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裴淼好奇地看向顾祁言,脖子一歪,露出不解的样子。
顾祁言小心脏被萌了一下,稳下心神道:“祭天当日必须将国师的名讳刻在塔顶的石壁上,除了第一任国师,其余几位国师的名讳都是由皇室代取的,本殿是本次祭天的负责人,替国师大人取名也是本殿的职责,只是……”
话没说完,一只毛绒绒的猫爪子就按在了他的唇上,柔嫩的肉垫触感透过皮肤直击而来,让顾祁言的心跳都差点停了。
时间像是在某一点上被拦截了,顾祁言的眼里、心里只能看到、感觉到唇上那只毛绒绒的爪子,鼻尖围绕的也只有从小猫身上散发出来的阳光的味道。
“喵~”
裴淼叫了一声。
然后慢慢地将爪子从顾祁言的唇上拿了下来,放回到桌子上之前还貌似嫌弃地甩了两下爪子,紧接着又对着顾祁言“喵”了一声。
顾祁言不懂喵语,正纳闷时,就见眼前的国师大人站了起来,转着小脑袋左右看了几眼,随后坚定不移地朝桌上放着的茶杯走去。
第22章 文化喵
茶杯里倒的是清茶,已经放置了一段时间,只剩下一点余温。
裴淼掀去杯盖,用爪子试探性地在茶杯里撩了撩,直到爪子尖儿上的一丛毛被沾湿后才放心地继续往杯子里面伸。
很多猫奴都会奇怪为什么自家的猫主子喝水时总是不老实,好好的一盆清水不喝,非要用爪子去玩水,等玩高兴了才去舔那盆“洗爪汤”。
有人以为这是猫主子们在试水温,毕竟猫舌头怕烫,用爪子先试探下水温才能避免喝下过热的水而烫伤舌头。
也有人以为这是猫主子们的天性使然,因为主子们喜欢喝流动的水,所以要先用爪子撩起水花他们才愿意喝。
而实际上这两个解释都不太正确,猫主子之所以用爪子去玩水的真正原因是他们无法目测出水平面的位置,换句话说就是主子们不知道水的深浅,只有用爪子试了他们才知道水面大概在哪个位置。
裴淼此时就是用爪子在试水平面,等他将半个肉垫都打湿后,才将爪子从杯子里拔了出来,整个过程顾祁言都没有上去阻止过半分,只是目带宠溺地看着他,那眼神几乎要把小豆子的牙给甜倒。
桌案上还有一小片空地,裴淼观望了一下后,抬起那只湿漉漉的爪子开始在桌上写字,一爪下去,他先把自己给囧到了,那粗壮的笔划,比狗刨的还难看。
裴淼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抬爪往下写,当写到“裴”字的上半截时,他被彻底难住了,没办法,爪子太粗,“非”两边的三条横杠排的太密,他的爪子一挥下去,三条杠直接变成了一坨饼。
小豆子一脸单纯,崇拜道:“国师大人竟然还会画画,真是太厉害了,这画的一定是月亮吧,太有诗意了。”
顾祁言:“……”
裴淼:“……”
喵哒,你家月亮长得像汉字?还是方形的?
裴淼心里憋着一股气,决定跟自己的名字斗争到底,然而“裴”这个字对猫爪来说实在是难度太大,最终成品就是一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水渍。
orz……这是要逼死猫的节奏。
裴淼内心的小猫崽已经哭倒长城了,瞟了眼那个不忍直视的“裴”字,颤抖着爪子继续往下写。
“淼”这个字相对来说要友善的多,至少在裴淼的鬼画符中,勉强能看出三个叠加在一起的“水”。
裴淼小心翼翼地退开一步,将“淼”字整个露了出来,然后抬头朝顾祁言甜腻腻地叫了一声,海蓝色的猫眼里赤果果地写满了:“求点赞。”
顾祁言忍俊不禁,为了不打击国师大人脆弱的自尊心,只好装作认真地去看桌案上的字,结果还真被他看出几分门道来。
虽然桌上的字歪歪扭扭、模糊不清,而且笔画错乱、简写过度,但他仍然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字。
顾祁言看向裴淼的眼神顿时变得晦涩起来,眼底压抑着惊喜和激动,还有几分道不明的**与狠戾,最终被他一一压下归于平静。
他摆手支开小豆子,视线重新回到裴淼写的那个将干未干的字上,喃喃道:“淼?三水为淼,水远而广,至善至柔,的确很配国师大人。”
顾祁言的声音浅淡,虽然他夸的是“淼”这个字,但裴淼的脸却莫名其妙红了起来,好在脸上毛多,根本看不出什么。
其实裴淼家长辈当初给他取这个名字时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听算命先生说裴淼五行缺水,八字中火气过旺,名字里要加水震一震,所以就选了“淼”这个字。
裴淼以前从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多么高大上,每次被长辈叫“淼淼”时他总有种他们在叫猫的错觉,直至今日,他都觉得自己会变成猫绝对跟他的名字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如今“淼”字被顾祁言一分析,裴淼顿时觉得自己的名字充满了逼格,像水一样宽容、隐忍,这说的不就是他吗?有谁能像他一样,从人变成了一只猫还能这么淡定,还能这么快融入角色,影帝都没有他的演技。
