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反应过来,叶择年皱着眉,想要再次夺回主动权,已经十五秒。
沈毅轮原先放在叶择年脖子处的手掌滑落至对方腰上,滚烫的温度透过衣衫传到皮肤上。
像是被烧得火红的烙铁碰到,叶择年轻不可见地颤抖,觉得时间差不多,想要退出。
事先觉察到叶择年想要退缩,沈毅轮瞬间搂紧对方的腰,一个翻身,将对方压倒在沙发上。
周围的人已经自觉散开,疯闹着,还有人真的在认真计时,提醒:“已经三十秒了!”
玛德,怎么才半分钟!
度秒如年,叶择年感觉自己的口腔内壁已经被沈毅轮的舌尖全部触碰过。
面对沈毅轮强硬的攻势,他躲闪着自己的舌头,不敢再引火。
叶择年只想快点结束,沈毅轮的认真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害怕。
仰着头吞咽着过多的口腔分泌液,叶择年勾起腿,想要稍稍支离沈毅轮的身体。
但是,现在的他更多展现出如同绵羊的温服,不具杀伤力,轻轻松松就被沈毅轮用膝盖禁锢住不安的双腿。
到底还要多久,还有人在计时吗?还没到时间?
叶择年迷迷糊糊的想着,密不可分的唇舌交流,让他已经有些缺氧。
沈毅轮睁着眼,将叶择年的脸部反应尽数收进眼底。
已经一分零五秒,不过,他并不打算结束。
或许真的是太久没有疏解过欲望,又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不可言状的情绪,他还想索取更多。
找到对方一直躲闪的舌头,勾住交缠,让对方尝到甜头后,又退开。
想要叶择年主动起来,如同一开始那样。
如此反复几次,叶择年终于有所反应,果然如他预料的那般,主动将舌头伸进自己的领地。
沈毅轮不再像之前那般霸道地进攻,而是有意识地后退,仿佛怯惧战场的新兵,在使用完勇气后变成逃兵。
叶择年成功上当,当起乘胜追击的士兵,占领敌方的领地。
殊不知,战场一直在对方的主导下,不曾改变。
周围已经鸦雀无声。
几人面面相觑,无言地交流着讯息。
这两个人还要这样旁若无人地接吻多久?
他们是来看热闹的,不是来看秀恩爱的!
就在原本单纯的接吻变得越来越过火之前,沈毅轮及时刹住车。
此时的俩人已恢复一开始的姿势。
叶择年跨坐在沈毅轮身上,只不过,现在是叶择年主动将手搭在沈毅轮的双肩上。
叶择年睁开眼睛,又眨巴了几下,脑子和视野才逐渐恢复清明。
待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他一下子从沈毅轮身上弹跳起来,原本就红了的脸更加滚烫。
他都做了些什么!!!
沈毅轮轻吐一口胸中的浊气,起身,将原本脱下的外衣挂在臂弯上。
他轻笑:“你们继续玩,我先走了。”
看了下时间,的确不早,是到休息的时间。
沈毅轮又说:“你们继续陪客人玩一会儿,我明天还有训练,就不陪了,嗯?”
他这话不是对杜甫那帮人说的。
大家点点头,听明白沈毅轮话里的意思。
这边叶择年还陷入石化中没有回过神,那边沈毅轮已经信步离开酒吧。
都以为他很淡定和从容,其实,他是落荒而逃。
哪怕再过一秒,他被真切勾起的情-欲就会被对方发现。
沈毅轮径直走入寒冷的夜风中,让刺骨的冰寒带走身上异常的灼热温度。
这样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他发烧了。
这是后话。
酒吧内,叶择年还没缓过神,口腔里全是沈毅轮的味道。
沈毅轮已经离开,但他觉得周围仍旧充溢着沈毅轮的气息,将他困在其中。
杜甫和沈毅轮那边的人都上来纷纷关心魔怔的叶择年。
“关心”问:“你和沈毅轮,以前就认识?”
叶择年“嗯”了一声。
“哦~”听到肯定回答,大家纷纷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叶择年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却无力争辩。
酒吧角落的阴影里,走出两个人,叶择年下意识往那边看了一眼,与俩人的视线不经意相撞。
朝他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方子安和陈子文径直走过众人。
有人对叶择年说:“你要小心了。”
叶择年不解:“小心?小心什么?”
