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方不解,于是不安。
受宠若惊的不安,让他更加在意关注那一个人,担忧他的安危,关心他的情况,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那些一份份对虫子扫荡结果,不停翻新的捷报消息,还有那在最绝望的时候,在烟火密布的虫穴里,紧紧抱住自己的那一双强壮臂膀……
这一点一滴的,逐渐在苏方的心里,钩勒出一个强大而令人安心的形象,让人热血激昂,让人倾服崇拜,让人心安依靠。
但再强大的人,也会有遭遇危险的时候。
从末日里走来的苏方很明白,真正能在危境中存活下去的,往往未必是最强大的那一个。
于是苏方始终揪着一颗心没有着落,只想早日看到那一个人平安归来。
谁知道一见面,还来不及喜悦兴奋,就被捉起来打小屁股。
哼!那个混蛋!亏他差一滴滴就把他当成偶像了说。
大混蛋!苏方愤愤的一嘟囔,终于完全松懈下来的精神不由自主的应了周公大人的召唤,陷入了甜甜的梦乡。
梦境中,那举着长筷瘫着脸,围着围裙笨手笨脚捞面条的大老板,正等着他去蹂躏摧残。
作者有话要说:眼看又是周末~~爱卿们~~乃们知道的~~一起来祈求大神呗~~
☆、54为毛会多出一根
一觉睡得酣畅淋漓。
“嗯~嗯~~”好舒服啊!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苏方从深眠中醒来,闭着眼睛蹭了蹭脑袋下那暖呼呼的大枕头,只觉浑身懒洋洋的,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彷佛还在磨蹭着不想动弹,只除了一个地方。
“唔!”一把抓住下面那精神抖擞的小家伙,苏方随手撸了两把,正快活的时候……咦?什么东西?
生龙活虎的小家伙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苏方疑惑的往前那么一摸,这热度!这触感!这粗细?
脑袋还没完全醒过来的苏方有些茫然,摸摸下面,唔!自家的大棒棒在这里,再摸啊摸的,挪着另一只手摸摸那头……这一根更大的棒棒是那来的?
摸不着头脑的苏方努力的撑开一只眼,低头那摸瞧了一眼。
唔!自家的,撸一把……
嗯!别人家的,也撸一把……
等等……别人家的?!
苏方微微张大了眼睛,但脑袋还是有些混沌,为毛会有别人家的?
连忙一手自家的一手别人家的比对。
特马的伤自尊了有木有?
眼睛又那么大了一点……这直径!这长度!这毛居然还会发亮!
不对!重点不在这里。
重点是,这特妈的特伤人自尊的棒棒哪来的?
沿着那连结着的部位往上一瞧,这腹肌……这胸肌……这脖颈……这下巴……这……怎么一个比一个伤人?
苏方看那儿一眼就低头看自己一眼,这一眼那一眼,那一眼这一眼,直到……这……好像有那么点面熟的脸……
“哇!”
苏方惊叫一声,整个人一下子弹了起来,李维都来不及伸手把人给抓住,那屁股就已经弹出了床外,然后,瞬间屁股着地,那一个四脚朝天有木有?
叉!我的屁股!苏方疼得尾椎都发麻了。
就在那天雷勾动地火闪电即将雷鸣的千万分之一秒之间。
等等……屁股?还有……大棒棒?
那一瞬间天雷与地火之间的连结!
苏方惊了,不不不……不会吧!
他惊到连屁股疼都忘了。
“你没事吧?”眼前突然出现的大脸把苏方吓得猛往后一仰,“砰!”
“凹呜!”我的后脑杓!苏方疼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面摊老板连忙下床,跪坐在苏方的身旁俯□,一手揽着苏方的头,一手轻轻的给他揉揉。
他的表情很柔和,语气里更是难以言喻的宠溺和无可奈何的温柔。
苏方一手举离脑袋五公分,一边傻愣愣地看着大老板,觉得这画面……他一定还是在做梦对不对?肿摸会有这么麻的面摊老板。
“怎么了?”李维问。为什么这么看我?
“你是面摊老板?”苏方愣愣的问。
“面摊老板?”什么意思?李维不解,“你好像老说些奇怪的话。”
“奇怪?不奇怪。面摊老板米出现在我床上才奇怪,喔!不对,是我出现你床上,喔喝呵呵!这真是太奇怪了,一点都不科学!”
苏方笑得跟哭一样。
床!裸男!大棒棒!两棒相争必有菊伤!
老纸的菊花该不会真的……可为毛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带着迷惘困惑震惊错愕与那再见了我的小处菊的蛋蛋忧郁低头一瞧,自家小兄弟居然还在那一柱擎天有木有?
