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砂听话地趴在床上,看着视频里不可描述的画面,两只妖精赤身裸体地在视频里打架,渐渐红了脸,但还是专注的把视频看完了。
季果出来的时候,唐砂脸上的红晕还没褪下去。看见人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迅速擦干自己欺身压了上去。季果趴在唐砂身上,上下其手。许是觉得唐砂的反应有趣,伸出舌头舔了舔唐砂的耳垂,唐砂本来已经渐渐恢复正常的脸色,唰地一下又涨红了。
季果在他耳边喃喃地念:“唐砂,唐砂,我想做,给我好不好?”
唐砂被这么直白露骨的话羞得没边儿了,猛地将头埋进了枕头里。微微抬高了臀部,闷闷地应了一声。季果喜不自禁,手随着身体往下探去。
“我……我要在上边。”唐砂说,“万一,万一没忍住,变回了桔子,你把我压坏了怎么办。”
“好啊,骑乘式,更深。”季果勾着嘴角。
次日,季果醒来时候,摸到身边的人,满足地喟叹了一声,终于吃到肚子里了。
临近中午,唐砂才幽幽转醒,睁开眼就看到撑着脑袋看着他的季果,回想起昨晚的放浪形骸,脸上一红又缩回了被子里蒙住头。
季果拍拍被子,“唐砂,出来,别憋坏了。”
“我才不要,你这个禽兽,说好的两次,臭流氓,你自己说你做了多少次。”唐砂躲在被子里,发表抗议。
“我错了,唐砂小朋友。你快出来吧,待会儿憋坏了。”季果隔着被子,揉着里面人的脑袋。
唐砂也觉得自己幼稚,但就是不好意思出去,在被子里拱来拱去,最后差点背过气去才钻出来。
季果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唐砂,唐砂喘了一口气,咕噜咕噜灌了一大杯进肚子里。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季果问。
“没有,就是腰酸。”唐砂说。
“那就好,真担心你像许宴那样第一次做还发烧了。”季果说。
唐砂敏锐地捉住了一个关键词,许宴。
“嗯?许宴?第一次?你和许宴什么关系?”唐砂皱着眉,表情很是不爽,揪住季果的浴袍衣领恶狠狠地问。
季果握住他的手,翻转身体把人压在身下,凑上去碰了碰他的唇,“是完颜和他,我心里就装得下你一个,不能再多了。”
唐砂弯弯眼角笑起来。
推开身上的人,唐砂坐起来靠在床头上,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开始叭叭地点着屏幕。季果视线紧紧地粘着他,看他认真的在点什么,凑上去想要看,被唐砂推开了脑袋。
唐砂悄悄摁开了录音软件,“季果,你还记得之前游泳的时候,你说了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记得。想好了?”季果挑眉问,他还真想不出唐砂会要求他做些什么。
“嗯,我想要你一直爱我。”唐砂握着手机一本正经。
季果噗嗤一声笑了,抱住唐砂,抵着他的额头蹭了蹭,“我说唐砂,你是不是傻啊,我不爱你我去爱谁啊。谁会有你可爱啊,谁会有你脾气好啊,何况你厨艺那么好,把我胃都养刁了,我想去喜欢别人,我的胃也不同意啊。而且,就算你不用这个要求来抵,我也会一直爱你的。”话音未落,唐砂抱住季果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上去,热烈又激动的吻极尽缠绵。
一吻落罢,唐砂扬着手里的手机,笑眯眯地说,“你刚刚说的所有话,我都已经录音了。”
“现在收回还来得及吗?”季果笑道。
“来不及了,你已经上错船了。”
“那我只好认栽了,我们商量一下结婚这件事情吧。”季果说。
唐砂抓了抓头发,“我饿了。”
“那先吃饭,结婚这件事情先放一放。”季果把衣服递给唐砂,唐砂迅速换上,衣冠整齐地两人除了房门,去敲隔壁的门。
完颜趿着拖鞋,打着哈欠出来开门,“你们两怎么这么早啊,阿宴昨晚折腾狠了,现在还没醒呢。”
“一起去吃早餐吗?”唐砂问。
“好啊,等下我给他留个字条,待会儿给他带早餐回来。”完颜跑进房间里,唰唰地写下一张字条放在床头上,穿好衣服和季果二人一起去了酒店的餐厅。
完颜点的三明治和牛奶,咬了一口三明治,抬头看见对面那对互相喂粥的恩爱狗,感觉一大早受到了暴击。匆匆两口吃完三明治,打包了一份皮蛋瘦肉粥和一份粤式水晶饺回房间了。他也有男朋友,为什么要在餐厅里看别人秀恩爱。
季果和唐砂吃完早餐,订了飞往荷兰的往返机票。
