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很想看看那本沾了血的锁情剧本,毕竟只有看着这些东西,他想祁萧往后也会摸着,心情才能安定一些。但他向周连要时,周连却只是一愣。
“剧本?那剧本上可是全沾着你的血,连字都看不清楚,早扔掉了。你若还需要,我联络剧组再打印一份给你?”
他打算哄时程,但时程听着只是更气,心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没经过我同意你也敢扔?
尔后便以要休息为由,便将周连给支了出去。
周连估计也察觉他在生气,往后几日便没再来。只是三餐发着信息慰问他。时程有时会回,觉得烦了便把手机放一边去。
直到一晚他刚洗了澡出来,正小心的给自个儿的脚换药,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登时铃铃作响。
他已许久没回周连信息,以为那肯定是周连打的,屏幕看也没看便接了起来。
“喂,怎么啦?”
他有些冷淡的道,对头却传来个陌生的声音。
“请问是时先生么?”
那是个中年男音,时程从未听过,因此听着眉头也缓缓蹙起。
“是,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他感到心中有股莫名的不安感袭来,用着没接电话的手抚抚胸口,正想给自己顺气,就听对方接着道:“抱歉冒昧打扰,我是封行的律师,关于封行的案子,有些事不知方不方便和你谈谈?”
第67章
时程到达律师事务所时是下午,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明亮度正好。
相约见面的是位带着圆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他一见着时程便赶紧从座位另一头起身,与他手交握后递来一张名片。
时程看了看, 上头写着罗扬, 而这个中年人,便是封行的律师。
“感谢您拨空前来, 时先生,因为想还是约在事务所好一些。”
律师有些歉疚的道, 他知道时程脚不好使, 在他进门时就看见了。
可时程只是摆摆手:“你让人来接我的, 所以无所谓。”
接着扶着桌缘,便在对方准备的位置坐下来。
对方桌上正摆着杯咖啡, 他让助理进来,并问时程需要什么, 时程现在仍在忌口,很多东西都不能吃,最后只是仰头对助理道:“给我杯温开水吧。”
其实关于封行那件事, 封行是随时程脚步走的, 他俩签的也是一个娱乐公司, 因此事发之后很多事都是委由公司在做,包括律师也是由公司联系处理。
照理说时程可以完全不管事,毕竟他是个严重受创的被害者,现在他唯一该做的便是静养, 可他之所以还是来到这里,一来是好奇这律师会对他说什么,二来则是他对封行毕竟还有着感情。
封行从青年时期就跟着他,像是他弟弟一般的存在,虽说他俩偶有口角,但感情该还是挺好的。在未来的那段日子里他也曾梦过他,梦见封行曾对他说:只要能同他一块演戏,就算永远演男二也无所谓。
这是过去真实发生的事,封行这段话让他印象相当深刻,因此他就不懂了,这家伙怎会莫名就因被抢角而暴跳如雷,甚至到杀他如此凶残的程度。
讲真只是掐颈子还可能是冲动,但从三楼露台推下去就不了,时程这段时间想着都觉不寒而栗,可人总是会变的,他也不得不接受这事实。
他喝了口水润喉后,便问对方:“所以你电话里说的,是想和我谈什么事?”
对方先是把些封行犯案的细节资料给他看过,随后把个平板电脑放到桌上,便点开个视频。
视频中的景物很熟悉,时程马上便认出那是当日锁情的片场,封行就站在偏右的位置,接着没多久,时程便也走进了镜头里。
这是事发当时的录像,因此他俩发生印象中的争吵之后,封行便走了过去,将时程给掐倒在地,时程很快便没了挣扎,整个人也瘫软在地上。
若依着周连及医生的说法,尔后封行就会将时程从露台上推下去,然而这录像就只录到这里,封行从昏迷的他身上起身后,屏幕一黑,全视频便中断了。
时程万万没料到他出事那会儿的模样会被录下来,所以看着愣了许久,直到律师喊他,他才猛的回过神来。
“这个没问题,和我那天遇着的一样,没造假。”
他想律师该是想问他这个事,但顿了顿便又问道:“这录像是怎么录的,看着不像监控,而且就这样么?我听说他在掐昏我后还把我扔下去。”
这话似乎是说到了点上,律师本就精神的双眼也倏的明亮起来。
“我想找你谈的就是这事,时先生。这个录像的确是只录到这儿没错,且正因为被提供给了警方,又加上封先生先前发给你的信息尔尔,他很快的就被定罪。然而他在看守所的这段期间,我见过他许多次,他每一回都和我说,他只掐昏你却没扔你下楼,想要你命的人另有其人,让你一定得多小心。”
“要我的命的…什么意思?”他这么说,时程就不解了。
律师见他困惑的眯起眼睛,便接着解释道:“时先生知道为何会有这个录像么?这的确不是监控,而是让人手动用手机摄像功能在边上录下来的。若封先生没对我说谎,那根据他坦白的结果,这个录像的录制也是他委人所做,因为当天,实际上他是要庆祝你的生日。”
“我的生日?”
