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便看到对方缓缓解开长衫,露出里面绑在腰腹上的护胸镜。
「你!卑鄙小人!」
战修并未出言反驳,只是皱眉的看着唐钰的伤口,似乎很是苦恼的样子。
唐钰还打算骂,便发现自己被人抱起来了,以一种公主抱的姿势被自己的敌人抱了起来,气的三皇子差点咬舌自尽。
强忍着怒气低声吼道。
「放我下来!你做什么!」
「看来三皇子并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
「你现在,是俘虏。」想了想,补充道。
「我的。」
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发现这是事实,虽然对方用了阴谋诡计,可这是战场,只有输赢,不讲过程。
不自在的挣扎着,想摆脱目前的窘况。
「唐钰既是输了,要杀要剐自然由你说了算,可你如今这么抱着我,恐怕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既说了任我处置,便该乖乖闭嘴。」
「你……阴险小人!」
「多谢夸奖。」
「……」
唐钰原本以为自己会被扔到牢房,严刑拷打,不曾想这人竟然从一处小路摸进了军营,还将自己放到了一个大帐的床上,接着转身在一个柜子里倒腾着。
不一会拿着一些瓶瓶罐罐和纱布走了过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钰自然看出来这人是要给自己处理伤口,正因如此,才越发觉得怪异。
战修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伤员”皱着眉疑惑的表情,然后一言不发的开始处理伤口。
中途,由于唐钰的不配合,元帅大人选择了强制手段。
被点了穴的人一脸愤愤的看着一脸专注的给他处理伤口的男人,满腹疑惑。
流血不止的伤口被包扎完毕,战修将染了血的衣服扔进火盆中,点了香薰驱散空气中的血腥气。
这才坐下来,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认真的问道。
「我想知道,你们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你觉得我会说?」
「不会。」
「那你还问?」
「我自然有办法让你说出来。」
依旧是漫不尽心的语气,唐钰却感觉到了不安。
原本坐着的男人此时缓缓俯下身,吻住了唐钰有些苍白的双唇。
躺在床上的唐钰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呆呆的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容,不知该作何反应。
☆、严刑逼供
空气逐渐变得稀薄,伴随着强烈的窒息感,唐钰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良久,战修停止了侵略,抬手描摹着唐钰的眉眼,声音低沉的问。
「还不打算说么?」
唐钰怒极反笑,不甘示弱的回复道。
「真想不到,华国元帅竟然是如此无耻之人,若是你的部下知道你竟然为了逼供,做出这种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无妨,我的手段他们向来清楚。」
「……」恨恨的磨牙声响起。
战修似乎并不在意唐钰想要吃人的表情,一只手探`入敞`开的衣襟,四处摸`索着。
「拿开你的手!」
探到了胸前突起,肆`意揉`搓着。
「我一定要杀了你!」
另一只手撩开中衣的下摆,摸入了禁`区,动作缓慢的折`磨着身下的人。
「……」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了,我就停。」
声音温柔的近乎蛊惑,唐钰自然不会说,既然连死都不畏惧,又怎么怕这种侮`辱。
只是一想到自己会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还是会愤怒难平,索性闭眼转头,不再看那张可恶的脸,任他施为。
躺在床上的人角色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双眼紧闭,粗粗的喘着气,一副随你便的模样。
战修似乎被愉悦了,又凑上去咬住了那张嘴,意料之中的疼痛袭来,并没有就此起身,就着血腥味更粗暴的动作起来。
下面的手愈发不规矩起来,攻城略池。
唐钰猛的惊醒,冷汗淋漓。
又是这个梦,自从回来,已经不止一次梦到过,那个人的容貌声音清晰不已,就连被进`入的痛楚都那么真实。
唐钰无奈的起身,坐在桌前研究军情,再过几日,他就能重回战场,到时候,定要加倍偿还所受的屈`辱。
唐钰出发的那天,慕容晓来府上送行。
「看你这样子,是有法子对付那个战修了?」
唐钰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
