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你是夏锦年?”从见到少年后一直处在沉思中的雷毅,不确定的看着眼前高贵漠然身手过人的夏锦年,他从未想过不过是一段时间没有见面,那个阴暗胆小受到欺负也只会默默忍受,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别人的少年,会在这不长的一段时间内蜕变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赫连姗姗见对面的少年放下自己的鞭子后,缓慢的收回鞭子挂在了腰间。他没想到这学校一群弱不禁风的雌性中,居然还有能力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雌性。他的怒火在知道对方比自己强上太多,甚至还手下留情后便变成了忌讳。“你认识他?!”
跟赫连姗姗一样疑问的夏锦年纳闷的看着眼前相貌较好,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少年,淡漠的冰蓝眼眸透着无辜,“我不认识你。”
“我是雷毅啊,你不记得了?”雷毅不敢置信的向前,抓住了夏锦年的手,“你再想想,上次的事情你误会了,我跟你哥哥没什么。”曾经见到自己哪次不是上赶着往上黏,看自己的眼神也有着毫不掩饰的爱恋,能为自己说的话而欣喜半天的人,见到自己主动找他还拉了他的手,此刻他不是因该欣喜若狂?为何会用这种宛若看陌生人的眼神盯着自己?
心口微微一痛,夏锦年漠然的眼眸闪过一丝嘲讽,“我记起来了,我确实认识雷少,不过我们并不熟。”说着夏锦年拽下那抓住自己的手,“请雷少自重。”
夏锦年终于想了起来,这位就是原身记忆中出现得最多的人,不过大多都是背影或者侧脸,很少出现正脸想必原身大多是在默默注视喜欢着他,而当对方真到他眼前时却紧张得连头都不太敢抬,往往能够因为对方随意跟自己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便开心欣喜半天。
而在原身被父亲送到黑市的那天,回家时他看到了自己的哥哥跟自己最喜欢的人在家门口拥吻,那一刻心疼得仿佛要窒息,原身还没来得及进家门就转身就跑了出去。在外面偷偷哭泣伤心了一个下午,天黑时刚进家门便被早已等候的父亲跟黑道上的人抓住,‘父亲’直接把他丢给了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衣大汉。
原因却是他‘父亲’赌博输了钱,便把他拿去抵债。原身奋力反抗最终也没逃掉,再后来的记忆原身他不愿想起,夏锦年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回忆。而原身最后的记忆,便是终于找到机会一头撞墙魂魄归西。夏锦年想他或许明白为什么他会重生在这少年身上了,在感情这事上他们两个何其的相像。同是天涯沦落人,或许这就是他重生的缘由。
“我知道了,锦年你还是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对吧!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你哥哥他突然偷亲上来的,我根本就不喜欢他,我喜欢的一直是你。”雷毅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从小就一直傻兮兮爱慕者自己的胆小鬼,居然有一天会一脸漠然的说不认识自己,果然..上次在家门口被他看见跟他哥哥热吻这事让他生气了吧。不过雷毅并不担心,以夏锦年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性子,雷毅一点也不怀疑听到自己如此情真意切的告白后,他一定会主动对自己投怀送抱。
记忆中明明是两个人相拥着吻得难舍难分,而现在眼前这人却说是廖景天突然偷亲他,夏锦年觉得他因为把这话录下来,让廖景天听听看他有什么感觉。“承蒙雷少爷错爱,只可惜锦年不喜欢你这款,劝你另觅良缘不要把心思再花费到我身上。”
雷毅:“。。。。”
“呵呵..。”上官静轻掩嘴唇笑出了声,不知为何当那一脸漠然的少年如冰冷机器般说出这话后,上官静觉得这比听了一个笑话还有趣,特别是雷毅那一副挣扎扭曲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面容,和夏锦年的漠然成为鲜明的对比。
“锦年你真有趣,我是上官静,希望能够和你成为朋友。”不管今天以前这少年身份如何,光他露出的这身手,便值得自己费点心。他一点也不怀疑雷毅那句一直喜欢你是假话,没想到同样看出来的夏锦年却将计就计,最后反将了雷毅一军。
“比起朋友,我想你们更应该给我个解释,为什么这位会莫名奇妙对我抽鞭子?莫非这是最新打招呼的方式?”
