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很清楚反抗费时费力也没有意义,张仲文就默不作声地任其为所欲为。这个家伙好像和水有仇,即便每天好像都在运动但是上一次洗澡也是一个星期之前的事情了,平流层上吐过酒,烧烤摊边唱过歌,扫大街抱着树之后又吃了一嘴的牛肉炒饭;他傻兮兮醉晕晕骂骂咧咧地把外套朝地上一丢,把半身裸体的张仲文拽到卧室门口,眼神发懵地就晃着头捧须乱的驴脸把他条流涎带刺的大舌头就塞进怎么说也是个亲王殿下的张仲文的细嘴里,嗡嗡嘤嘤地把全身的汗气酒气浊气怒气傻气一股脑地朝他身上蹭。
亲了半天之后他终于拉开门,把张仲文搬到了床上,喝令其大劈跨高抬腿且面容要亲切端正直视自己,接着狗躁猴急地连裤子也没从腿上扯下去便一击而穿全根没入。沧海皓津玄持亲王头冒冷汗面色铁青地发出一声嚎叫,他却压在张仲文身上阴险得意地发出一声嘿嘿的笑声。
“给我叫!大声叫!使劲叫!”耿鸣双手钳着张仲文的脸,怒目圆睁地大吼。
张仲文从来不觉得这事有难度,但是耿鸣身体太重了,下手也太重了,一点儿起承转合都没有的情况下他有出气没进气想叫也没啥音量。耿鸣发现自己的命令没有立即生效,也当即发动了惩罚性高强度高幅度高力度无情无技巧的穿凿,他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委屈地鼓着腮帮子,拼死地推动身体把张仲文拱得在床上一起一伏。
“二狗,不行,这样太疼了。你慢点儿啊轻点儿啊,我又不会跑了。”张仲文呲牙咧嘴地哀求说理。
没想到这句话却起到了反效果,耿鸣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凶恶憎恶的猩红;他挺身而起,匆匆甩掉裤子,再次强行穿刺,双手攥住张仲文的脚踝,半分力气不舍得留,连呼哧带喘地高歌猛进,劈山开荒猛耕田把自己当成打了鸡血的老牛。
但是张仲文觉得他叫不出来,二狗今天似乎变了,平日里他虽然也热衷于此,但是张仲文绝大多数都能感觉到他和小二狗其实都对自己很温柔很细致,行动节奏会很有适应性的舒缓和给他全身仔细体会和回味那每一下冲击的时间。简单地说他能感觉到二狗操自己是有感情的操,他不是单纯的发泄自己的兽欲,而是在努力用身体带给他快乐。但是今天的情况有点接近于办公室初操之夜,耿鸣更像是在拿自己倾泻仇恨。
“二狗,你怎么了?”张仲文攒了点力气之后很小心地问。
“没怎么,就是想操死你。你这个不是很会淫叫的么,叫啊!”耿鸣朝张仲文的脸上轻啐了一口,始终瞪着眼珠看着张仲文凶神恶煞地说话。
“好吧,你喝多了,我不和你计较。可是我叫不出来,我觉得我的感情受到了伤害。”
“去你妈的,你就编瞎话吧,你有个鸡巴感情!我知道了你的备用计划是什么了,妈逼你觉得我操够你了,就会放了你。嘿嘿,你等着……你等着我操够你吧,没操够你之前你就先被我操死了!你死了也一样被我操,我死了之后也一样来操你,总之你死了这条心,就等着一直被我操下去吧!”
耿鸣声嘶力竭地嚎叫着,不停地用力,再用力,更用力,很用力很用力。
张仲文怔了一下,虚弱地打趣自己:“你的情报来源可靠么?我的备用计划是有一个军区看守的顶级机密唉……”
“我绝对不会告诉你这是你师兄说的!你叫啊,不叫我抽你!”耿鸣松开一只手,高高地举了起来。
“你操死我我也不叫。现在我要闭上眼睛沉浸在幸福中,请您自便吧。”张仲文说完真的安然无谓地闭上了眼睛,且懒洋洋地伸开胳膊,盛情自在地迎合,也不咬嘴也不闭气,但就是半点儿声息也没有。
耿鸣高举的手掌没有落下去,他思索了片刻,豪气地脱光了上衣,活动了一下肩膀,开始用他最喜欢的俯卧撑姿势放慢速度加增加力度和深度开始奋力耕耘,同时他开始用舌头舔张仲文的眼皮和鼻子。耿鸣身上早就黏黏湿湿的了,那种沉积未挥发的汗盐的气味刺激到了龙类敏感的嗅觉,张仲文的喉结动了一下,耿鸣也在撞击的过程中感动到他腹腔的颤抖。
“叫啊!”耿鸣满怀信心地催促。
“叫不出来了,以前你都不许我叫,我被训练得压抑力很高,你这种程度的表现跟本刺激不到我的声带。”
“畜生你等着!”耿鸣要挟了一句,施力增幅,速度提高,且很刻意地用胸部去蹭张仲文的嘴。很快龙王就面色绯红气息缓慢悠长,双手八根手指慌乱无着地床单上又抠又挠,脖子上的筋左蹦乱跳好像不息的琴弦。没用多久耿鸣感觉到了腹下的异常,龙王的命脉泂泂地涌出清冽晶莹而又略带粘稠的溪流--这不是人类能达到水准,耿鸣看着这一大滩的泉水,心里突然冒起作为一个水利工程师后代的自豪感,于是他降低嗓门打着官腔说:“你现在要是告诉我你是怎么答对那些题目的,我就再也再也不打你了,我发誓!”
