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舒扭着眉头怒气冲冲地说:“我就知道你这个祸精什么都能打听得到,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看我们分手了,现在就又来替他说好话卖乖,劝离也是你,劝和也是你,你精神分裂么?”
“我什么都没打听,他恨我恨得要命很久没和我说话了。男女分手,只有两个原因,一为色,二为财。徐竞好色不假,但是他是一个懒骨头,碗里有的时候,肯定是不会去吃锅里的。那么现在松手撂了碗,唯一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没钱埋单。”张仲文又龙王附体仙姿飘飘地数落起来。
檀其卢冷笑道:“你第一天见到云舒么?你觉得她是认财的人么?”
“呵呵,他说对了,我就是见钱翻脸的女人。这有什么奇怪,有钱多好啊,我为什么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儿?”陈云舒咬着小手指阴冷地斜视着张仲文说。
“咦?”檀其卢发出一声不理解的轻哼。
“你爸在一定程度上妥协,提高了彩礼的价码,但是他和你爸讲价,结果还是没谈拢,结果掠城沙暴对轰千钧定丝他们两败俱伤。你觉得他为了几万块钱就打伤你爸,认清了他的自私小气的嘴脸才决定散伙走人的么?”张仲文幸灾乐祸地追问道。
“呵呵,再借给他俩胆他也没这个种。四叔他和你不一样,他是彻头彻脑的伪君子,他是不可能做背地里要人戳骨头的事的……呵呵,那是因为他的骨头里藏着的东西太多了。”陈云舒义愤填膺冷言冷语。
“哎呀,云舒啊,徐竞就是那种人了,他没钱归没钱,小气归小气,但是他对你没有二心的,这种人虽然看起来不舒服,但真的可以嫁。”檀其卢摸着陈云舒的手模仿着良家妇女的语调说道。
“哼,婶子,我问你。你家荷花也很穷,但是你觉得你喜欢他,所以不管多苦多难的日子都可以和他过下去,对吧?”陈云舒瞄着檀其卢质问。
“我不喜欢他啊!谁喜欢他啊!你们知道我们是包办婚姻啊,我有我的难处。不过对于我这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传统女性来说,从一而终在家从夫是天性和美德。他就是不会赚钱也没什么能耐的穷工人,我一介女流能有什么办法呢,对付着过呗。呵呵呵呵呵。”檀其卢用手捂着嘴嘤咛作态。
“没能耐?你确定么?他们这伙贼兄弟哪个没能耐?你擦亮眼睛看看,我爸五十好几了照样能娶一个比我还小六岁的小丫头,还是个白手起家资产亿万的富婆!那李远坪是省油的灯么?韦陀宫的明王唉!就这样的,你看,你看--”陈云舒激愤地指着正在舔盘子的张仲文:“--还是龙王呢!你们家荷花虽然我不太熟,但是婶子啊,你难道忘了他只要抹脸一变就是高位的魔神么?他连能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宫殿都有,千八百年来闯荡江湖还说不定给你攒下了什么你不知道家底呢!哼,工人教师那都是伪装啊,骗女孩子的!你每个月挣那点儿工资养活他吃照顾他穿,人家美滋滋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傻兮兮的可能还不知道他哪个山哪个沟的邪神庙里埋着黄金万两等你老了残了孩子都生不动了再拿出来包二奶养小三呢!我们是女人,我们不是爱财,而是我们除了财之外根本留不住他们任何东西!他说他把心给你,你信么?他拿刀子划开胸口把心掏出来让你攥在手里了么?呵呵……别开玩笑了,男人都是白眼狼,躺在床上把你搂着怀里说的话,那是张口就来不用打草稿的,不要以为你多年轻漂亮多温柔体贴他们就会对你交实底,人心隔肚皮啊!他图你什么,和你图他什么,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两回事!”
“看,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钱!”张仲文摊手道。
“荷花?不可能,他不可能的!他敢?我和他斗了上千年,知己知彼的,他没这个本事藏什么东西不被我知道的……嗯……嗯?”檀其卢焦虑地挠着手碎碎念。
陈云舒惆怅而又傲慢地哼声道:“男人的无限可能性……呵呵!”
