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爷爷,别忘了安防盗系统以防万一啊。”心里一阵暖暖的。
“放心吧,爷爷可是很靠谱的。”老人话语间流露出的童趣让季敷会心一笑。
等电话挂断,季敷才放下心来,转身去把午饭留下的脏碗碟洗掉。随着救护车越来越频繁的来去,大概末世已经不远了,看着一个个被抬上担架的人们,他们日益恐怖的样貌,嘴角不自觉留下的涎水,季敷的眼神越发坚定。
不是不想家,只是末世的来临可能会让还在飞机上的他陷入险境,坐飞机回九多千公里外的老家是种冒险。老家常年雇佣很多保镖应该比较安全。
一切只能看自己了,在还算安全的日子里,只有积累粮食了。刚要回卧室休息的季敷发现原本卧在沙发上的斑点不见了踪影..
‘哪儿去了?’季敷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屋里卧室,客厅,厨房都没有,屋外的院子里也没有,余光瞄到书后面的一条小小的白尾巴,急忙跟上去,屋子也不管了,反正住在这里的都是有点资本的人,没有谁想给自己抹黑点。
跟着斑点小跑着,没几步,这小家伙就蹲在前方道路两旁左侧的树下,回头看季敷,就像是早有预料一样,又降慢了速度往小树林里走去。急忙跟上,眼前出现的是一大片乔木。树荫组成的土地上,斑点的通体莹白显得格外显眼。
走近一看,嗬,他家高冷的斑点正扒在一个黑不溜秋的小孩身上。是真的黑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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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对门是非
根本看不出衣服原本的材质,上面满是泥土,沙粒,还湿哒哒的,头发也凝结在了一起,加上有水,又贴在一起,感觉会很难清理。可以看出季敷打定主意要把小孩带回家了。这小孩他认识,就是对面王老板老婆孙倩的表姐许艺洁的儿子(有点难喘气)-殷非。
殷非,一个‘非’字就体现了这个十六岁孩子在那个家的地位。不被母亲期待,生父不知所踪,或者根本就不知道父亲是谁。母亲许艺洁几乎是怀着怨恨生下的这个孩子,又在孩子未满月的时候就住进了继父的家,连带着一个继弟,一个只比他小半个月的继弟。
这一切都不可思议,更出人预料的是,母亲这么多年下来俨然只和继父继弟是一家子。只有偶尔看到大儿子饿的快撑不住了才施舍点饭。
继父的家境只是尚可,近几年听说老婆的表妹嫁的是个有钱有势的老公才迫不及待的把房子卖了,又借了点钱,托妹夫的关系进了这高档小区的。
哪知这孙倩是个十足的话痨,心里本就对表姐的处事作风不满,就老爱对街坊邻居说起这被人攀关系的事,这才被女人们八卦出了这些腌攒事。
走神结束,季敷毫不犹疑的抱起了黑小孩,连带着抱起了他怀里的斑点。看着衣服上的黑渍‘这下每个人都要洗一次澡了,包括斑点’。(斑点瞬间一个哆嗦)
因为最近事态不怎么稳定,现在街上没什么人。
回到家后,用大毛巾把小孩裹住。仔细的看了看,明明已经十六岁了,却瘦小的堪比十二岁的小孩,营养不良的厉害啊。
进浴室,打开澡盆的热水,一会儿雾气就弥漫开来。水温调到二十七度,又准备好梳子,洗发水,沐浴露,搓澡巾。
去客厅把小孩抱进浴室,把脏衣服往垃圾桶里一扔,再把小孩抱进浴缸里。转过来看到乖乖蹲在浴室门口的斑点,笑了一下,嘱咐道,“注意看着小非,不要让他呛水,我尽快去帮他买些合身的衣服。”“嗷”斑点听话的点点头。‘这么有灵性?!,有时间问问斑点到底是不是那么厉害的神兽’。
去了趟超市的童装区,买了十二三岁儿童穿的衣服,又买了十四岁到十七岁的男孩衣服,反正自己就是十八岁,自己的成长空间已经不多了,小非将来也可以穿自己的。
又买了一些大码的衣服和几件耐寒的冬装就结账回家了。回到家,先在客厅里把买来的衣服放下。又往浴缸里加了点热水,水已经有点脏了。手上倒了点洗发水轻轻的往小孩头上抹,等起了泡沫,再拿梳子稍微梳开打结的地方。
梳的时候才发现小孩其实已经醒了,正愣愣的看着季敷,当看到那只一直盯着他的白毛狐狸,眼睛里终于有了点光彩‘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看着孩子蜡黄的脸,又想到殷非如今的自闭症,季敷内心的怒火蹭蹭的。而斑点感受到小孩的目光,尾巴摇的更欢快了。
之后就是搓澡,抹沐浴露了。等一切都忙完之后,小孩已经焕然一新,自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都张大着嘴巴惊讶着,下一秒又自然地僵着脸,季敷对那对不负责的父母更生气了。
“呵呵,不用这么紧张,我是住你家对面的季敷,你可以叫我哥哥的。.....我可以叫你小非吗”殷非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温柔的大哥哥,只觉得眼睛和心脏都有点发酸。“可以。哥哥。”
季敷看着小非越来越红的眼睛,不由得半蹲着身子抱紧了这个生命中将近五分之一都在亲人身边受苦的孩子,再想想自己,~(>_<)~ 。
可当下还有一件要解决的事情。小非就这么被自己带回家来,那他母亲家不知道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小非这次被推下水肯定不是第一次了,恐怕是继弟杨唐推的,孩子是不能再送回去了...
