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然出阵便连忙向着髯老居所赶去。通过了满布灰尘的无名居,却也丝毫不见有镜子。突然他想起什么,向着当日髯老弟子磨铜带他所走的房间。
便见空阔的房间为盛元打造的武器不知所踪。但即墨然所来的目的不在此,快步走到杂物间,便见不远处一面梳妆镜躺在那里,与即墨然当日所放的一般。
即墨将其拾取,探入神念不得其奥妙。但是输入灵力镜子便逐渐放光,上面像是伪装一样的铁锈,痕迹逐渐掉落。原本足有三寸的镜子变成巴掌大。但灵气逼人,隐隐间有金光闪烁。即墨然将其收入须弥戒指内,从头到尾不敢直视镜面。
完成后便加速千万大殿。
即墨然赶到时便见盛元向天一声长呼“啊!!!!!!哈!”,声音至大,隐隐使人头脑清醒。
盛元此时一身衣服皆沾染鲜血,火红的衣服宛如是自己给自己响起的悲歌。看起来身形惧疲,底下的众道尊也没好在哪,皆像是经历了一番苦战。尤其是宁道尊,看起来似乎半个身体都经过烈火,显出焦黑。
“这是这么回事?”一女声传来,即墨然这才发现盛元长呼之意。便见卜道尊带着一众弟子赶来,以即墨然的眼里可见不远处也有弟子纷拥而至。
即墨然虽然布下了阵法,但他一人仅仅只是控制住了相当巨大的一块中间区域,外部的不足为患,只有这前面的方才是盛元的心腹。
盛元道尊独站高处,一身鲜血,底下众人群攻。此刻他说道:“卜道友来的正是时候,宁道尊不知为何竟带人前上。硬要说我谋权篡位,这可实在是荒谬。”
盛元本就善于言语。几句话来倒显得他楚楚可怜,毫无过错。是受害者一般。
宁道尊在下秉着一向的语调说着:“你若是无辜那又为何将我等驱逐,甚至赶尽杀绝呢?”
盛元道尊随即说道:“你图害不成,现在居然想将如此罪名施加与我,究竟是何等居心?!”
底下卜道尊看着逐渐走来的麻峰主只感觉底气十足。呵斥道:“没想到你竟是如此野心,还不快束手就擒!”正当她要上手时,众道尊里倪道尊出身,说道:“是我。宁道友所言的是事实。”倪道尊本来是由一种毒【药】导致神智不清,即墨然治疗后也就复原了。今日看来,平道尊到是看的清楚,哪怕身受重伤也要把倪道尊救出来,也是为了此刻吧。
卜道尊像是慌忙了。连忙问道:“你怎么在这?究竟怎么回事?”两人便旁若无人的交流起来。
宁道尊喊道:“宗门弟子可见,这身后不少道尊,有不少也是你们的师傅,师叔,师尊。难道他们也会和我一齐骗你们吗?”虽然说的像是威胁,但宗门弟子也有思索者。
盛元不甘其后喊道:“难不成你所说的就是事实?诸位道友且看我盛元兢兢业业在此传道授业,岂有何等谋划?而且你们就那么相信宁为恒的话吗?当然我将其击退,却不想他这般污蔑与我!”
此下众道尊有不明者似乎也被说动了。但,凡明事理者皆咬牙惊叹于盛元的无耻。
正当两方僵持的时候,徐可驭空而行,身后带着一抹灵光。似有无穷杀意。
“然哥哥,抛出镜子给我!”徐可躲过一道术法喊道。
即墨然当下扔出。
那镜子受徐可术法牵引到了他的手里。徐可临行变阵,九把飞剑将其那灵芒拘俗于内。
即墨然才见光芒是谷中,他不知为何,目似血茫,宛若垂滴。行为癫狂,言语不清,似乎是野兽一般。此刻凭着蛮力撞击着飞剑,顿时血流如注。他周身灵气昂然,却又无序,好像不受本人控制。但结凝为势。已非徐可能阻。
即墨然腾空而起,对着徐可说道:“将其放开,我来处理。”徐可顺从的解开剑阵,即墨然连忙发出数记软骨针,又往其大穴上补了一针。不顾沾染血腥也将其抓起。但依旧难控其行动。
谷中再即墨然面前像是野兽一般低吼,撕咬着,着实让即墨然难为。
徐可见制住了谷中便对着即墨然说道:“还望兄长小心,此人修炼的功法名,知行唯一。无论何等套路只要所见便可展现。着实难对付。”即墨然点了点头。
徐可眼见事情解决便拿着镜子对盛元喊道:“此乃道修地界,岂能容你放肆!”便顺势抛出,镜子金光大放,一道光柱命中盛元,在光芒下盛元竟显出原形。乃是一红毛狐狸,此刻他人身狐狸头,狐狸的面庞竟然拉开一道诡异的笑容,底下不少弟子像是受其魅惑一般纷纷涌来。
底下众人混战,虽然弟子众多,可惜皆修为低下,不成气候。