“听你这意思,徐竞藏私房钱?这你就毛了?和他分手啦?”张仲文不可理解地鄙视着陈云舒问。
“我们不是打算结婚么?我觉得原来住的地方太小,以后生了宝宝也不方便,就打算买个新房子。我知道他穷,自始至终从来没有要过他一个子儿,都是我自己在张罗。他还假惺惺地在我面前演感激扮惭愧!后来我把原来的旧房子过户给我爸,这样就可以申请公司的贷款补贴。虽然这个事情被某些贱人生生搅黄了,但是我秀姨瞒着我爸塞给我一笔钱,说趁现在房价还涨的不算厉害,快点儿买个新的不管是结婚还是投资都好。不错,房子买了,徐竞从头到尾坐享其成这个不要脸的狼也乐得合不拢嘴。可是愁事又来了,装修费没有,凑不上啊,我知道他手上可能还有十万多块钱,我就和他商量。说婚礼简单办一办就得了,戒指啊婚纱照蜜月旅行都可以不要,我们早点儿把我们的小家布置起来好好过日子是真!你们猜他说什么,他说这是人生大事不想给我留下遗憾,房子可以简单弄弄,婚礼还是要好好办的。开始我还很感动呢,但是夜里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要把钱花在这些场面上,为了不和他争,我自己拿了他的身份证和存折去银行取钱。哼哼……哼哼!到了银行我傻眼了,拉出来一看,他还有一笔四十几万的定期存款!四十几万!完全没和我提过半个字,从来也没露过半点儿口风!我当时想的是可能这笔钱是他替谁保管的,或者他找谁借来的,于是我杀回家去问他这钱怎么回事,结果他还火了,说我凭什么动他钱!听见没?他的钱!!他分的多清啊!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就问他,这钱哪里搞来的,是不是什么和你师弟一样走歪门邪道坑蒙拐骗赚的黑心钱?可是他不承认,也不说怎么来的,但是他警告我,这笔钱我一分也别想动!然后他还说一切麻烦都是我搞出来的,住那么大房子干什么,装修那么复杂干什么,都是我无事生非!我,我当时……”
陈云舒说着说着眼中已经火泪沸腾,抓着茶杯无语凝噎。
“云舒,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去剁了他。放心,我会做的很干净的,万一出了什么问题都由我一人承担,与你无关!”檀其卢掠了一下头发,抓着陈云舒冰冷的手腕笃定地说。
“嘿嘿……虽然这都是你一面之词,但是我完全相信这是徐竞能做出来的事。”张仲文逍遥惬意地摇着脑袋嘲讽地看着面前这两个愚昧无知的女人。
“嗯,既然玄持也知道了,那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灭口算了……哎呀,干脆这五个祸害都不要留在世上了,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檀其卢慢慢地转过脸阴森地盯着张仲文说。
“嗤--”张仲文轻蔑地一撇嘴,倨傲地说:“除非你们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杀了,不然你们还是会被祸害,还是有后患。难道你们还不明白么,他们男人在这个世界上追求的只有一件事情,他们所有的漂亮的言辞,真心的承诺,所谓辛苦的付出,都是在围绕着一个目的,那就是他们活得舒服不舒服!具体来说就要吃饱吃好穿暖穿俏,然后有一个安乐窝可以睡他们喜欢的人,而有幸成为这个人的你一定要充分满足他们的这些要求。或许他们会对你有一定的物质和感情投入,但是一旦你作为这个投机目标无法实现他们的舒适度盈利指标或者产出最大化的时候,那么他们就会换目标换人,或者干脆从这个项目中撤资撤人。这个营销行为一般被叫做恋爱和婚姻,作为一个发达精密的产业链,除了赤裸裸的性与物质的有偿交换之外,还有很多诗词歌赋文学艺术戏剧电影心理哲学政治法律在为这个交易做炮弹上的糖衣和蛋糕上的草莓,欺骗麻痹那些刚下海的新手和小鱼。具体在你身上,就是徐竞觉得他同时拥有他的私房钱和你努力带给他的生活,这才是要他满意的舒服!但是没有私房钱只是和你在一起,那么他就觉得不那么舒服。嘻嘻,我倒是不觉得他会更想要那四十万,所以他现在恨迷惘很纠结,但是他又难以做出选择,所以目前只能一个人悲伤郁闷地独处,你能回去当然最好,不然他很快就会换人的,你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女人,他也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男人,这个买卖你不做总有人来做的!云舒啊,不要灰心沮丧,也不要悲观彷徨,这真不是他的错,因为这个世界的规律和秩序就是这样的,要恨就恨你不是富婆,有足够的钱来免除和避免要他做这个选择。钱不是决定你那美好高尚爱情的唯一要素,有钱也不一定就不会让他做选择题,但是没钱的下场就是这样,要恨就恨你自己不够强,要恨就恨你自愿进入这个美丽的交易但是准备和认识不足吧!”
“钱,钱!就知道钱!你张口闭口除了钱还有别的花样没有啊?”檀其卢打断了他的话。
“云舒算是幸运的呢,因为她现在年轻漂亮又为人贤淑,所以能要她落败的只是钱而已。钱只不过是一些数字,可以比大小算成绩的。最可怕的并不是败在钱上,而是他们无论如何都觉得和你在一起不舒服了,这个世界上真的不在乎钱的人很多,但是不要这个舒服的人,没有,或者说,能承受自己不愿意承受的痛苦为了支撑这个交易成立的人,没有。徐竞真的搞不到四十万么?存折这四十万一定有什么他不愿说的秘密和感情,这个钱花在云舒身上,他可能会觉得不舒服,这是他的伤疤。云舒真的在乎那四十万么?云舒就是觉得徐竞不信任她对她有所保留而已,她想做的事情是揭开这个伤疤看看有什么。这俩个蠢货啊……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这其实是一个非常老土非常腻歪的谁更爱谁毫无意义的攀比。不过这样结束也好,因为这个比赛是没有赢家的,且谁爱得多,谁死的越惨。因为爱不爱你,和与你在一起活的舒服不舒服是俩回事。相信我,男人会在舒服惬意的生活和刻骨铭心的爱情中选择前者的,他们永远选择前者。不选的都是一些极其变态有精神问题的妖怪和魔神,其存在作用就是挂在城墙上的人头一样在做不良示范劝导大家要走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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