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荷姑姑说的事,我这就差人去办。”
陆夫人用勺子搅着粥,砂锅里飘来阵阵米香与菜香肉香的混合气味,闻起来倒也不错,她又拿起不知是各种香草打磨成的调味粉仔细的撒在锅里,又搅了搅才将盖子盖上。
“盛荷。”
盛荷听见陆夫人喊她便推了门进去,能闻见一阵清香盛荷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夫人。”
陆夫人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将锅取下来放在盘上,端过去吧。”
“是。”
陆夫人在半路上遇见了陆老爷,陆老爷皱眉,“厨房里的管事越发的不像话,早就让他们备好的,竟也等了这么久。”
“老爷息怒,”盛荷端着托盘向陆老爷欠了欠身,“厨房里粥熬的寡淡,夫人想着公子大病初愈,胃口极弱,想为公子改善一下口味,因此才耽误了些时间。”
陆老爷对上陆夫人的一双眼睛,她的失了年轻时的气焰,变得平静,“夫人辛苦,快些过去吧,承儿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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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陆承靠在床头,嗓子发干,头晕目眩,耳朵里也时不时的嗡嗡作响,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神放空,思绪却飘到了四天前的那个晚上。
那时候自己落入了水中,四边也是空无一人,本该命丧黄泉才是,谁知却是大难不死,还有那一团金灿灿的光芒,那是什么才能发出的?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屋子的门就被推开了,陆老爷陆夫人身后跟着端着托盘的盛荷,陆承收好刚才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换上了笑脸。
“爹,娘。”
“承儿乖,饿坏了吧。”陆夫人拿起白瓷小碗,盛荷早已经掀开了砂锅的盖子,卖相不错的蔬菜粥被陆夫人盛进碗里拿到陆承的床前,陆老爷则是坐在桌边看着那砂锅出神。
陆承道了谢端着碗舀一勺粥塞进嘴里,多日高热不退昏迷不醒又加上每日被汤药的侵蚀,陆承嘴里发苦,看起来还不错的蔬菜粥吃在嘴里也是苦唧唧的。
“承儿觉得如何?”陆夫人在一旁问。
陆承艰难的下咽,嗓子像是被针扎一样,他咽下嘴里的东西才对陆夫人说,“很好吃。”
陆夫人很欣慰,“承儿多吃一些。”
“嗯。”
陆承因为饿的太久,不能一下子吃太多,于是他只吃了两碗就停下了,他接过陆夫人递给他的帕子擦了擦嘴,犹豫了半晌才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娘,那日……我是怎样获救的?”
陆夫人脸上带着后怕和担心,“第二日一早,娇兰发现的时候你已经浑身湿透的躺在你屋里的床上了。”
陆夫人本也想问问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何人救了他,陆府对救命恩人也是极为尊重的,但如今看来除了确实是落水以外,其他的陆承似乎也是不知情的。
不好的事情过去了陆夫人也不想再提起惹人心忧,不过,“承儿今后切勿独自一人外出,必要有人陪伴左右才好!”
“是,承儿记下了。”
陆承咳几声,陆夫人帮趁着让他躺下又为他掖好被子。
陆承躺在床上只漏出一张脸,“娘,你与爹这几日为了我操劳过度,承儿心里深感愧疚,你们快些会去好生歇着吧,今日一早更是连早饭也不曾用过。”
“只要你没事,爹娘如何也无妨。”
“老爷夫人,飘香居送来了早膳,老爷夫人要在何处用膳?”盛荷敲了门进来,询问两个主子的意思。
陆夫人正要开口,却听见陆承说,“盛荷姑姑,请爹娘去房里用饭吧,爹娘为我操劳数日,用过饭劳烦姑姑伺候他们歇息一番。”
陆承伸出手拍了拍陆夫人的手,“娘,我这里你就放心吧,一会差人喊娇兰过来就好。”
“如此,承儿你好生歇着,夫人我们走吧。”一直不曾开口的陆老爷从桌边站起身,关照了陆承一句准备离开,陆夫人又叮嘱了陆承几句,让他别忘了差人喊娇兰过来便跟着陆老爷离开了。
陆承躺在床上,不一会就昏昏欲睡的迷糊了过去,睡着了的陆承睡得并不踏实,他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小时候的自己,站在湖边,看着那个来不及阻止的背影落入湖里,湖水冰凉,自己被溅了满身。
没办法阻止,小鱼被摔进了荷花池里,随后便是自己整个人都没进了池水里,没办法呼吸,身体越来越沉,有光裹住了他,有人将他拦腰托起,有人咬住他的嘴为他送进新鲜的空气,他努力想要看清那人的脸,却怎样都看不清……
陆承醒来的时候天都有些暗了,他是被剧烈的咳嗽给震醒的,肺部一呼一吸之间呼啦作响,如同破败的风箱一样。艰难的扒着雕花的床沿撑起依旧虚弱的身子伏在床边,剧烈的咳嗽导致一阵的反胃,生怕一个忍不住就吐出来。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娇兰端着一个托盘,上边放着一盅粥,一把勺子跟一个白瓷碗,看见陆承咳成那样,娇兰急急忙忙的放下餐盘,跑到床边为陆承顺气,又倒了水送到陆承嘴边。
陆承呡了两口水,向娇兰道了谢,抬头却看见那丫头眼睛红彤彤的,眼底也是乌青可见,“娇兰,这些日子辛苦你照顾了。”
娇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公子,公子要吓死娇兰了,公子要是出了任何事情,奴婢就算是有十条八条的命也是赔不起的啊,奴婢不求别的,只求公子安安全全的,健健康康的。”
陆承愣了愣,到底自己还是为别人添麻烦了,他努力勾起了嘴角,“下次不会了。”
娇兰抬起头,陆承脸上的表情并不是那么自然,她心里一顿,瞬间明白了什么,有些着急的看着陆承,“公子!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奴婢只求公子安好!奴婢嘴拙不会说话!求公子不要怪罪奴婢!”
