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必修课啊!”
言磬将仿真枪塞到他手里,沉声道:“等下听我指令。”
“啊?”信息员懵了,“言董你要做什么?”
言磬忽然上前几步,迎着那个男人便闯了过去!
“言董!”信息员失声大喊。
梁飞一直留意着他,此时见他不怕死地往上冲,心下一沉,抬手就挥出一鞭子,缠着他的腰向后一拽!
言磬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迫向后溜去!
那男人下意识闪开特七处的人闪过来,言磬一声令下:“开枪!”
信息员抬手便对准那人的心脏开了一枪!
仿真枪发出短促的轰响,空气中静了一瞬。下一秒,那人呼吸一窒,仿佛被什么攫住了心脏,直挺挺地朝后倒去。
他的三个同伴看到这一幕,齐齐瞪大眼,再也不留力,齐齐掏出枪,对准了敌人。特七处的人在听到枪声的瞬间就整齐划一地拿出了枪,毫不留情地对准了他们的手腕,将他们手里的枪打掉!
占白将暗道的门狠狠一踹,关上,扭头就对准敌人的左肩开枪。
梁飞将言磬扯回怀里,骂道:“你在做什么!”
言磬没理他,急切地喊道:“看看那个人是不是蓝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了一惊,反应最快的是占白,他贴着墙绕到前方,伏低身子就去摸那个男人的脸。
梁飞也醒悟过来:“仿生面具?”
占白摸到男人脸上的不对劲,从兜里取出一瓶药水,不管不顾地朝男人脸上倒了下去,很快,那人脸部皮肤开始发皱,占白捏着发皱的皮肤用力一撕,面具下,果然是另一张脸,他目光一厉,回头对言磬说:“不是蓝钊。”
言磬怔住:“不是?”
就在他们晃神的空当,剩下三人忽然开枪扫射,众人就地一滚,躲开。而那三人用力踹向左侧的墙壁,竟然踹出一个洞来!他们接连钻入洞中,迅速逃走了。
不用梁飞下命令,反应过来的属下们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占白也准备追上去,梁飞却喊住他:“占白,回来!”
占白收住脚步,回头:“梁工?”
“让他们追,你继续朝里走。”梁飞收回鞭子,看向言磬,“你怎么会怀疑他是蓝钊?”
“我只是觉得……蓝钊不会轻易被抓住。”言磬仍然疑惑着,“我猜错了吗?”
“应该没有。”梁飞走过去,踢了踢脚下昏迷不醒的男人,“来人,弄醒他,给我审。”
“是。”
梁飞深吸一口气,看向重新打开的暗道门:“我们继续朝里走。”
知芸握着镊子,站在一旁,再次对文桉重复:“他不是你要找的人,他的记忆不对,芯片……不起作用。”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把那些记忆全部忘记了?”文桉逼近,目光发狠,“有人提前对他做了记忆手术?”
“不是……他……”知芸被她的目光吓得紧张不堪,忍不住向后挪了半步,解释着,“这个人……记忆很完整,他……他本来就是个正常人。你……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我怎么会找错人?这人……”文桉忽然哑了,她扑到手术躺椅上的男人身上,用指甲去抓他的脸,很快,麻醉中的男人脸上赫然出现五个抓痕,伴随着红色抓痕出现的是暗暗血丝和外翻的皮肉,仔细看,那伤口边缘的皮竟然是卷起的。她手下一抖,捏着那卷起的皮向外一拉——竟然扯起一层皮来。
“啊!”知芸吓了一跳,镊子都掉到地上,她忽然有点心跳失常,脚步趔趄着向后退去。虽然修改了预设数据使手术躺椅上的人得以保全记忆,但是这人的身份真的不对。
文桉冷着脸,将男人脸上的面具撕掉,露出的半张脸与蓝钊很相似,可不是他。她双手握拳,目光发狠:“竟然骗我!”
她目光一斜,从旁边的工具台上拿起一把刀,毫不留情地刺向了男人的心脏!
“啊——”知芸捂着耳朵尖叫,她紧闭双眼,浑身出现不正常的抽搐,双腿发颤地蹲下,惊恐地叫着,伴随着难以抑制的哭腔,“杀人……杀人了……”
“闭嘴!”文桉怒道,“让她闭嘴!”
身后守着的男子立刻朝知芸跑去,大手直接朝她的脖子抓去!
