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尘本不想搭理江余清,却在感觉到对方的动作时吓得想从桌上跳开。
“你做什么……”话到一半,妄尘便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力气。
只见江余清来回抚摸着他双腿内侧柔嫩的肌肤,然后便低下头含住了妄尘那微微有些反应的欲望。
妄尘身子一颤,然后便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妄尘其实怕极了这种欢爱的方式,因为那纳入自己欲望的地方实再太过火热柔软,像是要将他融化在那里一样。他怕这种几近失控的感觉,更怕这种让他忍不住想要堕落下去的极致温柔。
所幸江余清今日似乎并不打算在这一点太过折腾,他只是侍弄到妄尘完全硬起后便停下了动作。
妄尘微喘着气求饶似的看向江余清,却瞧见他手拿着一条用来做绳结的红绳。
妄尘突然之间想起了初次与欢爱时,江余清用一根绸带绑住自己那处的痛楚和最后的爽快。尽管不情愿,但妄尘还是觉得自己硬起来的那处又敏感了几分。
江余清自然是感觉到了妄尘那带着些许瑟缩,却又隐约有些期待的目光,他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妄尘这是想到了什么。
“可能要妄尘失望了,这红绳不是用来绑住这处的。”
被看穿了想法的妄尘脸色微微有些尴尬,江余清轻笑一声后拉起妄尘的左手,将红绳的一端系在了他的小指上,然后将剩下的一端绕在了自己的小指上。
江余清在妄尘记着红绳的小指上轻轻吻了一下,宠溺十足的说:“今日你我新婚,我如何会拘着你?自然是你想舒服几回,我便让你舒服几回。”
“还、还不是你刚刚说要做些过分的事,害得我想歪了去……”妄尘小声嘀咕了一句,他看着手上红绳,嘴角难以自禁的向上扬起。
江余清低头吻了吻妄尘的眼睛后笑道:“想歪了也无妨,反正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能比你想得还要过分的多也说不定?”
“还要过分?”情事方面经验寥寥无几的妄尘表示自己根本想不到比之前三人共度的那一夜还要过分的事情了。
江余清挑眉一笑,那唇间竟然带上了几丝平日里鲜少露出的邪气。
这样的江余清让妄尘看的一愣,还未回过神来便被江余清拉起来抱入怀中。
只见江余清抱着妄尘,让他就着这副喜服大敞的模样背靠在自己胸口,而他也顺势坐在了桌案后的椅子中。
“是我疏忽了,妄尘清修多年鲜有听闻,现在新婚之夜,自然需要为夫来多加教导才是。”
“说什么为夫……”妄尘只觉得江余清温热的气息随着话语一缕缕的在自己耳背和后颈处拨撩,他想要挣扎,却被对方牢牢扣在怀中难以动弹。
“你与我今日成婚,可不就是我的妻了?而我称自己为夫不也是应该?”江余清伸出舌尖卷住妄尘的耳珠轻咬了一口。
妄尘听到江余清的话只能红着脸默认下来,虽然他想说自己也是男子为何只能为妻,可自己这副被抱在怀里任其下手的模样,实再没有能自称为“夫”的气势。
江余清看出了妄尘的乖顺,爱不释手的又亲了亲他的脖颈,留下好一串深红的吻痕。
“真乖,那便让为夫接着教导夫人吧。”说着江余清抬手轻轻一挥,将之前被他扫落在地上的画纸还有墙上几副深埋在下面的挂轴集中在了妄尘面前的桌子上。
这屋中除了妄尘的画像外再无其他画卷,可江余清招来这些却是在某种意义上而言,最为出挑的一些。
“你怎、怎么叫我看这个!”妄尘才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别开眼不敢多看。
江余清缓缓的抚摸着妄尘从喜服中露出的肌肤,在妄尘耳边地笑道:“自然是教导夫人熟悉情事了……”
说着江余清拿起做上面的一副。
只看这画中少年妄尘面容稚嫩,眉眼含春侧卧于榻,一身青灰的僧衣半解半褪,双手探向下身紧握那挺拔的欲望,俨然一副沉溺于自渎的模样。
江余清仿佛怕妄尘看不懂一样,轻声在他耳畔解说:“这是为夫当年第一次梦春后所作,那时为夫与夫人分别多年,未见夫人少年模样,便想着若是夫人初遗,该是如何纾解?”
说完江余清将手中的画抛开到一边,另一手则探入妄尘的唇逗弄起他口中湿软火热的舌头。
然而他没有停下给妄尘展示自己化作的机会,而是又选了一副讲解起来。
“这一副是后来与夫人重逢后,夜里相思难眠,即兴之作。”
这副画上的妄尘已然长成一名挺拔的青年,一头乱发可看出真是当年他初入临仙城时候的模样。画中的妄尘上身僧衣未解,下身却是连一条亵裤都没有。那张着光溜溜的大腿趴伏在地,同时又回着头眼泪汪汪的看着画纸外的模样着实勾人。
妄尘羞得咬了一口在自己口中作乱的手指,嗔怒道:“那时我才与你再见,我连你是哪个都还未想起,你便就是这个心思看我了?”
