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没好之前,还是好好保养的好。”闫涯微笑着关心,然后道:“我喝茶就好了。”
“凌风元帅?我听杜莫说你喜欢喝高度酒,不过我这里没有,倒是有几瓶这里以前的主人珍藏的菲特可,要不要尝尝,据说不错。杜莫告诉我说这东西一喝就容易上瘾,而且洛桑达还没得卖,我以后想买也买不到。”朱仑自然的介绍就好像是和朋友说话一样,远比刚才和闫涯那样的客套要亲近。从他的脸上能看出点点抱怨的神色,但是语气中表现出的却是无奈。不得不说这形象和声音的表象实在是差距甚远。
凌风现在听见菲特可就有点神经敏.感,疑惑的看向朱仑,微笑道:“哦?这间屋子以前的主人是谁啊?菲特可这酒可不便宜,安塔斯刚刚查处了一批贪污的。”
“哈哈哈,凌风你还真是政治敏锐,这屋子以前的主人是周哲啊,这是他做资源局开发主任的时候留下来的房子。”朱仑毫不掩饰他所知道的事情。凌风看向杜莫,杜莫微黑的脸上有着一种惊诧和失落还有明显的愧疚。
“闫总理,看来咱们来晚了。总统先生比咱们都早来一步。”凌风用胳膊肘戳戳闫涯,这位朱仑被全天候监视,这里面的事他负责,但是在医院治疗的人,是闫涯安排的。闫涯摇摇头苦笑:“这就是总统的方便之处,他要做什么,永远不用等邀请,也不用等机会。”
不是他那边的问题,那就是自己这边,凌风眨眼,看来是某些静默者需要提高技术水平了。凌风自己对这世界的仪器使用上完全没问题,机械上的程序代码通过学习也能掌握,但是这种通讯上的东西,凌风表示他的弱项在这里被发现了。楚冰倒是无所谓的安慰道,反正有他呢。凌风在通讯光电上的一窍不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经常靠意识和人联系,将这种形态转变过来,他还是不太能理解的。
“这就是在其位者忧其心。”朱仑微笑着接话,说话间已经带着两人来到客厅。
“杜莫,去拿瓶菲特可来,我这里除了医生也很少有客人。”朱仑对着杜莫道。凌风听见后拦住想要离开的杜莫,对着剩下两人微笑:“我和他一起去吧,对于这个牌子的酒,我还是有些了解的。顺便,我也需要杜莫给我汇报一下工作。”
朱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深海般沉静的眼眸闪闪“你说的这么直接,不怕我以后不配合吗?”闫涯摸摸下巴,暗道凌风这个转变可谓机敏,但是剩下的节奏配合,他真的能相信自己吗?
“难道我不说出来,你就不知道了吗?”凌风眨眼,对着朱仑笑笑,离开了客厅。朱仑细眉微拧,然后转向闫涯,两人落座。
酒窖,凌风手上拿着一瓶明显经过特殊处理的菲特可,深吸一口气道:“这件事,连你们都不知道,不怪你们。”
杜莫低着头,心中一阵阵愧疚不断翻涌,他果然不该相信那个爱演戏的小人。凌风用神识攻破那个扫描点,和当时一样,瓶子上的商标发生变化,出现的竟然是安塔斯的字样‘秘密永远是秘密’。
“不是你们太愚蠢,而是他太聪明。聪明到了,我都想杀了他的地步。”凌风拿着酒瓶,将上面薄薄的一层电子芯片打碎,他不会给朱仑这个机会卖弄人情。商标恢复正常,凌风仔细清理着边角,然后道:“回去后,将他房间中的所有电子设备统统拿走,包括通讯器还有房间的设置遥控,还有监控,也一并撤走。”
“首领,撤走监控的话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杜莫开口道,毕竟有监控在他们还能知道朱仑在做什么。
“有这个监控在,你们不知道的东西也不少。”凌风拿着酒瓶走出酒窖:“我派你过来是洗脑的,不是保护他,也不是监视他,明白吗?”杜莫点头应是,这种手段他们经常会经历,各司其职罢了。
“下次见面,再让我看见你好像一个保镖一样站在他身后,我就将你扔到劳改星回炉改造。”凌风语气严厉,脚步不停,朱仑这个人,他是不是不应该救?
杜莫脚步一顿,首领在生气的,是因为自己忘了任务吗?
