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膛起伏,大口地喘着气。
仇只把手中的扫帚扔掉,他伸出手摩挲对方满是汗水的脸:“上一次,我说过。你若不避开,我便当你不再拒绝我。”
挂着红色灯笼的树下,白显真一笑,他拿住仇只的手:“是的,我不拒绝你。”
仇只认真地看着白显真的眼睛,对方的眼睛里坦然又认真。认真到,似在告诉他,他可以把自己交给他。
仇只低头吻了白显真一口,然后带着他往房中去。进了房后,仇只把房门锁上,他炙热的身子抱住满是汗水的白显真倒到床上,向白显真吻下去……
桃花香味在弥漫,这样的味道让仇只意乱情迷。可让他更加着迷的是眼前人。之前,他幻想着和白显真做着春宫图上的姿势。可真正到了这一刻时候,在进入对方身体的时候,仇只却只想不断的夺取,然后把对方镶入自己的身体。
书上的那些,早已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与心中喜欢之人交合,抓着白显真的两条腿冲撞中。他身上的汗水滑落滴在白显真的身上,白显真被仇只的眼神烧灼着,直到烧到灵魂深处……
厢房外,那颗桃树簌簌响动。
阴阳斋吃饭大厅倒了一片人,唯一清醒的人只有宁姬和只赌了一局的花梦歁。看着这群倒下的人,她似乎有些头疼。宁姬笑着道:“让他们在此睡上一个晚上也无妨。”
“有劳宁副队长今夜守着他们了。”说完,便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拿起酒喝了一碗,宁姬轻声笑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这个夜,当真良辰。”
醉意朦胧的吕凤微微张开眼睛,随即一个翻身闭上眼睛睡去。
翌日,除了花梦歁,无一人早起。
她到吃饭大厅的时候,地上睡了一片宿醉的人。之后,她去照看那五只小羽民,给他们穿上小衣服,喂了食物后,便去灶房煮醒酒汤。
白显真房中,醒来的仇只下意识去摸自己烟,没摸到才想起来自己戒烟了。他缓缓睁开眼睛,白显真沉睡的容颜映入眼前。经过一个晚上的欢愉,对方浑身上下布满了仇只印下的烙印。房中,有一种未散的□□味道。这种味道混合着桃花香的味道,显得十分黏腻。仇只抹了一把脸,他起身下床捡自己衣物。床上的白显真朦胧地睁开眼看到仇只在穿衣。
“仇只。”白显真道。
“我去给你端水。”仇只回道。
“好。”白显真继续闭上眼睛。
浑身布满汗水两人的汗水,除了承受的那处让他有点不舒服外,任由仇只怎么折腾,他身体并无大碍。
全托了会功夫的身子骨,所以,柔软的身体才不会酸痛。
仇只再进来的时候,白显真坐了起来拿起湿毛巾擦拭身体。如有擦拭不到的地方,自有仇只擦拭。不过,让仇只替自己排出留在□□里的液体时候,这实在是让他感到有些羞耻。
清理好身体,白显真穿上衣服梳好长发扎好马尾在身后。仇只在床上找到那两只灯笼耳环给他戴上,然后捏了捏他的耳垂。
白显真一笑:“去看看大家。”
“嗯。”仇只盯着对方的脖子看,看着那些没有几天无法消除的吻痕,他心中甚是满意。
但他最满意的是,那布满全身的痕迹。
两人到吃饭大厅的时候,昨夜喝酒的人正起身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难受地喝醒酒茶。
“早,白斋主,队长。”宁姬笑眯眯地打招呼,然后抓着吕凤喂了一口醒酒茶。忽然被灌醒酒茶的吕凤四肢挣扎,差点被呛住。
仇只,白显真:“……”
“今日,我们继续叨扰了。”宁姬的话中意思是,要继续留在这里一天。刚踏进厅里的程符听到这句话,他差点怒呛宁姬。但看到白显真在,他忍住了。
“师兄……”程符向白显真招呼,在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迹后,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早。”
白显真点点头:“早。”
“我去买菜。”说完,便逃似的离开阴阳斋。
宁姬“落荒而逃”的程符,他心道:迟早要面对的,不是么。
“逃出”阴阳斋的程符,在进入花楼街后,他一拳打在墙上:“可恶!可恶!”
如果,第一次见到白显真脖子上的痕迹,他还能误会是虫子爬过留下的话,这一次,这么多,这么明显的痕迹是无法欺骗到他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程符先是轻笑,随即大笑。
师兄,你为何要选择这么一个人!他怕……他怕啊!怕这个男人忽然消失丢下师兄一个人啊!
