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相信他们是我朋友啊……我翻了个白眼,本想脱口而出,但转念又想到了那群人的话,不知是什么心理又将话咽了下去,转身去了自己屋,只喊了一句,“大哥,你得送我回去了!”
……
当我重新站在出租屋前的街道上时,实在是不敢相信地叹了口气。
真好,自己竟然还活着,而且又要继续去上课了。
天色已渐黄昏。等我在拉面馆吃完晚饭送走大哥后,天就完全地黑了下来。
我拖着有些疲惫的步子上着楼,脑袋里有些乱,这两天经历的各种离奇的事情全都一股脑地涌了出来——看着昏暗无光的四周,我忽然有种没由来的心悸,于是我用力地咳嗽了一声——
楼道里的灯依旧安静地灭着。
我又连咳了几声,直到整个楼道里几乎都充满我的声音后才悻悻闭嘴——真不凑巧,他娘的灯坏了!
本能地伸手去掏手机,却摸了个空,我心下一惊,以为被人偷了。可转念一想,这年头小灵通白送都没人要,应该是刚才吃饭的时候让大哥揣着忘了要回来了——罢罢罢,明天再去买个二手小灵通吧。
我撇了撇嘴,摸黑上了五楼,顺着墙根一路摸到我出租屋的屋门,刚想拿钥匙开门,突然心头一跳!
有脚步声!
是从楼下传来的!
是邻居?还是那帮子阴魂不散的人?亦或是大哥良心发现送手机来了?
一瞬间各种念头前赴后继地冒出,我却几乎没有时间去捕捉任何一个!只依靠本能在裤兜里摸索钥匙,钥匙呢?钥匙呢?!
忽然,那脚步声戛然而止!我瞬间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我的余光扫到一个模糊的黑影从门边杂货堆里冒出,与此同时,那令人发悚的脚步声清晰无比地传到了我的耳边!
我头皮一炸,几乎立刻就忍不住地转过头,紧接着,后脑一阵剧痛!
我踉跄着倒地爬了几步,竟然没摔倒,刚想再抬头,一只冰冷的仿佛死人的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一用力,我便眼前一黑。
“九爷去了没?”
“他们会合的挺快啊!”
“……是不是就差个千谦了?”
我晕的头昏脑涨,隐约听见不远处有个人一直在说话,但似乎并没有人应他的话。
我遭人袭击的后脑勺疼一阵缓一阵的,那人后面的话语就听得模糊起来。我的意识又开始低迷。但临近昏迷时,我似乎听到了一声打火机打火的声音,然后是一声嘀咕。紧接着,一股子刺鼻的烟味就飘了过来。我脑袋本就极其不舒服,一被这烟味刺激便愈发难受起来。当下也没了昏过去的心思,挣扎着睁开眼睛,却错愕地看到视野里一半是树荫,一半是夜空——我现在在露天场地?
烟味一下子浓郁起来,一张还算熟悉的脸就横在了我的视线中——是那个四人小分队里个子最高的男人!
我草,什么仇什么怨,都杀到济南玩绑架来了!
我先是一怔,而后一股无名火蹭的就烧了起来,脏字还没吐一个,那人就十分熟络地拍了拍我的脸,笑道,“醒的还挺快。”
一巴掌呼开他的爪子,我觉得自己几乎要被他气炸,“你们又干什么?”要是我手边有棍子,一定也夯他一闷棍,让他尝尝眼前飞小鸟的滋味!
高个儿男人失笑摇了摇头,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同情看着我。
看来对付脸皮城墙厚的人,只能智取了。
我呲牙咧嘴地摸了摸后脑勺,一边不爽他看我的眼神,一边扭捏着作可怜状,“那啥,大哥,我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就把我放回去吧,我明天还有课呢。”
男人歪着脑袋咬着烟,似乎在思考什么。我大喜,原来这招有用!刚想火上浇一下油,就听见男人若有所思的声音,“我们倒是想放你回去……”
我小鸡啄米。
“……可是你已经是个死人了啊!”
我如遭雷劈!
下一秒——
“我草你大爷!你这人会不会说话!你才是个死人!”我狠狠揪下手边几棵草扔向他!
男人无奈地摊了摊手,“客车出事,无人生还,你的所有证件已经被吊销了,那天起你就相当于一个死人了,你只能跟我们混,别无他法。我们理解你想上课的心理,但我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我一时竟只能睁大眼睛听他掰哧,貌似,有点道理。
心里却突然有点悲凉,一个四好青年,突然就在学校消失了,学校得多痛苦啊!
