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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臾赋 (空虚二爷)


  幼冥听闻,咬牙从晕眩中恢复了些意识,伸手去握住那看似遥不可及的枝干——一点,只差一点.......忽而一双手直接拉着他上了树,定神一看竟是失踪已久的鲛人,从古潭那一端游来相救。
  鲛人将他拉上树后,便将术马也拉上来,恰在结界之巅,躲了水之灾祸。原来第一灾竟是水祸,而这一灾到来,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带着那灾祸连绵不断。
  还未来得及与鲛人道谢,第二颗、第三颗星宿接连灭去,带着意想不到的震慑。
  火焰让这四处的水悉数消失殆尽,下一秒便燃到了生性怕火的鲛人身上。
  凄厉的惨叫让幼冥浑身泛寒——即使他栖凤榆杀过那么多人,但眼下死亡在即,那惨叫就犹如自己的下场,不禁也心颤。他下意识地移开眼睛,不去看那骇人的场面,不去听那尖锐的惨叫。
  “离火灾......”幼冥从喉咙里挤出字眼,几乎要窒息。
  火光冲映,照得那夜色苍穹明晃晃,丝毫看不出那星宿的情况。
  幼冥只觉恢复了些力气,但方才被摔的右手臂还隐隐作痛,不禁唏嘘。他勉强站起来,环视四周,间那古潭中已成了一团火,想必那棠华已做了土。
  生生世世,轮轮回回,不过如此。生灵一死,便入了轮回之道,待着下一世的辗转流离,前世的情谊和仇恨烟消云散,自古万年不过如此,他在过了弑杀的快意后终于看透。
  而那份没入轮回不化的情,不过等待的是一份缘,有则生而续,无则灭而散。
  他想得太久,以至于天崩地裂开始了都未察觉。直到术马猛然冲过来将他按在地面,挡下了一记石破天惊的砸落后,他才愕然清醒,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痛苦的脸庞承受着千斤万鼎的重量,似乎是要到了极限。
  他恍惚了半晌,全然没有反应过眼前的事实,直到听到了近在咫尺的碎石声,一阵又一阵地敲击在对方的背脊上,才失声颤抖。
  “骕......骦,骕骦你?!”
  他看见术马的背上开始渗着血,蔓延地滴落在衣裳上,在黑暗中泛着红。而对方一声不吭,就这样承受着背上之重。
  又一记巨石砸下,碎屑溅起,划破了术马的面容,渗出殷虹的血,他虚弱地笑道:“我知道你......不想死,也舍不得巽司主......”
  “骕骦......”
  忽然飞来横祸,一块石猛然砸下,术马下意识地护在幼冥头上,脑袋立刻开出了鲜红的血花。顷刻,那青年似乎失去了全部的重量,整个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地瘫了下来,牢牢压在他身上。
  “骕骦,骕骦!”
  下一刻,幼冥忽感觉身后一空,竟是天崩加上地裂。
  当那地面如血盆大口张开、露出无尽深渊时,他整个身体便失了控坠落下去,带着脚尖下寒彻骨的冰风,如同将足下的血液都凝固。
  身体猛然坠落,耳边风声呼啸,如那死去的马儿嘶鸣,唤着无尽的回忆。
  刹那萧杀,他闭上眼,认了命途,如凤凰合上羽翼坠落,带着永无涅槃的泪,划过石头身化成的脸庞,停留在罂粟花般的朱唇上。
  “祉鸠......”
  自古杀伐皆荒谬,一念破了万古仇。


第94章 天书之争
  “这里.....被改过了。”
  烬渊目光复杂地看着周围这一片松林,古松之中游弋着丝缕轻烟,看似闲情逸致但却不知秘藏着如何的险情。
  “可是没有路了。”殿雪尘环顾四周,只剩下他们走进松林一路坐下的标记,“要原路返回吗?”
  “原本这里有一个古井,能传送回中央古潭,但如今不见了。”烬渊苦恼地说道。
  “往前走是何处?”殿雪尘沉声问道。
  “若是没改,走出松林便是万丈深渊,无路。”
  “那只能返回。”殿雪尘无奈地说道。
  “嗯。”烬渊稍用力将殿雪尘移到自己怀里,心疼不已地说道,“走了那么久,会不会很累?”