眼看大势已去,盛元也显出妖身。一亮足有百丈。庞然大物。举爪拍地,仿佛土地也被击裂。不知其妖身有何等神通,尾巴一拍,便有不少人横死其下。口出阳炎,众人不敢直对,只能纷纷闪避。众人难以站牢。也有不少道尊飞身搏斗起来。一时场面更加混乱不堪。
即墨然也不在意,只是看见镜子慢悠悠地飘到徐可身旁,随即徐可便投身战场。
即墨然捏住谷中要害往其内打入一道依花傍柳的气劲。
便要寻一处偏静之地,好好看看他这般癫狂究竟是为何。
作者有话要说:
QAQ,对不起我懒癌犯了。再说真心感觉自己写的不受喜欢。也是莫名遭受了打击。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即墨然驭使白帆,勉强控制住谷中。
突然半空中谷中暴起,气势大作。挣脱了即墨然的束缚,便一步于跃出。
即墨然当即慌了,连忙伸手去挽留。奈何终究是差了那么一点。便见谷中停在空中,原本周身焕发着足可凝为实体的灵气。支撑着他停留,但即墨然在刚刚大殿上为了克制其动作时往他体内打入了一道依花傍柳的气劲。
当谷中催动灵力流转时,那气劲便会扰动灵力,顺走经络,最后直击心脉。虽谷中修为不低,但依旧应有两息间不可运转。
事实也果如即墨然所猜。谷中突然掉了下去,一点征兆也没。即墨然在白帆上只能看见谷中赤红狂躁的双眼,当下也不多想。提气跳了下去。
谷中的距他也不太远,只是飞行的太高。罡气席卷,绝非一般人可挡。可谷中此刻神智不清,自然无法运行护体灵气,片刻间便一身宛若凌迟,伤痕遍体。即墨然在后谷中的血液顺势洒在他青鸢环珠佩形成的灵气罩上。即墨然只是感觉莫名的心悸,也顾不上那么,提气加快跃下,不去管灵气罩的哀鸣,几步间就到了谷中身旁。一把将其紧紧的搂在怀中,就在这时间内他们已然快落。即墨然施展春泥紧护谷中周身,毫针保其气血。便顺其自然的坠落。
“喀,啪嚓。”灵气罩在落地刹那化作碎片,连带青鸢环珠佩都有几丝裂痕。即墨然将谷中搂在怀中自己背部着地,哪怕万花心法再稳重却也无法抵住这等威力。不用把脉即墨然都知道自己怕是已经伤及脏器,一时气血翻涌。但所幸外表看上去只是面色白了几分,并无大碍。
但谷中此刻情况却远远不对,他双目紧闭,一身衣服破碎不堪露出大片血迹和疤痕的肌肤。其间交错纵横,即墨然只是看着便感觉隐隐有着诱惑之感,随即施展清新静气稳定神情。
“啧”这是栖身与戒指内的李老。他本身痴狂功法,往日即墨然在谷底为谷中疗伤时那等鱼水之欢的功夫着实未见,故而此刻他才想再解这等忧患。可惜即墨然已经不同往日,对他已无多少影响。不由让这位半脚飞升的老者纳闷。李老本身就是远古之初的修士,当时沉迷功法的专研。当回头时同辈之人都已飞升,独留他一人苦待到寿元耗尽。现留一抹残魂也是当初的痴念,至于为何出手相助谷中,也就是另一段故事了。
即墨然此刻却毫不知情。他远没有察觉到第三人的存在,也顾不上多想。稍作调息便展开施救,其实按照即墨然现在的医术来讲,无论是何等症状皆可治愈。医术已成大家。但美中不足的是万花医术终究只是凡术。一切理论等是建立于七经八络。对于人神魂方面的症状实在是无能为力。现在谷中看似无碍,但明显像是被所惑。即墨然也无力应对。只得先行为其疗治。
银芒乍起,针一一落下,生息宛若白雾顺着肌理流转,可见诸多伤痕逐渐复原。
即墨然为谷中治疗,不时便已无事。
天色晦暗,月色全无。星光闪烁,照应于楼宇间明珠之上。接连笼罩于即墨然身上。独显出静美来。此刻虽一身墨衣虽已然蒙尘,隐隐可闻血腥。但他神情悯然,眉角平和,半跪在谷中周旁,只感觉一切无碍。
恰逢,一道无形血光从中央大殿扩散开来。
即墨然远远似有所感,一手拉起谷中,一手紧握环珠佩,催动安魂芯。即刻淡白色的灵气被激发出来,有规律地缠绕在即墨然和谷中身旁两尺之内。在白雾中即墨然拥着谷中的身体,从肌理可见的地方递送灵力。
刹那血光已近,刚刚掠过。即墨然便感觉目眩,似有一声尖鸣,又淡似高呼。可就在此刻还未等即墨然缓过神来,怀里的谷中激烈的挣扎起来,冲着即墨然胸口便是一掌,掌力奇大。顺势化作五种灵力,肆意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