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已经将自己超越了这三位偶像,破格提升到第一名。
他真是佩服死自己了……为什么在被关禁闭还情绪这么低落的情况下也能做春梦?!牧小野你这家伙究竟有多猥琐啊啊啊?!他在心里无声狂喊。
而且这次的春梦还明显升了级!空气里再没有那股奇怪的味道,禁闭室里应景地多了一盏探照灯,灯光射在对面墙上,映出他们俩一上一下的影子。边教官再也没有穿那身硬邦邦的战服,也没有用皮带绑住他,而是穿了一套十分单薄的黑背心黑长裤,紧身的衣物勾勒出他细瘦的腰和挺翘的臀部。他趴伏在小野的胸前,微微歪着头,粗糙的手指揉捏碾压着小野的下巴。
小野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这次无需触碰便将全身血流都自动汇往了下半身,他情不自禁地伸臂搂住边教官的腰,下体撑起一面小旗。
边教官觉得稀奇地挑了眉毛,摸到下面弹了弹他那根小标枪,冷笑道,“这次这么精神?”
小野咽了口口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胆子,“我适应能力比较好。”
“呵!”边复笑出了声。
他像是检查一般,将手探入小野汗湿的战服,冰凉的指尖刨弄过浓密的小树丛,勾成圈环住了半勃的柱体。他眉心微微皱起,像是极力克制住自己的粗鲁与暴躁,动作轻缓地抚弄着它。
这样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教官,简直令小野浑身软成了一滩泥。他顺势抱紧边教官的腰,抬头将脸埋进他肩膀里,十分放任自流地闭上眼睛,低喘着享受起春梦对象的抚摸——反正都是一场梦而已,接连受到了两次噩梦的折磨,这次让他享受一下不好吗?
他很快在边复手心里全然地勃起,像个初次尝鲜的快枪手一般,抠抓着边复的肩膀低哼着射了出来。边复抽出手来探究地看了一看,接着又有些嫌弃地闻了闻,像是想判断他有没有生理问题。
然后他将掌心的白浊抹在小野脸颊上,又拍了一拍,“这么快?”
“教官,教官……”发泄过后浑身发软的小野急促地呼唤着,他搂着边复的脖子想将他拉拢自己,觉得心里又满足又空虚。满足的是他能跟边复有这样温情亲昵的时刻,空虚的是这不过只是一场怪异短暂的梦。他心里的情绪忽上忽下,起伏得十分激烈,努力抬头想触碰边复的嘴唇。
然后边复显然误会了他这猴急的行为,他冷笑着捏住小野的下巴,反而将他按了回去,“这么急?还想接着做?”
“不是,我想……”小野慌乱地说着,撑着地想坐起来,肚子里却先发出了咕咕咕的一大声响动。
“……”
“呃……”
两个人都愣了一愣,边复先是觉得好笑,然后又板着脸冷硬道,“你现在关禁闭,禁止进食。”
“……是。”
“饿着肚子做起来没劲,你好好待着吧,今晚就到这儿。”他起身要走,却被小野唤住。
“教官!”
“嗯?”
“……你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如果这是梦的话,我不想醒。”他连敬语都不想用。
边复背对着他站了一会儿,头也没回地跨出一步。在小野心情低落到谷底之前,他弯腰关掉了探照灯,摸黑走回小野身边,紧贴着小野坐了下来。
“上次不是说‘不想做梦了,想醒过来’么?”他在黑暗中冷淡地道。
“咳,那是被你吓着了。”
“这次不可怕了?”
“我想通了,既然这是我的梦,那应该会按我的想法来才是。我想如果你能温柔一点就好了,果然就温柔了一点。”虽然只是一点点。
边复又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的气音。
小野往他身上靠了靠,偷偷嗅了嗅他发梢清新的水汽味,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轻声道,“温柔的教官,陪我说说话吧。”
“……嗯?”
“教官,在你看来……我是不是真的不像个ALPHA?既不出众,也不强势,ALPHA激素也一直不高。如果到最后还是操纵不了荒野甲士,我留在这里还有意义?”
“永远不要让别人定义你的意义,”边复冷声道,“你想获得别人的尊重和相信,首先尊重和相信自己。你清楚自己的实力,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说这种一时软弱的蠢话。”
小野沉默了一会儿,悄声笑了起来,“……真不愧是教官,梦里也这么帅。请问我现在可以吻你吗?”
