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这门……是要干什么?
第38章 封印魔王的第二十天
勇者跟着妹子慢悠悠走到排名战的战台不远处的时候,正好看到女孩被个少年模样的魔族在空中抡了一圈砸到了台上,头破血流。
妹子小心地看了看勇者的脸色,发现毫无变化。
妹子:“……”她张了张嘴,最终没说话。
勇者继续看。
女孩爬起来,咳出一口血。她一只手臂已经折了,看上去没知觉了,另一只手还在空中画着阵纹。
少年立刻把女孩的另一只手踩在地上,碾了碾,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拎起来,端详了一下她满是血污的脸,然后轻柔地给她擦了擦,笑眯眯道:“唔,长得很不错嘛。那个半魔是想把你当童养媳养着吧?要我说,现在就可以上了嘛。”
旁边立刻有魔族起哄:“上她!”
妹子立刻紧张道:“我就是偷听到他们的计划……才来找你的……”
“剧情逻辑线还挺完整的。”勇者把门轻轻放到地上,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
妹子心里不禁沉了沉,看上去更紧张了。
勇者刚走近战台,立刻就被注意到了。
不知谁吹了声口哨,像是战斗前的号角。
战台上的少年立刻掐住女孩的脖子,笑着对勇者说:“你跪下,磕个头,我就放了她。”
勇者站那没动,不慌不忙:“你要杀她?”
他瞥了眼旁边乐呵呵看热闹的裁判老师。
老师立刻表态:“学校里不允许死亡事件,我会阻止。”
于是勇者又道:“你要上她?”
少年哼笑了下,捏了下女孩的脸。
勇者慢悠悠地靠近:“我走过来的这点时间,你就能上完了?……嗯,很有效率。”
少年:“……”
战台边上有个妹子扑哧笑了声,十分感兴趣地看向勇者:“你真可爱。”
勇者没睬她。
见勇者看上去没有打架的意思,裁判老师无聊地翻了个白眼,息事宁人地挥挥手:“好了好了,胜负定了就滚下去,别占着台,还有要打的呢。”
少年把女孩扔了下来,自己也跳下了战台。
勇者稳稳地接住了女孩,把她抱到最近的一个清洁阵里洗了洗。女孩缓过劲来后,就拍了拍勇者的手臂让他放自己下来,然后坐在地上,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
少年经过勇者,语气柔和:“总有你不在她身边的时候……”说罢,扬长而去。
勇者站在一边看着女孩的头顶:“你还要自己处理?”
女孩两只手都差不多废了,动作十分笨拙。
她低低“嗯”了一声。
勇者望了望天,又低下头:“镜子给你干嘛的?”
女孩道:“不是什么生命危险。”
女孩低着头,勇者看不到她泛了红的眼,但从微微颤抖的声音中也听出女孩心里远没有表现得这么平静。
有心理阴影很正常,她不久前还被抓进乐游阁了呢。她姐都是死在那的,不知道生前被谁糟蹋了。
那时候还情绪崩溃哭嚎,现在仿佛要向二号面瘫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勇者对女孩成长的速度感到惊异。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安慰一下的,于是蹲下来,问女孩:“你觉得我在乎你吗?”
女孩没反应。
“你觉得我现在在生气吗?”
女孩还是没反应。
“我很在乎你,并且很生气。”勇者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没碰到伤口。
女孩抬起眼瞥了勇者,很快垂下目光,依旧不说话。
“……”勇者也觉得自己这毫无表情的脸很没有说服力,但是他现在没什么演个微表情的闲情逸致。
他决定今天解决掉所有烦心的事情。
于是他让处理好伤口的女孩进招待室坐坐,自己直接上校长室找校长去了。
校长对面正坐着阁主,位置还是勇者上次见到的那样,像是校长室里时间停滞了,就等他来才流动起来似的。
勇者瞥了阁主一眼:“走了。”
校长举到半路正要喝的茶停了停,他没想到勇者开口说的是这个,不禁确认道:“你要跟他走?”