回想起当初自己初入临仙城时江余清那温文尔雅的模样,再看看那人当时暗里画的画,妄尘只想到“衣冠禽兽”四个大字。
江余清吃痛的收回手指,带着湿漉漉的指尖一路打着圈儿探入妄尘双股之间。
“当然……不止是这般想念。”说着江余清又挑拣出一副展开在妄尘面前。
这回画中的妄尘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灰袍,大半的身子全部暴露在外。双眼被一条黑色的长带蒙住,双手高举过头被一根绳子牢牢捆起,双腿无力的岔开,仔细看去还能在那裸露出的肌肤上看到些许淡红的痕迹。或是吻痕,又或是指印,而腿间要害之处更是一塌糊涂……
“这是后来为夫知道你与那潭痕亲近时忍不住想的,那时为夫成日脑子里都是如何将你锁起来绑起来,好让那潭痕滚得远远地无法染指于你,只是后来还是叫他占了便宜。”江余清冷哼一声将画抛开,“好在夫人最后还是没有弃我不顾,这些年让夫人如此独孤寂寞,为夫定会好好安慰……”
说着那探向下身的指尖已经带着几分湿意探入妄尘许久为被触碰过的密处。妄尘轻轻抽了口气,别扭万分的用那自己都不曾触碰的地方含住江余清的手指。
“你、你要做便专心做!别再折腾那些有的没的。”妄尘红着眼瞪着江余清,语气中带着强装的怒意,嗓音却早已经柔软了下来。
江余清微微眯起眼睛,探入妄尘后穴的手指又往里送了几分。
“这可不成,为夫还想继续教自己的妻子一些房中趣事呢。”
妄尘反驳:“你瞎说,这、这算哪门子的教导……”
“怎么不是教导?”江余清狠咬了一口妄尘的耳朵后又拿起一幅画,“为夫要教导夫人学会这些画里的姿势,日后才好与为夫在床上恩爱相交……不是吗?”
妄尘红着脸看着江余清手上的图,憋了半天才堪堪吐出两字。
“流氓……”
“怎就流氓了?难道夫人方才看见那红绳时,就未想过这副被红绳缚起的模样?”
只见这画中妄尘浑身赤裸未着一缕,只是双手、双腿、胸膛、腰间、甚至连着下身挺拔的那处欲望,都被红绳紧紧捆缚。那红色的绳子在画中人白皙的肌肤上交错,留下的不光是微红的勒痕,更是一股引人凌虐的诱惑和奇异的美丽。
“不瞒夫人,这幅画是为夫近日新作。”江余清轻呵着气,埋入妄尘后穴中的手指不觉中又加入两根。
“那几日为夫学着编那同心绳结,本是想着夫人佩戴时的模样,可后来却忍不住想,若是这红绳系在夫人身子上,该是有多美。”
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心中那份扭曲的绮念,最后只是用那红绳将两人的小指紧紧相牵。
“你怎么老画这些不正经的画……”妄尘被那在身子里作乱的手指扰的无法集中思绪,可他还是被江余清的话语还有图中自己那副淫荡的模样惊的不清。
江余清觉着妄尘那处准备的差不多了,便抽出手指起身将妄尘面朝下按在了那一堆还未一一数尽的画上。
“那为夫以后就画些正经的如何?”
话音才落妄尘便觉得身后的衣摆被江余清撩开,然后那滚烫的硬热肉物便无遮无拦闯了进去。
“唔——”
妄尘闷哼一声,双手下意识的抓紧桌案上的画纸,那一幅幅惟妙惟肖却叫人面红耳赤的画作便在他手中皱起。
“可惜了,不过无妨……”江余清双手紧紧掐住妄尘的腰,一下又一下狠狠的顶弄起来,“只要夫人在为夫身边,别说区区几幅画,就是几十幅几百幅,为夫都能画的出来。只是无论画出多少,都不及夫人此刻半分风情。”
“你……啊……余清……轻些……唔……疼……”
妄尘被江余清这毫不留情的操弄顶的哼叫出声,可这声音却像是浇在火上的油一样,烧的江余清越发激烈凶狠起来。
“夫人莫怕,新婚之夜总是要疼的,不光要疼,还要见红才是……”江余清痴迷的看着身下半着红衣的妄尘,整个人魔怔了一般发着狠,双手即便是隔着几层衣服,都还是在妄尘腰上落下了一片青紫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