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把小脑袋埋进顾长玄怀里,耳朵红的不像话。真是羞,羞死人了……
那神仙一见顾长玄过来,后退两步就要腾云离开,没成想隐在暗处的郁垒突然出手,就把那神仙给制服住了。
本以为尘埃落定,再不会出现什么差错,却见那神仙身上白光一闪,原本被禁锢住的人,竟刹那间就消失不见了!
郁垒追寻无果,只能过来请罪,自责道:“主上,属下无能……”
“不怪你,他身上带了法宝,想来一开始就做了万全的准备。”顾长玄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今日这事,务必要调查的清楚明白。”
这边街上刚才热热闹闹白光突现,还上演了一出凭空消失大变活人,自然是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这围观的群众不一会儿就把道路给堵上了,倒叫苏白和顾长玄没法出去了。
新来的人看不出什么门道,只看见了被围在中间的那两个俊俏的人儿,还啧啧称奇:“我以为是什么引来了大家围观,原来是两个大活人!不过想来,古有掷果盈车的典故,可见这长相出众的男子,确实是吸引人的目光视线。”
顾长玄无奈地笑笑,吩咐郁垒在前面开路,他自己揽着苏白在后头慢走,倒也走出了包围圈。
女孩子关注的点素来与男人不同,附近楼阁上,一个面容娇俏的女子扯着另一个女子的衣衫,激动道:“芙儿你看见没,那个男人刚才亲了那个少年一下,还拉了他的手!”
柳芙暗自咬牙,眼中已是一片通红,偏偏身边的女子不觉,还捂着脸道:“你说……你说他们是不是那个那个啊?”
“哪个哪个?”柳芙冷笑。
“就是……就是断袖啊,”女子捂了嘴,然后又噗地笑了:“我也不知怎么了,竟然觉得刚才那场面挺和谐的,那两个男人那样出众,恐怕这世间都不会有配得上他们的女子了,若能凑成一对,想来也是一件好事……”
“两个男人在一处,有什么好的!”柳芙终于忍受不住,摔着帕子离开了。
留下那女子一个人在原地不明所以,指着自己的鼻尖道:“我……说错什么了么……也没有啊……”
顾长玄一回了自己院里就把苏白抱了起来,眼看着是要回房的架势,郁垒记着刚才那神仙的话,觉得还是有必要和顾长玄说一下,就叫了一声:“主上!”
“嗯?”顾长玄回头,示意郁垒说话,郁垒看着他怀里的苏白,却犹豫了一刹,原本想好的措辞,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也有事要和你说,”却是苏白扯了扯顾长玄的衣领,先开的口。把刚才遇到那个神仙的事,和那个神仙说给他听的话,都复述了一遍给顾长玄听。
苏白这样坦诚,倒是叫郁垒一愣,他刚才多心犹疑,实在是低估了这两个人之间的信任。
郁垒自己在旁边反省,顾长玄却笑着挑眉,问苏白:“所以你才说那句只喜欢我的?”
“嗯。而且我说的是真的呀。”苏白红着脸说了这样的话。半响后又觉得不对,连忙和顾长玄解释:“那个……哥哥你不要信那个神仙的胡言乱语,我……反正我是不可能喜欢别人的,所以他说的话一定是骗人的。”
顾长玄自然是不信的,可见苏白这紧张兮兮的小模样,一时间就起了逗弄欺负的心思,于是他在苏白那嫩的能掐出水的脸蛋上捏了一把,故意扳起脸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考证,我们,回屋再说。”
结果一回屋顾长玄就把苏白放在圆木桌上,解了他的外衫,手也从衣摆伸进去,开始不老实地四处煽风点火。
“嗯~”苏白手撑在桌面上,糯着鼻音小声哼哼:“桌子太硬了……”
他想去床上。
顾长玄却不解风情,他把苏白的一只腿架在自己肩上,然后又俯身朝着苏白压来,只把苏白压倒在桌面上,调笑道:“不是说喜欢我么,怎么,这点委屈就受不住了?”
“受的住……”苏白别过眼去,咽了咽口水,他身上是真的很软,所以被顾长玄弯折到这个地步也没觉得不舒服,只是……有些害羞……
苏白却扳着他的下巴和他亲吻,整个人同他亲密地覆在一处。
衣衫褪尽的时候,两个人还是莫名其妙地滚到了床上,苏白在顾长玄身上小幅度地磨蹭着,希望这个人能给自己更多。
结果顾长玄却压住了他的手脚,把他整个人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勾唇一笑,道:“小白,我把你绑起来好不好?”