“只要你敢。”
小野大大地咽了口口水,还真敢在黑暗中一点一点凑了上去,因为兴奋而颤抖的双手捧住了边教官的脸。肌肤是光滑而温热的,这真是一个真实到他希望再不用醒来的美梦。
他虔诚地,仿佛在梦中也不敢粗鲁亵渎地,凑上去用唇瓣蹭找到了边复的唇,轻轻地挨了一下,又挨了一下,然后就松开手,轻声告白道,“边教官,我喜欢你。”
“……”
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小野还是固执地轻声重复道,“喜欢你很久了。”
在现实里没有胆子说,但是在这里说一说应该没事的。反正他们连再恐怖的事情都做过了,最大的惩罚不就是被对方用皮带绑着双手然后强行坐小叽叽么。
他收拢手臂环住了边教官的脖子,实施了一个胆大包天的拥抱,将脸贴在对方肩上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要是知道怎样能够追求到你就好了。”
第三章 在梦里见过你
从禁闭室出来之后,八个年轻人早没了三天前大闹模拟室的气势,统统浑身散发着酸腐发臭的气味,没精打采地挤在医疗所里等待治疗和常规检查、服用营养剂。憨豆豆和凯琳娜都出现了脱水晕厥的迹象。阿正则是重感冒,用他自己的话说早就感冒了,只不过关在禁闭室里没能吃药所以加重了。
因为太胖重,憨豆豆遵照医生指示翻身的时候,手臂撞到了隔壁凯琳娜的病床。惨白着脸的凯琳娜还未做出反应,她哥哥凯林就暴跳起来,“嘿!胖墩儿!给我小心点!没把你这身肥肉像模拟战上那样砍成两截真是太可惜了!”
“他又不是故意的!”坐在憨豆豆病床旁边的阿正吼道,满腔鼻音地替临时队友抱不平,“没把你像模拟战那样炸个粉碎才叫可惜呢!”
“你说什么?!”
凯林和其他两名队友立刻跨前一步,小野和佩佩急忙挡在阿正前面。“你想干嘛?!”佩佩质问。
“你还没打够吗,凯林?”小野说,“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有什么事冲我来,别牵连我朋友。”
“装什么英雄好汉,你这个娘娘腔的OMEGA!有种现在就跟我出去单挑!”凯林暴跳如雷挽起袖子。
然后他就两眼翻白地晕过去了。
医生举着一支麻醉针站在他身后,温和地问,“还有谁想跟娘娘腔的OMEGA单挑?你们这些又脏又臭还叽叽喳喳吵闹的ALPHA猴子。小野,你想吗?”
“咳,我不用了,”小野识趣地说,“顺道我觉得您用猴子来形容我们太温柔了,又脏又臭还吵闹的那是臭虫。”
“有自知之明就好,”医生温和地说,“现在喝完你们手中的营养剂,滚回去吃饭洗澡,两个小时后回来把豆豆和凯琳娜接回去。”
“至于这个最聒噪的家伙,”他踢了踢软倒在他脚边的凯林,对他的队友说,“现在就给我把他拖出去扔掉。”
等这些烦人的猴子都走了,留下治疗的两只也在药剂作用下沉沉睡去,医生拉开隔壁房间的帘子,边复正拿着控制板审视检测数据。
“真是吵死了,”医生说,“你家那只小猴子连揍趴挑衅者的能力都没有,还怎么当指挥官?”
“他有,只是不想用,”边复平淡道,“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一切手段。”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没说服力,”医生道,“不过他刚才的表现是挺镇定,很明显他没将那个挑衅者放在心上。”
“不,他有将所有事都放在心上,”边复道,“凯林最初挑衅的人是佩佩,因为佩佩综合成绩比他高,又在一次对战训练中打败了他。有一次凯林纠缠佩佩,两人战斗中犯规被我训斥惩罚,那之后没多久,一直比佩佩综合成绩低的小野突然超越了她和凯林,对战训练中也数次压制凯林和他队友。”
“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他故意将凯林对佩佩的嫉妒怨恨引到自己身上,因为他知道佩佩性格火烈,会和凯林争斗而影响训练。他是在维护佩佩。”
“……看不出来他这么有想法,也看不出来你这么了解他。”
“不止是他,我了解我手下每一个学员。军部要求我观察评估每一位可能的指挥官候选人,事无巨细汇报给他们。小野在学员当中并不显眼,但是性格稳重,能力平均,思虑周详,在学员中也有广泛好感度,最受军部青睐。他唯一的问题是ALPHA激素不稳定。”
“唔,这个问题还是有望解决的,”医生指了指投射出的立体数据表中的一栏,“他的激素值比三天前高出了三个百分点,看来你的‘训练’小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