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你来我往地说了几句,大家听他们斗嘴也都见怪不怪。等斗嘴接近尾声时,厉县长做会议的结束辞。
“大家都是樱桃县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请大家来,一是向大家说明我县的状况,二是希望大家能做个表率,起到带头作用。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我的工作,能让我们顺利度过这次难关。”
会议结束,老人们一边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论些什么,一边慢慢地歪出门。穆城睿不耐,但也做不出从他们中间挤出门这样失礼的行为,只好留在后面。他在人群中扫了一圈,看能不能找到在会议上露过面的吴院长,也许能从他的嘴里大听到有关那丧尸病毒最新的消息。结果毫无踪影,他不禁想,这县医院的工作人员大概都是属猴子的。
没看到吴院长,反倒看到了张家人。穆城睿上前打招呼,当对方听完他的介绍后,微微有些吃惊。穆城睿想对方可能知道他是秦木舟父亲的事。还没等他与那张老二详谈,就有县政府的工作人员说,县长找他。穆城睿只好与张家人告别,说一些下次有时间拜访的客套话,然后跟随着工作人员来到会议厅旁边的小会议室。在那里他看到属猴子的吴院长。
一看到他来,厉县长也不做介绍,反而急匆匆地让吴院长读他手里的诊断报告。
报告中称,樱桃县截止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几名由发烧发热进入狂犬状态的病例,这些类狂犬病患者,反映神经比常人较缓。皮肤灰败,呈尸体的青灰色。眼睛赤红凸出,视力较弱,但嗅觉发达。喜欢吃人肉,不死,除非破坏它的脊椎和大脑。由这些类狂犬病患者咬伤的人员,也开始慢慢出现和这些病患同样的症状,发烧,皮肤变得灰败。
诊断报告读完,厉县长脸色变得难看。随后向吴院长交代了几句,无非是继续深入研究,再是保密,不要引起民众的恐慌。吴院长可能也意思到事情的严重性,一边点头,一边擦着头上的冷汗,等县长交代完毕,便匆匆忙忙地离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县长和穆城睿,一时间他们俩都没说话,而厉县长一个劲地抽烟。窗外是瓢泼大雨,天气昏暗,其实时间才下午一点。照从前的天气,正是太阳炙烈的时候。可空在比黄昏都还要昏暗。会议室里没开灯,先前明明能看清县长的面容,现在只能看见香烟的红点在昏暗中时明时灭。
厉县长问他要不要来一根,他点点头,接过烟,点燃。
“送到市医院接受治疗的是我的女儿,在下暴雨之前,她一直都高烧不退,县里的专家束手无策,最后吴院长建议我把她送到市里去。我只守了她一个晚上,第二天匆匆赶回来。而我现在连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就没有别的什么方法联系到那边吗?”
“没有,该想的我都想尽了。现在唯一能了解外界情况的也就只有收音机。昨天在你走之后,我听了一夜,希望外面一切太平。可惜,你的预言实现了,外面和我们县一样,也许更糟。我只是希望小叶不要有事,希望她能活下来,等到我们重逢的那一天。”
穆城睿觉得自己的嘴里发干,他说不出任何安慰人的话,因为那些话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不过大家都说父女连心,我觉得她还活着。所以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厉县长稍作停顿,又接着说:“穆市长,我今天请你来参加会议是有用意的。情况也看到了,我们县有27个乡镇组成,今天请的都是在各个乡镇说得上话的。在我们这儿若是没有这些人的支持,工作很难展开。
“这些人最关心的,就是各自能在这末世里活多久,能得到多大的利益。而我一有什么动作,这些人一定会有人为了各自的利益出面阻拦。你也别怪我今天没跟大家说实话,但有些事我不得不隐瞒。若是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定会乌龟一样缩起来,到那时再想从他们嘴里撬一根毛出来,那是难上加难。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希望你能在暗中把那些发烧的,有可能变成丧尸的人召集起来。这事我不好出面,也只有你能做这件事。”
穆城睿沉默着,这家伙一上来就打亲情牌,现在又把他弄到这种不上不下的境地。这和他原先想得不一样,他以为会和之前塌屋救人一样。厉县长打头阵,他在后面帮忙。可现在他要他挑起这个头。这个事可不比统计粮食来的划算。不仅讨不到好,还有可能把命搭在里面。
