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真儿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笑笑。
两人站在角落里，把剧本里所有片段对了一遍, 觉得没问题了。
聂真儿见栾清霄还在忙着给其他人指导，努力找话和狐怜聊天。
“狐怜老师，你之前为什么不拍戏了啊？”
狐怜的道行比聂真儿要深, 和聂真儿对戏时就闻到了她身上淡的几乎没有的妖气。
几乎没有，也是有。
“小桃花，你可以猜一猜。”狐怜直接叫出聂真儿的本体。
聂真儿惊得杏眼圆睁, “狐怜老师……是看过我演的《桃之夭夭》吗？”
狐怜笑道：“不是哦，你身上有桃花的味道……”
狐怜说完忽然笑容一收，眼底漾起淡淡的哀伤，别样动人：“青青最喜欢桃花了。”
聂真儿紧张地握紧了手，她感觉不到狐怜对她的恶意，狐怜一定不会是除妖师，他很可能也是妖。
“狐怜老师，你是因为青青才没有演戏的吗？”
“青青啊，误会我了，我已经找了她一百多年。”
“多么深的误会，一百多年都没有解除吗？”聂真儿咋舌。
狐怜叹道：“想解除误会很容易，只是没有机会解除。青青肯定以为我死了……”
栾清霄见他们两个聊的高兴，走过来道：“狐怜老师和真儿很聊的来。”
狐怜见到栾清霄，收了面对聂真儿时外放的表情。
面对单纯的小桃妖和复杂的人类，态度怎么能一样。
栾清霄身上的妖气除非她自己放出来，不然没有人能发现她是妖。
所以狐怜一直以为栾清霄是人。
“栾老师自己指导这么多学员是不是太难了，不如我和真儿来帮帮你吧。”
狐怜道。
栾清霄点头：“那就再好不过了。”
此次拍摄只有三天的时间，演员质量参差不齐，有的演员很容易受环境影响，人一多就紧张，演不好，栾清霄和胥家树轮流开导，好不容易把人说的开始放松，但是马上又会面对下一个演员的另外一种问题。
胥家树不想放弃任何一个人，所以才会让他们全部出演，现在把自己弄得焦头烂额，却觉得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一组其十二个演员已经习惯了胥家树的指导方式，很快理解并自己去联系，新来的两个演员胥家树还得从头教起。
栾清霄带着狐怜和聂真儿走过来，对说话说的口干舌燥的胥家树道：“胥导，给你带来两个免费老师，你看看挑几个演员让狐怜老师和真儿指导一下。”
胥家树露出惊喜的表情，“太好了！”
立刻叫了几个人过来，对他们道：“狐怜老师和真儿来指导你们。”
几个人露出犹豫的表情，明显不太愿意。
胥家树和栾清霄确实有才能做他们的导师，可狐怜已经一百多年没有演过戏，聂真儿也只是个只有一部作品的新人演员，他们演戏都两三年了，这两个人怎么能教的了他们呢。
狐怜笑道：“不勉强，想让我和真儿帮助一下的可以找我们。”
胥家树叹了口气，对那几人道：“既然不愿意，你们回去自己练吧。”
反而是胥家树正在指导的两个新学员，主动举手道：“胥导，您太辛苦了，一会儿您还要导戏，我们实在不愿意累着您，不如我们和狐怜老师学习怎么样？”
胥家树乐了：“还是有识货的。只要你们学到狐怜老师的百分之一，待会儿拍戏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胥导，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跟着狐怜老师和真儿学的！”
他们初来乍到，本来就不如其他学员和胥家树栾清霄感情深，他们想给胥家树留下好印象，结个善缘，万一以后胥导拍戏时想起他们了呢。
况且狐怜和聂真儿没有金刚钻不可能来敛那瓷器活，这里没人是傻子，他们必定是有优点，栾清霄才会让他们帮着教的。
刚才那几个拒绝的学员，也只是因为自己有更好的选择，所以敢拒绝。
不论如何，有了狐怜和聂真儿的帮忙，效率提升了很多，胥家树的嘴终于有时间休息一会儿了。
中午他们所有人在片场随便吃的盒饭，下午两点准时开拍。
他们这次拍摄的是个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的短片，要把十五个演员全部凸现出来，分给每个人的时间都不会多。
有的演员就开始想歪门邪道，抢戏。
他一开始想和狐怜抢，结果被狐怜完全碾压，根本抢不动。
