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闭上眼睛开始聆听周围的声音。回了第一界后,他尝试了很多办法,然而属于自己本源的东西无法去除,比如,某些能听到的还是一如既往的被听到,只不过现在,他能很好的控制了,也就是——过滤。
“我*他大爷,这什么鬼题目,我难道买的盗版教材!为什么都没看过!”
“呜呜,好难背啊,入灵的最低要求打通多少条经脉来着,三十二还是四十二?”
“这一定是假试卷,我一定看了假书,复习的全没考到,要完。”
“看我的独门绝技,小抄抄!我*!”内心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他骂骂咧咧了一句:“谁干的!”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他循着声音回头一看,始作俑者那双修长的腿还未撤去,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一只手里还嚣张地转着笔。
他以为转笔姿势乃是挑衅之姿,扭了扭脖子准备动手。
谁料对方忽然笑了起来,然后慢悠悠的举手冲着君黎清的方向道:“报告考官,有人作弊。”
话刚音落,君黎清已经出现在了他身边。
郁流华忍不住嘴,劈里啪啦就是一顿:“我说你们郁山开题前都不检查一下有没有带小抄吗?特别是这些修真的。”他脚尖一挑,挑起一个十分薄的片状物体,“你看看你看看,透明牌作弊丝巾,你的忠实小伙伴,考前滴一滴药水,保你能看见。虽说作弊防不胜防,但我们也要实时更新啊。”
考场内的“莘莘学子”:“……”砸自己场子的,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
君黎清压抑住内心的惊涛骇浪,强装镇定道:“这里有记录石,一旦出现特殊物品,就会被记录下来,同时,禁止再次考试。”话刚音落,已经有护卫弟子进来将人带了出去。
郁流华:“……”
君黎清将手里的卷子盖在郁流华桌上,又将之前那份还是空白的卷子收走,道:“你做这份卷子。”
小兔崽子又跟他装!
郁流华这下完全肯定某人已经认出他了,他眯了眯眼,收腿,收笔、低头,假装自己很乖。
君黎清先前在试灵石处看到师父有些失落的眼神,自己也十分难受,郁澄空尚且敢说师父化成灰他都认得,他又怎么可能认不出师父?这人哪怕换了模样,换了气息,只要一个眼神,他都能立马在千万人中将人认出。
六百年,每当听到静室外有动静,他都会神经质地觉得是师父回来,可结果却是一次次的失望与痛苦。
六百年,普通凡人早就过完了七八世,他却只能对着那具没有灵魂的躯壳默默发呆,从日出到日落,从春夏到秋冬。
而他暂时不认的原因也是因为知道自家师父是在暗中观察郁山这么多年的发展情况,更何况,对方扮演新人玩的不亦乐乎……
郁流华还没打开试卷,就感受到旁边冒出一阵哀怨的气息。
霎时一个激灵:“考官,你不能只盯着我一个人看,不公平。”
君黎清闻言,默默地转身走了。
郁流华看见对方略显凄凉的背影,瞬间心软:“……”很想说徒弟我错了,你回来吧,我让你盯行吗?你这样我更虚了。
然而对方已经重新回到了前方,并且垂眸而坐。
郁流华只好打开君黎清留给他的试卷。
看到第一题,他就无法淡定了。
“你有想我吗?选项一、想你,选项二、很想你、选项三、天天想你。”
“一天想几次?选项一、每时每刻,选项二、每时每刻,选项三、上面都对。”
……
“判断题一,师父生气的时候大拇指会不自觉的压着食指。”
“判断题二:师父高兴的时候会很想喝茶。”
“判断题三:师父喜欢偏咸的食物。”
“判断题四:师父睡觉前习惯翻一翻枕头。”
郁流华一条条看下去,竟觉得指尖有些发抖,心里的酸涩像是发酵了般,浓烈而不容拒绝地充斥着每条经脉。
“最后一题:师父喜欢我。”
郁流华豁然起身,将卷子往怀里一塞,几个跨步飞跃到君黎清面前,在对方带着笑意的目光中,拎着某人衣襟就往外冲。
辅助考官的弟子惊呼:“来人!有人扰乱考场秩序!把他抓起来!扔出去!”
“敢偷袭考官不要命了吗?”
“等等,那不是君师叔吗?”
君黎清冷眼扫过去:“不许跟来。”
一群刚刚拔剑出鞘的弟子瞬间又将剑收了回去,同时挺直了背脊,齐声道:“是!”