苏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逼的眼泛泪光,心里却有一个念头疯狂滋长,他渴望被这个人侵*入占有,渴望同他亲密无间,渴望与他缠绵。
可苏白心里却记挂着刚才的事,就挣扎着硬撑起身,去揽顾长玄的脖颈,委屈道:“我……我给你绑,但是哥哥我想跟你说,那个神仙说的不是真的……”
“以为我不信你?”顾长玄摸了摸苏白的头,手掌一路下滑,滑到了腰以下。
“嗯~”苏白弓起了身子,被身后强烈感触刺激的哼声,反应过自己说了什么又急忙摇头,声音有些破碎:“没……我信你,我最相信你了……”
“那还解释什么?”顾长玄动作温柔。
“因为……”苏白小声抽泣着,“就是想跟你说,我是真的喜欢你,啊,你别……”苏白说到这里突然拔高了音调,直接哭出了声。
顾长玄急忙收了手去哄,亲着他的额角问:“很疼?”
苏白闷头在他怀里,边哭边道:“不、不是,是因为太舒服了啊……”
后来的所有话都被顾长玄吞了下去,苏白能感觉的到,这个人力道比以往都要大,动作也近乎撕咬,一吻完毕,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苏白想说些什么,却感觉有冰凉的东西在自己的脚腕上一划。
抬眼看去,才发现那是一条金制的细锁链,那锁链划过肌肤的时候,会激的汗毛束起,身上颤栗。苏白想要把那东西拿掉,却被顾长玄捉住了手,还勾着他拽拉了一下。
“唔……”
真的……要绑起来了吗?
不等苏白想明白,手腕就被红线缠住,他身子被迫半吊起,顾长玄却用指腹划过他脸颊,带着点邪气地笑,问他道:“喜欢吗?”
苏白早已丧失了思考能力,看见顾长玄的脸在眼前,就本能地道:“喜欢、喜欢你……”
因为喜欢你,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觉得真心欢喜。
……
顾长玄抱着苏白去清洗的时候,苏白已没有半点力气,只是他虽身子瘫软在顾长玄怀里,胳膊却仍虚虚地环着顾长玄的脖颈,亲昵依赖之态,直叫顾长玄心软了大半。
“睡吧。”顾长玄吻了吻他的额角,轻声哄着道。
“嗯。”苏白听见这话就放松了心神,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顾长玄抱着苏白离了水池,给他擦干了身体抱上了床,又掖好被角,才罩上内衫,把外衣一点一点的系好。
“小白。”顾长玄轻唤了一声。
苏白是真的睡着了,所以并没有给顾长玄回应,呼吸愈发平和清浅。顾长玄叹了一口气,复又轻轻地笑了。
他缓缓靠近床边,在苏白额上落下了轻轻的一个吻,温柔道:“好好睡吧,哥哥会在你睡醒前回来的。”
夜色已深,晚间也并不寒凉,清风划过枝桠,带了点月光,从窗缝里飘了进去,落在了苏白眉上,苏白翻了个身,却没有醒,只是迷迷糊糊地叫了声:“哥哥。”
顾长玄却已经在别处了。
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会娇娥罗绮丛中,傍柳随花,偎香倚玉,弄月抟风,这别处却是青*楼。
袭楼和杜子仁正你追我赶闹得的不可开交。平素里或多或少顾忌着形象的魔界之王袭楼在这时候优雅全无,指着杜子仁破口大骂。惹得那老鸨在身后哭天喊地的叫祖宗。
顾长玄背手而立,额上青筋凸起,闭了闭眼睛,须臾间,这诺大的勾栏之地仿若静止。老鸨半响着嘴伸手阻止的动作停在了那里,琴歌女吹拉弹唱发出的靡靡之音销声匿迹,甚至连酒客起身敬酒,倒出的水流都停住不动,杜子仁突然惊醒,连滚带爬地来了顾长玄这里,颤颤巍巍地喊道:“主上……”
顾长玄烦躁地把人踢开,去了袭楼面前,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俩干什么呢?”
袭楼这才从周遭骤然静止的错愕中回过神来,手指着杜子仁而去,怒道:“他……”
“他什么他我什么我,”杜子仁把他推开,想骂回去,一看顾长玄面色不善,就改了话头,推卸责任:“这真不能怨我,主上您不是让我看着袭楼吗,我遵从着您的嘱托看着他,然后我们就聊到了绿肥红瘦,然后就来了这地方。”
“是你拽着我来的!”袭楼怒道。
“是是是,就当是我拽着你吧,”杜子仁跟顾长玄解释:“这事原本挺好,他也挺开心的,我也挺开心的,结果这楼里就一个姑娘合我心意,却还被袭楼给看上了。”
“所以就打起来了?”顾长玄面色愈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