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交谈都是用的西陆话,而放奥格斯格进来的武学堂堂主正在外面监视他。
第9章 威胁,反常
“况且……”奎眯了眯眼睛,唇角带了一丝危险的笑容,“你真的以为……我出不去?”
奥格斯格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殿下越早出去越好。”
“呵。”奎用鼻音溢出一声冷笑,“你认为对谁越好?我什么时候出去……轮得到你们来决定?”
奥格斯格又对他弯了弯腰:“尽管殿下惊才绝艳,但是我们只是想要让殿下恢复百年前的荣光,并没有对谁越好的说法。”
奎嗤笑一声,像赶苍蝇似的随意摆摆手,扶着栏杆又慢慢坐回去:“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
他抬头看奥格斯格,深邃的眼睛紧盯着他,“什么时候出去,我说了算,我也不需要你们的擅自帮忙。回去吧。”
奥格斯格在之前对于这位一百三十年前惊艳整个西陆的殿下早有耳闻,可没想到这位殿下也太不好伺候了,先是用威压压迫他,又是冷嘲热讽的,被那双眼睛盯住的时候就像被毒蛇紧紧缠绕住了一般,真是浪费了那张绝色的脸了。
他已经用尽了他的耐心了,也好言相劝了,可这位殿下真是顽固得让人恼火。
奥格斯格抿了抿唇,“既然殿下已经有主意了,那么我们就在西陆恭候殿下的回归。”
他缓缓地勾起唇角,声音还是淡然,但却透着一丝恶意:“不过,教廷和皇室只给殿下一年的时间。如果一年之内殿下还出不来……那么我们就要按我刚刚说的那个方法执行了。”他又好整以暇地看奎的反应。
奎闭着眼睛靠在牢笼上,仿佛已经睡着了,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见此,奥格斯格蔚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恼火,转过身“喀哒喀哒”地离开了。
武学堂堂主洛释回在奥格斯格走出来之后关上了石门。
他挡住了奥格斯格的去路,用西陆话冷冷地对他说:“我劝殿下以后在东陆说话的时候要掂量着点,东陆可不是殿下一人说了算的。你想要杀守笼人,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奥格斯格闻言脸色更加阴沉,洛释回又突然笑着说:“圣子殿下千里迢迢来到我们东陆,可否要来参加我们东陆的烟火大会?”
仿佛刚刚冷言威胁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奥格斯格冷眼看他,心说这东陆人当真翻脸比翻书还快,但却应下了洛释回的邀请。
*****
李雪晴是个天生丽质的美人胚子,平日里不施粉黛也照样美美哒,今天第一次抹胭脂居然就出了丑,还惹来梁昂陈礼好一顿笑。
她噘着嘴,在湖边把脸洗干净之后,卖胭脂的老妇人一边笑一边帮她重新抹上一层薄薄的胭脂。
老妇人赞叹道:“姑娘长得真好,这小脸儿呀,摸起来比婴儿还滑呐。”
李雪晴几分害羞地谢过老妇,买了一盒胭脂,一转身便是一脸的得意:“你们看我怎么样啊?”
李雪晴本就长得好,再在脸颊上添上红霞般的亮色,更是明艳动人,只不过……这一脸的得意之色……
陈礼叹了口气,他可算明白为什么他和梁昂都会把李雪晴的容貌忽视掉了——这姑娘的表情太抢戏了。
梁昂在嘲笑李雪晴被臭揍一顿之后上道多了,立马就拍起了马屁:“哎哟哎哟这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吗?”
李雪晴傲娇的哼了一声,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还不给本仙女扶着。”
梁昂十分配合,上前就要去扶李雪晴的手:“哎哟哎哟仙女大人能让小的扶真是小的三生有幸啊。”
却没料到李雪晴把手一收,哼唧一声:“本仙女的手是你能碰的吗?”
陈礼看着这俩戏精,叹了口气,默默上前把他俩一左一右分开:“走吧走吧,大家都看着呢,别丢人了啊。”
李雪晴突然指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的背影,“那个人……是堂主吗?”
陈礼和梁昂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看去,那个男子的背影确实像武学堂堂主,在看站在那男子旁边的人,一头金发,气质圣洁,光是在那儿站着,就十分引人注目了。
陈礼说:“瞧他旁边那位必定就是西陆的圣子了。”
梁昂又问:“我们要上前去同堂主打招呼吗?”
陈礼有些犹豫,李雪晴却跃跃欲试:“我们去同堂主打一下招呼吧,我还从未那么近距离的看过堂主大人呢,而且那西陆的圣子也长得真是人间绝色。”
陈礼瞥了她一眼,心说人间绝色不是这样用的吧?
