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 完结+番外 (三月春光不老)
- 类型:GL百合
-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 入库:04.09
刚教训了不懂事的大橘,看到乖巧可爱的三弯,春承扬唇,打开鱼罐头,小声嘀咕:“还是三弯弯教人省心。”
起码不会动不动跳到她肩膀。
清凌凌的笑声惹得她抬眸,看到不远处妻子温柔如水的眸,春承脸皮微红:“秀秀,你回来了呀。”
“嗯,回来了。”至秀走到她身边,眷恋地抱了抱她,轻声软语:“我先去沐浴,一会再来陪你。”
“好。”春承笑着看她迈进门,心情愉悦。
春花觉得有趣,她从没见过婚后还能这般痴缠的‘夫妻’,笑问:“少爷可是在想少夫人?”
春承抚了抚衣袖,金线锁边的米白色长袍穿在她身,衬得身段极美,俊秀如玉。
她招了招手,吩咐一番,就见春花了然地冲她眨眼:“少爷真会玩。”就是不知道,少夫人吃不吃得消。
养病在家的春少爷一派斯文地推了推金丝眼镜,理直气壮:“这呀,叫做情趣。”
有情有趣,方不负人间走一遭。
用过晚饭,春霖盛就春家生意和年轻的家主商议一番,确认方方面面都做得无可挑剔,他拍了拍女儿瘦弱肩膀:“辛苦承儿了。”
“不辛苦。爹,我所求不为别的,不堕了爹爹威名便好。”
父女俩说了些体己话,春承从书房走出,认真调养多日,她恢复得很好。
用过晚饭春花言称少爷有请,至秀等在此地已经将近十分钟。
画室温度很高,热得人心浮气躁,好在春承没使她久等。
一双手温柔坚定地从背后揽住她的腰,至秀从容淡然,不惊不慌,唇边噙着笑:“你还想玩什么?”
“哎?秀秀怎么就不怕呢?我特意放轻步子了。”春承语气听起来难掩失望。
后背贴在她柔软的怀抱,至秀语调宠溺:“知道是你,我作何要怕?吓我一跳你就很开心吗?”
“倒也不是,就想逗你嘛。”
画室寂静,心跳声砰.砰.作响。春承没再言语,垂眸虔诚地亲.吻.她后颈,至秀缓缓阖了眼,气息微乱:“你的身体……”
“放心,不做别的。”她眉眼飞扬:“还是说…秀秀想我做点什么?”
一语,羞得至秀无法招架。因着春承体弱诸事不宜乱来,大被同眠,纵是亲近,两人亦是浅尝辄止。
放在心尖的人惯爱捉弄她,至秀脸皮薄,免不了被欺负得有苦难言。人之常情的事,哪怕想了,仍需靠强大克制力寻回冷静。
“秀秀?”
“嗯……怎、怎么了?”
春承故意将她抵.在桌前,修长白皙的手灵活不甚老实,惹得佳人面若红霞,目若秋波。
她喊:“秀秀……”
至秀心底叹息,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你想…怎样?”
“不怎样,想再多你又不许我。”春承坏笑,歪头含.了她可爱泛.红的耳垂:“秀秀,这是我的私人画室,你来给我做模特吧?”
留洋归来的春少爷油画堪称一绝,后受温亭指点教导,画技更上一层楼,隐有青出于蓝之势。
至秀聪敏,岂不知绝非单单做模特这么简单。
春承爱玩,一朵花都能折腾出百种明艳。她平稳呼吸,四肢泛.软,脸颊红.晕迟迟未褪:“然后呢?”
“然后……”春承悄悄与她附耳道来。
一瞬,便见秀美多姿的女子涨.红了脸:“这…这……”
她慌乱退开半步,柔声斥责:“这也…太胡闹了啊……”
至秀脑子一片空白,羞怯莫名。她爱春承,很爱很爱,哪怕嫁了人,自幼受到的教养以及女儿家刻在骨子的矜持都不会改变。
比起谈恋爱的那段甜蜜时光,如今的她,面对春承似乎更容易害羞。
爱愈深,情意难控。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应下来实难承受,左右为难。
锦缎裹着窈窕身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可谓秀丽端庄。
淡香萦绕,咫尺之距,春承指尖划过她精致优雅的旗袍,划过颗颗分明锁住美好的盘扣,嗓音低哑,一举一动撩.拨人心。
她清声笑了笑,至秀羞赧地扯动她衣袖,以示不满。
春承凑近她,连哄带求:“乖了,想看……”
姣好的皮相,情意从眼睛淌出来在心间汇成涓涓细流,情真意切,有谁能抵挡得住?
揪着她衣角,至秀双唇微抿,映着流光的眸子轻忽眨了眨,羞涩地应下来。
待抬眸望见那人欢欣明媚的笑颜,她不好意思地躲进春承怀抱。
心贴着心,好似快乐也会传染。在春承看不到的地方,她笑得含蓄温柔……
“在想什么?”
