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鉴于刚才上海盗船那种作死的行为,主人说什么都不同意我进去t_t
“我想去。”
“不行。”
“求求你了嘛><”
“你会被吓哭的。”
主人你为什么这么了解我?我根本不会哭!进鬼屋只是想让你哭而已,那样你就可以钻进我的怀里,我坚实的臂弯永远为你敞开!
“……我不一定会被吓到。”
“嗯?”看主人又是很无奈的表情,我才意识到又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不由正色道,“我才不会哭呢!”
少瞧不起喵了!我胆子有多大你知道吗?!
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主人终于同意和我一起进去,门口的工作人员也是很敬业的身披白衣,黑发遮脸的贞子形象,从外面只能看到里面一排有着黑色窗框的隔间,透过像纸做的窗户是朱红的颜色,还没进去就透露着阴森诡异。
如果是我一个我当然不敢进来,但是有主人在一起嘛,没有什么好怕的╮(╯▽╰)╭
呸呸呸我才不会害怕,我要在主人心目中建立一个巍然不倒,胆大英勇的光辉形象!让他再也不能看不起我!
和我们一起走进去的还有几对情侣,我观察着他们之间的互动,接着放开主人的胳膊,有模有样的学着那个被我观察许久的高大西方男人,踮起脚揽住他的肩膀,柔声道:“宝贝,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事实上有时候真的应证了“帅不过三秒”那句话,在半路听到恐怖bgm的时候我就心惊肉跳,恨不得要主人把我抱起来,但又在下一秒想起自己立的flag,只能含着泪坚持下去。
鬼屋一共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是日式风格的「惨死艺妓」、中式风格的「巫蛊僵尸」以西式风格的「堕落天堂」,不管怎么说只听名字就有点渗人,而且只有在三个风格切换的间歇才能找到出口才能出去,所以说……
一定要走完三分之一好恐怖啊qaq哇的一声哭出来。
走在我们前面的情侣们发出阵阵的尖叫,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等到我们即将经过的时候,我咽了口紧张的口水,掌心都有了汗湿的痕迹,我为了缓和气氛打着哈哈:“别怕,都是假的。”
主人也不拆穿我,只道:“我知道。”
不知从哪打过来的血红光束映射在木质地板上,随着每走一步的咯吱声响,还有门悄悄被推开的声音。听力一向不错的我在听到木门滑动开的声音时,不由得寒毛耸立,半个身子几乎挂在主人身上,示弱道:“我可能、稍微、大概有点怕……”
呜呜呜,被打脸打的有点疼。
再加上周围如坠寒窖的冰冷空气,我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对主人说:“你看到了什么就告诉我,我再睁开眼睛。”
没想到我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惊恐的惨叫,那凄厉的女声就像3d立体声一样四面八方的渗透过来,我嗷的一声叫了出来,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把头埋在主人怀里的时候,我才放心的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上身着艳色花魁和服的女人披散着头发,染血的苍白手指还在不停的上前够啊够。她的化妆师很到位,而且这位艺妓好像是被人砸头砸死的,头上留着一个碗大的疤,伤口处还在向外不停的留着暗血,我闻到了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腐尸味道,觉得bgm配合着女人的惨叫真的食用更佳。
我动作迅速的拉住主人的手,紧接着口不管不顾的一路向前狂奔,气喘吁吁来到交界处,看到那扇通往离开的大门就奋力的推开,直到光明照到身上的那一刻简直是喜!极!而!泣!
出了鬼屋之后,学乖的我再也不去尝试什么惊险刺激的东西,恹恹的跟在主人身后,在见到在红桃广场表演的三位迪士尼公主后,心情才稍微好转过来。
好想让主人穿穿看(﹃)他穿的话一定很美。
yy着主人穿裙子的样子,我灰白的喵生终于才重新变得光彩起来。
逛着逛着,时间总是那么短暂。日暮在不知不觉中来到,昏黄的光晕从天际蔓延过来,游乐园里也拉开了电闸,无数的光缆和星点似的彩灯像汇聚起来耀眼的繁星,闪烁着童话般的色彩。
我和主人也登上了今天游乐的最后一个项目,在柔和灯光笼罩下如梦似幻的摩天轮。
我兴奋的对坐在对面的主人道:“我看电视上的人说过,如果在摩天轮最顶端的时候接吻,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就会受到天使的祝福。”
虽然有点玄幻!有点小言!但我是真的觉得确有其事!
