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来,来找你啊!
就这么突然消失,知不知道快要把人给急死!
可当他张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因为惊喜过度,竟然有些失语了。
如此一来,在周玉叶前方的,一直用手抹着汗珠的矮胖男人……哦,对,没错,他就是那些民众口中喊着的县老爷。县老爷见周玉叶面无表情,便颇有了些狐假虎威的架势了。
他听不到子蜥的声音,自然也就不知道子蜥在说什么,但就他的想法来说,这种事情见多了,套路终归就是那样。心理把子蜥猜测为又是一个当街拦路要伸冤的。作为县老爷的某人,顿时有种这是个向新帝周玉叶展示自己能力的极佳机会的感觉。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改在周玉叶面前点头哈腰的样子,周玉叶只听他背手就冲子蜥喊道:“大胆刁民!当街栏官可是重罪,耽误了本官的事情,可要心着点你的狗头不保!当然若是伸冤,可适当酌情处理……是有什么冤案吗?”
这么一喊,周玉叶面色一凝。
而那些周围原本忙着离开的民众瞬间也不是那么愿意现在就离开了。
他们可不是路过的周玉叶,都知道这县老爷虚有其表。
上一任县老爷是个顶好的清官,因年事已高,告老还乡。走的时候,大家都哭着送他,而这任的县老爷,恰是半个月前才顶替上来的。很有些背景来历,极好面子,这半月以来也做了不少需要劳民伤财的大工程。可实事……就比如往常去衙门里击鼓鸣冤的人吧,这半月来还没见他理会过呢。
“也不知道若是真有冤情,他会怎么审理。八成是会敷衍过去或是随便抓个替罪羔羊,出来顶缸的吧……就是不知是谁那么倒霉了。”于是有人好奇起来,又悄悄的转悠了回去,等着看事态发展。
是的,按照所有人的期待,这时候这莽撞上前的子蜥就应该叩首递诉状,讲冤屈了!
却不想子蜥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只一个劲的盯着周玉叶瞧,而刚才表现完全不在状态的周玉叶,这会儿也像突然活了一样,摆摆手,张嘴开口:“好了,你退下吧。没什么大胆的,也没什么冤案,我找了一晚上的,就是他。”
这话是对着县老爷说的,轻飘飘的一句让民众们大为意外。
“哇,竟然真有人敢用这样的口气,跟那个一向人五人六的县老爷说话哦!”
“是啊是啊,也不怕被处置或者是暗地里给小鞋穿。”
但让他们更意外的却是,周玉叶这一句话后,他们不仅没看到县老爷横眉竖起,反而还看到刚才一副大佬样的县老爷,这会儿成为了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受气包小媳妇。话语转折的极为生硬。
只见县老爷先是脸色一白,冲着周玉叶解释:“哎呦,这是,误会啊误会,陛……不不,是大人。大人您可千万别介。小的这就是有眼不识泰山。”接着又堆出一脸的笑,上前亲热的想拉住子蜥:“您看您怎么就不说清楚自己身份呢,不是。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嘛。来来,我扶着您走。”
那脸色变化的哟,堪称戏剧里的变脸,可真是精彩极了。
不过这可真是没人愿意欣赏的“美”。县老爷豆子眼,青蛙嘴的,长相是着实不好看。人还又矮又胖,这会儿露出的笑容虚伪至极,皮笑肉不笑的,整个五官挤在一起,就……更丑了。
子蜥审美观确实有点问题,但县老爷和周玉叶,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好嘛!容貌分数高下立显,对县老爷的热情,自然是一点感觉没有,反而还别扭起来了。一瞧见周玉叶张开了双臂,一时间什么也没想,就自热而然直接扑到周玉叶怀里去了。
这让刚才还有些介怀的周玉叶,心情顿时好上一些。
县老爷却是……完全的尴尬了。
他原本就是因为想巴结而专门去抓子蜥胳膊的,结果一片衣角都没抓着不说,还收到了周玉叶露出的嫌弃的神色,和明显埋汰的话语:“用不着,我抱着就好。子蜥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至于你……和刚才一样,你在前面带路……不,算了。我认识路。你也……辛苦了。人找到了,你回去歇息吧。我自己走就好。”
可简直太让他惶恐不安了!
陛下,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这……现在这是怎么了?他做了什么?
