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果然愉悦了些:“你等着。”
说罢幽幽漂浮了出去,几乎同一时间,雨锦义与他擦肩而入。林琅正大惊,却发现这人似乎没看到头颅似的,笑吟吟托了酒菜径直朝他走来。
林琅便盘算着假装与他饮酒,心想把这人灌醉,便不用装得如此辛苦了。哪知雨锦义酒量非常,尽管听话地喝了许多,依然面不改色,言行如常。林琅只得苦恼地闷头吃东西,吃着吃着,忽而没了动静,不由诧异抬头。
这人眼神……
“像……”雨锦义喃喃道,“你与她真是像。”
林琅如遭雷击,手中筷子掉地,喉中噎住了,咳得如同风浪中颠簸的小船,时刻都有沉陷的危险。
这人是看穿了么?!
只是呓语吧……
林琅用力咳着,顺势掩盖些慌乱。
雨锦义慌忙又是捶背又是倒水,待他咳过起来,呆看半晌,慨叹道:“跟你娘果然一个模样,人虽小,吃着如狼似虎。”
“!!”林琅这下确认了,这人是真认出来了!但他依旧不说话,继续吃吃吃装傻。
雨锦义又道:“放心,我会救她的。你在这委屈几天,等她来了,我自会放你走。”
见林琅依旧警惕,他又恍惚地端看了一阵,约莫是借着林琅的脸回忆往昔情人。看着看着,竟是忍不住抬手摸了上去,林琅正撇开,恰好遇着雨锦绣带了两个护卫大咧咧走入,撞了一幕,立即笑哈哈地道:“哎呀坏了大哥好事,小弟有罪!这就出去!你们继续,继续!”
林琅尴尬得很,又不敢出声辩解,见他身后两个带着面具的护卫均投来冷眼,戏谑之意不言而喻。
“你怎么来了?”雨锦义讪讪缩手,正色道:“霜妹累了,让她休息。”
雨锦绣倒是个听话的小弟,和兄长勾肩搭背地走了。林琅虚惊出一身冷汗,还未擦掉,又见雨锦绣晃悠回来了,大摇大摆地坐下,取了桌上酒盏斟满,笑眯眯道:“师姐就不陪小弟喝一杯?”
林琅早已用过酒水,并无问题,便坦然喝了,瞪眼表示送客。
“怎么不说话?”雨锦绣笑中带色,竟起身坐到了他身旁。“是不会说话还是……”
这人竟敢动手捏他脸!林琅一掌愤怒打去,反而被抓住了,让那厮亲了几口才松开,脸黑了,再也忍不下去,起身便要大骂:“你这……”
“你咳咳……”林琅捂着喉咙咳两下,忽而呆了。
“说不出话了?” 雨锦绣一把揪过他,推倒在小榻上,软软贴了笑语道:“你既然想骗我大哥,那就成全你,以后都不必开口,一直骗下去,和我兄弟俩过一辈子不就好了。”
啊啊啊这阴险小人!过一辈子又是什么意思?!林琅挣不得力,出不得声,又惊又气。
雨锦绣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笑道:“我大哥清醒着呢,他明知你不是师姐,不过是放在眼前寻个安慰。我也没那么傻——”
他将手探入林琅衣襟里,吃吃低笑道:“你这么好的壳子,放着摆设岂不可惜?不如与我一同……啊!!”
突如其来的惨叫声让两个护卫都惊动了一番,却被雨锦绣及时止住了,眼神阴恻地看着林琅,舔了舔手上鲜血道:“有意思,不愧是师姐的种,**得很。”
**你个大头鬼!同你大爷快活去吧!林琅擦擦嘴角的血,怒目瞪着,一会想可惜了这圣子骨头有些硬,否则咬断这淫手可不知解决了多少同胞。一会又想这人不仅断袖还**,简直恶心透了,又呸呸呸地吐。
“小弟!你怎么还在这!父亲找你……你手怎的了?”雨锦义忽然回来,见了两人古怪样,脸色变道:“莫不是与她打架了?”
“没事,方才碎了个杯子,我替师姐收拾了。”雨锦绣满不在乎道,给林琅丢了个“等着瞧”的眼色,哄着兄长离开了。
林琅这下可完全不敢碰桌上的食物了,苦哈哈地蹲在榻上,心想这雨锦绣实在是个阴险流氓,如此呆下去不是办法,等头颅回来了,尽早离开才是。
他这一夜紧张兮兮的,就怕龙阳圣子再来骚扰,完全不敢睡,缩在角落里,听到动静便惊得一跳。然而几回均是雨锦义来给他送东西,如是来回几次,他只是摇头不语,不敢碰更不敢吃,弄得此人着急不已。
林琅便在他手上写了罗轻霜的名字,这人心领神会,面上肃然,发了一通誓言:“放心,我若找不到她,绝不回来见你!”
林琅:“……” 大哥你乱发什么誓,你不回来,雨锦绣岂不是更有恃无恐么!