要是不答应,这压根就不符合他的性格。
厉县长见他不说话,又道:“穆市长,按道理来说你的等级比我高,你要开展什么工作我应当全力支持你。而且我也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当父亲的心。”
那谁来可怜可怜他这个当父亲的,脑海中自动浮现秦木舟的模样,那家伙在家里肯定是和那个姓张的在相亲相爱。那画面光想就觉得心烦,谁叫他是一个不受儿子待见的父亲。
虽然明知到对方是给他下了一个套子往里钻,但这事他还是给应下来了。
县长向他推荐了一个助手,姓江名书影,二十来岁,应该是那江老头家的人。
按照穆城睿的思路,认为还是要从医院作为突破口。比如他可以通过送丧尸家属登记的信息,了解丧尸在樱桃县的发病情况,看哪个区域多,那么那个地方就是重灾区。最重要的就是把丧尸和健康的家人分开。
穆城睿让江书影为他去找樱桃县的地图,最好能在地图上标明人口分布情况。小江的办事效率高,不一会就拿了一张地图过来,顺带还带了一本樱桃县的人口登记本。两样要相互交替使用,地图上简明地表明了数字,就可以通过这些数字检索出,这里住着几户人家。这些人家姓甚名啥,家里有几口人。
江书影说,这是老周的命根子,上次人口普查的时候,顺便就绘制了这张地图,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还特意叮嘱他,小心保存。
穆城睿蓦然无语,他最近怎么总在跟别人的命根子打交道。
对于他来说,地图上的信息太过陌生,就这么盲目地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他决定带着地图去医院,找一些关键词。
可还没等他出这县政府大楼,就有工作人员跑来说,锡安乡有人线报,发现有发烧者病变现象。在这么恶劣的天气下,当地的村民花了很大的力气,也没能把人弄到县医院里,希望县政府这边能派人过去帮忙。
穆城睿一听,表示立马就要去锡安乡,万能的小江弄来了一黑色的私家车。车还没开,又上来了一人,穆城睿回头一看,是拿着相机的莫林。
“你们去哪?算我一个。”
穆城睿头就开始疼了。
由于下雨,地上泥泞,汽车摇摇晃晃地开往锡安乡,雨刷不停地摆动,能见度低。要不是坐在驾驶座上的小江,估计天黑他们都摸不到目的地。穆城睿把地图折成了一小块,仔细研究了一下锡安乡的住户情况。
锡安乡的村长姓吴,全村有十几户,不到一百人。而这十几户人家的青壮年都外出打工,家里只剩下老弱病残。那些感染者若只是身体发热了也就还好,可一旦觉醒,力气大得出奇,连十几个精壮男子都不一定能制服,何况是满村子的老弱者。
看了一眼开车的小江,和摆弄相机的莫林,再加上他,也不知道他们能否制服的了那些变成丧尸的人。
没过多久,车就开到了锡安乡。远远地看到村门口有几个人打着伞站在那,像几支黑烟,随时飘散到空中一般。离得近了才发现,那些人站在那排成排不许一人靠近,这人全身是泥,看不清面目,却可以看出是一个瘦弱的少年模样,只见他不停地奋力地往村子里冲去,却终是被村名挡住。那些村民只是挡他,没有动粗,像除了迫不得已,不愿意跟他有过多的接触。穆城睿他们急忙下了车,小江问起站在一旁的村民才了解到,这人就是村民所说的那个病变者。
听了对方话,穆城睿仔细地观察了那人。那人赤红的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挡在村门口的村民,面目狰狞,但没有食欲。就像在看着仇人一般。穆城睿心里有数,却不点破。假意要绑那人去县医院去。他们三人外加几个村民,把那个疑似丧尸的人绑着放到车内。表示事情已经结束,示意站在附近围观的村民可以回去了。顺便找人去叫村长,了解一下这里的具体情况。
吴村长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黝黑精瘦,相互做完介绍后,看到被绑的那人直叹气。
穆城睿问他缘由,他才说,这孩子命苦,父母死得早,家里的亲人相继去世,最后只剩下瘫痪在床的奶奶。本来这样命苦的孩子应该得到大家的同情,可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说这孩子命硬,克死了所有的亲人,大家都不待见他。这次甚至有人说,发烧醒来后发狂全都是他的原因,为的是把所有的人都克死。
群情激动,作为村长他的话已经没有任何作用,所以他才打电话给县医院,希望那边有人能收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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