“时先生的生日就在月底吧,据封先生所言,虽然是做的太过了些,但那时的情境其实只是演戏,他吓唬你,让人把全程录下来,若随着他的计划走,在你再度醒来后,会见着大伙儿围着给你庆生,然后他会把当时录的视频放出来给众人看。可那日他把你弄昏后,仅是放下你去拿预先准备的东西,再回到片场时你已被人给扔下去。”
律师说着,便摸了摸自己颈子:“这话并不是无凭无据的,毕竟经医生检查,封先生虽掐住你颈子,但你颈上并没足以窒息的勒痕,你会昏过去,大抵还是被封先生的表现吓的比较多。”
律师挺严肃的说道,似乎有一定的可信度。然而此话来的太过突然,信息量也袭来的过份猛烈,导致时程一时还有些迟疑。
现在对方说的是,封行实则可能...并非伤害他的真凶?
随着律师的动作,时程也不由得摸摸自个儿的颈子。
就是当时的一掐,让他肯定封行恨极了他,就连尔后知道他被从露台推下去,他仍没怀疑过可能是其他人所为。
但要真是庆祝生日,封行的演技也的确能做到那种程度……
时程感到有些发冷发颤,不知是因律师所言还是空调所致。
他拿过随身包里的外套穿上,这才问道:“若封行的一切所为真是照您所说,那录像里该能录到推我下楼的凶手不是么?毕竟那是做为我生日礼的一部分,肯定会录到我转醒的,那个被委以录像的人也会见着犯案……”
时程说着,便见律师赞同的点点头。
“没错,听过封先生的话,我与时先生的推理是一致的。在经查明之后,也的确发现这段录像有剪切的痕迹,这并非第一手,后头该是还有一段,而且恐怕就是录到了真凶。”
律师将视频反复放给时程看,并加以说明,放到了第五次,时程也总算看出了毛病。
眼下这样,封行的确有可能并未作案,毕竟哪个家伙会笨到要犯案还让人从一旁全录下来?但既不是封行,真凶便可能还逍遥法外。
想到这儿,时程僵着的背脊一抖:“这视频是谁交出去的?还有,没法找到当时录像的那个人么?”
他有些急道,却见律师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门,到底那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
没想这个案子还牵扯另一个人,又是真命案,时程过往从未遇过这种事,嘴唇也有些惨白,律师本问他要么休息一会儿,但时程等着知道,便摆手拒绝。
“你有那人资料没有,可是我认识的人?”
他与封行的交友圈重迭挺大,他先前又待着医院,还没空闲关心几个关系好的友人,就怕他们受到牵连,因此律师在拿出对方照片的同时,时程的心跳也跳得特别快,直到看着照片上不算熟悉的脸,他才松了口气。
不过这气刚放着很快便又提了上来,因在律师把照片递给他道:“这个人,你见过没有?”的时候,一瞬间,画面也宛若与某段时刻重迭起来。
那是在祁萧答应给他看终端资料的那个早上,一样的照片,一样的人影。
看着眼前那张面孔,时程半晌才吶吶道:“许…许升……”
“是,看来时先生您也认识,您俩熟悉么?他是封先生的助理之一,视频便是委由他录下来。”
“不,不熟悉,我们甚至连话都没说过。”时程的手颤抖的厉害,因此他本想拿照片,最终还是抽了回去:“这个人…死了么?”
“是。”
律师淡定道:“其实一开始封先生便想过,许升的手机里可能录着真凶,但他以手机丢失为由,怎么都不愿交出来。过不久他暗中把封先生掐你的视频呈交上去,接着就不见人影,等我们找着他时,他已在租屋处上吊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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