张仲文懒洋洋地微微摇了一下头。
“你就告诉我嘛!”耿鸣的声调已经很温柔了。
“没商量,这是你永远不会从我嘴里套出的秘密。”
“你要是说,我就使用你最喜欢的必杀技。”耿鸣提示道。
“你那破必杀技不厉害,根本拷问不出来。”
“嘿嘿,我就是觉得这屋太小了。”
“不过我倒是支持贵在尝试这个道理,客厅空间足够大,反正家里现在就咱俩。”
“不太好吧……我和你不一样,我是要脸的。”
“那就没办法了,所以你永远不可能理解我的全知全能。”
半分钟之后,随着一声破门的巨响,耿鸣抱着张仲文从卧室里栽到了走廊的墙上,张仲文的双腿夹着耿鸣的腰双手死命地拦住他的脖子,龙吟轻送,吹得耿鸣热血沸腾。二人在走廊里顶簇一番之后,耿鸣抱着张仲文慢慢走近了客厅,多毛的大腿踢开地毯上散落的儿童玩具,伫立在客厅中间时蹲时晃,龙王把头塞在他的胸口,尖齿柔舌撕咬舔舐。耿鸣已经开始在话语喘息间带出了家乡的脏话,张仲文考拉抱树却发出如泣如诉凄厉尖刺的午夜鬼哭。他们二人虎啸猿啼盘旋缠绕了良久,耿鸣力竭坐到了沙发上,哪曾想张仲文嘶喊的却更加真心畅快分贝增高。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耿鸣已经把必杀技的用途遗忘到九霄云外,他的嘴如果不是在张仲文的身上脸上,那就是在唠叨喊叫:“喂!小东西,我是老大,听见没。只能我操你,你必须要我操,听见没,听见没!”张仲文的语句信息内容基本为零,他就是一直在嚎,当然有的时候是嗷,或者哦。
关于沧海皓津玄持亲王为什么能正确回答出跑步机上的问题这个秘密,是他以后一生都被永久拷问的内容,耿鸣为此钻研开发升级改良了很多必杀技超必杀技并多次事故受伤。不过这也是他们二人最后一次在家庭住宅中非卧室与浴室的地点中逼供与聆讯。
很快客厅里的沙发散了,茶几歪了,四面所有的墙上都留下了咸湿的手印,匣姑的充气绿豆蛙被踩爆了,节省了85元的“水晶瓶”碎了,地板地毯和很多纺织品上沾染溅射了大量的各种没有人想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如果没有第三方干涉的话,张仲文和耿鸣都觉得明天还活不活着都无所谓了,今天夜里彼此的情绪都很高亢,生理指数也很旺盛,于是心照不宣地决定通宵搞连轴转。耿鸣腿软之后倒在客厅的地板上,又被法力汹涌的龙王扑到,近四十年储龄的陈菊每次豪放都有一种粗犷的沉香和野蛮的活力,再加上他那会随花摇曳的浩然扎须宽胸大乳,配合他张缩有力铮亮激凸的遒劲铁腰,沧海皓津玄持亲王恨不得能在其身上倾尽无量大海荡尽千年风雨。
于是整夜里拍挤推压之声在客厅里起伏跌宕,龙鸣狗吠呻吟呐喊浪高潮涨,拂晓时分张仲文和耿鸣赤裸裸地滚在地板上,喝了几口水之后呆滞对望,耿鸣说:“你要是还有的话,我还想要,咱做到天亮直接上班吧!”
张仲文说:“行,不过得坐通勤车了。”
“同意。”耿鸣伸开胳膊,张仲文再次入怀,俩人又开始不厌其烦地交换口水品尝舌头。
暂时寂静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丝响动,他们俩骇然听见门开缝的声音,接着他们俩听见张世荣声音很低但是清晰严肃的话语幽幽传来:
“要不你们现在就去上班吧,我年纪大了,至少早上要我睡会儿。”
第八十八话:天蛇的礼物
第一百八十六天
“黎明前的黑暗”可以给人很多种体会与理解。
张仲文和耿鸣达成共识:很可怕。
首先穿上裤子,其次打扫战场,再次关上卧室的门坐在床上恐慌。
耿鸣攥着张仲文的手,很是大气地说:“呐,现在我给你一个证明你全知全能的机会,你设计一个计划,立即执行,让你爸完全彻底地忘记昨天夜里他听见的声音和可能看到的情景。”
“杀人灭口,弑父。”张仲文呆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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