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啊?兄弟!隔壁家大门都被捅破了,你居然还这么精神抖擞?
苏方很尴尬,各种想泪流。
因为他现在的姿势是,脑袋垫在面摊老板手臂上,身子躺在地板上,屁股落在床边下头,两脚却大张着还挂在床上。
而那不知为毛今个儿特别雄壮的小兄弟,正威武的用自己光秃秃的小脑袋指着人家大老板的面摊脸。
很囧有没有?很想去死一死有没有?
兄弟啊!你真的勇健的不是时候啊!
偏偏这时人大老板还很理解似的看了那啥一眼,微微牵动了嘴角,那酷炫狂霸跩的脸,一下子芳草碧连天。
喔!真的好帅有没有?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尼马大老板居然一边微笑,一边用带着明悟温柔以及淡淡怀念的表情的对他说,“宝宝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呢!”
宝宝……秋风瑟瑟而过,名为苏方的石头人,瞬间崩裂成一地碎片。
老板,乃的酷炫狂霸咧?那种亲爹见着长大娃的语气是闹啥?
“需要我帮忙吗?”不用人捡拾黏贴,苏方立马被大老板的下一句话给吓回了原型,小兄弟都差点萎了有木有?
“谢谢!不用了。”老子才不用你帮忙!
苏方一下子跳了起来,落地的时候还不小心拐了下。
头也不敢回的,苏方冲向了厕所,砰一下的关上门,一边儿喘着气,一边儿扶着墙,低头一看,兄弟,你要不要这么猛?你哥们我都吓成这样了还挺着不倒?
无话可说的苏方,一泡尿搞定那威武过头的小兄弟,边嘘嘘边给自己安慰打气,“没事!没事!都是大男人,谁没见过谁的啊!不要紧张,没事。”
默默的洗了手,净了脸,强作镇定的苏方终于自我心里建设完成,打算出去面对大老板的时候悲剧地发现,尼马他没穿衣服有没有?
为毛他会没穿衣服?为毛?为毛?
坐在外星人的便器上他左思右想,昨天的最后记忆只停留在他躺在浴池里,然后就是一片空白。
后来呢?
他倒底是肿摸爬上面摊老板的床的?
呸呸呸!
自己这样五育四德的好青年是绝对不可能爬人家床的,所以……
菊花君,乃贞操倒底完好不?
苏方默默伸手往下戳戳,唔!戳不进去。
再戳,唔!进去了。
但是,这……很诡异有木有?
苏方默默的把手指拔了出来。
“啵!”
苏方嘴角抽抽,这玄秘奇幻的声音是闹哪样?
于是,根据食指君亲身的探访验证后,结论是,菊花君的贞操还在,但那纯纯的第一次木有了,杯具地被他的食指兄弟给结束掉了。
食指兄弟并同时表示,那股味儿实在不怎么好的说?
虽然有立刻洗香香,但当天一整天,苏方都莫名的感觉到,有股子味儿,一直追随着食指兄弟留恋不放,那叫一个余韵缭绕不绝,终日徘徊不忍去。
“苏方,你好了吗?”门外传来面摊老板的声音,“你的衣服我让珍妮送进去好吗?。”
“别!千万别!你放门口就好。”
他可不想给教务主任给看光光,虽然早就已经被杯具滴看光光了说,但是当面被看和偷偷被看,还是不一样滴!
后者可以自我安慰,人家不知道啊!不知道!完全没这回事好不好?
苏方小心翼翼的把门拉开了条缝,一只白嫩嫩的手臂从缝里伸了出来,左摸右摸,嘿!摸到了。
手抓着衣服一下子缩了回去,砰一下子关上门,但大概是觉得不礼貌,一会忽然又探出个脑袋,朝外头已经衣衫笔挺的李维僵硬一笑,“谢谢!”
早餐很安静,安静得只听得见杯盘的声音,苏方不知道面摊老版的感觉如何,但对他本人来说,就是四个字,食不知味。
好不容易熬过那断难捱的时间,用餐完毕的李维转头朝着他道:“过两天战舰就要出发回帝星了,找个时间我陪你去把你在基地的东西整一整,看看有什么要带走的,到时候清理出来一起带走。”
收拾东西?
“为什么要收拾东西?”正假装自己在专心研究手里水杯的苏方讶异抬头:“我没有要和你一起走啊!”
从起床到现在一直心情很好的李维,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不跟我走?”李维看着他,眼神阴郁如雷雨将至。
“呃!我……我……”苏方被看得有些结巴,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小声的道:“我没理由……没理由和你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