「我知劝不住你,你这人吃了亏哪回能轻易算了,不过依我看,那个大元帅可不是草包,万事小心。」
「放心,我自有分寸。」
先锋唐钰安然回营,将士们都很高兴,就连一向冷着脸齐镇老将军都笑了。
夏军士气大增,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场,不曾想,齐镇却在此时下令,按兵不动。
「小钰,依我看这次的行动让赵丘去就好,你大伤初愈,还是歇着吧。」
「师父不必担忧,我已无碍。况且这次的行动我比任何人都有把握,您应该以大局为重。」
齐镇皱着眉思索良久,终是点头同意了。
夏军的按兵不动确实是为了掩人耳目,太阳落入西山后,一队骑兵出了城门,消失在夜色中。
华国军营。
「元帅,派去接管那十座城池的人回报,首城中此时空无一人,而且城外随处都是陷阱,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
战修听完,并没有吃惊的表情,仿佛早已预料到一般。
「去集合五百精兵,半个时辰后随我出发。」
「是。」
直到帐中无人,战修才从怀中取出一把折扇,缓缓打开,青玉为骨,描金扇面,修长的手缓缓摩擦着扇子,仿若珍宝。
「凡,我们又要见面了。」
唐钰站在一座城墙上,看着脚下的层层陷阱和远处的漫漫黄沙,转过头吩咐随行的将领。
「派人盯着,一有动静,立即通知我。」
「是!可是将军,那个元帅真的会来么?这明摆着是个陷阱啊。」
唐钰闻言,俊美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
「他一定会来。」
两个时辰后,守卫来报,有一个约五百人的队伍正往这边赶来。
「按原计划进行。」
唐钰从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无论是军事还是人性。那个人怕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十座城池有问题,却依旧敢收下,并且把他放了,这就足矣说明两件事。
第一,那人十分自信,第二,他并不想伤害自己。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战修对他确实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这种感觉很奇怪,每每想到都倍感困惑。不过,这倒是可以为他所用的一点。
那些陷阱对战修而言很好解决,他甚至不需要有牺牲,只不过,一但进了这城门,可就没那么容易出去了。
拥有几百年历史的回城城门,是钢铁浇筑的,与其它城门不同的是,他有一处机关,一但启动,便再也不会打开。
似乎一切都在唐钰的意料之中,战修很快拆除了陷阱,打开城门,一队人走进来时,城门关闭,他们很快就成了瓮中之鳖。
战修看着那扇城门,并未言语,转身继续朝里走去,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着银色盔甲的男子,此时,正冷冷的看着他。
「战大元帅,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很巧。」
简单的对话,一边隐藏着压抑的愤怒,一边饱含着刻骨的思念。
两边各自带了五百人的精兵,很快便厮杀起来,实力不相上下。
唐钰吸取了上次被设计的教训,招式中攻防兼备,战修似乎有些应付不来,落了下风。
「原本以为大元帅是深藏不露,看来也不过尔尔。」
唐钰的招式愈发狠厉,带着置之死地的架势。只是数个回合下来,处于下风的人依旧处于下风,却并未落败。
战修从头到尾面无表情,让人摸不到头绪。
「这城门是打不开了,你们没有足够的粮草,输是早晚的事,还是早日降了,尚能减少伤亡。」
战修似乎是在思考,面露迟疑,唐钰再接再厉道。
「战修,实话告诉你,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自然不会为难他们。你降了,我有足够的粮草养活你的兵,等新的城门挖通,他们就可以回去。」
不知是哪句话说中了战修的心事,面无表情的人终是开口道。
「一言为定。」
唐钰命人将几百华国士兵关押起来,每日提供粮食。随后,便带着被五花大绑的战修回了城中的一处王府。
命人将战修吊在院中的大树上,唐钰心情大好,脸上也有了笑容。
「大元帅就在这里好生歇着吧,我还有公务,恕不奉陪。」
战修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自己并没有受制于人,看着面前英俊的青年,漫不尽心的问道。
「不知将军,打算如何处置我这个战俘?」
☆、徒手开门
唐钰挑了挑眉,看着前不久耀武扬威的家伙如今受制于人的模样,一个念头浮现在心底。
从靴子里拔出随身的匕首,放在对方脖颈处比划着,头部微倾,在战修耳边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