忽然,一个拳头从他下方袭来,直击他腹部,痛得他喉间一呕,控制不住地退了几步。
知芸只听头顶一声淡淡的吩咐:“躲到手术台下去。”
她根本顾不上分辨这是谁的声音,下意识地睁开眼寻找手术台的方位,瞅到靠墙那张床后,她跪下,慌慌张张地爬了过去,嗓子还断断续续地哽咽着,完全无法控制的惊恐情绪让她快崩溃了,眼泪止不住地流,她缩在床底,双臂抱膝,抽抽噎噎地看着外面。
“你怎么醒来的?”文桉看着对面的男人,眸中有不自察的惊喜,“你已经好了?”
王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从腰间抽出一支十公分长的黑色圆棍,他伸手一拉,三下之后,一根足有130公分长的棍子横在身前,他掌间一绕,抬眸,一双眼平静无波地看着她:“与你何干?”
“……”文桉满腔言语就被他这么噎了回去。她看着王晖,这个男人总是这副表情,仿佛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可他做事总是认真严谨,内心其实极体贴,在那些真相还没被戳破的日子里,他还是会沉默地帮着自己——出于同情也好,天生善良也罢,眼神从没这么冷漠过。
果然,他们的缘分已尽,或者说,他们从来没什么缘分。文桉微微一笑,苦涩的,释然的,目光也坚定起来,表情高傲,终于有了几分蝎王的样子。她笑得愈发娇俏,调侃着:“自然与我有关,我关心你呀。”
“关心我什么?”王晖反问。
“关心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莫不是……喜欢我?”她轻声调笑着,眼睛眯起来,带一点媚意与试探,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跳得飞快。
王晖无情道:“自作多情。”
他将长棍一提,二话不说,狠狠扫向右侧几个白大褂,那几人猝不及防,被棍子一扫,接连痛呼出声。剩下几人连忙就近拿起武器,朝王晖扑了过来!
文桉不想与王晖正面交锋,她心底知道,特七处的人都不是好对付的,她是个不合格的半吊子杀手,比不得这些经过专业训练常年与穷凶极恶之徒打交道的特工,趁早撤离才是明智之举。她抬手一挥,命令手下:“拖住他!”
众人一拥而上,王晖长棍在手,迅速挥舞着,丝毫不给他们近身的机会。
文桉果断抽身,叩开墙边的一块砖,里面出现了密码锁,她迅速进行身份验证,将紧闭的门打开,然而,她刚想朝外走,两个原本护在她身侧的高大男子却拦住她去路:“老板,别急着走啊。”
文桉脸色一变,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蓝先生说,您记性不好,该让知芸小姐给你治治。”
文桉耸然一惊,这才明白,不止他在蓝钊身边安插了眼线,蓝钊也在她身边安插了人手,或者说,这些人根本就是墙头草,谁给的价钱高就为谁工作。她冷笑着,偷偷从身后摸出武器:“你们到底在为谁工作?”
“我们满足任何一个顾客的需求。”一个男人一本正经道,“您说的,我们做到了,蓝先生说的,我们也会做到。”
“无耻!”文桉骂道。
对方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反驳。
“你们以为我会坐以待毙?”文桉扬眉一笑,“我能走到今天,靠的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信任。你们算什么东西,以为我会这么相信你们?”
“哦?”对方也扬起眉,端详着她,“您有何妙计?”
“你们觉得,我为什么要把手术地点选择这里呢?这可是蓝家亲戚的地盘。”文桉笑意盈盈,“就算这里出了任何事,那也是他蓝钊的锅,与我何干?”
“我不明白。”男人道,“不过我也不关心。”
文桉摇摇头,笑他的愚蠢:“你们啊,蠢,怪不得只能做走狗。这里的暗道我熟悉,蓝钊更熟悉。他若是想打什么主意,自然要亲自守在这里,你们装到现在才出手,不正是说明,他就在附近吗?”
男人脸色一变。
文桉双手握着一双短刀,余光瞟了眼还在与王晖缠斗不休的手下,她冷冷一笑:“我先收拾了你们,再去解决蓝钊。”
话音刚落,她拔腿一跃,双手高举,两把短刀向他们绞去!
知芸从床下爬出来,战战兢兢地看着屋子里四处缠斗的人群,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她闪躲着他们的拳脚、武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半开的门。她扒着墙,弓着身体,终于贴近门边,她抓着门框站起来,用力一拽大门,朝外跑了出去!
门外是一个岔口,四条暗道与无数相似的门静静展现在她眼前。
她深吸一口气,左右环顾,不知该往哪里走。
她从袖子里抽出那支笔,紧紧攥在手里,她闭上眼,朝下扔去,重新睁开眼时,她看着笔尖指着的方向,一咬牙,从地上捡起笔,朝那里冲了过去。她不知道这是哪里,更不知道附近还藏着什么坏人,她不敢呼救,不敢喊,只敢拖着颤抖的身体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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