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在主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越狱是如何如何的错误,如果越狱三次以上则判为死刑,然后再严肃批评昨晚的越狱者——陶信。
在几百个人中只有陶信戴着手铐分外地显眼。
最后监狱长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讲好好改造的事,木辞觉得,就算他们好好改造,他们也不一定会放了进这监狱的人。
无论监狱长说得有多慷慨激昂,底下的众人个个都是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要听的意思,但是这监狱长的毅力十分强悍,也不管底下的众人如何,他自己一个人讲得津津有味。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这无聊的会议才彻底结束。
这次用饭是集体的,美名其曰是培养大家的感情,但是在这群人里面个个都可说是天之骄子,若不是原本相熟的话是没有人愿意去跟别人交谈,所以也就不存在培养感情这一说法了。
也不知道风信词是有意还是无意,木辞觉得他总是往陶信那边看去。
陶信旁边的燕渔也注意到有一道目光不断地往自己这边看,等看到是风信词后,他的瞳孔缩了缩,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旁的陶信有些纠结地考虑该怎么吃饭,用筷子捅了捅燕渔,道:“你吃饭不?你不吃的话就先喂我吧。”
燕渔瞪了陶信一眼,“自己吃。”
陶信委屈,“这不是双手被铐住了嘛。”
燕渔道:“亲我一口我就喂你一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早上也没有吃吧。”
陶信翻了个白眼,“还是算了吧,我不饿。”
“那成吧,”燕渔站起身来。
陶信有些着急,“你去哪儿?我不就是让你喂口饭嘛你就要走,当初你开始来都是我喂得你啊,别这么小气啊!”
燕渔无奈道:“我去盛点饭。”然后就在陶信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将自己碗里的饭塞到陶信的碗里,转身就走了。
“你需要饭吗?我去帮你弄点来吧。”风信词对木辞说完便拿着桌子上一个空碗去盛饭了。
在这个大的饭厅的一个角落的盛饭处,因为现在才刚开始吃饭很少有人排队,所以燕渔的前面只有一个人在盛饭,风信词在燕渔的后面。
燕渔瞄了一眼风信词然后低声道:“风信词?”
风信词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
听到风信词的确定,燕渔稳住加快的心跳,镇定下心情,“你不是死了吗?怎么来这里了?”
风信词道:“我…………”还没有说完,前面盛饭的人已经盛好了,风信词紧跟上去,然后继续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要挟。”燕渔短短说了两个字后便快速盛好饭走了,若是耽搁太久会有狱警过来查看。
在燕渔擦肩走过去的时候风信词报了一个数字,“1208。”
燕渔脚步不顿,1208应该是他的宿舍号,而自己是1207,这也就说明风信词住在自己对面的那个房间。
燕渔回到陶信旁边,看着他的碗已经空了,颇有深意地问道:“你还吃吗?”
陶信摇头,“已经很撑了。”
“好吧,”燕渔有些遗憾地道。
风信词回到木辞身边,木辞还在细嚼慢咽地吃饭,见风信词过来了,看了看风信词,也没有说什么,继续低头吃饭。
午饭匆匆吃完之后众人便被带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虽然风信词还是和以往一样看看书,但是木辞觉得风信词有些心不在焉。
风信词觉得自己一定要快一点逃出这个监狱了。
七八点钟的样子,1208的房门被打开了。燕渔和陶信被狱警推了进来,狱警道:“这次谈话只有十分钟。”狱警说完两个人在房间里面看着,另外两个在门口守着。
燕渔冷笑地看着那两个狱警道:“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只不过是叙叙旧罢了。”
“上面有说不得单独见面。”
“可是上面难道没说好好照顾我吗?这就是所谓的照顾?”
“这…………”小狱警有些犹豫。
燕渔见小狱警犹豫,接着说道:“上面不是说只要防止我逃跑就是了吗,其它的,不用管那么多。”
晚上执岗的多半是一些小狱警,没有什么工作经验,而老狱警晚上不愿守着,而且这里戒备森严,不是那么容易逃出去的,所以只安排了那些小狱警便是了,而这也为燕渔提供了方便。
“那……好吧,”小狱警最终妥协,和另外一个狱警一起出去了,门又重新被关上了。
四目相对,陶信有些好奇燕渔的身份了,难怪以前狱警对燕渔的态度非常好。
燕渔看了一眼陶信,陶信立马懂得意思,拉着木辞在门边大声说道:“啊,好久不见啊。”
木辞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风信词,风信词冲他笑了笑点点头,木辞转脸看着陶信,点头,“嗯。”然后又觉得这样说话太少,顿了顿接着道:“好久不见。”
陶信无语,这孩子话非常简洁啊,于是他接着道:“你今天吃了什么?”