努力忽略心底一丝不那么明显的悲伤,我咬了咬牙,不去想这方面的事情,转移话题道,“那你们为什么在楼道里袭击我?还有,你们怎么知道我的住址?”
高个男人但笑不语,只把目光瞟向一旁。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不远处的草窠里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当下就是一个激灵,全身汗毛倒竖!
转头看向男人,就见他笑了笑,“别紧张,那是裴哥。”然后解释道,“我们没有袭击你。”
“放屁!”我毫不犹豫地骂了过去,“要不是你们甩我一榔头我能晕过去吗?!有本事光明正大地打一架!偷袭算什么本事!”
然后,高个男人又恢复了那种同情傻子的表情。
我一个白眼就翻了过去。
“算了,现在跟你解释什么你都听不懂。”男人掐了烟,“偷袭你的另有其人,我们只是顺手把你救了。”
“另有其人?”这我就不明白了,像我这么品学兼优且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四好青年,谁会打我主意呢?“不对啊,你这解释的不对!如果你们只是顺手把我救了的话,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呢?”
男人颇为无奈地看了一眼不远处蹲草窠的裴哥,又看向我,“行了,你哪来这么多问题,行走江湖最忌讳的就是问为什么。”
我一阵气结。
“那你总该告诉我,你们是谁,这里是哪吧?”我瞪眼。
“对对对。”男人摸了摸下巴,“忘了自我介绍了。”
我继续翻白眼。
“我,展青。武林外传看过吧,白展堂的展。颜色的青。”男人嘴角一丝笑,“裴哥,全名裴陵,北京去过吧,十三陵的陵。”
“昨天带你走的那个小男孩,叫江卿,长江的江,客卿的卿。”他想了想,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最后那个不爱说话的小少年,你叫他九夜就行了,道上人都叫九爷。等会你就能看到他了。”
没待我问话,他便抢先一步道,“现在我们还没出济南,这里是鹊山。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去上风向那里,九夜在那里等你。”
“哎哎——!”我插话道,“怎么就走了?我脑袋还疼着呢!而且,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我要回家!我不去!”
在视线所及的范围里,我看到一直蹲在草窠里的裴哥突然站了起来,手拿树枝走了过来。
……这这这又是哪门子情况?我一不跟他沾亲二不跟他带故的,难道他还要家暴我?!
想到这,我立刻拿眼睛四处瞄树枝,可偌大的草地上除了草屁都没有!
我立即用屁股当腿往后挪到树下,然而他几步就逼将过来,在我身边的一小块泥地上划拉了几下,然后轻声淡淡问道,“能看懂么?”
我骤然睁大眼睛!
第6章 我们想请你翻译
十多年前的记忆潮水般涌上,几乎将我吞没。我一时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呆坐在地上盯着裴陵划拉出来的东西。
“哦?果然有戏。”一旁抱着手臂朝这边瞅的展青摸了摸下巴,嘴角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我深深吸了口气。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爹辅导我学习了一种文字。它不是世界上任何一国的语言——至少我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用这么晦涩奇怪的文字当母语,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但我爹逼着我学完了。当时小,童言无忌,也问过我爹为什么要学这种东西,爹只是严肃地看着我,并不回答——大概,他本人也不知道吧?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小孩么,还是玩心重,尤其是我,三天两头往外边跑,一点也没把老爹教的文字当回事——虽然爹说这些文字很珍贵,是千家的传家宝,不可面世。但我还是一直搁置下来,也没再看一眼,甚至也没给大哥二哥说起过这事。
直到有一次,我在外面跟人干架,被挠伤了胳膊,就拿着钥匙翘课偷溜回家去二哥房间猫着找碘伏和棉布——二哥常备这些东西。然而,翻着翻着,我就在一个抽屉里看到了一张写满奇特符号的A4纸——当时已经初三的我立刻就想起来这是小时候爹教过的文字,而因为小时候的记忆最为牢固,我竟然也没忘记太多,下意识地就翻译了几个字,但翻译出来的都是些毫无意义的单字。我当时就奇怪为什么二哥也会认识这种奇怪的文字,用电脑查也没查出来个所以然。虽然好奇,但我认识学习这种文字的时间已是太多年之前,就也没去细想。之后等二哥回来,我就随口问了一句,二哥说,他们小时候也学过这种文字——因为这毕竟是千家的传家宝,总要传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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