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本来为他们两人谈话着急,他感觉现在这个情况越发不对劲。尤其是面对这种不知深浅的人,心中越发没底。‘千万不要一言不合把我们灭了啊。’徐可这样念着。他现在已经完全他当年就是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典范。
谷中则是感觉为什么几次出行都是这么不顺利?好像只要跟着即墨然就会这样各种事情不停的遇到,什么奇葩事都能遇上。尤其是现在的对话,多么简单的事,就是治与不治。尤其是对面那种请你来治,治不好就杀了你的风格。这样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谷中表示以他的情商和智商不懂。
那女子像是经过一般计较,终于说道:“好”
徐可听了到是感觉誓言果然在这个时候十分重要。居然连这般人物都这样的信任。
即墨然则长舒了一口气,为其把脉一边问道:“请讲,实际上只需要告诉我怎么受伤,受伤后的事情便可。”
女子在一旁故作轻松地说:“此事颇长,却是我不通人事。无意间得罪了不少人,也因此与他相见,相知,乃至,相恋。”女子表面上平静,手却无措的挪动着,像是难为情或者是其他。微微停顿一下说道:“当日,我受诱导被仇家逼于隐秘之地毒害。他强硬的撕裂了禁制,将我救出。在救我的时候又被阻击,故此才受了重伤。
”
即墨然追问道:“他受伤是在撕裂禁制的时候还是被阻击的时候?或者是当时伤上加伤?”
女子摇了摇,像是在仔细回想。说道:“他当时救我的时候面色潮红,可能是已经受伤。后来我也想不清楚了。”
即墨然点了点表示自己知道了。把脉许久,只是感觉脉搏近乎正常,只是有些虚弱之象。这般症状也是无解。
“这般症状奇特。能与我细说那人是用什么手段的吗?”即墨然问道。
女子愣神才说:“哦,嗯。我记得那人只是用掌。不过前几次交手他所用的宝器繁多。且功用诡变难测。那,这般他还有救吗?”说罢一脸希冀地看着即墨然。
即墨然只得说:“我通的医术不过俗世之技。肉体凡身还可,但魔尊身体无恙,甚至没有一丝损伤。至于不醒可能是神魂的缘故。依我之见……”“你可能救他?”女子打断了即墨然的判断,径直地说。气氛尴尬起来。
即墨然还是说着:“凡为医者于病患无有失言。神魂之症非我擅长,需借你一臂之力,方可有一线可能。”
女子凄婉得笑道:“我已经过了很久,此情难消,更上心头。若是需要我做什么你且说吧。”
“神魂我是不解,可本门有太素九针乃秘传之医术,专以救死扶伤。小成可清心顺气,益气养血,大成则可精元固守,起死回生。其中有一针专以应对神智。我可用它开破神念,由你来灌入神念。”即墨然这样说着,一边取出大针。
女子听闻对着一旁的老叟点头,说道:“可。请你来吧。”
众人不知的是此大针分尖如挺,其锋微员,以取大气之不能过于关节。损自身气血,故而大针,取法于锋针,其锋微员,长四寸。对于行医者大针是十分要命且重要,不能随便使用的。
见即墨然凝神静气,像是不动。刹那间右手起,左手执针,往对方眉心一点。奇怪的是针像是扎不进,被重重阻碍一样,即墨然右手搭在左手上一同用力。手背可见青经暴起,额头也渗些许晶亮的汗水,这是一场无声的角力。
越一盏茶后,即墨然面色潮红,转而煞白明显血气开始流失。
“喝”随着即墨然一声,那针终进眉目。庞大的气劲吹来,谷中及时持刀顶护退了三步。徐可防御稍慢,已被推到门口。
在魔尊身旁者只有即墨然,女子两人。
见那女子整个身躯化作了一缕青烟,顺着即墨然的银针飘进。
徐可和谷中所见这情况心中有些惊讶,看见这些莫名感觉到了十分憧憬。这般手段,这般能力无不是大能。也是他们所希望能做到的。
徐可深呼吸,尽力压抑自己的冲动。九柄飞剑相互撞击,发出金鸣。
相比徐可的压制谷中则明显了许多,一双眸子直凝即墨然,身上衣服隐隐涨起。
相信经过这次的激励他们修为一定会更上一层的。
徐可和谷中两人不知道的是即墨然此刻十分危险。他为此下针耗费了一滴精血,终于打通了魔尊的心念。此心念是人的自卫能力,像是人在入定时会无意思的唤起自卫。昔日大唐高僧唐玄奘于荒漠中领悟寂灭之理,旁者悍匪竟然听见了心经入耳,想要截杀高僧却发现与他终是咫尺天涯。 这便是自卫。
魔尊也是一般,他神魂何其强大,心念又是何其坚定为即墨然施针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此刻这个痴心的女子已经到了她心心所念的人心中。即墨然只能祈祷他们能顺利回来,毕竟到另外一个人神魂所化的心念世界是十分冒险的事情。除外此刻肉身极其脆弱,还有必须找出节点来。可以说不是至亲至爱的人是很难找出心念中所化的真正的他。
毕竟人是多面的,个人的认识也是片面的。但心念的节点往往是一个人最为脆弱和真实的。
即墨然就这么分神想着。往往全心注意一件事是很费时的。据即墨然施针已有一个时辰。
徐可从一开始的激动,到十刻的冷静,再到半个时辰的麻木,最后到现在的无聊。他已经不顾形象地躺在地下撑着脑袋看着谷中,和像一直都没动过的即墨然。直叹道:“他们都不麻吗?”
