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渊哈哈大笑起来,娴熟地亲了一口殿雪尘那光滑的脸蛋:“那是自然,本公子最听司主大人的话了。”
殿雪尘赧然,他瞥了一眼那春风得意的烬渊轻咳一声言道:“该走了。”
“莫急。”烬渊握着殿雪尘的手,看向虚影道人言道,“老头儿帮安安探探脉如何?”
虚影道人也知烬渊的意思,他无奈地轻叹一声一甩拂尘上前一步地言道:“把手伸出来罢。”
“安安乖,看看你的伤好了没。”烬渊握着殿雪尘的手伸到虚影道人面前。
虚影道人看了一眼烬渊便搭上殿雪尘的脉搏仔细地号脉,脉象平稳有力,看来调养得当。
“如何?”烬渊微微皱眉,着急地言道。
“调理得很好,虽未痊愈但也没有太大妨碍。”虚影道人收手,微笑道,“看来烬渊这小子把你照顾得很好。”
殿雪尘浅笑如莲:“杯黎很好。”
“本尊该说的都说了,太古十剑之事便交给你们了。”
烬渊愣了愣,他盯着虚影道人霸道地言道:“老头儿,你要负责到清安完全痊愈。”
“你这孩子也太霸道了罢。”虚影道人一听便吹胡子瞪眼起来,“这调养一事,你尽心尽力便好。”
烬渊露出个邪恶的笑容,他挑衅地看着虚影道人凉飕飕地言道:“你还敢说是惜儿的师父,难道就不管吗?”
“你说了他是殿雪尘不是画惜。”
“你说了在你眼里他就是画惜。”
“你这孩子.......”
“杯黎,坎司也有医仙。”殿雪尘摇了摇头言道。
“我怕他们不懂。”烬渊抚着殿雪尘的发丝担忧地言道。
“不会......”
“本尊答应你。”虚影道人轻叹一气打断殿雪尘的话,妥协道,“你们每三日到六祸观的六祸阁,本尊自会出现。”
“有劳了。”烬渊拱手作揖,由衷地感谢道。
“叮铃”一声清脆回向在这六祸之阁,不知经年几何,或许只是记忆长河中的一滴甘露,但却存在了几万年,湖绿色的玉佩自袖中滑落地面,不经意的一面之缘却启封尘世的愧。
“残梦之怨?”虚影道人微微凝眉,轻摇拂尘将那玉佩收到掌心。
“原来这玉佩还有如此哀婉的名字。”烬渊轻笑几声,事不关己般言道。
“你......不记得了?”虚影道人试探性地问道。
“此玉佩本是素子枯之物,他送于我罢了。”
“非也,这残梦之怨是南帝江之物,他将其放到一名唤作祉鸠的男子的陵墓中陪葬。”虚影道人轻叹道。
“祉鸠?”烬渊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听着这名字,心底没来由的一阵刺痛。
“当年之事不提也罢,你忘了也好。”虚影道人将残梦之怨交回烬渊手中,飘渺的话语夹杂着几分同情与遗憾。
“可我倒想都记起来。”烬渊将那玉佩放回袖内,调皮而柔情的目光落到殿雪尘身上继续道,“记起惜儿和竫杉。”
“世缘看造化,有的人纠结了一辈子才弄清楚,眼下这般也不错。”虚影道人笑容和蔼地说着便唤出坐骑魍悲,慢悠悠地骑着那巨大的神龟腾云驾雾而去。
看着虚影道人离开,也算是结束了一件事,殿雪尘松了一口气忽而想起了方才出现的九首龙兽,他皱起眉心沉思道:“杯黎,殁零的法术或许就是这万灵归一。”
“那便奇怪了,万灵归一是锁颜的法术,他是如何修炼而成的?”烬渊也觉这几日来事情还真的一件接一件地发生,倒真是有种风雨欲来之感。
“目前也无法得知他的目的是何,眼下弥珞生与他想必也是水火不容。”
烬渊衣袂带风地飘到殿雪尘身边,潇洒地将对方拦腰抱起:“走啦,接下来该去司痕岛了。”
“不用,我自己走。”殿雪尘摇摇头有些尴尬道,自己是男子重量不会轻,但好像自己一直都让对方抱着,如今想来也有些内疚。
“你身体不好,别总是用法术。”烬渊担忧地搂紧了怀里的仙人,不让对方有拒绝的机会。
“不重吗?”殿雪尘搂着烬渊的脖子不自然地言道。
“放心,清安虽然不轻,但本公子力大无穷。”烬渊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言道,“何况本公子就喜欢这样抱着你,还要天天都抱。”
“随便你。”殿雪尘轻笑出声,舒服地垫着烬渊的肩。
“美人亲一口,要不没力气。”烬渊半是调戏半是哀怨地言道。
殿雪尘温柔地笑起来,仰头在烬渊嘴角温柔地落下一吻:“走罢。”
“起驾咯!”烬渊笑开花,霸气不羁地吼了一声便聚气飘飞,徒留空气中的几缕交缠衣影。
第70章 互为坦诚(三卷结束)
