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喜欢武功秘籍?”司陵抱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轻松惬意。
“嗯,武功越高越能保护你。”司逸点点头,合上了手中的书籍,反正他也记了下来,以后上手练上几遍就行了。
“逸儿对我真好。”司陵降头埋进他的胸口,愉悦的声音却清晰的响起。
“自然要对你好。”因为你是我爱的人啊!后半句话司逸并没有说出来,因为血源的阻隔让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在司陵抱住他腰的时候,殿外的侍从宫女就已经识趣的关上了殿门,更是尽职尽责的守住了书房四周,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私密空间。
“逸儿,这样的你,让我如何放手?”司陵轻声叹息。
“那就别放!”司逸眼睛一亮,一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但随即目光便暗淡沉寂下来,身体也僵在了那里。
“逸儿,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司陵捧着不愿看他的司逸的脸庞,期待的看着他的双眼。
“……哥?你……说什么?你喜欢我?”司逸惊诧的看着司陵,他没想到哥哥他居然会说喜欢他,虽然他们心里都有过模糊的猜测,但说出口却从来都没想过。
既然他都说了出来,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哥,司陵。我喜欢你!我爱你!”司逸在他的注视下点了点头,笑着抱住了他的肩膀,专注的看着他,眼眸中隐藏起来的情意浮现出来,浓烈的让司陵忍不住想要见她压在身下狠狠的吻住。
“逸儿,我的逸儿。”司陵只能紧紧抱着怀中的身躯,心中说不出的愉悦,只要逸儿不介意,血源兄弟又如何?他只要司逸!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司陵也早就在这些年里将整个帝国牢牢的抓在手中,无人胆敢对他的私事说三道四,只是后宫一直无人,皇室又只有他一个,朝臣不可避免的有些浮躁。
而且司逸的存在对皇宫朝堂并没有遮掩,所以他们都知道帝王的身边有一个神秘的男子,也不知是娈宠还是情人,却没人猜出那是帝王的胞弟,也是帝王的爱人。
就在所有知情人都忧心忡忡的时候,帝王一道圣旨将二十年前隐居的皇叔司默王爷的十岁儿子接进了皇宫,直接封为了储君。
有了储君司镜,朝臣的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侃侃落下,帝王的意愿他们不能左右,他们能做的只有好好教导储君殿下,期待储君司镜会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而不是像现在的帝王一样,让他们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的。
不是说司陵这个帝王做的不好,而是司陵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让他们总是累感不爱。
生怕那一天帝王就心血来潮的将自己和帝国一起玩没了,这样的日子他们可不想过一辈子,所以储君绝对要教好,绝对不能让他向他堂哥学习,他们还想好好的安度晚年,不想临了了还要心惊胆战的替帝王操心。
可惜的是,帝王并没有让他们如愿,在立了储君的第二年,他就在书房留下了一道传位诏书然后和那个八年来从来都没有人看到过真面目的男人消失了。
司镜只能拖着十一岁的身子登上了帝王的王座,还好他亲爹还算靠谱,帮了他两年,但也在他十三岁的时候撒手离去。
当然了,不是说他爹死了,而是他爹带着他娘游山玩水去了。
而三年前抛下了帝位的那两个人,现在却在一处开满梨花的小镇里开了一家书店,他们一个人收钱,一个人算账,日子过得惬意悠闲。
“哥,后悔和我离开吗?”
“那你后悔了吗?”