想到这,裴淼骄傲地挺了挺身上没几两肉的小胸脯,悠闲自得地将沾湿了水的爪子放到嘴边舔。
粉色的小舌头伸出一点,眯着眼睛仔细地舔/舐着爪上的毛毛,“吧嗒吧嗒”地,听起来十分享受。
当舔到肉垫时,裴淼海蓝色的眼睛猛然睁大,整只猫顿时就懵逼了,随即在风中被石化成了千万块。
喵哒,他竟然把触碰过顾祁言嘴唇的爪子放进嘴里舔了……而且舔地这么陶醉。
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裴淼凌乱成一片,心虚地偷看了一眼顾祁言,见他脸色如常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尴尬地将舔到一半的爪子放下,装作若无其事地左右看。
顾祁言的视线从未离开过眼前的小猫,自然将他刚才的小动作全看在了眼里,但秉持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手指沾着水将裴淼之前写的“淼”字一点点模糊掉,到最后一笔时,突然挑眉看向裴淼,眼底笑意盎然,伸出手说:“淼淼,我是祁言。”
短短六个字,裴淼突然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之前投下去的一颗种子骤然间破土而出。
他愣愣地盯着眼前的手,手指纤长白净,如美玉雕琢而成,再抬头看看手的主人,笑意浅浅,冷清中带着宠溺,让他如沐春风。
这样一个人,向他伸出了手。
裴淼整只猫都是晕的,懵懵懂懂中就将那只湿漉漉的爪子放进了顾祁言的手心里,直到对方掌心的温度透过肉垫传过来,他才清醒过来,嘴角上翘的弧度更加明显,小圆脸一抬,甜腻腻地“喵”了一声。
哥们,以后在宫里就靠你多关照了。
三日后,皇家举行家宴。
说是家宴,能来参加的却寥寥无几,除了皇后和萧贵妃这两个受宠的娘娘之外,就只有大皇子生母淑妃、四皇子生母珍嫔和近来受宠的六公主生母俪嫔。
对于各宫娘娘来说,参加家宴不仅是身份的彰显和荣宠的证明,也是在庆隆帝面前刷脸的好机会。
因此家宴当天,各娘娘们早早地就起床梳妆打扮,从头上的发簪到身上的配饰,每一个细节都要求完美。
裴淼作为此次家宴中唯一的非皇室中人,自然也要梳洗打扮。
睡过一场美美的午觉后,旺财将一把镂金雕玉的牛角梳拿了出来,蹲在裴淼身边道:“主子,离晚宴开场还有一个半时辰,奴才先替您把毛梳顺吧。”
裴淼此时正睡得全身发软,整只猫慵懒地躺在被褥上晒太阳,身上的毛毛乱糟糟地四处翘起,看起来就像一张没折叠好的毛绒毯子,呆萌地一塌糊涂。
他在床上使劲地伸了个懒腰,接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腹部用力,弓成一个拱桥,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才再次软绵绵地卧倒在床上,眼神迷茫地看向远方,视线不知道落在哪一点上。
站在一边伺候的小宫女们被萌地心肝乱跳,眼冒心形地聚在一起小声嘀咕:“艾玛,主子真是太萌了,我要被萌翻了!!”
“是呀是呀,能调来永宁殿真是太好了,每天都可以看到主子,我的几个小姐妹都羡慕疯了。”
“永宁殿好是好,就是时时刻刻面临着失血的危险,我听说御膳房都在抱怨我们殿要太多猪肝、鸭血、枸杞了。”
“没办法,谁让我们殿失血频率高,不补补身体受不了,不行了,我又要被主子萌地流鼻血了。”
裴淼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老实地趴着让旺财给他梳毛。
旺财梳毛的手艺很好,完全不会弄痛他,反而像按摩一样舒服,没过一会儿,裴淼的喉咙里就发出了“呼噜噜”的声音,这代表他被梳爽了。
梳完背上的毛,裴淼自动自发地转身将肚子露了出来,相对背上整齐柔顺的毛来说,肚子上的毛要少很多,也柔软很多,还带着天然的弧度,软软的,让人一看就特别想去埋肚皮。
这是旺财重点要梳的地方,因为裴淼经常趴着,所以肚子上的毛就更容易被团在一起,此外,裴淼脖子上的毛也是重点工程之一,因为这是他全身上下毛最长、最浓密的地方,而且因为裴淼的经常舔舐,这里的毛一不留神就会变成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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