想好了后续的事,让小非抱着觊觎已久的斑点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继续播之前没放完的海绵宝宝。季敷赶忙盛起之前熬好的银耳粥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晾了几分钟,就用勺子喂着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电视,手上不忘摸毛的殷非。吃着香甜的粥,殷非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斑点闻着粥香挣脱开小非的魔爪跳到季敷大腿上,用爪子努力去够粥碗,够不到!
腿到用时方恨短啊。
整只身子就像个弹簧一样跳起来,就是够不到。
“噗,斑点,现在知道自己腿短了吧,而且你不是刚吃完没多久吗,怎么还跟小非抢啊。”话虽这么说,季敷还是拿着斑点专用小碟子盛了一点粥。斑点边吃边用自己不长的爪子攀着碟子的边缘,护食一样。
这边,季家客厅里美好的画面正在进行。而与之相反的对面的房子里压抑的氛围。
王越正坐在餐桌主座上,面色严肃,坐在他左侧的是女儿王意诗和他的表哥杨唐。坐在王越右侧的则是刚搬来这里不久的殷非继父和母亲--杨亭和许艺洁。
座下的四人大气都不敢出。连十六岁的杨唐和十五岁的的王意诗都只敢紧紧的握住筷子却不敢动,怕自己一动就引来父亲的迁怒。
“我就直话直说了吧”,王越看了一眼许艺洁,“今天早上的事,大家都有目共睹,我的妻子小倩吃了早饭之后就开始犯病,并由救护车送进了医院,虽说医院在之前打过电话说,这只是最近的流行病感染。但是王某不得不疑惑,好端端的一顿早饭六个人吃,怎么就小倩出事了呢?嗯?亲家?”越发低沉的嗓音压迫的杨家两口子不禁背冒冷汗。
“妹夫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家亭子怎么会知道。这一家子都没出事,就表妹出了事,肯定是她自己抵抗力弱嘛。而且到现在我们家那个大儿子还没回来呢,那小子没捣乱都说不过去是吧,等那个小兔崽子回来我和他爸会教训他的。”许艺洁暗暗在桌子底下用指甲掐着手掌,又庆幸这小杂种没回来,不然她的罪谁来顶。
原本笑眯眯的许艺洁一想到当初生下殷非的那个可怕的夜晚,心中就缠绕着恨意。
这孩子不该是她生的!
她连孩子的爸是谁都不知道。当年她的美貌在临近的几个小镇可是闻名遐迩的,自己与杨亭两情相悦,虽说是未婚生子,却也恩爱十足,哪知之后的几天里自己记忆是一片模糊,只记得那天直接生下了一个比小唐还大的孩子。
身上刻着一个殷字纹身。不过也幸好有这个纹身,不然还要为了取个名字特地想个姓,反正只要不要姓杨就好。
正因为对那一天直觉的恐惧和邻里的指指点点让她对这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产生了巨大的怨恨。这孩子在这个家格格不入,替罪羊,仆人等多种身份压在殷非的身上已经成了这个家的默契,殷非的眼睛也因为一次被几个孩子的围殴中摔到了脑袋,损伤视网膜而不得不戴上眼镜。
而在一旁的王意诗一听到许阿姨说的事,本来因为堂哥就不怎么喜欢殷非,从阿姨口中得知母亲又是由他所害,胸膛急速起伏,眉头紧皱。一旁的杨唐见此,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眼里闪着得意:一个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傻丫头。
下午两点,给季家装防盗系统的人员来了。
正好这时候季敷要再出去一趟,给终于开口说话‘想要一副眼镜’的殷非去配眼镜。在还能出门的时候。临走前,季敷蹲下来对乖乖坐在地上的斑点说,“我和小非现在出去给他配眼镜,你就在家看门了,啊,乖,(*^__^*) 。”季敷突然想起来一个事,“小非,哥哥忘记和那你介绍了,这只像狐狸的狗叫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