“没有,以后也不会。”
“我也是,现在的日子我很喜欢。”
虽然他们都很喜欢这样平静的日子,但街坊邻居要是少操心他俩的婚事,他们想必会更开心,每天都要拒绝那些大妈大婶们的明示暗示的说媒,他们也很无奈。
不过好在民风淳朴,街坊邻居也是好心,拒绝了他们,他们也只是可惜的叹口气,第二天又会恢复他们的热情。
梨树下,洁白的花瓣随风飘落,浅浅的梨花香味在鼻尖流连不去,靠坐在粗壮的梨树下,怀中躺着的是自己的恋人,司陵心满意足的闭目休憩。
这个小镇他们已经住了有半年了,当初本是为了吃上这里最有名的梨花膏才留下来的,但后来他们却喜欢上了这里的环境氛围,可惜住了半年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虽然他已经不再是帝王,但总有人想要找到他们,利用他们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虽然暗部交给了司镜,但司逸手下的那些老人却都跟着他们离开了,所以他们的情报还是非常准确的。
没什么可收拾的,书店后面是他们居住的屋子,所以他们将书店买了出去,就直接驾着他们来时的马车离开了。
走走停停,几年下来,他们也走遍了帝国的大江南北,就连他国他们也曾经去过,要不是因为帝国中有人打着他们的名义起兵造反,他们还不想回来。
“司镜,你这个小人,陛下对你不薄,你竟然谋害陛下,还假造诏书,今日我要为陛下讨回公道!”一身甲胄的壮硕男子一脸怒气的看着司镜,在他的呵斥下,士兵们也都愤愤的看着司镜。
“本帝怎么不知道本帝被司镜谋害了?”久别重逢的声音从大殿外面响起,不少宫中老人都恍惚了一瞬,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司陵才是他们的主子,他们怎么也不会忘记司陵的声音。
在司陵拉着司逸走进了大殿后,穿着甲胄的男子,也就是起兵谋反的聂海哐的一声跪了下来,神色满是不敢置信。
司镜在看到他后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毕竟这不仅是他堂哥,还是禅位给他的太上皇。
“起来吧。”司陵扶起司镜,旁边的宫中老人已经搬好舒适的椅子放在了他身边,显然是没有忘记他喜欢舒适的习惯。
“聂海,你可知罪?”看着底下跪着的男人,司陵也有些难办,毕竟他确确实实出兵逼宫,虽然他其实是被人当枪使了。
“罪臣知罪。”聂海毫不犹豫的磕头请罪,他没忘记司陵的知遇之恩,更没忘记他的教导之恩,所以他才会被人利用,起兵逼宫想要杀了谋害了恩人主子的司镜。
现在知道是自己笨,被人利用,还让主子不得不出现收拾残局,聂海现在可是恨不得直接抹脖子以死谢罪。
作者有话要说:
聂海:主子,我对不起你,是我笨,给你添麻烦了ಠ╭╮ಠ !
司陵:知道就好,还不赶紧滚回边疆待着!
(•̀へ •́ ╮ )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既然你已知罪,那便罚你回到边疆永远不得再回京都,除去一切职位,从小兵重新开始。”
“臣谢陛下不杀之恩。”聂海满含自责而又感激的行完大礼,然后在司陵的示意下离开了。
“皇兄,多亏了您及时赶了回来,否则被那幕后的乱臣贼子所如愿,真不知会造成怎样的灾难。”司镜松了口气,向着司陵身边走了过来,说真的,刚才在看到司陵出现的那一刻,他紧绷了那么久的神经才放松了些许。帝王可真不好做。
“不过是一个外姓王的挑拨离间,不说其他人,就单单一个暗部也能解决了他,你有什么可紧张的。”听着熟悉的教训语调,司陵也暂时放下了肩上的重担,安心的做一个乖乖的弟弟,而不是储君,帝王。
“皇兄说的是,是司陵乱了阵脚。”乖乖巧巧的认错是他早些年在他手中养成的习惯,只要他一教训他,他就会条件反射的认错。
“皇兄还走吗?”司陵期待的看着他,想要让他留下帮他一起处理政务打理帝国。
“歇两天就走。”司陵无视了他期待的眼光,在他哀怨的目光下,神态自若的带着司逸去了寝宫。
这寝宫因为司镜一直让人在打理,所以与他们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而司镜虽然继承了帝位,却没有搬进帝王的寝宫,而是一直住在他做储君时候的天宸宫里,原本帝王住的宫殿则被他留了下来。
“这么长时间了,这里居然还保持原样,司镜有心了。”司逸略略看了一遍,有些感慨。
“今天住一晚,以后我们就不再回来了,你要是不舍得,我便再建一座与这一模一样的来。”拉着他的手,司陵毫不犹豫的承诺着。
“这倒不用,只是有些怀念罢了,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家。”听到他的话语,他反握住手中的手掌,心情颇为愉悦。
第二天,司镜用聂海提供的证据处理完那个有异心的外姓王后,终于喜气洋洋的准备去司陵面前邀功的时候,他才发现,司陵他们早就已经悄然离去了。
司镜不死心的派人去找,却连他们的影子都没有找到,谁让司陵司逸的武功够强,运起轻功后,普通人根本就发现不了,就连武林中人也不过是觉得眼前一花。
他们要是想躲,谁又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找得到他们。
从那之后,司镜再没有他们的消息,就好像他们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然而就在皇城百里之外的一个封闭的悬崖下,两个素衣俊美的男人却过着温馨平淡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