木辞:“…………”他有些后悔跟陶信说话了。
不过无论木辞有多冷淡,陶信依旧坚持着用他说话声干扰门外的狱警,自己扯着话题说得不亦乐乎。有时候还会跟风信词和燕渔随意搭几句话,让门外的狱警毫无怀疑。相反,听着陶信的大嗓门,门外的小狱警有些嫌弃。
有着陶信的帮忙,风信词和燕渔说话倒是方便了许多。
第4章 第四章 联手
“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风信词率先问道,毕竟燕渔再能惹事也不至于到这里来啊!
“三个星期前,”燕渔答道,“你呢?”
“一个多月前,”风信词说道。
“以前开会的时候怎么没有见着你?”
“以前我是不能去的,毕竟是重点‘看护’对象,现在只不过是盛着木辞的光罢了,那群人应该没有说明我的身份,很少有人认识我,所以这次带木辞去也就顺带了,他们想不到那么多。”
“嗯,”燕渔表示明白,这个“看护”可不简单啊!
“你怎么到这里来的?”风信词问道。
燕渔道:“我半夜开车回家的时候被人堵住了,然后就送到了这里,一个星期前与爷爷联系上了。上回爷爷没有答应宋广志的要求,那个混蛋竟然以我要挟爷爷。”
“燕老早就知道了宋广志的野心?”风信词沉声问道。
燕渔知说漏了口,当下有些不好意思,这事是燕家对不住了。
要说燕渔和风信词怎么认识的,当然是在部队中。燕家在燕渔的爷爷手上还在军事界有接触,到了燕渔父亲的那一辈就不行了。
燕渔父亲从商,生下了两个儿子,大哥燕塘,燕渔排行老二,在燕家是最小的。燕塘被燕渔父亲培养成为一个商人,燕渔爷爷怕燕家从此在政坛上下来,后继无人,所以特意将燕渔往军事方面管理,希望燕渔以后能继承他的事业。
而风信词世代从军,所以风信词也不例外,从小军事化管理,后以优秀的成绩从警校毕业,入伍。
以风家在军事上的地位,风信词开始便比平常人少奋斗几年。而今国际战事连连,一个国家越强大,敌人也越多,所以风信词后来带兵为国、家迎来大大小小的战争的胜利,风家以风信词为豪,而风信词也不辱风家的希望,获得了中将的地位。
风家如日中天的地位自然会引得某些人不满,而宋广志便是其中一位,他有很大的野心,而宋广志最忌惮的便是风家。
这是前景,话说不是燕老希望燕渔进部队,而风家与燕家是世交,所以燕渔曾在风信词的部队里呆过一段时间,二人也开始熟络,不过最后燕渔还是选择了经商,所以二人也就此别过,风信词继续踏上战场。
“你是怎么进来的?也是给宋广志弄进来的?”燕渔转移话题。
风信词清楚,也不点破。燕老见家里没人在政治上有所建树,虽然叹息但也不勉强,见既然燕家无人,所以也就慢慢退出政场,宋广志的事他选择不插手也情有可原。
“最后一仗胜利,本是打算回去,但是军、队里出了叛徒,遭到了暗算,所以就被带到了这里,”风信词道,“外界是如何传的?”
“消息是说地方的部队并没有消灭干净,对方援军来了后,你那支部队被偷袭,”燕渔顿了顿,“全军队无一人生还!”
风信词捏紧了手上的杯子,宋广志太狠了!他那支军队少说有几百人,个个是汉子,没想到不是因为保卫国、家而战死,而是因为一些人为了满足私欲而被残害死!
燕渔见风信词不说话,因为时间有限接着说道:“你后来被追封为上将。我当时是从你的葬礼上回去的路上被堵的。”
“我母亲怎么样了?”
“伯母伤心欲绝,连平日里严肃的风伯父眼睛都红了,好在你姐姐信霏在旁边劝着才好一些。”
说到悲伤的事两人之间有些沉默,而一旁的陶信和木辞也在仔细听他们说话,尽管陶信的声音大,但是两人还是能听到一些的。
由于赶时间,两人并没有过多的停留这个话题,转到正事方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