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借!我特么的要租借!”
“时光回溯剂标价一万积分,租借利息八千积分,确认租借?”
“操!”沈海咬了牙,但是对趁火打劫的系统无可奈何,只能咬咬牙,点击了确认。
沈棠一大早起来,正对上墨一亮晶晶的眼眸,顿时有些纳闷:
“这是怎么了?怎么起这么早?”
墨一睨了一眼窗外,说:“外面的冰雹下小了好多,咱们赶紧上路吧!”
“哟,这还急上了!起吧,起吧,赶紧上路咯。”
两个人欢天喜地地打包行李,有空间戒指,一切都好说,一个上午就已经妥当,两人高高兴兴地上了路。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一下,让后面情节更顺畅。
第7章 第七章
“曹利,把东西交出来!”
一个浑身灰扑扑的男人蜷缩在地上,闻言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俯视自己的男人:
“唐马友,你特么疯了!我当你是朋友才把后背放心交给你,你就为了这点东西在背后捅我刀子!”
叫唐马友的男人脸上闪过一丝难堪,转瞬又变得坚定起来:“曹利,你也说了咱们是朋友了,我找你要那点吃的你怎么不给我!来,给我吧。”
不远处的越野车上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强撑着趴在车窗上,看见自己儿子终于看向她,立刻微微摆手,虚弱地说:
“曹利,给他吧,咱们不要了,不要了行不行!”
曹利倔强地捂住胸口的东西,不说话,唐马友看着越来越多从远处围拢过来的丧尸,也有些急了。他手心拢起一团淡紫色的雷团,狠了狠心毫不迟疑地打在曹利的心窝上,对上曹利不可置信地眼睛,唐马友淬了口唾沫星子:
“什么特么朋友,还不如一口吃的实在,你不愿意给我,那你就去死好了!”
“曹利!儿子,我的儿子!”
中年女人跌跌撞撞地从车上爬下来,将吐着血沫子的儿子搂紧怀里:
“你个小兔崽子,干嘛和他犟,他要就给他好了,反正我也活不长了!”
曹利,这个脸色苍白泛青的年轻男人抚上母亲因为心脏病而两颊发红的脸,用力勾起一边嘴角:
“汤女士,别哭了,再哭我爸知道又得揍我了。”
他哆哆嗦嗦从裤子口袋掏出一根包装完好的火腿肠剥开塞进她嘴里,却被汤女士推开:“我不吃,现在缺医少药的,我反正都是死,吃了干嘛!”
曹利抹掉她涌出来的眼泪,又吐了一口血,他手里紧握着母亲的手,眼里满含眷恋,嘴角却挂着坏笑:
“难道汤女士想做个饿死鬼?你那么贪......贪吃,以后,咳咳咳,以后......”
“曹利?”
“......”
“曹利”
“......”
“小兔崽子,你死了我活着,也没意思啊。”
沈棠开着车向西走,那里地势高,以后至少没有被水淹的危险,不过沿途挨过了冰雹,马上又迎来了大雪。
齐膝盖深的雪地上行车很危险,如果开进下面是湖水的地方他连跳车都不一定来得及。
他们两个全副武装好然后弃了车,他必须要在天黑之前找个落脚的地方,不然会比较麻烦。指南针已经失灵,天空遍布乌云,他迷失了方向,能不能找个地方歇歇脚只能看运气了。
事实证明今天他们俩运气不错。
林子边杵立着一栋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小木屋,里面闪烁着暖黄色的火光,看来有人捷足先登了。
沈棠一边祈祷里面会是一些热情好客的人,虽然可能性不大,一边伸手敲了门。
他已经控制了力道,那扇破旧的小木门仍旧发出“砰砰砰”的巨响。
一路上对付那些丧尸,他的力系异能突飞猛进,现在别人小拳拳捶你胸口算是撒娇,可他一小拳下去能让浪漫的小车车直接开进火葬场。
咳咳,希望他们不会介意。
唐马友领着小队出来寻找食物的时候迷失了方向,然后意外找到了这个小屋,屋子大概是巡林员落脚的地方,他们幸运的在里面寻找到了一点腐坏发霉的面粉。
当木屋的门被敲响时他们正喝着热腾腾的疙瘩汤,味道很怪,但是末世能够饱肚子就是天大的幸福。
唐马友放下勺子朝坐在门口的许平洲抬了抬下巴,同时使了个眼色。许平洲会意,右手摸上后腰的枪,另外一只手开了门露出一条细缝。
外面当先站着一个男人,他大半张脸缩在围着在脖子上的褐色围巾里,看不清样貌,眉眼倒是挺清秀,即使屋子里有食物的味道,眼睛也不乱飘。
看起来不是坏人,不过也只是看起来。
他后面跟着一个看起来有一米九的高个子男人,低垂着眼睛,带着一副黑边眼睛,文弱书生的样子,看起来也没什么威胁。
许平洲警惕地打量着他们,壮实的身体将屋内的情形遮盖的严严实实的。
他目光凛然地俯视着站在台阶下的沈棠,粗嘎着嗓音问道:
“干嘛!?”
