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都这个时候,贺少校您就别添乱了。”老头急得满头是汗,却也解释不清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两边僵持不下。
忽然从门里传来了一个清越的男声,“还是我来解释吧。”
还没看清来人,穆城睿就被一阵风似的人影抱住。穆城睿低头一看,一个到腰间的小孩。脸一扒,居然是以为失踪后凶多吉少的彤彤。穆城睿大力地回抱他,彤彤也甜甜地叫了一声“穆叔叔”,可瞧见张言良还是跟老鼠见到猫似的。
这时从他们的身后窜出了一个人影,彤彤兴奋地叫了声“大哥哥”。
大哥哥?难道是小崽子来了。
只见一道残影闪过,最终定格的画面是小崽子拿着长刀指着从门外进来的人。
第一眼,穆城睿感到很陌生。很好,不是自己见过的人。第二眼,觉得这人很和善,不像是张言良或者李教授所说的邪恶分子。第三眼,这人咋这年轻,不像是三十多年前,被遣派进来的科学人员。难道这是近几年不小心乱入的驴友,还是先民国真的存在产生不老这回事。
来人笑了笑,“请问,你是在用刀抵着我的脖子吗?”
回答他的是刺入肌肤的刀锋,鲜血沿着刀缓缓地流了下来。穆城睿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人长得和善,怎么说话这么欠抽。
这边还没有人说话,可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刚刚与他们团聚的彤彤是怎么回事,呼地一下跑了过去,对着小崽子说:“大哥哥不要伤了小哥哥,小哥哥他看不到。”
哦,难怪觉得那么违和呢,原来是个瞎子。只是彤彤这个小家伙是怎么回事,怎么帮外人说话。
这时飘进来一团红影落在来者的肩头,一看,居然是火鸟的缩小般。
那红鸟“啾啾啾”地叫唤,怎么听怎么别扭。很难想象那形似凤凰的火鸟叫得咋这么萌,感觉有些对不上号呀。
青年摸了摸红鸟的头,“小啾,我没事。”然后对着他们说:“我知道你们心中有很多疑惑,我可以解释。不过你可以把刀移开吗?如你所见我是一个瞎子,并没有多大的威胁。”
秦木舟死死地盯着他,似乎在判断对方是真瞎还是假瞎。过了良久,也许是有了结论,便收了长刀。
一时间大家都很沉默,可能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本来照我的推论,大家是不会找到这儿来的。既然大家出现在这么,那么说明那个引起变化的因素已经出现。而且我想在场的几位也是这变化因素之一。”见大家不说话,那青年感慨道。只是这话听起来云里雾里,让人找不到北。
“什么是变化因素?”张言良代表大家开口问道。
“这就有点长了,要从头说起。各位何不移一下尊驾,随我到里间,毕竟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原本大家还有些迟疑,可见这青年身有残疾不像是谋财害命的主,再加上彤彤老在一边撺掇,穆城睿想着,这小家伙应该不会出卖队友吧。
犹豫了一阵,最后大家还是跟随着青年出了门,沿着走廊朝更里面走去。
走廊上铺有灰色地板,墙面和天花板偏白,在灯光的照射下干净洁白,有些类似医院走廊。
沿路上,青年简单地介绍了自己。他叫苏安,三十多年前跟着父母来到了遥北林,一直到现在,已经有四十多岁了。
穆城睿咂舌,那不是和他差不多大,可模样怎么看起来那么年轻。
现在整个先民国只有他一人,常年只有小啾一鸟作伴。而彤彤则是小啾救下来送到了这里。
“但你的鸟为什么攻击人?”走在最后面的贺青忽然开口说道。
“小啾不会胡乱攻击人的,除非是那人给森林带来了威胁。”苏安说道。
穆城睿和张言良互看了一眼,也就是说当初他们刚刚上树时遇到的鸟就是这只。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读心术之类的,只见原本停在苏安肩头的小鸟,回头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
卧槽,这家伙成精了吧。
像是回答似的,那鸟“啾”了一声。苏安以为它受了委屈,伸手亲亲抚摸了它一下。
穆城睿鄙夷回去,卖萌可耻。
“那立柜里的怪物怎么解释,这都是你面研究所研究出来的东西吗?我们在外面看到了许多。不仅是这些合成怪物,为什么这里面还有人。”贺青反驳道,当说到人时贺青的声调有些不自然。也许是听出了对方心里的不安,苏安说了声抱歉。
“虽然是为了大局,可主意是我出的,所以先跟你们说声抱歉。可能在你们的印象里来这林子才一个多月,其实你们已经进来了很久了。”
什么?这家伙难道要语不惊人死不休吗?
