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若是日后她有大机缘步入修真之路自可重塑身躯。再者便是在她发病时以我这般再次压制。”
警闻言只是良久不语,“我愿起誓追随先生,尽犬马之能。敢请先生教我此等技巧。”
即墨然闻言却吃一惊,但是又在情理之内。故而道:“我观你心性尚佳,无需犬马之劳。你且算我半个弟子罢,只是我派向来重礼,故而现不能归名。”说罢又递出金银,和一块玉简。“金银先拿去好好置办一番,你妹妹也需要休息,住在我隔壁便是。这玉简戴在你胸前我便可明。”
即墨然嘱托所下警却是难得无言,只是抱着静对着即墨然,声响响的磕了头。“还请告诉我姓名,以来先生之恩,此生警铭记。”
即墨然将他扶起,“倒是我疏忽,我姓即墨,名然。你兄妹二人也不可无姓。”
即墨然看着天色将沉,水丝而飞,忽有随感。
竹杪飞亭枕石泉,
松坛香雾散茶烟。
“不如唤卢便是。警做单字未免太过,便叫卢止警。”
“多谢先生赐姓。”止警起身,因天色已晚,入夜怕是有生意外。但是又被压了下去。
即墨然撑着微风,长袖散开,依稀若天上仙,对着跪在底下的警止说道:“你且听好,我派重礼,但并非俗礼。只要心怀敬意便可。我派以医术入道,容纳天下所不容。故而不得没道。以医术仁心,故而不得做奸犯恶,罔顾人命。此刻你能否明了?”
警止很隆重的答道:“若有背您的话,必将天地难容。”
即墨然扶起了他,“甚好。只是这次并非是入门。带稍微安定必将一一诉诸。这之前不得盗用师门万花之名。”
警止点头表示牢记,天色已晚,便由着他引回客栈。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感觉特别奇怪,是不是因为我写的太过乏味啊。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止警算是十分合即墨然心意。收徒虽是一时触动,但即墨然也的确仔细考虑过。但是到现在也无法强行决定他的道路,只能暂且交予一些医术再做打算。
而静则让即墨然多生几分怜爱,这孩子一醒来便是要劝阻兄长不要再去做无用功并开导止警。可以说是懂事到让人心疼。再加上多年供养不足,心血耗尽显出像是冰娃娃般的剔透。即墨然只得开慰对方。卢静则却是话未听完便体力不支又昏睡过去。
一闪竟也是数十日已过。即墨然这些日子过的分外舒心,止警虽不够聪慧却十足的机灵,也肯耐下心思来学习。几日下也稍懂药理,那专门针对心疾的针法也学了个三成。在即墨然看来这可就是非常不错,也让即墨然有种初为人师的成就感。
‘只是难免太过激进。’即墨然这样想到,也可以明白他焦急的心理。一时却无法开导,只能再寻觅时机。
即墨然现在位于城中塔楼下。此楼阁高耸入云,其下又不见入口。但是在下却偶尔可见人影闪现。即墨然身形一展,平地直上。犹如鲲鹏展翅,直上九万里。
见他停在高空又是身体挺正,好像无需借力就可在空中行动。直前冲去,恰巧留在塔楼上,不见身影。
‘果然如我所想。’即墨然看着楼阁平台以及内在景色,自心中有了几分了解。此处初见这只能明言:
城中枢纽楼空楼,蜿蜒曲折藏玄妙。
货丰心智增虚妄,岂谈始建此处韬。
这塔楼是一个修真集市。虽远不如罹城的宏大,但是胜在其中构思奇妙。塔楼不知分为几层,但是每一层都有开口,怕是为了修真同道进出。毕竟像他这种喜欢走路的是少数。
即墨由此步入,这一层像是中间不高不低,其中货物大多是寻常可见。但是不一样的是此处就像是每个人规划了一处小铺。
即墨然几番察看下也知道并无自己所需之物,也就向着高层走去。
再往上即墨然也不禁要夸耀建立此处之人的心智。原来楼阁中竟是把修真者所需皆备有,无论哪个阶级的都有一方容身之所。这般场所也就只能靠大把的灵石才耗得起。
这般敛财手段真是叹为观止,即墨然只得感叹。虽然不喜便是了。
即墨然所见的最上层与其它几处也不同,这里更像是大型店铺。常可见身着豪奢的人进出。即墨然仅是远远望见便明白此处到像是专门定制的场所。
“来看看,最新出炉的剑。锋刃锐利。来看看…”本来略微寂静的上层随着这句话躁动起来。
即墨然看去是一暂且搭起的台子,红绸繁布,处置的有几分韵味。
台上男子身形壮矮,身上狼狈不堪,像是刚刚从烈火中而出。面上有炭灰看不清容貌,但是依稀感觉出年龄不小。
他此刻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喊道:“此乃火云剑。采用锻打千日的红铜,灌注烈焰。遇凡铁可使其立化。”这剑在阳光下反射出不同的光芒,很显然并未开刃。
那人又接连说了四把剑,即墨然每次前看都感觉各有千秋,但每把都堪称绝好。
底下众人早就沸腾了,喊道:“我出上百块灵石。”
“五百块上品灵石。”
“千块!”……
台上人却是毫不慌乱,悠悠开口道:“无需灵石。本次铸剑需矿材等,若有可前来兑换。”
底下人群喧闹,“到底卖不卖!”
