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一片沉默。他们的确没带炸弹,但是军工厂里的火药足够炸掉方圆十里,所以他们的计划是找到弹药库直接引爆军工厂内的弹药,然而他们才刚刚进入军工厂就被困在了这里,还被一排□□给威胁得不敢乱动。
“说废话有意思么?”苍玡把头重新缩到了小周的肩膀后,他现在很后悔跟着泽风拓和云柏舟一起来。
一声尖锐的射击声传来,接着第二、第三……嵌入墙壁内的□□孔里射出一排子弹,仓库内的四人不敢再过松懈,小周一手带着苍玡躲开弹道,一边四下寻觅藏身之地。云柏舟和泽风拓一人持剑,一人拿匕首,长剑上白色光芒闪耀,匕首上浅蓝色光芒围绕,所有的子弹经过两人周身时被两道光芒一分为二,两人身形矫捷,没有一颗子弹能贴近二人身侧半米。
云柏舟长剑宛若游龙疾走,湛蓝色眼眸沉如深海,他一边挥剑抵挡贴近身侧的子弹,一边往门边挪动。泽风拓比云柏舟先一步贴近封死的仓库大门,只有一公分长的银刃在他手中发挥出至极威力,泽风拓见云柏舟也与他一样靠近仓库大门,嘴角微翘,银刃削掉一枚子弹,在另一枚子弹擦近身边之时,泽风拓把云柏舟拉到了仓库铁门边。两人互看一眼,一白一蓝两道光芒分为上一齐击向铁门,同时二人高高跃起,跳过了子弹的射击高度,只听一连串轰隆巨响,铁门上追着两人落下两排弹孔,与泽风拓和云柏舟割出的两道刀缝组成一块方形。落地之前,云柏舟一剑挑掉那块方形铁板,门后待命的士兵们猝不及防地被门内扫来的狙击弹集中,哀嚎声从仓库门外传来,编排整齐的军队被突然打出一道缺口,云柏舟与泽风拓两人一边继续削砍身后追来的狙击弹,一边趁机跃出了仓库铁门。
挡在门前的一波狙击手被打散,另一波狙击手刚把枪上好子弹,泽风拓与云柏舟早已跃至那一波狙击手身边,刀锋同一时间横出,两人一左一右,在狙击手面前擦着枪口闪过,蓝白光芒瞬间交结,随后一排枪口整齐地落在地上。尚未扣动扳机的狙击手们额间冷汗滑落,他们从没见过出手如此之快的人,不,那两个人刚才在他们眼前一闪而过时候的眼神,分明是降世的神!高傲得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军工厂内的哀嚎声消失了,取代的是低沉压抑的吸气声以及金属管落地时候发出的整齐地响声,云柏舟与泽风拓从仓库跃出后一直杀向军工厂中央。最后一波狙击手被击退,云柏舟与泽风拓两人手中兵刃上的光芒逐渐淡去。
云柏舟胸口剧烈起伏,长时间的作战,帝国少帅体力耗尽,剑锋上的光芒消散之时,云柏舟拄剑跪地,脸色惨白。泽风拓比云柏舟好些,但是刚才连番出手他的体能剧烈消耗,虽然他的灵力不比云柏舟,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泽风拓驱动灵力消耗的内力并没有云柏舟的多。泽风拓还能站直身体,但是接下来恐怕还要面对一场恶战。
“弹药库在南边的仓库里,一共有两间,我们把他们引到那里去。”云柏舟咬牙,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已然不多,只要支撑到弹药库,引爆弹药库内的炸药,那一切就解决了。
泽风拓点头,他随意地抹了一下额间的汗珠,找准了弹药库的方向,伸手就要拉起跪在地上的人。云柏舟扫了一眼泽风拓伸到面前的手,嘴角微勾,自己站起了身来。“快走!”云柏舟当先往弹药库飞奔。泽风拓咋舌,此时此刻这位帝国少帅居然还记得害羞,当真是有趣。
墨隽整个人窝在沙发里,眼睛定在茶几的棋盘上,挠了挠后脑勺。棋盘上黑子和白子的阵势分明,然而仔细看来,黑子颓势已显,白子渐露锋芒。
云老太太接过齐曼泡好的红茶,喝了一口,笑盈盈地看着对面窝在沙发里愁眉不展的人:“小隽你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墨隽努嘴笑了笑:“老夫人您怎么不让让我,我刚跟曼曼学围棋还没一天。”
“这才一天你就在棋局未明前看出了走势,不容易了。”云老太太仍旧是笑呵呵地,她看了一眼低眉垂目坐在自己旁边的齐曼,把手中的白子丢在棋盒里,她与墨隽的这一局棋已经下完了。
“老夫人您不下了啊?”见老太太把棋子丢回棋盒里,还在苦思冥想想要破局的人一脸不舍得地问,还一边向齐曼使眼色。
云老太太抬手挡住了齐曼的双眼,对墨隽摇了摇头:“想找帮手?”
墨隽苦着脸:“总要一试嘛。”
云老太太眯了眯眼:“你是替自己试,还是替柏舟试?或者,你是在替另一个人试?”