赫连姗姗:“。。。。”
“姗姗性子比较急,你可能不知道,你坐的这个位置是我们专属的。”
“哦,”夏锦年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难怪这里这么安静,你们倒挺懂得享受,是我不好没弄明白坐错了位置。”能够在知道不敌自己时,收勉压抑住火气,至少证明这赫连姗姗虽然任性手段狠辣却也不是愚蠢之人。既然如此有些话不说,想必他也会明白。
“要是不介意我们一起吃个饭,相互认识一下怎样?”上官静说着姣好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温柔的笑容,“就当是打扰你刚才用餐的赔礼。”
“不必了,反正刚才我吃饱了,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夏锦年说着头也不回径直离开。我要是真留下来,你们中有人可得吃不下饭了。
当夏锦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食堂门口时,一直探究盯着夏锦年的司徒姚烁才收回目光看向雷毅,“说说他的情况,我怎么不知道学校以前还有这号人物,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在雷毅开口前纳闷的赫连姗姗怀疑的问道:“雷毅,这个夏锦年,不会是以前那个‘暗恋’你的闷油瓶吧?”
“没错!就是他。”
“怎么可能!”赫连姗姗不敢置信的从座位上弹起,“你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吗?他们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吧!”
“虽然他变了很多,但他就是夏锦年,我不会认错。”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说清楚点。”越听越迷糊的上官静不满的催促。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感觉他变了很多,你们想知道就去查吧。当你查到他以前的一切,再对比今天看到的他,你就会跟我和赫连一样不敢置信了。”这感觉就像是换了个芯子,想着刚才夏锦年那冷傲漠然的眼神,雷毅只感觉下腹一阵发热,再次浮现想要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干哭的冲动!
若曾经的夏锦年有如此魅力,我岂会在明知他对我有意的情况下还吊他这么多年。实在是他除了那张稍有姿色的脸,衣着品味还是性格什么都不讨喜,怕上了他便会被那个大麻烦纠缠上才一直没动他。可若换成刚才那个夏锦年,他的纠缠我倒是乐意之至。
第10章 第十章 真相
这么想着的雷毅决定要去查查,这段时间消失无踪的夏锦年,都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化会这么大。
时间缓缓流逝,此刻的夏锦年还不知道他不在意的两个小小插曲,会给自己以后的生活带来怎样严重的后果。当夏锦年再次回到教室时,发现自己课桌的旁边紧挨着另一个课桌,而那个课桌上此刻却有一个精致漂亮全身透着干净气息的雌性少年安静的趴在上方熟睡。
夏锦年虽然不解这个据说入学半个多月,却只有今天下午出现的同桌,为何会把桌子跟自己的放在一起。但他也不是在意这种小事的人,说不定人家是觉得自己旁边空无一人安静好睡觉呢?所以对外人一向没了解兴趣的夏锦年,直接忽视那睡得脸颊乏起粉嫩红晕的可爱少年,坐到了自己的课桌旁,抽出干净的课本开始谱曲。
当黑夜被白昼取代,代表着旧的一天已经过去,同样代表着新的一天的来临。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洗漱完也困倦异样的夏锦年觉得,上学就有这不能睡懒觉这点不好。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猫晚,这对上辈子作息不规律经常睡懒觉的夏锦年来说,要突然适应还真有点困难。像往常一样跟早起的爷爷一起吃过早餐后,尽职的司机再次开车把夏锦年送到了云樱学院内部,下车跟司机道别后上眼皮跟下眼皮还在不停打架的夏锦年,此刻还不知道再校园内有什么在等着他,这新的一天注定不安宁。
当夏锦年打着哈欠来到教室门口时,毫无意外听到了一个精神抖擞的指责声,“父亲,父亲夏锦年来了,你要替我做主!”
“姆父,姆父就是他昨天把我打成那样,你要替我打回去。”
“好..好,小天别急,我这就好好教训这拖油瓶的臭小子,给你出气。”青年雌性说着埋怨的看向廖影,“咱们儿子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这做父亲的还不表示表示。”
廖影说着挽起袖子,看向夏锦年的目光透着狠毒,“好了,这三天不打就胆敢上房揭瓦的闷油瓶就由我来收拾,你们在这等着看我怎么教训他!居然回来就欺负自家哥哥,还真是野了几天胆子就大了,看我不打死他!”
夏锦年惊奇的看着这即使穿着一身名贵西服也丝毫没有气质,反而有点拉低这西服档次,且黑眼眶浓重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模样的男子,这个人就是原身的父亲?想着自家早逝的父亲,再看着眼前的男子,夏锦年不由摇了摇头,虎毒还不食子..这样的男人还真是诋毁了父亲两个字。既然他们送上门了,自己倒不介意把属于原身的东西,一次性都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