后来他跟聂真儿抢，依旧被碾压，不仅如此，自己的戏份反而都跑到聂真儿那里去了。
这个男演员去个胥家树哭自己想要重拍，胥家树直接冷脸道：“你自己作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我没有时间给你重拍。”
一下午的拍摄结束后，每个人都很累。
栾清霄和聂真儿回答家里，两个人都懒得做饭，正好郝青打电话来叫她们过去吃，栾清霄和聂真儿立刻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开车去了郝青住的别墅。
因为郝龙经常和郝青显摆自己制作的节目《演员之路》怎么怎么样了，有多么火爆，点击率有多么高，让不爱看综艺的郝青问起了兴趣，吃饭的时候一直问她们两个录节目时有没有好玩的事。
聂真儿想起狐怜，立刻道：“青姐，今天来了五个新的学员，其中一个好像是妖！”
“真的？什么妖？你闻到他的妖气了？”郝青连饭都不吃了，连忙接着问。
“我没有闻到他身上的妖气，不过他一靠近我便叫我小桃花，他肯定知道我是桃树妖了。但他对我没有恶意，不像是除妖师，所以我觉得他也是妖，只是道行比我高，所以我察觉不到他的妖气。”
郝青“咦”了声，“我怎么感觉他在撩真儿啊。清霄你可得把真儿看好了，我最喜欢真儿这么可爱的小桃精了。”
聂真儿连忙道：“不是不是，青姐他没有撩我啦。他来参加《演员之路》是为了找他的爱人。”
栾清霄道：“确实是这样。”
“奥，好吧，我还以为清霄有情敌了呢。”郝青看起来有些失望。
栾清霄：“……青姐，你是不是太无聊了。”
“对啊，我每天工作工作，无聊的要命。”郝青撑着下巴给她们倒了一通苦水，“你说我挣这么多钱干什么呢，但是我除了挣钱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做了。”
栾清霄试探道：“你不想谈恋爱吗？”
郝青听到栾清霄的话，瞪眼拍桌子，实木桌差点被她拍散了，“谈什么谈，遇到一个渣男还不够吗？”
“青姐，当初你真的杀了那个狐妖？”
郝青道：“当然，那个狐妖死的不能再死了。”
妖精当道23
见郝青说的肯定, 栾清霄有些弄不懂狐怜口中的爱人“青青”到底是不是巧合才会和郝青有同样的名字。
“青姐, 你再给我说一遍, 当初渣妖是怎么渣的？又是怎么死的？”栾清霄问。
郝青奇怪道：“都过了一百多年了，你怎么突然对渣妖有兴趣了？”
“今天遇到一只狐妖, 感觉有些像你口中的狐妖。”
郝青笑道：“怎么可能，我当初为了防止他假死，可是亲眼看着他流干了血, 然后把他的尸体扔进火堆里烧成了灰的。”
郝龙惊恐地捂嘴：“我爸死的这么惨吗？”
郝青瞪了他一眼：“这就是渣男应有的下场。”
聂真儿问栾清霄：“你说的狐妖是狐怜吗？你认出他是狐妖了？”
栾清霄点头。
郝青道：“渣男叫狐生, 不叫狐怜, 肯定不是一个人。你们的脑洞也太大了吧，我都说了狐生是我亲眼看着化成灰的。”
聂真儿道：“因为狐怜在节目里说他是为了找自己的爱人才上的节目, 他的爱人叫‘青青’，因为实在太巧合了，所以才会想到青姐你身上。”
“是吗？那下次你们录节目我也去现场看看？”
郝龙道：“去, 我给你安排vip座位最前排！”
结果录制节目当天郝青突然有事，没能来。
她没来，前排的vip座位也不能浪费，郝龙正好没事, 就来了。
他身形魁梧，脸上带着痞气的笑容，周围的人想忽视他的存在都忽视不了。
好在大屏幕上很快开始播放两组的短片, 观众们的心神都被短片吸引。
身上终于没有了别人投来的视线，郝龙觉得舒服多了。
他不怎么来到台前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太引人注目，他又时常控制不住脾气, 露出丝毫妖气的话被除妖师发现会很麻烦。
两个短片播放完，观众要开始给里面的演员投票，每个人可以将手里的票投给十位演员。
郝龙手里也有票，拿起投票器，在大屏幕上一一对应刚才短片里面的演员。
首先聂真儿一定要投，当然不是因为聂真儿是他小姨的女朋友他才投的，他可是很公正无私的，是聂真儿演技好，刚才二十个演员中，聂真儿能排到第二，已经很厉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