于是三人壮了壮胆子,朝堂主和圣子走去。
堂主和圣子正在说着些什么,走近了,反倒是李雪晴先开口打招呼,“堂主大人!”
堂主和圣子转过身来却一点儿也不吃惊的样子,堂主笑道:“你们也在这儿啊,玩的开心吗?”
见堂主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又或者是被美色所迷,梁昂和李雪晴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跟堂主聊起来了。
陈礼却站在一边,什么话也没说。
并非是他不想说,而是刚刚靠近的时候,西陆的圣子突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这一眼不知怎的就将他的双脚钉在了原地。
梁昂和李雪晴和堂主聊了几句便分开了,他俩都一副十分荣幸的样子,仍沉浸在和堂主说过话了的兴奋中,对于陈礼的异样也没有注意到。
尽管今晚玩的很尽兴,但是走在回家的路上时,陈礼还是有点儿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圣子会对他露出那种眼神?明明他们之前并没有见过面啊。
思来想去,他这辈子也没跟西陆有过什么交集,唯一的联系……
难道是因为奎?
可是如果是因为奎的话,为什么要找他的茬?明明是上一任堂主把奎关进去的,他只是个看门的啊。
为什么那个圣子殿下与堂主相谈甚欢,对他就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专门挑他这个软柿子捏?
想到这里,陈礼不禁对奥格斯格有了几分反感——看起来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实际上不还是个欺软怕硬的。
不想这些坏人心情的事,陈礼走进家里的修炼室开始打坐修炼。
第二天,母亲想带他去走亲戚,陈礼不想去,因为尽管已经过了一年了,但是亲戚们总会对他露出同情的神色,他很反感。
独自一人在家,陈礼仔细想了想,还是带上一盒绿豆糕和桂花糕去了武学堂地下——呵,我就不信你还能从绿豆糕和桂花糕里再吃出点儿什么。
走进石门,奎坐在牢笼上,闭着眼睛好像在睡觉。陈礼下意识放轻脚步和呼吸,然而当他走出第一步的时候,奎就睁开眼睛,抬起头来看他。
被这么一个美人,被这么一双眼睛看着——尽管美人是男的,尽管这个美人前不久还用气势把他吓出一身冷汗,但他仍有一种盈满胸腔的幸福感。
陈礼拎着食盒站在那儿,心里想着:“我是不是太贱了?”
奎看见陈礼的时候其实是吃了一惊的,他本来以为那天吓唬了他一下之后,陈礼会等下一次加固牢笼的时候再来,没想到刚过一天就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要是陈礼的爹可能就会这样,不过陈礼嘛,就是个记吃不记打,什么不开心转头就忘的傻白甜。
他又看到陈礼手上拎着的食盒,有点儿啼笑皆非,他对陈礼招招手。
陈礼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傻兮兮的笑容,活像被地主家养得白白净净的傻儿子,把刚刚对自己那句戳心窝子的诘问抛在了脑后。
“你上次说想要东陆的食物,我……我给你带来了。”他的语气不自觉的颇小心翼翼又带有些讨好的意思。
话一说出口,他就回过神来,奎还没说什么,他仍带有些稚气的面皮上就泛起一层淡淡的粉。
奎心里觉得好笑,想着:“倒是个挺可爱的小家伙,若是一百三十多年前,指不定我就……”
奎突然愣住。
就怎么样?他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想过一百三十多年前的事了,为什么他现在又会突然想起来?
他的心思又突然跳到跟奥格斯格不愉快的谈话上,明明奥格斯格的方法是最方便的,也是最快捷的,为什么他会想也不想地拒绝?不仅拒绝了,还动用威压,还言语威胁了他一番,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自由”这个词不仅没有随着百年的孤寂而慢慢在他心里磨灭掉,反而让他的渴望愈演愈烈,为什么他会放过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
奎有些茫然,他在这时又十分冷静。他看着眼前这个只到他肩膀处的少年——这可是他的仇人呢。他为了他的仇人而反常吗?
这真是……
第10章 聊天,被发现
呵,就算是这样,那也只是因为他的自尊心在作祟——他要凭借自己的力量,离开这个笼子,手刃他的仇人——无论是武学堂堂主,还是守笼人,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想清楚了这些,他抬头对陈礼勾唇一笑,“谢谢你了,我上次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的。”
陈礼方才见他半天不回应他,不禁有些忐忑,现在他又这么对他这么春暖花开的一笑,陈礼只觉得腿都要软了——全然不知他腿软的对象刚刚打定主意要手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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