郁流华一直将人拎到无人的林子里才松开手,与此同时,狠狠将君黎清往他身后树上一压,恢复了原貌。
君黎清喉结上下一动,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交白卷没有分。”
郁流华凑到他耳边,轻轻一笑:“别急,我这就来交答案。”
说完,扳过君黎清,双手捧住对方脸颊,狠狠吻了上去!
一瞬间,君黎清脑子里剩下一个念头:师父回来以后变得好会撩!
君黎清的唇瓣一如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微冷清淡。然而当郁流华撬开牙关与其勾缠在一起时,那股温度又变得无比火热。火热到要灼尽一切理智。
缠绵的气息交融在呼吸间,彼此都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轻吻,竭尽全力将最温柔的吮吸留给对方。
郁流华没吻多久,便主动停了下来。一双水波潋滟的眸子里,仅仅倒映着一人。
他在君黎清耳垂上舔了舔,细声道:“考官大人,这个答案满意吗?给多少分?”
君黎清眼角微红,嘴角崩成了一条线,垂下的眼帘还在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克制什么。
片刻后,他猝然抬头。
一手揽住郁流华腰,一手抄起对方膝盖弯,轻松无比的将人横抱起,又在郁流华的小声惊呼中瞬间移至竹屋。
紧接着将人往床上一扔,自己欺身而上。
郁流华现在只是凡人之躯,被这种高等瞬移术法一搅合,整个脑子晕乎乎起来。
等他反应过来,耳边“嘶啦”一声,衣服已经被某人扒光仍在了地上。
郁流华瞪着眼睛,抬手抵住对方健硕有力的胸膛,难得底气不足道:“你干什么?”
君黎清嘴边一句“干你”磨蹭了几个来回,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他怕害羞的师父马上就要恼羞成怒。
于是非常委婉道:“想贿赂考官、一个吻、不够。”顿了顿,继续道,“撩完就跑、不行。”
郁流华:“……”
君黎清见对方脸上红云快要遮不住了,突然埋头在对方颈窝处吸了一口,然后,依偎在郁流华身侧,闭着眼睛,认真道:“我从没把师父当女人看,我对师父做的都是发自真心的欢喜,所以现在师父也可以,来吧。”
看来是自己当初那番话刺激到君黎清了,恐怕对方这几百年来还一直记挂着。
郁流华叹了口气侧头看去,君黎清已经自己将衣服解开,还打开腿,一副你做什么都可以的模样。
只是闭着的眼睫毛不住地颤着,下唇也咬的死死。郁流华在心底笑了两声,他这是紧张了?不过,做徒弟的都这么大方了,他这个当师父刚刚扭捏什么啊!
君黎清感觉到腹上一重,细腻柔滑的肌肤瞬间贴了上来。
郁流华一只手抵在他胸口,另一只手不知所踪。
君黎清不太敢睁眼,耳朵红了个彻彻底底,他艰难道:“师父,轻一点行不行……”
回答他的是一声闷哼,还有某个部位传来紧致灼热。
君黎清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看到郁流华脸色刷的一下惨白,额角也渗出了密密细汗,急得就要去推人:“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
郁流华抬手挡住他,缓了数口气,才找到语调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别说话行不行?等下就好。”
当初在识海好像没这么痛啊!
难道真的是体质问题?
君黎清见郁流华又猛地朝下一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用上灵力将人从自己身上拽起。他当初动作虽然也算不上多温柔,可之前好歹匆匆扩张了一下,这回师父居然什么准备也没做就往上坐,后面肯定受伤了!
君黎清语无伦次道:“我、我去找药来。”
郁流华伸手将人拉回来,顺手搂住对方脖子道:“都这样了,你能忍?”
君黎清红着眼道:“我没事。”
“行了,小伤。”郁流华安抚性地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心道,好像把徒弟吓得不轻,“正好流血了,进来。”
君黎清坚定地摇头。
郁流华这下懵了,还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主动,而小兔崽子不领情的,难不成是自己魅力骤减?
“你是不是不行?”这样说应该没有哪个男人会容忍吧!
君黎清道:“你激我也没用,我不想让师父受一点伤,当初在识海师父恢复快,但现在……”
是凡人之躯。
他已经发现了为何一开始师父气息就不对的原因了。
郁流华心中暖烘烘的,更加不忍心让君黎清忍着:“你应该知道双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