“跟上。”凌风听见后面停下的脚步声,嘴角勾起,对于老实人来说,让他们自己脑补是最好的。
两人回到客厅,凌风看见朱仑和闫涯正在说着什么,朱仑脸上的表情温和有礼,浑身的气质让人忽略了他那瓷娃娃般的长相。
“看来我们修复液的配方还是要改善啊。”闫涯似有所感,拍着自己的腿感慨道。
“要是让医院的那些人听见你这话,还不知道要多伤心呢。”凌风发誓他不过是随口一说,但是看起来对闫涯的效果很是不错。
“不不,凌元帅误会了,安塔斯的修复液在快速治疗和修复上已经完全能够满足要求,毕竟像我这种先天不足还值得救的人不多。”朱仑微笑,这个时候谁也不能大义凛然的说只要是患病者都值得治疗。这种珍贵的修复液就连给安塔斯建立功勋的将领都不能使用,凌风手下能够随时支配的配额也不过二十舱。要是像感冒药一样随意发放,只怕下一批研制出来之前,安塔斯就要死上好几拨领导人了。
“值不值得救,其实不在那人自身,而是在旁人有没有发现那人的价值。”凌风对着闫涯眨眼,示意他接话。
“没错,就好像凌元帅提议和洛桑达联合的时候,要是没有大家的支持,这个计划也只能无限期拖延下去。”闫涯也懒得和朱仑再玩这种幼稚的挑拨,便继续道“不过在我和周哲看来,凌风这个提议,比他重启和发出的其他提议,要省钱的多。”
“说的我好像只会花钱一样。”凌风抱怨的瞪眼,但是眼神却闪着笑意。闫涯摸摸下巴道:“难道你赚过钱?”
“一个齐罗尔够不够?”凌风翻白眼,似乎想要结束这个话题。朱仑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信息,而且他正想要找一个话题来将方向扶正。朱仑从每一个渠道得到的消息都是凌风与闫涯不合,各自为政而且会争夺利益与资源,但是谁也没告诉他这两人会配合的如此默契,看来安塔斯的内斗,仅限于不对外的时候啊。
“凌元帅果然年轻,说话还很冲。”朱仑笑着起身,将凌风握在手里的酒瓶拿过来,“快坐下,我去给大家拿杯子。”朱仑握在手中,立刻发现了不对。被更改过的标签变了,恢复了正常。他清楚地记得所有的菲特可都被做了手脚,为什么?还是说他们已经知道了?或者,知道的只是凌风?朱仑眼神深沉,一个愣神间已经将所有的可能想了一遍,并且决定暂时搁置这个计划,看来事情和他们想象中有些差距。
“你的年纪也不大,何必要装老成。”凌风耸肩,看着朱仑走到一边的酒柜那里拿了四只高脚杯。殷红的酒液注入杯中,年份很足,酒色已经红的发黑,凌风点点头:“酒不错。就是常年没动了,都积了灰,厚厚的一层,差点看不见年份。”凌风意有所指的接过杯子,眼神温和的看着朱仑,很温柔,但是里面藏着杀意。
朱仑点头笑笑:“我的主治医生不让我喝酒,不然我也不会浪费这样好的红酒。”
“不过今天有了客人,这红酒总算有了存在的价值。”朱仑将手中的一杯递给杜莫,然后自己拿起一杯,“我也就只能拿一拿了,再不配合治疗,我就危险了。”朱仑也语意不明,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自己增加筹码,但是他的目的,却不仅仅是活着。
凌风笑笑:“有时候医嘱还是要听的,尤其是在医生很强硬的时候,就好像我们以前的军医,我十分庆幸没有在战场上受伤。”凌风眨眨眼,对朱仑说:“我听说我们这个军医对不听话的病人会一拳打上去,打到听话为止。”
闫涯在一边动了动,他应该是想多了,凌风不可能知道的,嗯,他想多了。
凌风看看不太自在的闫涯,他是不是不小心戳到闫涯的痛处了?想到之前他和一个武力值不弱的医生刚刚比完枪法,凌风对闫涯挤挤眼,表达一下歉意并且提醒他,该配合我的演出你不要视而不见啊。
他竟然知道!闫涯差点炸了,但是凭借着多年从政的经验,闫涯努力保持着镇静。轻轻的深呼吸一下,闫涯恢复了那个正常的总理面貌,当然从表情上谁也不知道他刚才恨不得抓住凌风的脖子问齐鸣是不是和他说过什么。
“是啊,医生对病人永远是心疼又心急。我是个资深病人,作为病人我很可怜我的医生,因为要救治一个注定救不回来的人,我总是对他们怀着歉意。”朱仑握着酒杯感慨。又被浅浅刺了一下的闫涯喉结滑动,好像要把卡在里面的鱼刺咽下去。
“没有人是救不回来的,除非他自己放弃了求生。”凌风抿唇,闫涯这位同志的心理素质是不是太差了点?不过是输给了他的参谋,至于这样吗?
“重伤的人是救不回来的,还有,残疾的舞者,没有双手的战士,现实剥夺了他们生存的价值,不会再有人去欣赏他们的付出。”朱仑眼眸微垂,他的声音将整个氛围都带的非常沉静。凌风挑眉“这世上多得是不完美的奋斗者,就算他们付出了比常人多几十倍的努力也不能打到那样的完美和自如,但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是一种远高于现象美的内在。我相信所有人都会为努力的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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