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渐渐上前,伸手触摸,但离还有分毫的时候,“痛,痛痛痛。”即墨然连忙看向徐可,见一直在后不曾发话的白铬紧紧拉住徐可的手腕,看起来所用力气颇大,疼的徐可喊了出来。
“你这,你,一时没看见你就要闯祸啊!这是宗门内长老齐力施展的禁制,你要真碰上了怕是才真有了麻烦!”白铬反而比徐可更激动,一反平日的冷静,脖子也急红了,几乎是吼道。
即墨然听见白铬之言才张望一番,这薄膜细看竟是半圆如碗状,倒扣在山顶的平台之上。此物就是禁制。诸国游记有载“所谓禁制传说乃是上古流传,原意是禁阻制约。后有些许改进,到如今已是有诸多变化,所为也有不同,但唯一不变的是为了防止他人打扰而设立。”
徐可一时受了些惊吓,即墨然见了难免有些难为,于是当下拉开白铬,徐可顺势躲在即墨然背后,“好了,此事先放下,这事我也有过错。但也要等回去暗下说也行,这大庭广众之下,也别吵了。”
即墨然也不是框他们,此处人不少,虽然各自为盟,但是听见有动静难免探看一番。白铬声量渐高引来诸多注视。
即墨然带着徐可慢慢退向人群之后,切勿做了出头鸟,林中雀。白铬看见了自然也就跟上,众人所见没有什么可看的,便不再关注了。
人群后。即墨然看着徐可,他像是被吓到了似的,一句话也不说,呆呆的低着头。即墨然摸着他的头发什么话也不说,心里有些难为,‘这孩子该怎么管教呢?话说重了,心里不好受。说轻了怕是听不进去。’
“徐可,你能明白吗?现在不是在家了。可不能任性,另外以后可千万不能再拿手上乱碰东西,明白没有?”即墨然尽可能的压低语气,模仿着往年万花谷大师兄裴元的腔调。看见徐可乖乖点头,就不禁叹气‘大师兄,你这脸色还真是通用。’一时竟有点念旧。
“哼,他能记住才怪,我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白铬听见也只是嘲讽道。
这使即墨然回了神,他饶有趣味地看着白铬,直至白铬像是不习惯般炸了毛“你……你看什么啊!”一边搓搓了胳膊。
即墨然天性凉薄,今日这才好好仔细的看了白铬。
白铬年岁与他相近,皆为束发,但他身量却比即墨然大了几份,虽然脸上的婴儿肥尚未退下,但是依稀可见五官端正。最主要的是其身韵剑意,举止言行皆有规度定是有名师教导。
‘这样的人是怎么和徐可混在一起呢?而且如此照看他。’即墨然心里不禁有了趣味,暗下明白恐怕这后面有一段奇缘!但即墨然只是好奇而已,身为隐士之地的万花中人是绝对不会去无事探究的。
“然哥哥,前面排队了!”徐可毕竟是小孩儿心性,被教训低落了一会儿马上就又活力满满地四处张望了。
即墨然顺着声音转过头看着徐可心里不禁想到‘这,到底有效果没?’
还没等想清楚就被人群流动推挤。只是片刻便于徐可散开,即墨然远远的看见白铬紧跟在其后便也放心了。
“各位请踏入门内,保持寂静,我会一一分清…………”前面传来声音,众人也自发排起了队伍,长长的队伍如鱼涌而入。
即墨然只是等待了片刻,便离进口越近了,见所谓门是禁制开口处成一扇像是门的存在。一旁有老道,就坐在门口,闭目养神,周遭四众却也不敢喧闹。
进去的人只是刹那便消失不见,即墨然也明这与试炼时手段相同。
在踏入那薄膜开口那步起,突感眩晕,一晃神便来了一处高台,在此处还有数十名幼童错乱开来,环顾四周却发现这就是禁制内部,四周为相连的高台,每处都有些幼童时而会突然闪现。中央是铺好的青石板,即墨然看着这配置也不禁想到‘此处之变是暗含天圆地方的变化的吗?’
