春的夜晚还是残留着冬天还未来得及带走的寒意,狼昭摸了一下白丢丢的后背,却发现蠢兔子烙出了一身汗。
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情,狼昭叹了一口气,“害怕了?”
心中想回到族里必须跟阿树打一架了,都吓着他的小蠢兔了。
白丢丢拼命地点头,“找找的父母会不会不喜欢我呀?我什么都不会,还不会捕猎,他们肯定也不喜欢胡萝卜大白菜,那他们喜欢玫瑰花吗?”
“你就担心这个?”狼昭声音染上了笑意,“我还以为你在害怕阿树他们呢。”
白丢丢搂着狼昭的前爪直摇头,有些得意道:“找找才不会让别人伤害我呢。”
那股得意劲儿让狼昭哼了哼,伸爪把兔饼狠狠地揉成了球,“我是养来吃的。”
白丢丢还挺享受,陈恳地建议他,“我的兔尾巴最好吃。”
骗狼,都是毛。
舔了一嘴毛也没嫌弃的狼昭把瞎操心的小兔子揉舒服了。
蹭过来的白丢丢迷糊地砸砸嘴,“找找…你怎么这么热……”
没见过狼脸红吗?狼昭想,果然是蠢兔子。
听着蠢兔子逐渐变得绵长的呼吸声,狼昭还是忍不住把他搂紧了。
春寒料峭,搂着睡才暖和。
二十七、梦想
“你找谁?”
“我…我我我找…白丢丢……”门口的母兔子嗅到了狼的威压瞬间怂成了一团。
经过白丢丢的科普,狼昭已经能够分辨兔子的性别了,狼昭眯着眼睛盯着她颈部一团白毛,抬爪关门,“你走错门了。”
“找找?谁呀?”白丢丢赖在床上打了个哈欠。
狼昭走到床边低头舔了舔他的脖子,白丢丢瞬间软成了一滩,“怎…怎么了?”明明是掉毛期,但是最近狼先生特别喜欢舔他。
“丢丢以后想……”跟母兔子生活在一起吗?
狼昭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但最后还是换了一个问法,“……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怎么了?”白丢丢翻身,也学着狼昭舔了舔他的鼻头。
“想知道。”
白丢丢歪着脑袋,不知道想到什么耳朵突然害羞地耷拉下来,“想有一个小小兔子,还想……”
狼昭突然懵住了,他一直觉得他跟蠢兔子回家是因为自己寂寞久了,不吃他是因为肉太少了,在阿树面前护住白丢丢也是因为一种本能的保护欲,甚至跟他亲昵狼昭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他突然意识到,其实这样的生活并不是正常的,就算是没上过生理课的狼昭也知道,公兔子应该跟母兔子一起,生一窝小兔子。
如果白丢丢想要他,他可以跟他生活在一起,只有他们两个,但是在白丢丢的梦想里,是有这么一窝小兔子存在的。
狼昭知道白丢丢之所以被搬来小镇上,是因为父母都过世了,他能理解白丢丢对家人的渴望。
“找找?”白丢丢爬起来,伸爪按住他的眼角,凑过去舔了舔眼角的湿润,有些沮丧道:“找找不喜欢吗?”
“可是我喜欢狼先生啊。”
白丢丢郑重其事道:“要是狼先生不喜欢小兔子,我们也可以只养小狼崽。”
什…什么?
“我想跟狼先生一直在一起呀。”白丢丢捧住狼昭的脸,贴住了他的嘴巴。
狼昭突然间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能看见越凑越近的白团子,听着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丢丢。”
“嗯?”
狼昭一个前扑把他压倒在床上,脑子总算把他的话补全了,但是转念想到小狼和小兔子,却又不确定道:“我们都是公的,没办法生小兔子跟狼崽子的。”
“我…我知道的。”白丢丢害羞地瞅了一眼抵在自己肚皮上红彤彤的家伙,鼓起勇气抬头注视着狼昭映出自己身影的灰蓝狼瞳,唇瓣一咧,“我们可以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