主人向我看了过来,他的黑眸盈满了宠溺和爱意,嘴角的弧度在面对我时从没有降下过,让我有一种我就是他的全世界的错觉。
可能也是吧。
我是他的全部,而他也是我生命的全部,不管是现在或者以后,我们都不会分开。
这个想法,哎呀太羞射了。
在摩天轮缓缓上升到最高处的时候,我就跨坐到了他的身上,捧住他的脸,真挚又虔诚的亲了下去,像在做什么庄重仪式般的肃穆。
唇齿交缠了一会,我的额头抵住他的,气息不匀的说:“虽说总把喜欢挂在嘴上有点太轻浮了……不过我还是想说,最喜欢你了。以后的日子里也请多多关照。”
他很高兴,高兴都不知道怎么说话,只静静的抱着我。
腻人的静默在空气中流淌。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发现了主人有了一系列的变化,最显著的就是他不再和我总是待在屋子里,而是带着我去游览我们所在的这个城市美妙的风景、著名的建筑物以及各式各样好玩的地方。
我玩的很开心,每天都在他的亲吻中醒来,又在他轻声哄我的声音中入睡。
快乐似神仙也不过如此。
不过总归要面对现实,已经到了主人要工作的日子,在他宣布即将去工作的前一天晚上,我抱着他的胳膊默默咬牙暗自流泪,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或者让他因为我的举动心软,表示不再去上班。
毕竟我知道,主人上班是为了养我嘛。
而且又不是永远见不到了。
又是崭新的一天,不知过了有多少天,不知见不到他的时间累积成小时质量有多厚重。
可能没有多少时间,又可能像一辈子那样漫长。
他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对,问我之后我总会告诉他“我没事”。
只是,应该真的有什么不对。从没这么热切的思念过一个人,从没这么想要见到过一个人,深入骨髓的爱意逼迫的我不得不伪装自己,装作若无其事。
我强笑着向他挥了挥手说再见,忍住即将落下的眼泪,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连小团子都被我拒之门外。我的眼睛紧盯着钟表,看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仿佛我的生命都在跟着一点点流失,我全身发冷,好像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我用胳膊圈住膝盖,听到自己牙关在细微碰撞的声音,铺天盖地的绝望向毫无预兆的我笼罩过来。
和他分开的每一秒都是煎熬,我好想他,好想好想。
这种思念累加到一种程度,就变成一种再也见不到的绝望。
“一一啊,出来吃饭吧。”门外传来年老的女声,她忧愁的絮语隔着门板传到另一边,“哎呀,这可怎么办啊,一上午把自己关在里面……”
她拨通了电话,不一会就听到拘谨的恭敬道:“少爷——”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把除了关于主人的一切都抛到了脑后。
好想见到主人,扑到他的怀里嗅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让他用有力的臂膀把我抱起来,再用细柔的亲吻让我陶醉在一腔温意里。
这种强烈的情感一旦汹涌而出,就覆水难收。
就在我逐渐变得模糊的意识里,突然间听到一个急切的敲门声,熟悉的声音随之撞进我的心房,让我死寂的心跳逐渐鲜活起来。
我跌跌撞撞的跑去开门,中途绊倒一次犹不自知。
我打开了门,见到他的一刹那,就有眼泪顺着蜿蜒而下。
是你来了啊。
担心我吗?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可是我控制不住去想你,如果再见不到你的话,恐怕我就会要死了。
我听到他的话语里带着罕见的惊慌,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在想你啊。
我被他拉住了胳膊,他小心的把我的手掌翻了过来,握住我的手时在强烈的颤抖,触碰过来的指尖犹疑的不知该放到哪,眸中闪过的心疼让我胸口猛地一窒。
“疼不疼?”
我摇摇头,沿着他的视线看去,落到我的手上。
被锐物划过的双手伤痕累累,皮肉翻绽,滴滴答答的落到脚下雪白的绒毯上,如同盛开的落梅。
我恍惚的目光又从他身后的墙壁开始,逆时针旋转。
虚幻的平静之梦就此破碎,在我眼前展开一卷名为现实的画卷。
我看到仿佛被狂风席卷过的卧室,我和主人精心布置过的、充满着回忆的卧室现在一片狼藉,堆砌在地上的落地镜碎片折射出晶莹的、宛如杀戮般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