墨隽一怔:“墨隽不懂老夫人的话。”
老夫人笑微微地又喝了口茶,过了许久才幽幽地说:“墨家虽然管着情报局,可终究是为帝国做事的,就算把秘密带进了棺材里,我也能给起出来。”
墨隽握紧了手中的棋子,心头突突直跳,他正直了身子,向云老太太恭敬地鞠了一躬:“墨隽不敢造次。”
“沉沧到底想要什么呢?”云老太太望着杯中深红色的茶水,叹了口气。
第22章 爆炸
擦过身侧的子弹被削成两半,另一枚子弹立刻追来,泽风拓另一边的人手中长剑挥出,可这一次云柏舟失手了,剑锋贴着子弹擦过,云柏舟骇然,自进入军校开始他就从未在任何一个训练项目上丢过一分,他是帝国军校历史上唯一一个三年获得全优并无任何扣分的人。然而现在,云柏舟失手了!这次并非在军校训练,并非有补救的机会!
沉静的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子弹已在眼前,云柏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躲开这枚狙击弹。被狙击弹打中的人最轻也会丢掉一条手臂,何况这枚狙击弹是直接射向他的心脏!
这就要死了么?帝国少帅居然会死在这座破旧的军工厂里,这里就是他云柏舟的坟墓么?云柏舟勾了下嘴角,他的胳膊被一股力量拽着,云柏舟想起他的身边还有个人。
“云柏舟!”熟悉的声音在耳畔炸开,瞬间传遍云柏舟全身。恍惚中,云柏舟感觉到自己被人紧紧地箍在了怀中,他的肩膀上好像落了什么液体,云柏舟头埋在对方的怀里,眼前一片黑暗,下一秒他只觉得自己被那人带着往前冲,直到两人一齐倒地。
“没事吧?”泽风拓的声音贴在云柏舟身边传来,云柏舟把头从泽风拓的怀中钻出,瞬间瞪大了双眼!
泽风拓歪倒在地上,他的左胸上嵌入了一枚弹片,鲜血从伤口里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泽风拓的衬衫。右手握着的银刃刀刃上浅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倒在血泊中的人还有精神对云柏舟笑一笑,骂道:“啧,真他妈疼!”
“泽风拓?!”云柏舟慌忙要扶起泽风拓却被泽风拓一把按住。
“别动!”泽风拓顾不得肩膀上的伤口,一脚踹在仓库门角,把打开的半扇铁门给关上。
子弹被铁门隔绝,云柏舟趁着间隙把泽风拓架在身上挪到了仓库门旁,就在两人刚抵达仓库门旁之时,一枚子弹打透铁门射在了刚才泽风拓趴着的地上。
“好险,幸好你动作快。”泽风拓半躺在门边,一手按住胸口,喘了口气对云柏舟说。
云柏舟眉头紧敛,他感觉到自己握着淇奥的手不停地颤抖。又一枚子弹射穿仓库门落在地上,水泥地面被击起一个拳头大小的坑,碎石飞溅又一些直接落在了云柏舟和泽风拓脸上。淇奥上的白色光芒快要消失,耳畔砸在仓库铁门上的子弹声此起彼伏,云柏舟感觉到自己的心从未如此慌乱过,就连当年他被云芷兰从母亲的身边带走,他都没有这么惊怕。云柏舟的眼眸一直定在泽风拓的伤口上,鲜血从泽风拓的指缝间流出,浸湿了泽风拓大半边西装。恐惧不断地放大,云柏舟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然而眼前触目惊心的画面让云柏舟无法镇定,他张口想要对泽风拓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声音来。
“不会死的,不会死。”泽风拓伸手握住了云柏舟的手,他发现云柏舟身子在颤抖,手心冰凉,湛蓝色的眼眸里沉不见底,“喂,你再走神我们就真出不去了。”泽风拓边说,边在云柏舟手上用力捏了一下。
云柏舟一怔,而后恢复了清醒。泽风拓说得不错,现在还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云柏舟握着银刃的手紧了一紧,他把手从泽风拓的手里抽出,缓缓站起了身。镜片后的湛蓝色眼眸恢复了沉澈,云柏舟举起淇奥,沉喝一声,长剑上淡去的光芒瞬间溢出,亮如白昼,照亮了整间仓库。
泽风拓吐出一口气,仰头望着白色光芒中高举长剑的男人,虽然眼镜遮挡住了他的锐利锋芒,但掩盖不了他与生俱来的气度。“别搞出太大动静,只要炸掉这座军火库就行了。”泽风拓感觉到云柏舟的怒气越来越大,不由得出声提醒,然而他话音刚落,眼前忽然乍起一片白芒。“云!柏!舟!”泽风拓的声音被接连的爆炸声掩盖住,再无声响。
泽风拓感觉自己被云柏舟直接摔在了车后座上,淇奥也被云柏舟给直接丢到了他的身上。泽风拓挣扎着要起身,一件风衣落到了身上。车门关上的时候,泽风拓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山坡下被炸为平地的军工厂,呼了一口气:还好他是在“风暴之眼”中的人,不然肯定跟这座军工厂一样被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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