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怎么可能那么老!”冬早咧开嘴巴,眉开眼笑。
“那你几岁了?”
冬早才挂上的笑容立刻收敛了,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到自己的膝头,小媳妇儿似的坐着,“嗯,嗯,反正不止三年了。”
老胖鸟心里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觉得自己隐瞒年龄的事实要被挖掘出来了。
萧绥没继续问,伸手用拇指帮冬早抹去嘴角的点心碎。
“可能有点老了。”冬早惭愧的低下头。
“可能?”萧绥反问。
冬早给他逼的没有退路,豁出去般的抬起头来,“过了年就是三十一了的。”
而后冬早涨红了脸,坐立不安看着萧绥。
“才三十一?”萧绥也给冬早说的这个数字惊了,从冬早的神色上判断,他又能读出他并不是在骗人。
可是三十一来说对一个修炼的妖怪未免太短了一些吧?
冬早便老老实实的将被仙露砸脑袋的事情告诉了他。
萧绥听后倒没有其他什么反应,只缓缓的点了点头,盯着冬早可怜不安的小模样,再度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眉心,意味深长的道,“三十一岁啊,那就刚刚好了。”
冬早:嗯??
大年三十过的平平安安,冬早饱腹一顿自己便没心没肺去睡了。萧绥洗漱后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仰腹歪头睡着的冬早,他的里衣没有穿的很好,谁知道是不是睡着觉得太热自己拉扯过了。
萧绥慢慢坐到床边,伸出手指轻轻握住了冬早露在外面的右手,他的指腹软绵绵的,让萧绥仿佛觉得握住了一团棉花,又暖暖的传递来冬早的体温。
在睡梦中察觉到触碰,冬早翻了个身,顺势抱住萧绥的手,将它压在了自己半边胸口下面。冬早的领头敞开很多,萧绥的大半只手都贴在了他的胸膛上面。指尖还能触碰到一点小小的突起。
萧绥觉得那一只手霎时间都不是自己的了,好像给人扔进了炽热的岩浆里面,下一刻就要因为过于滚烫的温度而燃烧殆尽。
他低下头,一手绕过去托住冬早的后脑勺,使得两人的唇瓣自然的贴在一起。
萧绥对于亲吻并不是很熟练,两人之间绝大部分的亲吻都是冬早主动的,现在冬早安安静静的躺着,反而让萧绥有些不习惯了。
不过情欲的本能在此刻十分强大,单纯的唇肉相贴只能引发更大的渴望。萧绥吮吸了一阵冬早软乎乎的嘴唇以后,有些生涩且无法忍受的探出舌尖,微微使力挑开了冬早的齿缝,然后找寻勾住了冬早的舌尖。
给这么折腾,冬早也无法完全沉浸在睡梦里头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身上压着的人是萧绥,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去搂住他的脖颈。
他的舌头给萧绥吸的酥麻不已,觉得这样舒服,便毫不犹豫的追着萧绥的舌尖,与他相互勾缠吮吸。
就这样冬早还觉得不够,闭着眼睛哼哼着双手到处乱摸,连萧绥的屁股都给他揉了两下。
对于冬早来说,在情欲面前只有四个字:遵从本心。
害羞或者犹豫根本不会出现在他的心里头。
萧绥本来就着了火,再遇上这么个擅长点火的小妖精,一下就将理智给烧了个精光。
两人滚做一团,没一会儿身子中间就没有任何隔阂了。
不过,萧绥被难住了。
男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隐约知道了一些,可是细节处的事情他还是半点儿不知道的。现在弄得这样不上不下,冬早还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再想到这一点,场景就一下从旖旎变得有些难堪了。
两个男子之间若是处置不妥当,很容易受伤,特别是下位者。
萧绥看着此时娇气哼哼的冬早,可一点儿也舍不得冬早难受。
他于是深吸一口气,将冬早从身下推到被窝里整个包裹好,自己也起身披上外袍。
萧绥其实也觉得好气,哪个男人想在这种时候半路喊停啊!
冬早更是给他这一番动作弄得晕晕乎乎的,他睁大眼睛半坐起来,好奇的问,“阿绥,你要去哪里啊?”
他的声音染了不自知的欲望,开口时再平常的话语却也能将每一个字眼说的更加诱人。
萧绥就快迈不开脚步了,他浑身上下的各个部位都在叫嚣着要回头,生吞活吃了那小胖鸟。
也许,萧绥喘息着想,也许两个人磕磕碰碰就能找到一点门路,自己还是能够应付冬早的吧?
