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还能更直白点吗?
“这边来。”阿蒙嘴唇微勾,牵起蠢徒弟的手,把一脸生无可恋的蠢徒弟拉到了他特别准备好的地点。
柔软干净的草地,草丛中还开着不少蓝白色的小花,所有虫族在他的气息下全部走避,清澈的溪流,对岸郁郁葱葱的树木……怎么看都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贺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太明显了好不好!
“你不是想随时随地进入我的脑海吗?我给你这个权力,不过需要一些准备。”阿蒙似乎没看到蠢徒弟的表情一样,一脸淡定地道。
“什么准备?”
阿蒙伸出手,手指轻轻触到他的眉心,声音低沉,偏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诱惑:“别怕。”
我怕什么?我……
贺椿表情呆住。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灵魂受到剧烈震撼,有什么东西在刚才突然冲进了他的灵魂中。
他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就像是被、被……强势入侵了一般,而且他没有感到丝毫痛苦,反而感受到了极致的欢愉。
贺椿睁着的双眼变得湿润,脸颊也开始变得红润,他的整个表情都变得……
非常可口。阿蒙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冰冷的双眸带出了一点温度,里面似有火光在闪烁。
阿蒙手指离开了贺椿,可贺椿还呆呆地站着,表情荡漾得也不知正在体会什么。
阿蒙把蠢徒弟抱进怀里,坐到草地上,低头亲了亲蠢徒弟的嘴唇,额头抵向他的额头。
第183章 谈情说爱时间
贺椿睁开眼睛, 一拳砸在阿蒙眼睛上。
阿蒙默默地承受了。只那双幽黑至极的双眸似乎透出了一点点委屈的神色?
贺椿只觉得浑身无力, 躺在混蛋师父怀里挣扎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坐起来。索性,破罐子破摔就这么躺着了。
阿蒙眼中又似透出一丝丝笑容, 伸手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
喂喂,这有点亲昵过头啦。贺椿没好气地瞪。
阿蒙:“舒服么?”
贺椿脸蛋爆红, 一个“操”字脱口而出。
阿蒙捏捏他的脸颊:“嗯,师父会满足你。”
“……你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小心我弑师啊!”贺椿磨牙。
他自认为经过傅逸那混蛋后, 他也算老司机了。没想到有人平时看起来特别冷漠特别性冷淡,真来事的时候简直禽兽得一塌糊涂!偏偏在灵魂的世界, 他感觉不到丝毫痛楚, 反而因为他师父异于往常的凶猛粗暴而被他搞得兴奋异常。
但你如果真的觉得他粗暴了,人又能瞬间变得温柔细致万分,能侍候得他魂都飞没了。
等你觉得他太磨叽, 磨叽得受不了的时候,他马上又是转脸一变,变得特野兽特残暴特他么会折腾人了!
贺椿记得自己之前为了打击傅小逸,还特地刺激过他不如某某很多, 如今真实体会后, 他真的很想回到没有认识阿蒙之前,如果知道某人是这么一个能杀伐操戈的主儿,他绝不会胡搅蛮缠非要阿蒙做他师父。
贺椿收起所有回忆,他要把之前灵魂感受到一切全都封锁起来,装到箱子里锁到记忆最深处。
他想的好, 也要某人肯配合。
阿蒙手指滑到蠢徒弟的嘴唇上,轻轻按了按,眼神有那么点深沉。
贺椿张嘴就咬住他的手指,是真下狠劲咬。
结果……
阿蒙也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反应,竟然说道:“它很喜欢你,我说我的身体。”
贺椿:“……”
阿蒙有点惋惜地再次按了按他的嘴唇,“你现在的身体还无法承受我,你对我的影响太厉害,我怕自己真的占有你时会无法控制,以后我们就先这样,你想要的时候就来找我,我的魂海你以后就可以随意出入。”
“谢谢,我用不着!”么的!互通识海就是干这事用的吗?
阿蒙体谅地道:“嗯,我知道你拉不下脸,以后我会去找你。”
“滚蛋吧你!混蛋师父!”贺椿转头,身体一缩,闷在阿蒙怀里不肯露脸了。
阿蒙见他这样,心中欢喜。手指捋过他的短发,搓搓他的耳朵,又低头亲了亲蠢徒弟火热的耳尖。
他懂,蠢徒弟口嫌体正直。雄性嘛,都是容易被欲望控制的生物,他以前想差了,看蠢蠢喜欢小孩就也变成小孩去抢他的注意,想要慢慢培养感情。
直到傅渊那厮找过来,再加上某几个无聊下属对贺椿的好奇,他才发现自己做错了。
他就不应该这么慢慢磨叽,感情完全可以换一种模式培养。也许蠢徒弟一开始接受起来比较困难,但他有绝招,他可以直接和贺椿的灵魂进行接触,这就像有人做梦长期梦到一个人,还在梦中跟他这样那样一样,时间长了,潜移默化下,哪怕那是个陌生人,自然而然也会接受那个梦中人。
再说这也是蠢徒弟的希望不是吗?