林琅又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晚上哀怨地在墙上画了无数圈圈——诅咒某个龙阳圣子不举。
雨锦义这行宫宽大,夜间尤其冷清,微小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夜间不时有奇怪的隐隐哭声,好似鬼魂低吟一般。然而林琅自小习惯了影刺鬼魅般出没,并不怎么害怕,倒是雨锦绣几天没来,他乐得轻松,百无聊赖地画着解闷。那护卫虽每日给他带来酒水饭菜,却不敢吃喝,只怕再中一招。
雨锦义果真是守信之人,八成找五姥要人不成,愣是没敢来找林琅。倒是雨锦绣又来了,林琅直念晦气。
“小乖乖就这般嫌弃我?还是真想爬我大哥的床?”雨锦绣这次却不是一个人来的,怀中还搂了个,披头散发的,看得不慎清楚是男是女。
林琅连瞪也懒得瞪了,见他不接近,继续从容地画他的圈圈叉叉,把钢叉小人也带上了,可见对此人痛恨至极。
没想到雨锦绣此番来却没动他,只是吩咐换了些行宫里的装饰摆设,诸如盆景、屏风、花瓶等等,林琅纳闷极了。这龙阳圣子是转性了?
又看他与那不男不女之人腻歪得火热,暗暗松口气。兴许这人有了新欢,便不会再来缠他?林琅一身神经紧绷,直至他布置完毕,也没见动静,反而又古怪起来。这人不动手脚,似乎不大可能?
他疑神疑鬼地开始检查起被置换过的物品来,没曾想身后忽然伸了一只手,遮住他眼睛,有个声音娇滴滴道:“林郎,猜猜我是谁?”
林琅:“……”
这声音熟悉中带点陌生,是敌是友?而且,这一幕似乎在哪见过……
第103章 1.05绿|
“……”林琅迅速回头时, 已不见了那人身影, 唯有个带了银色面具的护卫守在门口,见他目光扫过,微微转过脸,冷冷瞟了他一眼。
林琅真是恼火极了。先前无人守门之时,他也并没跑, 如今安了个门神是怎么回事?
他偏就要出去瞧瞧!
正巧他已没了耐心,身上早已弹尽粮绝,肚子又饿惨了,寻思着不如自己出去打探消息, 一面找点吃的。于是气咻咻地大步出门而去。
走到门口, 他还特意停下示威了一番,见护卫并无动静,立即跑步开溜——
自然是没溜动的。
那无耻的护卫,居然背后出手!林琅欲哭无泪地被提着按回了床榻上,点了穴,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改而守在床边的护卫。
接下来的几天, 林琅悲剧地发现, 自己的活动范围被缩小了!除了雨锦绣进来调戏几句时, 这护卫会提前替他解开穴道之外,其余时间都被固定在了床上。
那送来的饭菜,也被强行灌下吃光为止。林琅这下再也不用考虑食物中毒的问题了。直挺挺地躺尸,每日用那幽怨的眼神盯着他。这要怎么解开才好……
幸好此人大约得了雨锦义的吩咐,对自己似乎并无恶意, 甚至并无放浪之举,否则林琅怕是要同归于尽--
林如鸾那魔头在他全身画遍了符咒,扬言仅有自己能碰,但凡他敢出轨与人做羞羞之事,定然被爆得渣都不剩。若不是给他留了点脸,只怕先前雨锦义那一摸,他已经归西了。
那魔头的疑心病能不能好了?!林琅生无可恋地卧床,心中打着算盘,忽而睁眼大放光彩。他加快了喘息,挤出点泪光。虽说不出话,但喉咙里发出不明意味的声音,比言语更为暧昧。
看这人如何能把持得住!
他自然是不相信某人会在他身上画致命符咒的,否则岂不赔了夫人?!
他哼唧了一番,那护卫瞟过几眼,竟无动于衷。林琅恼得很,只当还不够像,想象了一番与某人纠缠的场景。嘴唇微张,□□出口,那护卫果然看得久了些,喉结微微一动。
有戏!
林琅卖力表演着,身体竟真的热起来。演了半天,那护卫只是紧紧盯着,而他……不对劲。他竟有这么饥渴么,想象一下那魔头也能……硬起来!
这下尴尬了!林琅已感觉无声黑暗中那护卫的气息急促了些,然而自己有了反应,他却又不想用这招了。实在羞耻!啊啊啊全是那魔头害的!
令他瞠目结舌的是,护卫竟是盯着他顶起的帐篷几眼,而后飞快给他解了穴,快步走了出去,像是转移阵地了。
林琅:“……”他这算是□□成功还是失败?
且不管他,得先熄火才是。呜呜呜怎的还是越来越热,那魔头怎么还不来!
另一处雅致小筑里,雨锦绣正懒洋洋地斜倚着饮酒,对那侍酒的美艳女子道:“先前那药可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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