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客厅里的司图,吃完了手里的的东西便开始寻找其他的食物,元星洲这回仔细地看了看,发现这里除了一些人肉块儿,能填肚子的就只有一些食物的残渣,那些剩下的食物边角料估计给司图塞牙缝都不够的,只见司图费劲儿地将那些食物一个个捡起来,继续慢悠悠地吃掉,然后再找却没有了,他走进厨房过了一会儿空着手出来了,元星洲猜测厨房里能吃的食物应该也被他吃完了。
司图回到客厅里,又到处看了看,看来是饿的不行了,低头捡起了一块人肉,元星洲看着他的举动,觉得很揪心又很心酸,他内心纠结着既不希望司图吃人肉又不希望他饿肚子,不过他复杂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司图抓着那块人肉放嘴里嚼一下又给吐出来了,看着貌似很嫌弃这种肉。
元星洲一直在那个角落蹲到了傍晚,临走之前,从背包里摸出了两个在家里准备好的真空包装的烤鸡腿,趁着司图又去厨房做无用功时用绳子挂在了客厅的吊灯上,固定了让司图跳起来就能够到的高度,他想知道司图的行动能力是不是变慢了,他的四肢有没有僵硬退化,回去的路上元星洲心里还在庆幸,幸好司图喜欢吃的是烤鸡腿,要是他喜欢吃花生米或者黄豆什么的话,可就愁死人了。
等得到明天得到结果之后才能够实施自己的救援计划,昨晚这些他便趁着司图还没有出来离开了别墅,顺着原路返回暂住的房子里,先去了灵堂看看长明灯还亮不亮,上了三炷香再烧些纸钱,然后趁着天在院子里找几根柴火在厨房烧了些热水,将水壶塞满之后又找了个水桶把剩下的热水装上,兑了些冷水,凑合着洗了个热水澡。
第二天,元星洲照着昨天的样子,又去那别墅的客厅里蹲守,昨天挂在吊灯上的鸡腿还真不见了,他离开时又照例留了两个鸡腿给司图,回到院子里,正准备烧水却听到隔壁竟然有人在说话,隔壁的房子他刚来的时候也去看过,房子很新,里面的装潢很好,家具看着也挺贵的样子,最重要的是房子里两个房间都是仓库,里面全部都是白花花的大米,元星洲本来住在那里的,但是房子里有个丧尸,元星洲对付丧尸没什么经验就没有冒险去处理它,后来就想着要是自己的干粮吃完了就去隔壁借一点也挺好。
现在听到有人在说话觉得挺惊讶,这些人能在丧失环绕的村子里安全的到达这里想必也是挺厉害的,元星洲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恶趣味,他觉得双方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们也能不来打扰自己那也是挺好的,他可以省着点吃,不去隔壁借粮食了,只是他不想听隔壁的声音却不断地传过来,而且还有越来越大声的趋势,仔细一听那边貌似是在吵架,元星洲有点担心他们这么吵下去会引来丧尸连累到自己,刚想出生提醒时隔壁的声音却突然停止了,只剩下两个压抑着的哭声,这哭声很小,估计也传不到外面,过了一会儿哭声也停了,那边消停了元星洲便没有再继续关注,他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得早点睡觉了,因为隔壁有人,他就没有再烧水,只将就着用冷水擦了擦身再洗了脚便躺在床上睡着了,不过因为隔壁来了人,睡前他便多了个心眼儿,在门口和窗口放了两盆被异化却攻击力不大的植物。
第三天起床时,他先小心翼翼地在院子里挖了个坑,将灵堂里已故老人的骨灰盒移到坑中,做了一个小坟包,再将他的牌位立在坟前,摆上一些贡品,上香、烧纸钱,因为刨坑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他花费了不少时间,做完这些再赶去别墅时,一躲到老地方就看到司图站在吊灯下抬着头眼巴巴地盯着吊灯,仿佛他多看两眼就吊灯上就能长出鸡腿似的,司图保持着那个姿势一直锲而不舍地站到了傍晚,元星洲看他貌似没有离开的意思有点着急,晚上墙上的路不好走,但是他现在又不能暴露自己。
元星洲看了看四周想找找看有没有可以将司图引开的东西。
☆、第三十三章
司图还在吊灯下面等着,再挂到那上面肯定是不行了,元星洲看着四周,又想到自己来这里的意图,心里便有了盘算,现在是时候将司图慢慢从这个房子里引出去了,他把目光放在了大门处,照例从背包里摸出两个鸡腿,趁外面的丧尸远离这里,绑好了挂在门框上。
然后躲回原处,在门口弄出了些声响,把司图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之后才离开,回去后,元星洲检查了一下剩下的真空袋,他带来的食物有限估计只能撑到把司图引到这里来,可是引过来之后还需要喂养他,不然他估计又会跑到别的地方找吃的,或者被其他人勾走也不是不可能。
