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发狂了,挥掌狂扇了好几个人,包括耿利荣,最后她也累了,熄灭了那些华而不实的火把,比较沮丧地将就地坐在没有轮胎垫高度也没有红布造华贵的折叠椅上,翘着二郎腿,生闷气。
但是阵型还是排列好了,一窝窝一球球的神龙会员以海美志为12点或者6点,在唯一亮着的两个路灯下排了大半圈。接着张仲文就看见,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拖来了一个两个……笼子。
确切地说,应该是从宠物店里弄来的装大型犬类的铁笼子。
很明显,每个铁笼里都捂住嘴捆着塞着一个人,分别是安娜与黄勇健。
“呸!本来我准备了一番激情澎湃的演讲,要怒斥这个淫妇毒妇一番!但是被你们连个龙椅也搭不好的东西一搅和,本会长突然没有心情了。这个淫妇和她奸夫联手谋害我的事情你们都很清楚了,我也不宣判了,反正我也一定要处死她。来人,把这个淫妇给我丢进湖里浸死!先让我爽一下!”
“会长,且慢,你不是还要当着安娜的面,要她亲眼目睹你用你的外科手术技巧,切掉黄勇健的外生殖器,也就是他的鸡巴之后,才把她丢进湖里浸死的嘛?”耿利荣站在海美志身后,边给她按摩着肩膀,边热情期待地说。
“呼……对啊,差一点儿忘了。把我的手术器材拿来!护士,护士准备!”海美志翻了一下白眼,得意洋洋地说。
“现在的电视剧编的真是……一点儿艺术原则都没有。逻辑性在哪里?这种傻缺女人怎么可能当上医生的?她真是医生么?……不过我觉得挺好看的,我还是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三角恋情仇爱恨中有一方会动手术切男方的生殖器。”
锦持龙王紧紧地握着咖啡杯,额头上闪着兴奋而又快乐的汗水,伫立在阿含座信息实验室的主屏幕前,投入剧情无法自拔的评论。
“我觉得仙女教母另有其人,这个张仲文肯定不是卧底……除非这是最后一集,嘎吱——”梳洗之后神清气爽的以利大妈叼着一枚天龙酥油饼也激动紧张地说。
“你们不觉得那个耿利荣的演员很像亲王嘛,但又绝对不是亲王,哪里怪怪的……但是那个海美志真的就是我们的美持族母本人本色出演的吧。唉,她和英持总监关系真的有那么差嘛?”律持龙王捏着一个茶杯遥遥叹息。
壬尧龙女叼着一根烟卷(电子戒烟仿真器具),缓缓走道屏幕前,幽幽地说:“我很喜欢这个男主角唉……可惜,我们的世界里的材料不是这么组合的,唉。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嘛,在这个信息节点上,那个张仲文是我们的世界里耿鸣和亲王各自所有生存材料重新组合出的一个人,那个耿利荣,也是这些生存材料重新组合出的一个人,他们俩的家世成长经历外貌性格思维方式情绪取所有客观凡人能够承担的部分,除以二,分装了。就像一瓶香奈尔五号和一瓶六神花露水,混合在一起之后到分装到了新的没有发票没有证书没有包装的两个酱油瓶里。男男不能生子,即便生子那也是第三个不同的人。这剧里的张仲文和耿利荣就是我们的亲王和耿鸣完全合体之后又再次分装的产物,我把我的世界给你,你把你的世界给我,两个人的世界合成一个世界,我们在这个世界里谱写一个共同的故事……这才是最终极的合体,最终极的结婚,最终极的付出一切,不过我瞧着吧,也是最终极的悲剧!别的不说,我觉得换了我们谁,也组合不出还君熊猫这么倾国倾城的电影和代号叫仙女教母的公安卧底。我经过数据分析发现,那是一个经济文化法律道德发展全面奇葩的社会,比我们还奇葩,真的,相对而言,我觉得我们真龙五族把中华文明管理的很好,秩序井然地欣欣向荣!”
第一百六十话:“我能想象到的最浪漫的事”单人套餐组合:仰望星空、共赴黄泉,最后红衣夜奔
被绳索捆绑在湖边路灯上胶带封住嘴的,半裸体却又披着一个女式花披肩的张仲文,目睹着一群疯狂的暴徒在夜幕下的各种疯狂又弱智的举动,他的心里却一点儿惶恐和紧张的感觉都没有。因为张仲文知道:一个活动的说服力与其参与的人员数量和质量从来都没有任何关系,参与人员的行为与表现也不会因为其热闹与壮观程度就能承担任何实质意义。例如,全县职工计划生育工作大会上的各种演说和陈情对计划生育从来就没有任何帮助,真正起到控制人口降低超生作用的是公安局和计生办联合组织拘捕和罚款。全国最红的电视相亲节目《黄鼠狼给鸡拜年》开播两年了就没有成全出一对合法夫妻,观众们也不想想,一只黄鼠狼或许可以捕捉到一只鸡,但是一只黄鼠狼同时打得过24只鸡嘛?——那台子上站得还不是什么给米就下蛋的抱窝鸡吧,各个都是战斗鸡中的特种鸡好吧,还有一些明明就不是鸡啊,连鸟都不是啊,根本就是恐龙向鸟类进化过程中的某个阶段中的某种凶残狡猾的其造型及生态可以拍成一个系列恐怖片某种肉食性生物吧!她们需要的不是一个高帅富单身情趣男子牵手带走铸就锦绣良缘人家佳话,她们需要的是一只生化危机防暴部队对其进行捕杀!他妈的还什么可惜不是你……是你才出鬼了呢!