“唉,又是这样。和前几个月一样。”
“既开门为何不卖!”
“你不卖来这摆摊是什么意思!” ……
台上人从容对之,“尚且有几个学徒做的,买卖自可便是。”说罢便有七人走到台前。也拿出不少锻造的器具,虽然远比不上台上人锻造的那般精。但是,隐约中还是有几分相似。
众人观察器具时。即墨然分明看到那台上人身躯微颤抖,不像是怕更像是气的。顺着他的视线可见一个位于末尾和前面人相比显得瘦弱的年轻人。
即墨然看见那年轻人呈上的器具不禁愣神。
“实在是,意外啊!”他不禁想到。原因无他,年轻人面前摆着不是与他人相同的剑,甚至连兵器也算不上。远远望去就是木头。
当上前选购时果然无人前顾那年轻人处。即墨然依稀听见“唉,这样怕是要活生生气死唐老头呀。”
“不省心的孩子。”
“这般也是造孽啊!”……
即墨然无需在意,几步走到他摊前。这个年轻人显然心性坚毅。始终抬着头,看见他也是一副宠辱不惊的面瘫样。
即墨然只得仔细打量几分,此人肤色略黑,但是看上去生息正旺。身材高瘦却感觉有内藏几分力道。面貌清秀,却不见有何情绪。
他所摆的都为木质,乍看像是普通玩具一般。即墨然拿到手中便感觉内藏机锋,在手中玩转打量不禁心中赞叹面前人实乃有七窍玲珑心。
即墨然专精于杏林,对于天工一脉仅是略有涉猎,但万花内,天工一脉的僧一行乃是当代工圣,机甲之术乃已天下无人可及。在其影响下,即使即墨然是略有涉猎放在外面也不是一般人能比上的。再者万花七经在手,其中天工正有。
此刻他轻抬起器具,像是无意。其实已把构造明了。
“这般也的确不能称之为兵器,是暗器。”即墨然得出结论,忍不住再细看。
但对面的年轻人可不这么想:“又一个不懂装懂的混账!”也怪不得他这般莽撞,谁让这种世家子弟见多了。
在他眼里,即墨然衣饰虽简单,但款式新奇且暗含纹路,又有银丝修边。再加上手指修长白皙明显是娇养而出。再者即墨然隐藏气息做到很好,身上仅仅有几丝沾染上去的灵息。故而才让对方误会成不知何处来的纨绔子弟。
年轻人颇为心疼的看着即墨然上下翻动着器具,虽然面上还是一副常态。但是实际上甚至感觉马上就要一口血涌上来。
“看我一口喷死你!”他的脑袋里的小人得意洋洋的大笑着。
“住手!”他看见即墨然就要拆开似的连忙上手阻止。
在即墨然视角便是对方突然插手,速度极快,但是即墨然还是看见对方双手宽大,并且显得白嫩。骨节分明,略略几眼已明白此人一身功夫恐怕都在手上。
对方动作迅极。极为准确像是擒鹤般直入,即墨然双手上抛器具,一手与之缠斗,另外一手半握,直攻面门。对方受惊闪躲不能。
但是即墨然忽就变招,一手横压双臂压紧麻穴。另外一手恰巧接住了那长筒状器具。
“呵,为何突然出手?”即墨然轻笑之,问道。
对方所见以为即墨然在嘲笑他,面色愈加凝。同时更加希望有人来看看这。“笨蛋啊!快来救我!”脑中小人大摇着白旗,喊叫着。
可惜他们这块实在是偏了点,其他人正在聚拢成群,哪里有空看这一眼。
即墨然此刻才是不解,明明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暴起了。而且面色越发凝重眼里就像是看见杀妻仇人一样。
即墨然随着视线才见手中的器具,当下失笑“哈哈。”原来对方是小孩心性。
他突发恶劣的说:“你要是不说我就摔下去了哟。”说着就要作势下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