而那一边冬早看着萧绥的背影,又低头看看自己,觉得身下感觉有异,就单纯的伸手下去摸了摸,“阿绥,我的肉虫肿起来了嘿。”
他单纯只是好奇,自己钻出被窝来将那东西弄得摇头晃脑的。
萧绥闻声回头,鼻血差点儿喷出来。
而冬早,目光利落的锁定了萧绥,赞叹道,“哎!这么大。”
冬早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前面做的踩虫子的美梦会成真,此时距离他睡前吃东西已经有一会儿的功夫,冬早肚子应景的很,咕咕叫了两声。
他垂涎的看着萧绥,圆乎乎的眼珠子看着萧绥,郑重的问他,“能分给我吃吗?”
萧绥扶在屏风上面的手差点儿给将屏风捏碎了。
冬早饿了,萧绥也“饿”了。
第38章
天也才蒙蒙亮露出些许微光,禁城的正殿下站满了文武百官,皇帝孤身一人站在最高处,背手往下看,隔着一段距离他并没有看见萧绥的身影。
大年初一,臣子要向帝王朝贺,这是数百年一来的礼仪。萧绥的位置空着,显然是没人敢去占的缘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空出来的位置便十分显眼。
静王遇刺以后,皇帝这边的种种举动可谓使得亲帝派的官员十分的扬眉吐气,挤掉了不少原本站在萧绥身边官员的要职。此时要说萧绥手上只有一点皇帝掰不动的,那就是兵权,但是眼下看来,也不过是再几步走就能将静王的权力实质性的架空了。
到时候无论兵权不兵权,只要萧绥的人被留在京城里,那便是任凭皇帝拿捏的了。
大局走向看上去已经明晰起来。许多人对于萧绥这次没来朝贺也是议论纷纷,有说这是摆脸子给皇帝看的,有说这是萧绥强弩之末的表现。
但是无论如何,皇帝也没有因此提到萧绥什么,尽管这是个绝佳的加罪机会。
狐狸为萧琰一路筹划到如今,对萧琰时不时冒出来的心软很是无奈。
“刚才就应该当场问起他怎么没来。”
萧琰低着头走路,语气躲闪,“万一他真的伤还没好呢。”
他的性子表面上看着有些骄纵,但是只要相处过就能知道内里是个十分温柔的人。即便心里对萧绥也有重重顾虑,但是完全无法真正的狠下心来。可以说萧琰一丁点也不适合当皇帝,然而偏偏被血缘嫡庶抛到了皇位上面。
若是要真心比较起来,阿湖也很清楚萧绥才是当皇帝的料。可他更清楚,依照萧绥的手腕与性格,要么不做,要么做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把柄,故而倘若真到那一步,他绝对不会容许萧琰继续存在。
清晨的风还很寒冷,萧琰不愿坐步撵,自己执意要从宽阔的广场走回寝宫去,蹙眉不太说话,看不出是个什么思绪。
狐狸隐没身形在他边上跟着,冷风灌进他的衣袖里。上一次这么冷的冬天,恰好是二十多年前他决定下山时候的那一个。
阿湖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早上时,冬早被其他鸟儿骂了丑八怪,泪眼汪汪的叼着虫和他告状。
“他们太坏了。”冬早这样说着,一刀剑光就从狐狸身后劈了过来。
狐狸反应快,抄起冬早就跳到了树上。冬早吓得嘴里的半截小虫给掉在了地上,跟着狐狸的目光往下看,一个中年的道士打扮之人,正目光如炬的看着他们。
“你这妖孽,看我今日不斩杀了你,免得你往后为祸人间!”
只在山上修炼,连这方小山头都没有下过的狐狸非常疑惑,一边躲藏一边反问,“为什么我要为祸人间?”
他是诚心想要修炼的,平时连花花草草都小心爱护,就是为了不染上邪念,使得修仙之路不平顺。
道士不信,对他一顿劈砍,一狐一人皆受了伤。道士心知打不过阿湖,于是撂下话说年后再战。狐狸怕了他,只能匆匆告别冬早下山去躲避。
他才一点儿都不想害人呢,彼时的阿湖想。他仰头对树上还有些迷惑和不舍得冬早告别,“等我在山下熟悉一些以后,就来接你也去山下看看,你要在山上好好修炼。”
冬早看着狐狸点头,“好的呀,嗯,你也一路平安。”
而今想起那时候的念头,狐狸露出苦笑。世事到底难料,如今他害了多少人了?
阿湖自己也有些记不清楚了,有时候他想,若当初就给那道士一道砍了他所有修为,说不准倒是个好结果。
静王府,明竹院中。
冬早醒来时太阳都快斜照进屋子里,外头隐约有小婢女轻轻地说话声。
冬早揉揉眼睛坐起来,发现自己已经穿好了衣服。他睡的有些懵,低头看见床下摆着鞋子,便下意识的弯腰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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