元星洲想起这里的婚丧习俗,一般有人去世主人家都会准备一些饭食用来招待前来吊唁的亲戚朋友,而且现在办丧事的方式并不像古时候那样不能吃荤,相反地,在办丧事时招待亲朋都需要准备一些酒肉宴席,他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去别墅看司图也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个院子里的厨房,现在有了需要便开始仔细查看起来,他在厨房里找了一圈,果然发现了许多鸡鸭鱼肉,各种调料都有,米缸也是满的,只是那些食材之中的一半都已经被清理好了,有些甚至已经成了半成品,这应该是村里的人来帮忙操办婚事时遇时恰好遇上了末世突变,来的时候只来得及将这些食材归置在一处盖起来,而没来得及拿走,现在正好便宜了元星洲。
恰好现在天气冷,各种食材也不容易变质,元星洲花了点时间将食材都分类归置好,随意擦了擦身体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在他闭着眼睛即将睡着时,隔壁却突然传来几声咒骂声把他惊醒了,那几个声音乍然响起又瞬间减小,可就那一下子惹得他睡意全都跑光了。
这两个房子隔音效果太差,元星洲躺在床上,努力想睡着,可耳边嗡嗡嗡烦死人的说话声却搅得他不得安宁,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转了几次身,那边的声音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元星洲烦躁地在心里咒骂:说说说,说得那么大声丧尸怎么不来把你们都吃了!
可咒骂归咒骂他也不能真把丧尸引过去把人都给吃了,可他又实在睡不着,干脆就贴在墙上仔细地听听那边到底在吵吵些什么。
不过仔细听的时候又觉得隔壁的人说话声音实在太小声,嗡嗡嗡的吵人却听不太清楚具体内容,元星洲侧耳听了一会儿,突然皱起眉头,那边是一个女声在持续不断地说话,然后又是几个不同的男声,那女的貌似一直在说单音节词,元星洲听不清楚,男的就一直在骂骂咧咧的,他又仔细听了一会儿这回听得有些清楚了,女的在小声地呻。吟,她估计是想控制住声音可惜实在控制不住:“求求……你们……我……真的不行了……啊……嗯……好痛……”
接着是几个男人低声说着话:“哎哟喂,我看这老马不该姓马,该姓狗!”
“为啥?”
“还能为啥?长了一个公狗腰呗!哈哈哈哈”几个男的一阵淫。笑,笑声中还伴随着其中一个男人努力压抑着的快活的低吼声。
听着这些话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很古怪,然后急忙挪了挪身体让自己离那面墙远些。
一个女人,好几个男人,元星洲觉得自己被吓到了,自言自语道:“卧槽!这,隔壁难道是在群那个X?”估计不只是群X还是具有强迫性质的,隔壁那几个男人能弄死丧尸住进那个房子,还能如此强迫一个女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禽兽!”元星洲低声骂道,他在明白隔壁的人在做什么事情的那一瞬间,冒出了一个救人的念头,可是又立马将那个念头抛开了。
那个女人跟他非亲非故,他也不觉得自己有能力以一己之力救下那个她,只能私下咒骂几句,可惜隔壁的人不会因为他无声的谴责就停止他们的所作所为,元星洲只能祈祷那个女人不会被折腾死。
他心情复杂地躺在床上,这一天一直到大半夜才勉勉强强迷迷糊糊地睡着。
隔天早上依旧是早早地就醒过来了,由于这些天他都只早出晚归,隔壁的人估计有了粮食就飘飘然了,每天起床都比元星洲要晚的多,所以并没有发现他们旁边的房子里竟然还住了一个人。
昨晚听了墙角之后元星洲一大早的一起床,连牙都没刷就去外面找来了好几株藤蔓植物,种在了院子里贴近隔壁的那面墙的墙根底下,催动异能将它们扎根,催生,一直到这些藤蔓长得跟隔壁的楼层一样高为止,现在元星洲也不怕自己暴露了,他不知道这几天隔壁的人为什么没有过这里来查看,可他不得不防备,如果在那些人眼中这个房子是没有人居住也没有丧尸的,那么就不排除他们也想将这里据为己有的可能。
这个院子不是元星洲的,他只能尽量在自己把司图带回家之前护住这个院子,而在这之后,院子的归属他也管不着了。
催生藤蔓之后元星洲快速地洗漱完毕连饭都不吃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别墅,原本他还可以慢慢地把司图引过来,但是现在他不得不想办法加快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