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的眼神中带着戏谑与敌意。
“你硬了。”蒙烽沉声道,继而一手伸进刘砚的短裤里,隔着内裤,握着他挺立的那物肆意搓揉。
“轻……轻点!”刘砚忍不住呻吟起来。
蒙烽怀疑地看着刘砚的眼睛,在他的龟头上重重一捏,刘砚登时呼痛,痛觉中又有种奇特的惬意,滑腻的淫液沾了蒙烽满指。
“想谁。”蒙烽冷冷道,刘砚不答,伸手去摸蒙烽胯下,蒙烽内裤下那巨大的粗物撑着帐篷,他不易察觉地微微后退,不让刘砚摸到。
敲门声响,林木森道:“蒙烽。”
刘砚马上恶作剧地说:“进来。”
蒙烽:“等等!”
门被推开一条缝,又凝住了。
林木森不悦道:“在做什么?”
蒙烽手忙脚乱地起身,内裤里仍勃起着,套上一条军裤,赤脚过去开门。
刘砚依旧倚在床头看书,看了林木森一眼,说:“他在锻炼。”
林木森:“哦?”
刘砚:“用那玩意撑着地板做俯卧撑。”
蒙烽:“……”
林木森:“很有想法,你们讨论出什么结果了。”
刘砚合上书,大致把结论说了一次,林木森看那模样不太感兴趣,刘砚道:“我想你半夜过来不是问我这个的。”
林木森点头,说:“你出去一会,我有话和他说。”
蒙烽:“我的事都不瞒他。”
刘砚识趣道:“不了,我还有点事,先离开一下。”
林木森看了刘砚一眼,随手在桌上铺开一张地图,问:“你知道我的枪是从哪儿来的吗。”
桌面地图是一张封闭式的建筑物结构图,蒙烽朝下看了一眼比例尺,心里粗略计算,整张图占地面积约九万平方米。
“你们抵达的一天前,从附近的兵营偷的,离这里七十里路的东边。华南军区第二驻军部,裕河兵营。”林木森道:“他们出去执行特殊任务,可能是救人,也可能是杀丧尸,反正几乎全空了,我们在外面杀了一堆巡逻兵,抢到这六把枪,死了两名弟兄。”
刘砚关门的动作一停,眯起眼。
隔壁房间传来张岷的声音。
“宝贝想出去走走么?在家里呆了一天,爸带你去河边?”
刘砚忙过去把门打开,比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隔壁,口型示意道:“老大来了。”
张岷与决明都自觉噤声,刘砚在一张椅上坐下,沉吟不语。
隔间:
林木森:“上次去,一共得了六把枪,三排子弹。”
蒙烽:“所以呢。”
林木森:“你觉得,咱们弟兄现在缺的是什么?”
蒙烽沉默片刻,说:“你的人……”
林木森:“咱们的人。”
蒙烽点头道:“咱们的人不是正规军,拿着枪只能吓人,真要开枪,只会浪费子弹。”
林木森缓缓点头:“我要你训练他们,那姓张的小子,他技术怎样?”
蒙烽说:“他服役的时候是狙击兵,说实话,枪法应该比我准。”
林木森哂道:“看不出来。”
蒙烽说:“他的手很稳,受过正规训练,这种人通常不会一脸杀气和凶悍,你看不出来正常。”
林木森道:“那么,要让大家能对抗丧尸,我打算把手下的人交给你们训练,包括我自己,跟着你们练习射击。”
蒙烽道:“子弹不够,枪支也不够。”
林木森朝地图上示意:“所以过几天,你带点人过去偷,武器库的地址在图上标出来了。”
蒙烽:“那是兵营,你知道是什么地方么?全是训练过的正规军人。”
林木森道:“前天我派一名弟兄去侦察,那里成了丧尸营。里面的人已经全死了,除了军人,还有不少百姓,都是从S市转移的。”
蒙烽:“……”
林木森道:“因为兵营是全封闭式的,里头有上万只丧尸,都出不来。我需要军械库里的军火,现在怎么解决,给你三天时间。”
“你去找姓张的那小子合计一下,给我提个方案,到时带点人,想办法进去,枪支弹药,能取的全都取出来。”
蒙烽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眯着眼思考。
林木森:“这件事完了,咱们开始训练,好好干,小伙子。”说着拍了拍他的肩,又道:“你信得过谁,都可以让他和你一起商量,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早点睡。”
林木森把地图留在桌上,离开刘砚和蒙烽的房间。
刘砚回来了,看了蒙烽一眼,期待他说点什么,或者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然而蒙烽只是说:“晚安。”
“晚安。”刘砚道,随手关了床头灯。
黑夜里彼此都口干舌燥,辗转反侧,刘砚翻了几次身,想过去趴在蒙烽身上,抱着他健壮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前。
刘砚转过头,借着月光,注视把脸半埋在枕前的蒙烽,蒙烽露出帅气的侧脸,眼睛看不出是眯着还是闭着,只有一条模糊的线。
他的眉毛很漂亮,浓眉,眼睫毛也浓密且黝黑,鼻梁高挺。
刘砚想说点什么,蒙烽却翻了个身,朝着墙壁睡了。
翌日蒙烽头发乱糟糟地起来,对铺刘砚蹬了被子,只穿着条薄薄的子弹三角裤,晨间胯下勃得硬涨,透过丝绸面料的性感阳具轮廓清晰可见,更渗得湿了一小片。
蒙烽过去给他拉好被子,不满地注视着刘砚的嘴唇,鼻子,白皙的肤色。
他看了好一会,才转身上前收拾了地图,下楼领到早饭,自去寻了一处看地图。
张岷端着饭盒过来,说:“蒙烽,你看院子里。”
于妈在化工厂的中院里分粥,蒙烽抬头扫了一眼,张岷道:“咱们属于什么派系?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么?”
