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 完结+番外 (三月春光不老)
- 类型:GL百合
-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 入库:04.09
“无碍,感觉好多了。”春承顺势揽了她的腰,笑嘻嘻地朝她扬了扬眉:“我生病了你还离我这么近?不怕我将感冒传给你?”
呼吸交缠,至秀目色顿变,毫不犹豫地踮脚含.住她唇瓣。
一退一进间拦不住她的攻势,春承被迫承接了这个绵长眷恋的吻。
一吻毕,至秀双臂环着她的后颈,气息微乱:“你不是不晓得,我宁愿自己生病也舍不得你有半分难受,非要说这话刺痛我的心吗?”
看她眼圈泛红,春承自觉失言,连声讨.饶。
生病的人待遇高,根本用不着她做什么,有至秀盯着,春承也不敢再做什么。老老实实被伺候着洗漱,老老实实用了早饭,老老实实喝完药,老实人却不肯继续老实了。
至秀背著书包站在门口看她:“听话,你病了,要在家休息。”
眉目流露的缱绻温柔,听得身旁的书墨春花纷纷红了脸。
这般绕指柔,偏偏春承不认账,抱着猫耳罐和她对峙,铁了心要去学校,嘴上辩解道:“只是小感冒罢了,一没发烧,二没咳嗽,药是你开的,莫非秀秀对自己的医术不够自信?”
枕边人,最了解对方。知道劝不住,至秀不情不愿勾了她的小拇指,两人并肩前往京藤,背影十二分的般配。
橘猫趁人不备从家门溜出来,一路跟到学校。
到了学校,至秀方晓得春承非要跟来的目的——湖心亭的狸花猫经过时光洗礼,从一只软萌可爱的幼崽正式升级为富有母爱的猫妈妈。
医药系全天有课,傍晚时分,至秀散步到湖心亭,果不其然在那儿看到了眼睛发光的某人。
见了她,春承雀跃招手,不敢说话,仅仅以口型呼唤:“快来~”
用木板搭建好的宽敞木箱,里面胖胖的狸花猫毛茸茸的爪子护着四只眼睛没睁开的小可爱,幼崽哼哼唧唧的低弱声音着实惹人心动。
春承一脸满足,和秀秀安安静静蹲在那看猫妈妈喂.奶。
清水和食物放在木箱子一侧,聪明的母猫在哺育期间除了必要的饮食断然不会离开自己的孩子。
趁大猫喝水的空隙,春承得意的在黄白相间的幼崽头上摸.了一把,看得至秀甚是崇拜。
而不论她做什么,狸花猫只是淡淡地瞥她一眼,偶尔还会亲.昵地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舐她的掌心,无言的回馈感激。
感激这个好心人,哪怕病了心里还记挂着它。
不好搅扰大猫休息,春承和至秀轻手轻脚离了湖心亭。
她们前脚走,后脚肥肥胖胖行动灵活的橘猫从草丛窜出来,小心翼翼迈着优雅猫步停在木箱子附近,揣着肥肥的小手趴在那,两只猫眼滴溜溜转。
但凡有外人靠近,狸花猫尚反应不及,它一身橘黄的长毛就已经炸了起来。
漫步在林荫小路,至秀眉眼弯弯:“你怎么知道狸花今天生小猫?”
春承单手抱着猫耳罐,另外一只手和她十指相扣,提到这她笑容格外柔软:“昨儿看到狸花,我估摸着就在这三两天了,没想到它今天就给了咱们这么大的惊喜。
四只猫崽,生得都很健康。等狸花情绪稳定了,猫崽稍微大些,咱们把它们带回家怎样?”
“好呀。”至秀本没有那么喜欢猫,但春承喜欢,爱屋及乌,她也跟着喜欢。
两人在女生宿舍楼前分别,暮色昏昏,至秀不舍地抱了抱身子单薄的某人,有那么一瞬真想就这样跟她走了。
她们是世上最亲密的关系,有婚书为证,有彼此契约为证,然而更多时候,午夜梦回,心上人不在身边,习惯了相拥睡去,越发显得孤枕难眠。
星月当空,至秀躺在床上罕见地陷入失眠。
说不出为何,心里惴惴着,仿佛有沉重心事没有得到解决,她叹息着睁开眼,寝室寂静,室友睡得香甜。
301男生单人寝室。
春承半夜起了高.烧,强撑着力气从床上翻身.下来,腿脚虚浮栽在地上,膝盖被磕破,钻心的疼使她昏沉的脑子得到短暂清醒,额头冒着冷汗拨通了308女生寝室的电话……
夜晚的安静被打破,短短几秒,至秀着了睡袍迅速下床。
铃声响起,毫无意外吵醒了熟睡的好友,来不及愧疚,至秀握着电话紧张问道:“喂?春承?春承你怎么了?”