对了!他……他刚才去抓了那人的衣角!完了,新帝专门来找人,这人新帝绝对是宠极了的!这下可好,准时醋吃到自己身上来了……所以到底为什么手贱,要去触碰啊!若是周玉叶真独自回去了,那他可就……。
如此想着,县老爷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边当着众人的面,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一边跪下来向周玉叶求道:“这可怎么使得……福……若是知道小的如此,还不得扒了小的的皮!”所以陛下,不就是让我送一下嘛,这事您可千万要答应!
周玉叶却只是撇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这是被记恨上了!
所以当县老爷眼睁睁看着周玉叶怀抱子蜥离去时,他的心里面可真是哇凉哇凉的,脸色千变万化的极为精彩。想跟上去,又被刚才那些跟在周玉叶身后,看起来很威风的侍卫拦住,最终只能恨恨的瞪了一眼周玉叶离去的方向,一人灰头土脸的走了。
这模样把那些人群中的,原本有冤屈的,也到衙门去击鼓鸣冤过的,却完全不被他理会的人都给看的心理莫名暗爽。直呼这反转真是不能更好,那少年简直太为他们出气了!所以,当周玉叶怀抱着子蜥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退场时,很多群众不约而同聚在了一起,开始八卦的讨论起他来。
“刚才在县老爷后面的那个少年到底是何身份?县老爷还要叫他大人。”
“不知道哇……但好像刚才听到县老爷说了一个陛……陛下?能有这个称呼的,最近又可能在这边的,难不成是最近登基的新帝?”
“真是长得跟天仙似得,比刚才那个蛇蝎美人的摊主还好看。”
“如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往年新帝登基都会全国甄选秀女。这一次恐怕不会有了……哎,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幸运,能被新帝给看上,还能来专门找的了。”
最初大家给予的都是高度的评价,还有些女子直言了自己的遗憾。直到有人突然喊了一句:“说起少年专门来找的对象,刚才他主动抱着的那个便是吧……可是等等,少年是来夜市找人的,刚才那人……不是被称为精怪……嘛?”现场的气氛才突然凝滞起来。
好像真是这样的!
所以……
“也有可能,并非那人幸运,而是帝王被妖精魅惑了?”
至此,人群的舆论画风陡然突变。
**********
已经离开了的子蜥和周玉叶当然是完全不知晓这件事的。
此刻,子蜥被周玉叶抱在怀里,还在傻傻的询问周玉叶是怎么知道自己不见了的呢!
【周周你怎么想到要来找我的?】
“福公公进来我们房间添被子,发现你不见了。自然就把我叫醒了。”
咦?福公公?可是福公公不是和他一样出门了嘛……什么时候回来哒?
子蜥如此想着,却也本能觉得,这事问周玉叶,应该问不出什么来,便霸住周玉叶的脖子,亲昵的蹭了好几下,转换了话题:【周周,我今日在夜市看到了好多人。有个叫溯回的,和你长得差不多一般好看呢。】
周玉叶想把子蜥的手弄开,发现按的太牢,也便随他去了。听到这话,顿时眉毛一挑,心理些微有些不高兴:“嗯?”
子蜥一点不知道,只继续说道:【不过当然,还是周周最好看。】
“哦。”周玉叶的不爽褪去,唇角一勾。
见周玉叶没有气恼的表情了,子蜥也就好像放开了一样,把自己在夜市的见闻一一道来。
比如……溯回的身边有个叫岳鑫的人,长得特别强壮看上去就很有力气啦。他知道怎么和人说话,以后也可以和福公公他们聊天啦之类的。
当然被周玉叶知晓,原来说话那事是要用拔鳞片的代价换取之后,严肃的给驳回了:“……你开什么玩笑?嫌身上鳞片多嘛?要真拔秃了,看你害不害臊?”
【为啥要害臊?】
“你不觉得,少了鳞片,就跟少了一件衣服似得吗?”
【额……我只是说说,拔鳞片也是挺疼的呀,周周你看看,我脸上就掉了一片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好。】
“活该……回去我让御医给你看看,抹点药物好了。”
这话听起来严厉,子蜥却当然能分辨出来,周玉叶是在关心自己,特别高兴。尾巴一翘,突然就想起了今晚最至关重要的一件事:【啊!药!……周周,我去夜市不是去玩的,我是给你去找能让身体变好的药的。】
“嗯?找到了吗?”
【应该是找到啦!就是没最后向溯回确认。】于是子蜥忘记了溯回送自己的化形丹,像是献宝一样,把另一瓶由他自己亲自挑选的瓶子拿了出来,放到周玉叶面前:【周周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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