徐可哪知道,谷中是功法奇特,集百家之长,腿麻这种根不不是困扰。谷中唯一想做的就是等即墨然熬不住了,立马上前把他抱住。
即墨然则又是另外一回事,行医的时候可是把大医精诚里的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和勿避险巇、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记得很清楚。现在完全感觉不到这些,注意力高度集中于魔尊的身体。
‘无聊啊!快来点事做啊!’徐可这么无聊地想着。就在同时“嘭,啪”几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破,隐隐间甚至有巨大的威能袭来。
徐可一脸震惊,似乎是在感叹自己的灵感。谷中则横刀立于即墨身前,但那波冲击被这颗巨大的树木消化殆尽,丝毫不起波澜。
徐可起身,正想看外面的时候忽然见大殿外,远远的下面闪来个黑影。正是领路的老叟。
他几个瞬身回到了宫殿,对着谷中和徐可便说:“有人闯进来了,你们两个小辈快随我来阻敌。”
徐可一脸不情愿,谷中到是跟了上去。徐可见这种情况也随着前行。
老叟行动基本上都是瞬闪,而且这次基本没有间隔。但是明显留了些许速度在等谷中和徐可两人,他们两人明显徐可御剑速度稍快。全力前进时,老叟不知用了何法,居然和他们二人分心说起来了闯入者。
“目前一共五人,三人是金丹修为,一人筑基,一人元婴。”
徐可惊讶地喊道:“这般,我们究竟怎么能打得过?”谷中也是一般认同。他虽自认有些手段却也不是能一对多的。更何况金丹之后谁没点手段呢。
而这边闯入的人正是祁简溪,他们一行一共五人,三人涧宇宗装扮。还有两人是清尚宗的衣饰。
元婴期的清尚宗门人是四十岁左右的模样,看起来极为稳重。但此刻进入到了此处也不免有点慌神,像那个筑基弟子问道:“你所言的就是此处?真的有那般东西?”
那个筑基弟子像是在出神,被问道一号慌忙地回话“禀告师叔,的确是此刻。叶师弟推测此处正是根基。可怜弟子修为微博,难以拿下甚至还误了他们的性命。”
这个筑基弟子正是何漾的祝师兄。他在慌忙间以清尚宗的秘法藏起了何漾,心中已有了必死的念头。但不知为何再次醒来就出现在了百里之外,他也不敢耽搁,马上禀报宗门。这次主动领路主要是想找回何漾。哪知道,那涧宇宗门人竟然直接把禁制打开了一口闯进来。
想到这里不仅有些愤怒地瞪着祁简溪。
祁简溪自是不在意,可旁边的同门却一记神念打击过去。但被祁简溪挡回去,“切勿生事。”他这样说着。
身旁的两个同门到是一脸不赞同。但也不对祁简溪,只是反瞪着。
一个涧宇宗的弟子说:“大师兄我们这次来难道从东海上来的那位真的在这里?”
祁简溪很淡淡地说:“自是,门中长老推测过许多次。”
另一个门人也说道:“也对,肯定不会出错,只是不知为何这里居然变成了沙漠。”
正当他们五人前行据参天玉树不远的时候,三道刀气击了过来。地面翻转,卷起一阵碎石,随即受术法化作了土龙。直接扑向五人。
“小意思。”那清尚宗的元婴门人说道。一转手便转向另外一方。
老叟露出一抹扭曲的微笑,原来这土龙落地像是神话里的息壤一般,化作了巨大的堤坝,将玉树围绕其中。独立成阵。
这就是个巨大的迷阵。那元婴大能腾空而起,与老叟交手。双方短短几瞬就过了数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