挂断电话,掌心生了层冷汗。
王零下床打开灯,众人见到的就是好友略显苍白的脸。
周绾被她吓了一跳:“阿秀?春同学怎么了?”
至秀后知后觉松开绷紧的心弦:“没什么,只是发了高.烧……”
她嘴里说着没什么,动作却比谁都快,抬手拨通西院的电话,吩咐几句,便拿了衣物进入浴室,不过三分钟匆匆出来:“我得去趟男生宿舍楼把她带出来,一直发.烧,脑子容易烧坏的。”
“哎?你怎么去?”陈灯抓起衣服往身上套:“阿秀,你别急,我去找我姑父,我姑父是设计系江院长,他的学生病了,他不会坐视不管。”
“好,谢谢阿灯,那我先去了。”
人眨眼出了寝室,周绾急得差点绊倒:“唉,阿秀,等等我!”
大半夜,且不提出了女生宿舍楼再入男生宿舍楼有多波折,陈灯火速领着江院长赶过来时,春承正被至秀从宿舍门口背出来。
背上的人羸弱得没几两肉,出了宿舍楼,春家派人来接的汽车堪堪停稳。春花杏花帮着少夫人将少爷抱到车内,至秀累得汗湿内衫。
她郑重地向308寝室的女孩子道谢,对着连夜赶来的江院长深深鞠躬,之后不再多言,驱车直接出了京藤。
雷厉风行,惊呆了众人。
时到中年的宿管悄悄把大把洋钞收好,事实证明,有钱能使鬼推磨,春少夫人用钱砸人的利索派头,像极了某人。
坐在车内,至秀抱紧浑身发抖的春承,心底惊怒——有人趁她不在对春承用.毒。
毒名藏刀。
中此毒者,生机被慢慢掠夺,毒素隐于病灶之内,快则一年,慢则三年,渗入五脏六腑,药效发作与病死无异,可谓杀人不见血。
她指尖冰凉,好在因祸得福,春承半夜高.烧牵连出此毒,否则,寻常时候很难探出藏刀之毒。
下手之人心思阴险毒辣,可见一斑。然藏刀一毒前世已被医者列为禁.药,更不该出现在此世!
至秀拧眉:难道……在这陌生的时空又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吗?
“秀秀……”
“我在呢,春承。”
她怜惜地抚平她蹙起的眉,轻声感慨:“错眼功夫不见,到底是谁对你下了毒手呢?你呀你,真不教我省心。”
“秀秀……”
至秀被她喊得一阵心疼:“春伯,麻烦再快点。”
“是!少夫人!”
一觉醒来,春承高.烧已退,浑然不知身上的毒也被至秀一并解去。
她茫茫然躺在床上,好一会才想起昨夜兵荒马乱的一幕,至秀端着清粥掀帘进来,见她醒了,笑容刹那明媚灿烂:“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春承摸了摸扁平的肚子:“好饿。辛苦秀秀了。”
“不辛苦。你好好的,比说什么都好。”至秀放下青花瓷碗,指尖探上她的脉搏,继而眉目舒展:“果然好了。”
服侍她洗漱后,清粥正温热,至秀耐心地一勺勺喂到她唇边,春承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我、我自己来。”
“我来吧。”她明眸映着浅笑:“怎么?不喜欢我这样照顾你?”
“不是不喜欢,应该是不习惯吧。”
“不习惯?”至秀沉吟反思:“从现在开始,那就习惯习惯吧。你不习惯,定是我先前做得不够好。”
她一本正经嗓音温柔地说话,不知为何春承竟不敢反驳。
一碗粥喝完她重新躺回去,脑海蓦地闪现夜里秀秀攥着她手偷偷落泪的一幕。
心尖涌起酸疼。
“我没事,秀秀,你别担心。”
她捏了捏至秀柔软的指腹,换来那人更为体贴的宠溺:“有我在,你当然没事。”
隐下眼底寒芒,至秀解了衣服躺在她身侧:“春承,以后我们不住校了,行吗?”
“要回家住吗?”春承翻身伏.在她身上:“我觉得极好,我早就不想住校了。”
一场大病,起先养好的好气色褪.去不少,至秀看得眸眼浮起难过,牢牢抱紧她:“乖,以后我都陪着你。”
此情此景春承原想做点什么,哪料睡意袭来,人缓缓合上眼。
冬日午后,穿着长袍的陌生女人背着药篓踏进眷心茶楼。
三层楼,包厢。
面容白净气质阴柔的夏少爷翘着二郎腿,指间夹着雪茄顾自吞云吐雾。
女人背着药篓愣愣地站在那:“贵客还想要哪种药?”
“你说的那个‘藏刀’,真有那么厉害吗?”
“腹中藏刀,自然厉害。”
夏择神情阴鸷地盯着她:“我还想要一种药。”
“什么?”
“烈.性.春.药。”
女人抚了抚洗得发白的袍子,言简意赅:“不卖。”
“也就是说你手里有那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