在修者界,当两个修者彼此要求对方敞开自己的魂海时,跟要求成为对方绝对唯一的双修道侣是一个意思。否则魂海那么重要的地方,怎么能允许别人随意进出?
阿蒙此时刻意忽略了贺椿要求的只是双向联络的权力,也就是只求打个电话,顶多视频一下,真的没要求就此登堂入室还想在房产证上留名字。
而且阿蒙还觉得自己特别诚实特别坦然,你看,他要做什么,都没有瞒着蠢徒弟,当着他的面就来了。其实最好的方法是采取梦中侵入的方式,一点点的,润物细无声的,让蠢徒弟自以为对他产生了特殊感觉,这样他再出现再求欢就水到渠成了。
贺椿感觉到拍抚自己背部的大手,愣是从中体会出万般珍惜和喜爱之情。他师父其实挺重视他的?贺椿有点小窃喜。
他以前听阿蒙说要和他这样那样,其实并没有怎么当真,有时他甚至认为那是他师父调侃他的另一种方式。
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因为阿蒙那些言语,他的心态多少还是产生了变化。
直到刚才。
他虽然觉得非常非常不好意思,但内心深处他也承认他很享受,重点是他没有感到一丁点恶心,一切就像就应该那么发生一般,又好像心底偷偷期盼很久的事变成了真。
贺椿觉得有这种心态的自己很羞耻,可让他真做出三贞九烈、下床就拿刀砍人、从此划清界限的模样,他也做不出来。
要么就先这样?
贺椿发现自己非常贪恋阿蒙的怀抱,阿蒙比常人高大许多的身躯足够把他大半个身体都包裹在怀中。
反正都已经做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初哥,何必做那忸怩之态?
如果他们将来、将来真的发展到像他和傅逸那样……不可能,以阿蒙的性子,他要是不喜欢他了,或者有其他想法,要么就……
等等!为什么他会觉得如果和他师父闹翻,他的未来状态说不定会比跟傅逸分手还要惨得多?
总觉得他师父是那种“是我的人,那就到死都是我的人,想离开我?那就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吧”说着淡漠的话,却做出可怕事情的人。
“你想和我分手?”
大概他的这个想法太浓烈,竟然让阿蒙查知了。
贺椿想哭。看,这就是识海互通最不好的地方。偏他的修为和精神力都太低,根本防不住他师父的无耻侵略,而他想要时刻感知他师父的情绪,则还有的修炼呢!
“太不公平了。”贺椿抬头,愤愤道。
查知蠢徒弟竟然想分手的阿蒙这一刻脸色风起云涌,绝对吓死胆小的人不夸张。
“你想和我分手?”阿蒙又问了一遍。
贺椿一巴掌拍在他胸膛上,“师父,问你个事,你要说实话。”
阿蒙挂着脸,“说。”
贺椿反而放开了,懒懒地躺在他师父怀里,跟个小孩一样抓住他师父的大手慢慢把玩,开口道:“如果将来我做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或者我们因为某些事不得不分手,就是不再处了,你会怎么做?”
阿蒙连想都没想,就给了一个字:“揍。”
贺椿:“……你不是说徒弟才是用来揍的,情人是用来疼爱的吗?”
阿蒙冷笑:“你都要跟我分手了,那就不是情人,还是徒弟,我不揍你揍谁?”
贺椿愕然:“姓蒙的,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听到蠢徒弟这样无礼地叫他,阿蒙反而不生气了,好心情地捏捏他的耳朵:“我不姓蒙,蒙是我的全名。”
“哦?这么说你就叫蒙?”
“对。”
贺椿沉吟:“一个字的名字啊,你肯定是来自很古早很古早的年代。对了,你把我弄到这里……应该是你吧?又让我遇见那个下野村的小阿蒙,有什么意义吗?”
阿蒙看蠢徒弟这样堂而皇之地懒在他怀里,也非常不要脸地把手从颈部以上往下滑溜,“嗯,那个小孩的过去和我曾经有段时期很像,包括他的能力。”
真是一点都同情不起来呢。贺椿看着那只伸入他衣襟内的大手,举起手对准阿蒙的头做了个开枪的动作,“亲爱的师父,你徒弟我还没成年呢,哪怕算上我在小黑屋的成长时间。”
阿蒙特别镇定地回:“你的灵魂一直没换过,连记忆都在,不能算孩子了。真算年龄,你已经是个半百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