总而言之,张仲文觉得神龙会固然声势浩壮观,种种表演也激情投入——但是这一切毫无意义,与他无任何关系。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感受,那就是无聊——要不是嘴被堵住了,他不知道要打多少个哈欠。
他不知道这个海美志与安娜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刻骨恩怨,要让这个海美志想要用某种残忍的手法致安娜于死地——他真的不感兴趣,他也不觉得奇怪。狮子遇见老虎,打架需要理由么,需要么?
安娜这个女人,不是黑社会也胜似黑社会。她作为一个部门的领导,业务与管理方面都很优秀,但是单论人品,她真的是一个复杂多变但是整体恶劣的人。张仲文只从他自己的视听观感范围内统计,大概就能找出十几个有名有姓的活人想要把安娜大卸八块五马分尸,而且张仲文也知道他们的动机和心情其实都很理性。尽管安娜对张仲文个人,真的算是奇迹性的不薄,但是从安娜平日里嚣张跋扈欺男骗女的斑斑劣迹来说,作为旁观者的张仲文也真的也无法同情这个赏他饭碗的领导。所以,对于张仲文来说,就算安娜今天真的被用狗笼子沉进湖水里淹死什么的,他想同情也都同情不起来,当然,如果他真的是仙女教母功夫熊猫什么的超能力大侠,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的普世价值观,他绝对是会出手相救的——但问题是他不是,他也被捆得死死的呢,不捆他也绝对打不过这么多黑社会,所以他什么也做不了,所以他也只能冷血——说他冷血有点儿不公平,凉着血吧——默默地看着。
至于据说要马上被切掉鸡巴的黄勇健——信不信张仲文是报以极大的期待和热情支持态度想要欣赏这个残忍而又刺激的过程的?
黄勇健绝对是个坏人,这毫无疑问,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可不是张仲文一个人的观点和看法。张仲文也从来不觉得他和黄勇健是朋友,也不相信黄勇健会把他当朋友。
不过张仲文也相信,安娜和黄勇健之间是有真爱的,那一定是真爱,不然根本无法解释那些他们俩作主角自编自演的那些耸人听闻的传闻和血泪倾盆的闹剧。不过真爱是一码事,死或者被切掉鸡巴是另外一码事。坏人可以有真爱,但是坏人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死,是男人就可以被切掉鸡巴,这与真爱不冲突。
所以有那么一瞬间,张仲文觉得这个神龙会还真挺行侠仗义为民除害的。
至于他自己?
他完全忘我了,此时真的达到了超脱了生死无惧无畏了,至于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担心不害怕不伤感不怀疑了——本质上,是因为他亲眼目睹到了,现实中的耿利荣,此时此刻完全不再把他当成一个人对待了,基本完全就不认识他了,甚至,就算略微表现出认识,那脸上的表情和肢体语言表现出的也是一种厌恶感和烦躁感,那个意思其实很明显——他来这里干嘛啊,丢人现眼给我制造麻烦,他不该出现这里,我没有心情搭理他。
掌上的蝴蝶需要惊恐忐忑的地方很多,但是耳边的苍蝇有没有必要矜持扭捏的。
他知道不会有人来救他了,他也救不了自己了,所以恐惧是徒劳的,他能做的就是迎面等待即将发生的一切,于是他就真的抬起了头,看那半黑不灰其实没有任何特殊意味的天空。
天空上有一枚苍白的月亮,半死不活地赖在天空上,披挂着劣质惨淡的云线,基本上和那天差不多。
那天其实他还不算认识狗子,他也没有爱上狗子,他甚至都不知道他会爱上狗子。那天其实也很现在的情况差不多,不过他也脱光了衣服——还是他自己脱光的,裤子也脱了,不过他不是被绑着,而是自觉自愿毫无廉耻地狗一样地趴在一个很小的床上,脸对着窗户,所以也能看见外面的天空。当时的心情好像也和现在差不多的无聊,不过要比现在累,因为狗子在他背后,用很炎热很坚硬的鸡巴在操他的屁眼——好吧,其实也没多炎热多坚硬,刚被插进去那几下还有点儿疼或者说有深入感,后来习惯了也没啥感觉了——狗子一会儿跪在床上掐着他的腰操他,一会儿会趴在他的肩膀上俯卧着操他,他比较随便地迎合着狗子,主要希望狗子能和他说说话——说点儿有实际内容的话,可是狗子除了哼哈乱踹之外似乎没心情和他说话,于是他只能欣赏窗外寂静的夜空——其实粮库的值班室里有一台很破的小电视,但是张仲文过于害羞了不好意思向还不能算很熟的狗子提出观看电视节目的要求,而且那台电视不像是效果会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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