  “无碍,要尽快回到古潭才行。”殿雪尘摇摇头安慰道,余光一瞥,那松枝上的一个恰似羊皮卷的东西吸引了殿雪尘的注意力。
  “杯黎。”
  烬渊顺着殿雪尘的目光看去,那小羊皮卷确实很眼熟,他猛地用力推古松树干想要将那羊皮卷震落,奈何没有灵力,这万年古树坚韧不拔,每一次推也只能稍稍震荡。
  “清安乖,站远点。”烬渊对怀里的殿雪尘柔声说道,看来他必须要两手一起用力才行。
  “我帮你。”殿雪尘说着便伸手推向那树干。
  烬渊握住殿雪尘的手,语气却强硬了几分:“听话,别让我担心。”
  “小心点。”殿雪尘妥协着点点头,往后退了三步。
  待殿雪尘站好之后,烬渊用上全身的力气朝那树干猛推一把,“莎莎”的声音,只见那夹在树枝间的羊皮卷一层一层树冠往下掉,烬渊乘胜追击再次用力一推,那羊皮卷便从树枝缝隙中滚落到不远处的地面上。
  往前走几步刚欲将那羊皮卷捡起来,忽然刀锋剑光一闪而过,烬渊敏捷地搂过殿雪尘后退两步躲开那紧逼的剑气,抬眸便看见一名身着淡色儒衫的俊雅男子手持长剑而立。
  “弥珞生。”殿雪尘面无波澜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仙魔大战之后找不到澍尸首,果然是金蝉脱壳之法。
  “你们还是莫要掺入其中。”弥珞生温雅地说道,他目光扫向那地面上的羊皮卷,“这卷书我志在必得。”
  烬渊将殿雪尘护在身后,他道:“若本公子也志在必得,那该如何?”
  “我不想伤害你们,你们也莫要逼我。”弥珞生眼神微变,依旧谦和有礼似乎是在进行友好的交谈。
  “你也莫要逼我们。”烬渊耸耸肩一脸无害地说道,余光瞥向弥珞生握着剑柄的手掌,似乎有些灿灿荧光的粉末。
  “既然如此......”弥珞生突然眼露寒光,手掌一握剑柄便提剑朝烬渊刺来,虽然没有灵力的驱使但这刀光剑影依旧气势汹汹,加之他本身熟悉剑法,来者不善。
  烬渊迅速地将殿雪尘拉到远处而后以箫为剑将弥珞生的杀气向相反的地方引走生怕他们二人的打斗会误伤到殿雪尘。
  “没想到你的剑法也如此精湛。”弥珞生微微凝眉,全神贯注地见招拆招不敢有半分懈怠,本以为就算没有灵力自己的剑法也定会比烬渊高深,眼下自己竟然占不到半点便宜。
  “过奖。”烬渊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优雅的紫竹箫在掌心灵动地跳跃翻腾如同被风吹起而翩然起舞的翠叶,步月剑法的清雅萦绕周身。
  弥珞生一言不发,一剑刺向烬渊的喉咙而烬渊以箫做挡,“叮”的一声,二人相持不下,弥珞生见状便将腰间的一个香囊解开,瞬间一阵浓郁的香气蔓延开来。
  烬渊暗道不好,还未等他屏息只觉浑身的力气渐渐被抽离,与此同时弥珞生使力将烬渊猛推而离,转首看向羊皮卷的掉落处,只见一直被忽视的殿雪尘正要走过去。
  弥珞生心底一急,二话不说便提剑猛冲而去,凌寒的剑光对准殿雪尘如同离弦的弓箭,凌厉而夺命。
  “住手!!清安躲开!!”烬渊惊恐地狂吼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朝殿雪尘冲去,只求比弥珞生的速度快一点,就一点。
  “杯黎!!”
  惊恐的吼声伴随着剑气寒光割裂肌肤带来的痛苦闷哼,血液如同决堤之水渗透了整个后背,殿雪尘呆愣地看着面前的烬渊,眼睛几乎要被对方嘴角和肩膀的血液刺伤。
  烬渊抚着殿雪尘的面庞剧烈地喘息着,看到对方完好无损,渗血的嘴角扬起一抹安心的笑容:“你没事就好,别再别动了。”
  殿雪尘哑然失声,提手碰了碰对方的肩膀,掌心被炙热的血液染红一片,触目惊心。
  “我说了我不想伤害你们,但这是你们逼我的。”弥珞生皱起眉心有些于心不忍,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对烬渊和殿雪尘发难,只因他们二人是蚩律的儿子,他不忍下手,但如今他不得不这样做。
  烬渊知殿雪尘也吸入了迷药浑身无力,他扶着殿雪尘靠着树干坐下,强忍着肩膀的剑伤转过身来面对着弥珞生,依旧将殿雪尘护在身后。
  “别伤清安,我和你打。”烬渊冷冰冰地说道,肩上的伤似乎对他来说不足一提。
  “你身中迷药,肩上也被我刺了一剑,无须再打。”弥珞生说着便收起长剑,缓步走向那地上的羊皮卷,刚欲伸手拿起,一颗石子猛烈地飞过刚好砸到他的手腕,在他一个发愣之时,只见烬渊握着紫竹箫再次起战。
  “你!”弥珞生不可思议地看着烬渊,也立即拔剑迎上,口中却恨铁不成钢地教训起来,“荒唐!这卷书难道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杯黎.....别打.....”殿雪尘惊慌失措地对着烬渊喊起来,想要站起来却没有力气,只能看着干着急,这世间之事成也好败也罢,都敌不过与杯黎安安稳稳地在一起。
  烬渊一言不发,每一次挥起竹箫都拉扯到肩上的肩上剑上令他冷汗直冒,那样的疼痛锥心刺骨,加上浑身的力气渐渐消散,他越发打得力不从心,速度跟不上,招数的力道也跟不上,但他知道弥珞生如今只防不攻,摆明了给自己留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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