“我都明白,将那粥盛上端过来,我饿了。”
娇兰扶着床沿站起身来,咬了咬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她是嘴笨,只求公子能明白她想要表达的东西。
陆承吃饭的时候娇兰又去了厨房将宋大夫开的药煎在灶上,守在那里等着药煎好,为了能尽快的给陆承送过去。
棕黄色的一碗药汤被娇兰端到陆承跟前,闻着那浓重的药味,陆承一阵反胃,将一碗药汤如数灌进嘴里,嘴里苦的失去了知觉,整个人感觉一阵的头皮发麻。
娇兰捧着碗站在一边,声音有些怯生生的,她还再为刚刚言语上有些冒犯了陆承而心里懊恼,“公子,您先歇着,一会儿了奴婢去给您准备药浴。”
陆承有些不解,“药浴?”
“宋大夫说您落水寒气侵体,要用药浴方能驱除,不然今后您容易换上风湿病。”
陆承看着曾经活泼的小丫头这般模样,在心里叹一口气,“娇兰,我不怪你,也从未怪罪过你,你不必如此,若是这样,我又是为何留你在此?”
扑通一声,娇兰跪倒在床边,“娇兰知道,娇兰知道!”说着说着眼泪也吧吧的掉在了地上。
陆承也不懂得怎么去安慰一个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于是他只好转移了话题,“夫人如今在作何?你起来说话,你的腿在跪坏了,即便我要留你,夫人也是不肯的。”
“是。”娇兰抹了抹脸,站起身来,“公子睡着的时候夫人来看过公子的,这会大概是在跟那些个宾客们寒暄。”
“嗯。”
“公子你先休息,我去隔壁房间收拾浴桶,该浸药浴了。”
“好。”
娇兰在屋子里点了几盏灯后才离开的,陆承那日被转移到隔壁厢房了以后就不曾被转移回去,因为宋大夫说了,陆公子重病,不宜转移。但若是要浸泡药浴,陆承就得回原先自己住的地方。
陆承的房间里有个浴桶,那浴桶是陆夫人专门为了陆承着人修建的,浴桶桶身的三分之二镶在地下,只露出三分之一在外边,外边三分之一的高度还修了木质的台子方便陆承进|入,浴桶内壁有一部分是阶梯状的,那是陆夫人得知陆承不愿意有人服侍他沐浴后又找来匠工改的,为了方便陆承自己从浴桶的出来,陆承知道,陆夫人为了他用了不少的心。
陆承嘴里的苦味散尽了的时候,天也已经黑透了,屋子外边时不时传来几声脚步声,陆承知道,那是家丁们在为他准备沐浴的水。
门被推开的时候陆承掩着嘴轻咳了两声,“娇兰,扶我起来吧。”
“公子可好些了?”
不是娇兰?陆承等人拐进了屏风才认出来她是谁,温婉。只不过此时温婉的身边没有她的丫头。
温婉站在床边,低头看着陆承的脸,真是一张能迷倒不少少女的脸,只可惜腿脚却不方便,要不然真是嫁给这人也不错。
“温小姐所为何事?夜深了,温小姐还是快回房歇着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一个姑娘家免不了要被人闲话了。”陆承不想跟这个温家小姐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只想着这娇兰怎么还不过来。
“我一介女子都不怕,陆公子怕什么?更何况……”
“公子!你的门为何开着?”温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娇兰的一声呵给打断了,娇兰推着一个新的轮椅有些艰难的挤进屋里,看见屋里多出来的女人更是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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