一时无法得知,即墨然便寻了一处席地而坐。四周的幼童虽年幼但也定是被叮嘱过,渐渐便不再慌乱,坐了下来。
就在即墨然冥思时,突然□□一声,“那个,你好,一个人吗?我姓柳叫晖。这是我朋友褚业正和柏卫。”
即墨然抬头看向,说话的是一幼童,看起来却像是个世家子弟,长相端正,但言行举止颇有种四面玲珑。他所指的两位却是不同,一位站在左边偏后,正是柏卫看上去像是乡土莽夫,看上去有种朴实无华之感。而另一位正是褚业正,相貌不端看似有种阴沉印彻其中,使人不喜。
这意思无非是拉拢结伙罢了,即墨然正为有人居然来邀请他感到疑惑,看见周旁众人拥拥攘攘却有序的寻找着群体,当下就明白。‘看来这是被迫和以前的队伍分开了吧,只是不知这般分开是无意之举还是刻意之为。’
即墨然虽然喜静但是却不愿意受排挤因为那般更麻烦。所以也就回话道,“正好我独身也甚无趣。”
柳晖和即墨然相对视,当下各自也明白基本合作是达成了。
四人合并坐在一处,却是分外沉默。
柳晖有种活跃气氛的能力,见余下三人皆非多语之徒就开口道“哎,百炼宗这次的入宗测试可是近百年来的第一次,有传言说是为了给各大长老挑选亲传弟子,你们可知?”
“是吗?我可不知道呢,只是有听说百炼宗的长老众多呢。嘿嘿。”柏卫摸了摸头说道。
褚业正接到“是!这百炼宗单元婴道尊就有数十位,而且专精各道。”他说道此处到是稍微有点激动了,怕是早就心有所属了。
“小某来自东海之外,自是荒野之徒,对此甚是不解。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各位多多担待。”即墨然放低些姿态故作谦态,果见他们有所反应。
“这道是无妨,只是不知你是哪里人?”话说的是柳晖,虽然表上一派正经但语中自有试探之意。
即墨然对道:“小某原本是东海之边单国之人,幸有道人亲临。”
“东海?单国?……”柳晖也不多言,只是看其低头窃窃道。
“嘿嘿,兄弟这是说什么呢,能碰见就是缘分啊!”柏卫相比则有些大大咧咧了,整个人也放开,拍拍了即墨然的肩膀。即墨然暗下吃痛,面色不显‘这倒是有几分蛮力啊’。
“这里倒也没什么,只是不要犯了禁晦,耽搁我们。” 褚业正此话虽在嘱顿,可莫名低沉着实使人不悦。
“兄弟,别在意他,他就这性格,你叫什么名字?”柏卫出口缓解道。
即墨然自是不在意褚业正,也回道“我姓徐,名然。只是不知这里还有什么禁忌吗?”
“哈哈,也没什么禁忌,只是切记不要找惹麻烦就是了,免得给自己找麻烦。”柏卫回道,说完他就看向中央平台处,“快看,长老们来了!”向前走了几步。
“蠢货!!回来,低头!!”褚业正像着柏卫吼道,声调却出奇的低。
柳晖解释道,“大能自尊心奇高,他这般无礼,再者凡到了元婴期,五官明锐至极,哪怕是无用神念也可感应到。”说罢,他向前把柏卫拽了回去。
即墨然远远的看了几眼,只是依稀看出是数十人。
“叮,叮,叮,叮,叮………………”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铃音,即墨然听见只觉头晕目眩,面前一阵发黑。
只是转眼,便换了地方。来到了中央青石板处,只感觉周身遍麻,丝毫用不上力气。勉强支起,看见周旁大多如此。
“诸位还请起,自来我派也算是一家人了。”说话者须发皆白,看起来和蔼可亲,站在领头处却也正是合适。
他说完的刹那铃声止,从其周身散发出一闪柔光,四散开来触及旁人。即墨然被白光笼罩只感觉身躯的舒适,细感则知有气涌入四肢百骸滋润经脉。
刚刚勉强站起便听这老者言“因掌门不适,老朽暂代掌门一职。老朽主管雪雾峰,专修奇幻之道,听以下者,入我门下。”周旁众人经刚刚一番威压也没有多言的,只是人群隐隐激动起来。即墨然站在人群之中却也不甚起眼。周围并未有任何熟悉的人。
老者上前点了十几人,其中徐可就在其内,但即墨然未见白铬在其身后。
片刻之后老者言“凡点出者入我内门,归冥思堂,三年之后的门派小比决定各自去处。然剩余者归思法堂,为外门弟子,五年后自有门派大比。”
“廉老稍等,这番不是太过草率了吗?”开口的是一个男人,看起来像是而立之年岁。面貌冷峻,站了出来,躬于廉老之前。
“呵,宁道友这是质疑宗主吗?何人不知廉老乃传达着宗主之意。”在廉老开口之前又有一人开口回道。见其与前者身量相似,但见其面上总有略微笑意。
“总有人想的多,我自当没这意思。只是这外门弟子恐怕不需要这么多吧,地系灵根也就算了,这人阶灵根是怎么样?!”说罢,就见其一挥手,数个幼儿击出人群。
“呵,你这是迁怒了?为何不可呢?我百炼宗数道皆通,往年难得求的就是人。”
“这此招收数量奇多,这可不是往年能比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