上楼回到房间的时候许宴已经在吃早餐了,和两人打过招呼,季果本来说打车回去,拗不过许宴非要送他俩,等到许宴洗漱完毕,几人坐上回程的车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季果在车上的时候,事无巨细地和完颜交待了一下项目进程,只要不松懈,使劲鼓吹,其他几个省份的水果产业垄断拿下,完全不是问题。许宴在旁边跟着消化这些事情,完颜在哪他就在哪,完颜干嘛他就干嘛。尤其是从昨晚的助攻过后,季果选择信任他,这些工作上的事情也不避讳他。
回到家季果收拾好东西,突然意识到唐砂没有身份证,想了想决定把唐砂的身份挂在云羡鱼名下。和云羡鱼沟通好后,紧赶慢赶地找了关系,先替唐砂办了临时身份证和护照,以及云羡鱼的新户口簿。
第二天凌晨三点,两人总算没有错过这趟航班。
季果订的是七日返程的机票,第一天到的时候,两人在酒店里滚了一天床单,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出门去找驻荷兰大使馆,请教异国人如何在当地办理结婚证。一天兜兜转转下来,季果唐砂终于在当地政府办理好了结婚证。拿到结婚证唐砂很兴奋,攥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虽然这个结婚证不是我们华夏的,也没有我们华夏以前的结婚证那么诗意,但是还是挺好看的。”唐砂掂了掂结婚证,在手里还是有一点的重量。
虽然说有没有结婚证并不能代表什么,顶多就是一个合法夫夫关系。但是如果有结婚证,仿佛这份爱情多了两张结婚证的重量,在心里更加牢固了。
季果想着既然来一趟不如带着唐砂到处玩玩,反正还有四五天才回国。
接下来几天,先去了阿姆斯特丹的国立博物馆,里面收藏的大家名画陈列可观,欧式建筑风的博物馆看起来富丽堂皇。这所博物馆是荷兰最大的博物馆,也是世界十大博物馆之一。馆中最负盛名的莫过于伦勃朗的巨幅油画作品《夜巡》,季果揽着唐砂游人如织的博物馆里穿梭,从这个馆游荡到那个馆乐此不疲。唐砂很喜欢这些雅致的东西,因为他觉得自己做不来这么雅致的事情,可以看看别人感受一下。
从博物馆出来去了当地的一家荷兰菜馆。吃过荷兰菜后,季果唐砂无比想念大天/朝的美味。甚至心心念念地荷兰游也不想游了,就想着回国大快朵颐一顿。
但是日子还是过得很慢的,还剩了三天,季果查了一下旅行攻略,带着唐砂去了库肯霍夫公园。园里一大片一大片地郁金香花海,唐砂撒欢儿似地在园里钻,季果站在不远处拿着手机给他拍照。
有在异国他乡的中国人,看见他俩也会上前打声招呼寒暄几句,问问国内的近况。
等唐砂玩累了,季果揽着人,拿着手机请求园里的其他游客帮忙拍几张照片,照片不多分为三类,两人对视的,接吻的,公主抱的。
唐砂一整天都开心的不得了,乐的合不拢嘴,季果说他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接下来一天去了喜力啤酒博物馆,唐砂看什么都觉得新奇,上摸摸下捏捏,被工作人员制止了他的行为,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手。
晨昏交替,斗转星移,两人坐上了回国的航班。
这趟飞机遭遇了气流影响,迫降在国内的首都机场,两人坐高铁回的家。
到省内的时候唐砂看着天色还早,表示他想去许宴的酒吧坐坐。季果给许宴打了个电话,正巧许宴店里出现了一些小问题,正在夜宴查账,听说他们要来,给他们留了夜宴最好的一间包房。
唐砂扯着季果的袖子指了指角落,“季果,你看一下那边那个是不是云临渊,是我眼睛花了还是怎么,他怎么变成长头发了?”
季果顺着唐砂的指尖看过去,果然是云临渊!
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打个招呼,从他和唐砂坦诚心意的那天开始,云临渊自动自发的消失了,说什么也不能对人视而不见,何况云羡鱼还想知道他的近况。牵着唐砂走了过去。
“云临渊?你怎么在这里?”唐砂率先开口。
云临渊听见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见来人眸色一暗:“不好意思你们认错人了,我不叫什么云临渊,我叫纪临。”
“不可能,你就算留了长发我也能认出你的。”唐砂不相信,一口咬定他就是云临渊。
云临渊仰头一口饮进杯中酒,站起身离开了。
云临渊出了酒吧,在转角处狠狠锤了一拳墙壁,“见鬼!我都躲到这么远了,也能遇上。”
☆、第三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