蒙烽也发现了,短短数日,这里已被划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除去蒙烽,刘砚数人;一个阵营是松散的第三批逃难者。这部分人因为是刘砚招进来的,都坐在蒙烽身边不远处,似乎在跟随一个领袖。
另一派,聚集在厂房外,吃过早饭打牌的则是林木森的心腹。
蒙烽说:“不知道呢。”
张岷:“我觉得这不是个好现象。”
蒙烽:“你怕了?”
张岷笑了笑:“当然不,但不利于团结。”
蒙烽道:“你看那群混混,给你一把枪,你能搞定几个?”
张岷想了想,说:“我不轻易杀人。”
蒙烽说:“那不重要啦亲——给你一个枪托呢?”
张岷莞尔道:“都不是对手。”
蒙烽道:“都是些小混混,几下就能全摆平,不用怕他们。”
张岷喝了口粥:“刘砚也清楚的吧,知道你能保护他。”
蒙烽无所谓道:“谁知道那小子想什么,对了,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得告诉你。”
日上三竿,张岷看着那副地图,神色越来越凝重。
最后张岷说:“你去么。”
蒙烽道:“一定得去,我需要枪,这些步枪都是小东西,不够玩的,就算哪天逃出去,把所有的枪都给咱们,也撑不了多少时候。”
张岷缓缓点头:“我也觉得现在武器非常重要,但光靠咱俩不行。”
蒙烽:“不仅咱俩,林木森会派给咱们十个人。”
张岷:“不是说行动人数,行动人数我反而觉得越少越好,目前没有安全计划。他确实侦察过,没有虚报?果真有上万丧尸的话,得选择一条路,快速突进,进入武器库,否则这点弹药……”
蒙烽眉头紧拧,现出一个帅气的川字。
“手头弹药不够,一旦被包围,后果不堪设想。”张岷说:“需要设备,场外指挥。”
蒙烽没辙了,说:“我去问问。”
张岷接过地图,聚精会神地看。
蒙烽则穿过中庭,进了一边厂房。
刘砚已经吃过早饭了,他坐在机床前,认真地以锉子打磨东西。
他坐在高脚椅上,穿着笔直的西裤,干净的衬衣扎进裤腰内,领下锁骨若隐若现。上午的阳光从天窗投进来,照得他的眉毛,睫毛笼了一层细腻的白光。
蒙烽想起早上那个四仰八叉,睡得春情萌生的刘砚,恨不得撕了他的衣服把他按在机床上,然而稍一动这念头,刘砚便心意相通地抬头,察觉到他站在门口。
“有件事,想问你的意见。”蒙烽道:“你在做什么?”
“方师姐吩咐的,抽取血清用的离心机。”刘砚头也不抬答道:“你和张岷挺谈得来的么,吃饭打牌都混一起。”
“看上去像个面包店里的打蛋器,我和张岷只是朋友而已。”蒙烽道:“你吃醋了?”
刘砚哭笑不得道:“我随便说说的,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这玩意,那家伙一看就是个纯1。”
“啊。”蒙烽道:“所以两个纯1是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的,让我看看你的打蛋器……”
刘砚道;“没有图纸没有说明……我让她大致描述一下,她居然直接交给我一张简笔儿童画!这一大堆白铁皮快把我整疯了,我警告你现在别动它,否则小心方师姐会给你注射肉毒杆菌……别动!好不容易才……”
蒙烽手贱去拧一个把手,离心机哗啦一声挎了下来。
刘砚忍无可忍道;“去跟张岷玩!别来这添乱!”
“这又是什么?停下你的工作!老子有事问你!”蒙烽不悦道,随手拿起刘砚手边的个弩,钢弦上连着一道细铁丝,尽头拴着把铁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