“这事施承文,施老知道,我也是通过他才寻了一个契机,把你们弄近了林子。”
“施老头?对了施老头在哪?”李教授突然问道。
“很抱歉,施老多年前已经去世,我知道他是您的好友,要不我们先去墓园看一看。”看来这施承文就是李教授口中的老友,也因为他李教授才会进这个林子。陡然听到老友去世的消息,老人家有些承受不住,身体摇晃,险些晕倒。还是在一旁的吴用机警,扶住了老人。
这种情况大家都体恤老人,都愿意先去墓园里看看。
说是墓园不过是一个拐角处的小房子,没有土馒头,只有一些木牌放置其间,木牌后放着一些盒子,不知道是骨灰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他们一进来,那只缩小版的火鸟便飞到了一个鸟架上,梳理羽毛去了。
“施老死的时候身边只有我这个瞎子,所以简陋了一点,希望你不要介意。”苏安略带歉意地说。
李教授一看到施承文的木牌便开始老泪纵横,说自己连老友最后一面都没瞧到。见李教授哭得那么伤心,穆城睿也怪难受的。不禁想若是朋友或亲人死在他方,自己一点都不知情,最后看到的只是冰冷的坟墓,不知道会不会比李教授更伤心。这么一想,便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小崽子。
“苏安恕我直言,我们之前看的那些应该是克long体,里面有李教授,为什么你不把这位施承文施老也克long一下。”张言良说道。
“抱歉,这个我做不到。并且那也并非是克long。”苏安稍稍停顿,“我想克long的步骤大家都清楚,简单地说就是提取一个生物体的体细胞,再提取一个未受精的卵细胞,去掉细胞核,然后让这个去核卵细胞与体细胞融合,形成一个胚胎细胞,最后移至子宫里分化和发育。虽然我这里有足够的卵细胞,也有足够的子宫胚床,只要有在场诸位的一根头发,我能复制出无数个相同个体。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复制出来的人还是从前那个人吗?就算让他们的记忆和经历相同,灵魂也会一样吗?”
穆城睿是越听越糊涂,什么克long,什么记忆,最后怎么扯到了灵魂上。
看了看别人,估计都是相同的困惑,最后还是张言良问道:“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没有克long的话,为什么那里面有那么多一模一样的人体?还有之前你说李教授他们已经来这遥北林两三年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要容我慢慢解释,现在我想先祭拜一下逝去的人。”说完苏安拿出一打香,递予了李教授三支,点燃插在了木牌前的沙台上。
第77章 第 77 章
除了施承文,苏安还拜祭了一个合葬木牌。上书苏氏夫妇之墓,落款是苏安,想必是苏安的父母,再是一些无名木牌。苏安在一个无名木牌下拜了拜,穆城睿还以为他要为所有的木牌都上一柱香,结果他只拜了一个,便带头离开了墓园。
“说实话我已经习惯了黑暗,要不是因为彤彤说整个基地亮起了灯,我还不知道有人进来。”
“外面的那些异兽不是看门的吗?”
苏安摇了摇头,“那些合体生物是很意外的产物,它们大多智力不高,所以也不存在指派任务。”
“那这只鸟呢?”当他们离开墓园那只鸟又落到苏安的肩头,而张言良的意思是他们在攀爬鸟巢山是受到了群鸟的攻击。
“那是因为我和小啾的关系亲密。说真的,我也挺想把基地建在水里,可惜我跟那条龙并不太熟。”苏安开玩笑地说,随后他敛去笑容。
“说笑了,其实我有考虑把基地建在别的地方,后来反而觉得越是危险便越是安全,所以才考虑建在研究所下面。为的是防止一些人找到这儿,不过现在看来,他们找到这是迟早的事。”
“防止谁?”张言良问道。对方没有回答他,而是拉开地板,又是楼梯,往下走了几十米。这样没完没了地下来,穆城睿甚至怀疑他们会穿透这根树枝,然后掉下去,或者说他们其实已经到达了巨树的主杆内。
不容他细想,从楼梯口一出来就瞧见了并不太大的洞穴,洞穴四周不再有现代的地板天花板之类的,而是木质结构。表皮潮湿,稍稍走一步便能滑个跟头。地底没有通电,所以非常昏暗,只有苏安和张言良手里拿着煤油灯,一前一后地照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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