“没什么。”
没想什么,显然春承是不信的。
害羞到一定程度,至秀也想跟着使坏,知道她不信,遂踮起脚尖,红唇贴着她耳畔:“把我画好看点~”
春承深深地看她一眼,脖颈都跟着红了。
见她害羞,至秀欢喜地笑出声来,犹觉不够,手指捏.捏她发.烫的耳朵:“呀,你好可爱!”
可爱?春承顿悟,清俊的眉眼晕开笑意:“哦,那就是还不够坏。”
第106章 【106】
够坏的春大小姐玉白的手执起画笔, 朝着温温婉婉的心上人挑了挑眉。
至秀被她看得浑身酥.麻:“你、你转过身去。”
“那我捂着眼睛可以吧?”她笑着捂了眼,嘴里催促道:“快点了秀秀,画完还要休息呢。”
不说还好,至秀心弦狠狠一颤, 眼眶瞬时跟着红了, 手哆哆嗦嗦搭在腰间, 盘扣一颗颗被解开……
亭亭玉立,绰约风姿,雪肌玉肤, 当的是红得更红,白得更白,人间风景,比不及这一眼。
色与魂授,春承止不住连声称赞。
“好了~”至秀羞怯地抬头看她, 眸子水光潋滟仿佛下一刻要哭出来:“我…我腿.软,能、能躺着吗?”
听她压抑在喉咙隐隐约约的哭腔, 春承目光收敛,温声软语地哄她:“秀秀想怎样都好。”
她垂头调试颜料, 稳固画架, 看天看地,就是不肯再看那道妙曼倩影。
没了她火.热视线的纠缠,至秀心下一暖,自在不少。
画室放置着用来临时休憩的小榻,她抿了抿唇, 支着细白双腿走过去,美人侧卧,妍姿俏丽,明光照在她身上,便是一缕发丝都携着说不尽的风情。
她看了眼不远处摆弄颜料拖延时机的某人,低头环顾己身,一时羞得耳尖通.红:这样子画出来,应该会很美吧?
她害羞地蜷缩了脚趾,声音温柔细弱:“准备好了,你可以抬头了。”
春承捏着画笔深呼一口气,四目相对,笔杆险些从她指间跌落。
她迅速低下头,至秀被她的反应看得一怔,继而笑了起来。看呀,这人就是这样,坏起来花样百出,偏偏害羞的也是她。
“不好看吗?”
“好看!”
“好看…那你怎么不看?”至秀玉腿交叠,许是晓得春承此刻的内心活动,她慵懒散漫地勾着笑意,红唇扬起:“你若不敢,那就改日再说吧。”
“谁、谁说我不敢?”春承不争气地倒了杯水,茶水入喉,她缓了缓,取了轻薄白纱覆在那娇躯。
她一靠近,至秀说不出来的紧张,直至白纱落下,眼见春承退开,她容色羞嗔,说不出一句话。
画室温度升高,想到这是春承早有的安排,至秀心神放空,不敢直视她的眼,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那美好若隐若现,视线定格在起起伏伏的某处,春承会心一笑,下笔飞快,如有神助。
知她开始认真,至秀偶尔大着胆子也会偷偷看她,看她秀美侧脸,看她温润的下颌,不经意视线撞在一处,便如受惊的小鹿匆匆移开眼。
每当这时,春承喉咙便会溢出笑声。
一笔一划,低头抬头,情.愫徐徐漾.开。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汗打.湿.了刘海,沿着下巴滴落在地,春承左手解开长袍最上方的扣子,右手执笔,画布之上,红梅料峭,玉山迭起,恰是人间绝色,风情万种。
正正经经作画,斯斯文文调.情,至秀被她看得心尖痒.痒的,竟盼着她能丢下笔杆过来抱抱她。
最后一笔落下,春承欢喜地搬着画架到她跟前:“还满意吗?”
听她嗓音微哑,至秀难得没陷在羞涩里,鼓起勇气看去。这一看,心间盛开千树万树的花火,噼里啪啦,烧.得她周身泛起粉意:“满意,只是……”
“放心,不会被外人看到。”
春承拥着她坐在小榻,刻意忽略了怀中人种种不由自主的反应,她装作无事发生,噙着笑同她讲解油画的发展史。
末了她坏心思地瞧着画布:“秀秀,不如我们再来一幅?”
“不要。”至秀咬着下.唇抓住她衣袖,到了此时哪能不知道春承故意逗她,可她却怕春承继续温柔地折.磨,娇软红唇贴在她侧颈,无声诉说着无法抑制的痴情。
“咦?秀秀这是什么意思?”春承忍着心动逗她。
“你……”
至秀阖眸,再次睁开泪花竟在眸子翻.涌,千娇百媚,我见犹怜。她埋在春承颈窝,嗓音闷闷的,透着惑.人的沙哑:“你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