“我还是很喜欢砸场子的。”勇者肯定道。
“那个女孩……”
“丢这。”勇者淡定道。
校长常年不动如山的微笑有一丝崩裂。
旁边的阁主也不假惺惺地笑了,简直是乐不可支,一副“我赢了”的样子。
勇者的目光在他俩的表情上徘徊了一下。
……啊,果然。
第39章 封印魔王的第二十天
从小深陷各种套路、又受酷爱瞎编小故事的同伴B的长期影响,勇者对自然的剧情和人为的剧情有一种下意识的分辨。不能作为确切的论断,但足以让他怀有警惕之心。
让他选择留下的理由太充足了,最明显的就有两条:阁主的不怀好意目的不明,女孩的受人欺负需要保护。
是走是留又不是点菜,没什么好纠结的。阁主一开始找勇者聊的时候,勇者就已经决定好了——走。
他之所以没立刻表态,仅仅是为了确认校长和魔王对此事的意向。
校长很快意识到自己被试探了,面色恢复,笑呵呵道:“你这么信任你叔叔啊。”
“嗯。”勇者回答。
“……”校长略过这点,又把话题转了回去,“据我所知,女孩在学校的境况很令人担忧。”
“嗯,”勇者点点头,“劳您多多担忧。”
阁主在旁边愉悦地看勇者和校长装装装。
校长:“我毕竟事务繁忙,恐怕照顾不周全。”
勇者:“麻烦找个老师专门照顾。”
校长:“对一个学生太过偏心,不合适吧。”
勇者:“合适。”
校长笑了笑,不介意勇者瞎扯,把话说得明白了点:“我不阻止你离开。只是女孩万一出了什么情况,你可能难以及时赶到。”
他顿了顿:“听说这是你唯一救下的孩子了……你也不希望,你救下她,只是为了让她死得更痛苦一点吧?”
校长话里的威胁明晃晃地亮了出来。
勇者沉默了一下。
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这个‘万一’可能在什么时候发生呢?”
校长满意地喝了口茶,轻松地跳开了话题,问阁主:“你觉得这一趟要多久?”
阁主:“七天。”
校长于是转过头,对勇者微笑道:“我一直很喜欢勇者之剑,希望在七天之内能看见它被挂在学校的大门上。”
勇者偏了偏头,似乎是在思考,然后他点了下头:“嗯。”
校长放下茶杯,指尖点了点桌上早已放好的厚厚一沓纸:“还有一份契约,以保证你不会变更立场。”
“立场?”勇者走过去一页一页地翻那沓纸,内容很详尽,用语也很准确老练,乍一看是找不出什么漏洞来的。这个契约不像魔王那个,松散到基本只剩个象征意义,要是真签订了,大概就会被控制到死了……在通常情况下。
校长笑呵呵:“你起码也有一半魔族的血,人族待你不好,为魔族效力也很正常嘛。是不是,勇者?”
勇者还在翻阅着契约内容,懒得回话。
“人界的风景很美,比空荡荡的魔界要美得多。”校长的声音很温和、很沉稳,“我也没有剿灭人族的志向,只是想和人族分享一下人界的美景。”
勇者瞥了校长一眼。
校长继续道:“我很认可你的力量,希望和你合作。至少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主教。只要……”
勇者看完了契约,也基本了解了校长的想法。
他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校长也不恼,干脆地收了声,和善地看着勇者。
“撕拉——”
勇者把契约撕了,抛到空中。纸片纷纷扬扬,像骤然落下的一场大雪。
校长欣赏了一会儿纸片优美的飘落姿态,又把目光转回勇者身上。
“我在国都的时候,一直被当作魔族看。”勇者从口袋里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镜子碎片,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它折射出的锋锐光芒,“我在这的时候,又被当作人族看。”
他攥住碎片,猛地在自己背后横着划了长长的一条,正好在圣纹上方一点的位置。鲜血很快溢出来,他随便抹了两下,圣纹就被完全遮盖住了。
校长轻轻皱了皱眉。
勇者转身,离开之前往回看了一眼校长。
“猜猜看,我会做出什么?”
第40章 封印魔王的第二十天
勇者把女孩从招待室里拎到了排名战的战台边上,顺便找回了被自己随便丢在地上的门。
他背上淌着的血已经凝结了,伤口也在圣纹的帮助下快速愈合着。
战台上的学生们还在打,勇者握住了门把手,带着门跃上了战台,就往那两个学生身上拍过去。
两个学生早有防备,却没想到勇者的速度这么快,一下子就被拍了个趔趄,滚成一团。
可惜勇者不是个近战剑士,力量值还是差了一点,没把他俩拍飞出去。他本来还想再铲一下,可那俩学生十分识时务,一刻不停地就顺着惯性滚下战台了,途中还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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