对方挤眉弄眼,就是不直接说出原因,一副“你怎么可能不懂”的样子。
叶择年无辜,内心满是疑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玩到深夜,大家陆陆续续走了些人,杜甫一改之前的消沉萎靡,变成活力四射的夜店小王子。
然而,已经没人有精力陪他继续闹。
叶择年摆摆手,头也不回地逃走:“累死了累死了,我滚去睡。”
回到休息的房间,同房的伙伴早已睡下。
叶择年拖着疲惫的身体,身体一沾床,立刻陷入瘫痪的状态,分分钟入睡。
梦中。
雪白的天鹅绒从天空慢悠悠飘洒而下,在地上铺开一层绵软的枕榻。
那是他从小最喜欢的东西,竟然出现在梦里,勾起他对童年的怀念。
走近了,才注意到雪白世界里一抹不一样的颜色。
还有一个人,背对着他,笔直地站在那里。
那人仰头看着天空,手摊开接着落绒,似乎在好奇天上为什么会下天鹅绒雪。
叶择年莫名觉得背影很熟悉,是那个人。
可是,那个人是谁呢?
他想不起来,只能快步接近,想要看到对方的正脸。
对,只要看到正脸,就知道是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到凌晨两点的成果,开心,早点发上来!
第62章 舍身相救2
可是,就在他的手尖触碰到对方的肩膀,世界一阵天旋地转,整个颠倒起来。
那人跟着自己一起向下坠落,明明想要惊喊出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落地,陷入厚厚的一层绒毛之中,一点都不疼。
叶择年迫不及待想要去看身旁的人怎么样了,勉强支起上身,却发现这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心里瞬间空落落下来,他跌进雪白的海洋中,无神地望着天空。
下一秒,不知是谁的手触碰着他的脚踝,熟悉的滚烫热度传递过来。
叶择年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没了踪影,全身上下已是未着一物。
其实也并非全-裸,白色的鹅绒覆盖在关键部位,挡住春-色泄露。
脚踝被人握住,顺着那只手,终于看清对方的脸庞。
是他,真的是他。
叶择年朝对方伸出手,被握住,五指交缠。
沈毅轮的脸渐渐近了,叶择年盯着对方俊朗的脸庞,另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捧住对方的脸颊。
俩人没有说话,所有的交流都在两相对望的视线中完成。
叶择年主动抬起上半身,咬住对方的下唇瓣,拉着人滚成一团。
接下来的一切,仿佛都那么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因为昨晚闹得太晚,叶择年昏睡到下午四点才逐渐清醒。
头很疼,思维却意外地格外清醒。
梦中紧紧相握的手掌似乎还残留着力道,叶择年怔忡地盯着掌心。
没有讶异或者慌乱等其他情绪,他现在很淡定,淡定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样的发展,并不令他觉得意外。
叶择年长长叹息一声,他慢悠悠坐起,拖着身子去厕所。
洗一把脸,抬头凝视镜子中的自己。
梦中的一幕幕闪过脑海,他看向自己的肚子。
虽然没有明显的腹肌,但至少,不像以前那样松弛。
指尖抚过,回想起沈毅轮的身体,一时之间,竟然有点情难自禁。
室友回到房间,见厕所有人,就敲了敲门:“快点,我急。”
半晌,里面才响起叶择年的声音:“再等会儿。”
他慢条斯理地洗手,冲刷掉所有罪恶的证据。
等门一开,室友就急吼吼地冲进厕所,看来真的很急。
之后,叶择年坐在窗边,望着天空,魔怔了一般,一直安静待到傍晚时分,不知在想些什么。
室友估计是身体不舒服,吃过药后就爬上床睡觉。
陷入寂静的房间,更适合一个人安静待着,胡思乱想。
晚饭时候,杜甫通知叶择年,后天出发回江偃市。
叶择年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走之前他还想再跟沈毅轮见个面,有一件事,叶择年很想问清楚。
杜甫此时正巧提起沈毅轮,告诉叶择年:“昨晚你那个朋友,好像发烧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叶择年:“又发烧?”
咦,我为什么要说又?
叶择年无言,真不知道沈毅轮那副健硕的身躯是不是摆着看看的,这么容易生病。
打听到沈毅轮现在的住所,门直接是虚掩着的,连关都没有关上。
叶择年朝里面招呼两声,听到沈毅轮应许的声音后,推开门进入房里。
意外的是,屋里并不是只有沈毅轮,还有另一位冷面大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