沈棠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指了指外面寒风呼啸的雪地,因为围着围巾,声音瓮声瓮气地说:
“外面太冷,能不能让我们进去躲躲风雪,只一晚,明天一早我马上走。”
末世不讲究互帮互助,除非是圣母,许平洲赶苍蝇似的挥挥手,不耐烦地说:
“啧,边儿去,这地儿我们先到的,你找不到躲风雪的地方管我屁事!”
说着许平洲就要带上了门。
“哎哎哎!”沈棠拉住门把手,正准备再求一求他,结果一不小心用大了力,得勒,那铜把手就这样在许平洲眼皮子底下化成了飞沫,被风一吹,铜粉沫子扑了他满头满脸,呛地他直咳嗽。
沈棠一看这又坏了事儿,赶紧低眉顺眼地道歉:
“对......对不起啊!我力气大,一不小心,就这样了。”
没了门把手,他们这一晚上都得吹冷风。许平洲恶狠狠地瞪了沈棠一眼,上前一步推了他一把:
“滚!别地儿去!”
墨一扶住沈棠的肩将他半搂在怀里,同时给了他一个“你看,早知道会这样”的眼神。
沈棠苦笑——他这不是想先礼后兵嘛!
“平洲,别这样。”
一个气质儒雅的男人从许平洲身后站出来,安抚地拍了拍许平洲的肩膀,然后友好地对沈棠笑着伸手:
“你好,我叫唐马友。”
沈棠握住他的手,被他冰凉的手冻地一激灵,他扯下捂住口鼻的围巾,回以友善地微笑:
“你好,我叫沈棠。”
“沈棠一枝梨花压海棠的棠”
沈棠冻得龇牙咧嘴,仍点了点头。唐马友没看见一般,接着问:“你是力量系异能?”
唐马友赤果果的打量目光让沈棠有些微微不适,但是为了取得唐马友的信任,他仍点了点头。
“那他呢?”
唐马友的目光紧盯着墨一,这人之前一直不声不响,但是给他的感觉却觉得不像是普通人。
“治疗系。”
墨一低声说完,淡淡的扫了一眼屋内,里面有很浓重的血腥气,显然是有人受伤了。
果然,唐马友眼前一亮,立刻让开大门,让他们两人进去,并且给他们每人添了一碗热乎乎的面汤。
并没有听清他们谈话内容的许平洲不平地看了他们一眼,这两人啥都没做就得了一碗热乎饭,他凭什么!
唐马友示意许平洲稍安勿躁,一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他们整个小队一共五个人,都是他的心腹,也都有异能,但是应对这样的极端环境还是人手有些不够,能多拉一个人同行,他们安全回营的可能就大一分。
老大表了态,下面的人看了一眼对面那个捻着兰花指小心翼翼端着碗的娘娘腔男人,只好忍了。
沈棠窝在温暖的火堆旁,‘记挂’着应该离他们不远的沈海。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路线竟然和他们相同,并且还走在了他们前面。
这场突然而来的风雪,不知道他会怎么捱过去呢。
“咚、咚、咚”
早上堆积在厨房案板上的锅碗瓢盆被震得哐啷哐啷响,沈棠迷糊地睁开眼睛,看见屋子里其他人都已经醒了并且警惕地盯着窗外。
沈棠好奇地趴到窗台上,就看见一只有三米高的灰色兔子一蹦一蹦地往前跳,它的体型太重了,路过的时候震得整栋小屋都在颤。
“......老大,这兔子肉能吃吗?”
“是啊,如果能吃,咱们就不用苦逼的找粮食了!”
“老大,咱们一块儿上吧!”
许平洲性子最急,废话不多说朝着那只兔子就是一阵土系攻击,豌豆大小的石块雨砸向了那只巨型兔子。
都说兔子急了会咬人,这只巨型兔子显然脾气不怎么好,对许平洲这个讨厌的人类,背过身扬起后腿就是一记断子绝孙踢。
不过它个子太大,这一踢直接踢许平洲脑袋上。
许平洲从雪地里爬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懵逼,沈棠看他木呆呆的样子,忽然想起一句挤兑人的话——脑子被驴踢过,
许平洲这是脑子被兔子踢过啊!
“噗嗤!”笑点低的沈棠笑出了声儿,老羞成怒的许平洲立刻回头恶狠狠地瞪视他,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