程符控制不住泪水落下。
花梦歁的话言犹在耳,程符内心痛苦。他声音有些不稳道:“仇只,一定,一定要留在师兄身边。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
窝窝丢了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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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_容归丢了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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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被锁了,删改了。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地下兵工厂
接近午时,阴阳斋众人才清醒过来。得知宁姬他们今日继续留夜,大家莫名一悚。吕凤干笑着拉商景下厨去了,不然午饭没法解决。
白显真从书房把汉阳地图拿到吃饭大厅摊到桌子上,宁姬指着地图上的太子湖附近,他道:“地下兵工厂在这里,这里是入口处,有妖精使了妖术把入口处遮掩,常人不轻易找到,不过这对白斋主来说,应是小菜一碟。”
白显真点点头,宁姬继续说道:“入口处附近有几户人家,这几户全部是妖怪化人而居。他们存在的目的是为了监视靠近入口的人类。”
上一次,诸葛公明他们追踪被发现,便是入口处的“人类”发现他们,进而向兵工厂警报,之后被逼退。
“地下兵工厂很大,里面的人视天无为‘王’。在那里,天无是绝对的存在。在离开前,我有幸听到了天无的下一步行动。本月,赫伯特·英格拉姆在府上办宴会,到时候,他们会拿着枪械以血清洗整个宴会。”
听了宁姬的话,仇只沉思了一下。
“当然,若白斋主交涉成功,便不存在血洗宴会之事。若失败,我相信,天无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若失败——”仇只接过宁姬的话头,“若失败,利用这场宴会把天无的人全部引出去,之后,军警队炸毁地下兵工厂。而阴阳斋则守着宴会阻止天无,并抓住他!”
上个月,赫伯特·英格拉姆邀他赴宴,相信,过不了几天,请帖便送到红楼。
“好主意!”宁姬笑道。队长不愧是队长,环环相扣,这样天无再无翻身机会。只是,赴宴之人都是武汉里的大人物,到了那天,伤了谁都不好。
两道之间的关系恶化下去,是在所难免的么……
“好,就这么决定了。”白显真道。
商景和吕凤把做好的午饭端上来,宁姬笑着把他脑袋上的头发揉乱:“辛苦了。”
吕凤:“……”
桌子上,程符沉默,脸上淡然。花梦歁心道:总算是,走过心里的那道坎了么……
下午,斋中暂居的妖怪辞别,他们找到白显真说道:“多谢白斋主这段时间的照拂。”
“不必客气。”白显真温柔地回道。
“我们相信,终有一日,阴阳斋和军警队能够终结汉口的一切。”妖怪们对白显真和仇只深深鞠了一躬。
拥有漫长寿命的隐世道居民等待太长时间了,在这里,两道之间的裂缝在慢慢崩溃,在这道裂缝彻底崩坏之前,他们相信,军警队和阴阳斋能够终结一切。
白显真送妖怪出门后,目送他们化人离开。
如今,斋中的妖怪,除了定居在桃树上的小菌人之外,只剩下五只小羽民。这五只小羽民每天在回廊扇着自己刚刚长白色绒毛的肉翅,拖着及地衣服的在奔走。
在一个客房外,有小羽民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在他想办法进门的时候,花梦歁到来,她弯腰把他抱起轻声说道:“莫进去。”
“唔……喝……唔唔……”
压抑而痛苦,承受着毒瘾的发作。里面,跪趴在地的向叔亚汗水淋漓,他双手抱头,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拿脑袋撞地。
花梦歁怀中的羽民仰头看看她,然后目光移到门口“哟哟”地叫了起来。
听到门外羽民的叫唤声,向叔亚嗡嗡嗡闹哄的耳朵变得清明起来,他那张憔悴的脸上渐渐安静平息。
“哟哟——”
“哟哟——”
幼小的羽民在鸣叫着,似在安慰里面之人似的。
向叔亚大口喘着气,在毒瘾过后,他缓缓站起走到门口打开门。门前的回廊下,是抱着羽民的花梦歁。他脸色苍白地笑着招呼道:“哟~”
回他的是羽民扇着自己的小肉翅:“哟哟——”
“斋中有一种药,烧心烧肺。这种药虽然吃下去让人感到痛苦,但并不伤脏腑。鸦片瘾,你若是受不住,吃这个药把鸦片的瘾压下去如何?”花梦歁道。
“谢谢,不用。一样是折磨,熬过去,就好了。”向叔亚道。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