夕阳西下,黑暗前的最后一丝光芒斜斜地映照在海面,日落海平面的尽头,一片海域浸成橘红色,不过一会儿便渐渐暗下。
司痕一片安静死寂,七司司位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同寻常的气息游离在这充斥着海风的空气中。
烬渊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空无一物的司痕,彻骨寒流驱散这夏夜的暖风。
“忘川。”
“忘川。”
殿雪尘与烬渊同时道出心中所想,他们默契地对视一眼——司痕中魔书消失,七司司位关闭,只有仙族才能做到,是忘川所为无可反驳。
“清安,此事有必要与各司商量。”烬渊凝眉沉声言道。
“忘川带着魔书投靠澍,如此看来澍可能已然取得魔书。”殿雪尘在司痕附近走动希望能找出些线索。
“如此一来,当年仙魔之战势必重演。”
“自古干戈易安定。”殿雪尘勾了勾嘴角,毫无畏惧地言道。
“你哟~”烬渊哈哈大笑起来,搂着殿雪尘往更深处去。
地面铺着长满青苔荒草的青石板,每一块青石板都雕刻着诡异但却也模糊的文字,像是古老的咒语。许是因为海岛空气湿润,那八根石柱竟有水珠滴落,八司灵脉的图腾已经被风蚀得没了样子,但却依旧神圣不可侵犯。
“清安,你可知这祭台到底作何用?”烬渊颇为好奇地在这祭台四周走走看看。
殿雪尘走到雕刻着坎司灵脉图腾的石柱旁仔细打量着,平静地言道:“司痕岛在民间是个禁地,即便是在仙域也是一个神秘之地,阳仪也并未作解释。”
“我也不太记得南帝江和锁颜那次合成天罚之术的细节。”烬渊一边说在便蹲到地上研究起那青石板上的文字。
“也快到黄昏了,或许到时便会如阳仪所说,一切会揭晓。”殿雪尘抚了抚衣袂悠闲地言道。
烬渊浅笑着走到殿雪尘身边将其揽到怀里,好奇地问道:“安安可还记得在弦月之颠的日子?”
“你说画惜?”殿雪尘疑惑道。
“惜儿是虚影的徒弟。”烬渊亲了一口殿雪尘那白嫩的脸蛋笑道。
“你都不记得南帝江之事,还指望我找回画惜的记忆?”殿雪尘一敲烬渊的脑袋,好笑道。
“夜尚晞把八司心法都刻在正阳观的幻境石壁,确实有些难以理解。”殿雪尘忽然想起这件事,当初把注意力都放在承影上,并未深思,如今想来却有些诡异。
“还有小竺子把那羊皮卷给我,那上面的词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烬渊也沉思起来。
就在那二者都陷入深思之时,周围的真气流突然流动起来,似有他者进入祭台,这让烬渊和殿雪尘警惕起来。
“已经是黄昏了。”殿雪尘看向西面的海平线,微微凝眉言道。
“熟人。”烬渊微笑着将目光落在凭空而出的二人身上。
“渊?”
来者竟是幼冥与素子枯。
“坎司主?小渊?”素子枯的表情也颇为惊讶。
黄昏笼罩着这个荒芜的小岛,笼罩着相视而立的四人,四人相顾无言,似乎都在等待着一个时刻,一个需要确认的时刻。
殿雪尘缓缓展开掌心,一道炫目的白光闪烁后便浮现出一张小纸卷,而同样的动作下,素子枯竟也幻化出一张一模一样的小纸卷。
两张纸卷有所感应,飘起缓缓相吸,最终融合,纸卷展开浮现出金色耀眼的字句悬空而起:
“素子枯、烬渊听令,灭魔族三家、弑殁零,以保两界安定。”
金光暗下,柔和的黄昏余光重新笼罩而下,四人之间的气氛愈发诡异而无法捉摸,还是烬渊最先反应过来,笑了几声爽朗道:“小枯,真想不到呀。”
“我也甚为惊讶。”素子枯微笑道,除去自称便是摆明了合作的态度。
“怎么阴仪和阳仪他们俩不干脆亲自动手?”幼冥莫名其妙地说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两仪是很厉害,但必须呆在祭台,不能离开。”烬渊哈哈大笑起来。
“祭台是他们的能量之源,赖以生存,故才需要阴极和阳极的存在,辅助他们掌管两界。”素子枯解释道。
既然是两仪的指令便无需对素子枯有所猜测,如今两界确实暗涌不断,也该整顿,念此殿雪尘回归正题,简明扼要地言道:“殁零在一千年前八司混战之时烈火焚身,魂灵被困于死界,而如今却死灰复燃,想要颠覆两界,我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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