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我那可是为别的原因,要演戏的事我才不想理会你,像你这种叛逆的学生,还是赶紧开窍出师去!”
“喔,那别的原因是什么,你要不说来听听?”
时程说他,祁萧自然也不甘示弱,反正戏练的也差不多了,两人就在那儿吵嘴吵半天,但大约是先前祁萧瞒时程比较多的因素,时程光是盘点那些事,祁萧就占了下风。
他被时程气得要死,只差忍着没家暴,最后登时想到什么,目光一转便道:“那你坦白说吧,过去你那个后辈封行,你也是这么要求他的?”
时程不明祁萧突然提这个做什么,眉头一蹙便坦然道:“当然,我带后辈一向是如此。”
他不说还好,一说便落进祁萧的陷阱里。
“是么?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最好的学生,害我还昭告天下,说没你这老师我便不行,原来到头来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和你过去的后辈也是差不多而已。看来虽然你说你爱我,可一视同仁是你的本性,我还是别掉以轻心。”
他脸色也比方才沉的更难看,厉声便说了一大串,时程压根来不及全消化完,只听祁萧扔下了句:“为防止你与生前那伙人藕断丝连,我看那终端你还是别看了。”
接着他转过身子,便自顾自的往邻近山谷那头的看台走去。
那看台是在山崩之后重建的,新的要死,而且还亮着盏小灯饰,时程倒不怕祁萧出事,因此站在原地,难得的才把他的话明白过来。
总之方才就在继严琛之后,祁萧又莫名其妙的吃了封行的醋,且吃醋了不要紧,还连带把他看终端的权限给封了。
虽不知本来说着演戏,怎么吵着便吵到这里,可看着祁萧在看台抽烟的冷硬背影,时程突然心中再涌起一股暖意。
祁萧在面对情感时是笨拙的,他鲜少说些好听话,多半都是在生气,因此他俩很容易便剑拔弩张。
可也正因此时程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摆着多重要的位置,好比说会突然提及封行的事,其实也是为他想探查过去这事烦恼紧张吧。
就同今晚在卫生间时的那个吻,蛮横却也坦诚,那是极度在意他化作的情绪,而狂暴情绪底下有着的就是无可取代的柔情。
以往他总以为是他单方面爱祁萧多一些,祁萧只是顺着他,这会儿心底再扎实一些,时程苦笑一声,便朝祁萧走过去。
“我的好哥哥,别生气了。”
他将额头靠到祁萧的背上,祁萧浑身明显一震,却没理会他。他只好再激进一些,两只手环过祁萧的腰际,便将他牢牢抱紧。
有时时程会感慨为何自己没有心跳,要不只要紧紧相依,祁萧便能感受到他的心是如何为他跳动,就似他能感受祁萧那样,彼此之间也能少点误会与猜忌。
朝着祁萧宽厚的背上蹭了蹭,时程见他还是没反应,便哀号道:“好哥哥,你别不理我。”
大抵是那声声好哥哥叫的实在没正经,祁萧忍不了,这才夹了烟回过身来:“谁是你好哥哥。”
他咒骂道,脸色还是差劲,时程本以为他会继续骂下去,便反射的垂下目光,准备忍受接着的炮击。
然而祁萧好一会儿都没再说话,时程觉得更奇了,只得再把眸子抬起。
“祁萧,你还生气啊?”
他探过头去碎念一声,想软的不成该不是得来硬的,正打算试图踹他一脚。
岂料这会儿祁萧清了清喉头,压低嗓子,低沈的嗓音就从前头传了过来。
“喂,你和我结婚好不好?”
简单明了一句话,却像被炸/弹炸着了一样,一瞬间也让时程瞪大了眼睛。
第61章
“结…结婚?”
时程以为是风太大没听清, 头一抬,便露出个错愕的表情。
这会儿换祁萧被他的蠢模样给逗了,朝着他耳边便大喊ㄧ声:“对,结婚, 就你想的那个结婚, 听清楚了没有?”
他喊的时程当下便噎着了,一阵面红耳赤后便咳个不停, 祁萧只得朝他背部拍了几下,待他缓些之后, 再把抽一半的香烟塞进他嘴里。
抽烟对时程来说几乎是本能反应, 因此他重重的吸一口, 吐了祁萧满脸烟雾,这才稍稍冷静下来。
“妈的, 你什么话不说说这个做什么?”
他喉头还因呛着有些沙哑,话也说的不大清楚, 但见着祁萧那副隐隐夹杂几分得意的嘴脸,还是急忙说道:“你开什么玩笑,咱们正式交往都还不到一周呢, 你瞧你手伤都没好, 再说我可是个魂体啊, 压根没人见得到我,你要怎么和我结婚……”
先不提祁萧的突然求婚一点儿情调都没有,究竟能不能跟祁萧结婚也还是个问题,时程质疑了一串, 怎么都觉不可行。
他不明白祁萧为何突的萌生这想法,想了想便嘲笑道:“该不是你身边谁要结婚,你被秀的不服气才想找我的吧?是季先生么,你不说他都有了恋人……”
他没回祁萧的话,就再瞎扯些其他事,可没想祁萧却是认真的,被他搞的没耐性,脸色一沉,当场捏了他脸就让他闭嘴。
“没人见又如何,结婚的形式可以很多,最首要是咱俩关系该有个明确的共识,我不能没你,而你心中也必须有我。”
他正起脸色,就对时程续道:“刚才我一直思考咱们练的那场戏,洛恒山不是说了么,他最大的牵挂就是白锦,你瞧他最后死前,都已被逼成那样了,想苟且偷生的唯一念头还是白锦。这就让我想明白了,假如我是你的牵挂,你就得为了我一直留着,过往什么愿望实现了都不算数,因为你还有我,只要我需要你的一天就会绊着你。”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祁萧说的挺有道理,这点时程倒还没细想过,不过想来也是,他若在这人世间有了新的眷恋,那照理说他想走也会走不成,就算过往的执念明朗了还是一样。
只要他还和祁萧相爱着,他内心深处便无法逃离这层牵绊,若这么推想,这的确是个确保他能留下来的好法子。祁萧大概是认为,比起两人这么交往着,有个婚姻作为名义,这羁绊大抵也会更深,才会提出结婚的打算。
看来祁萧该是真怕他走的,时程躲了下来自对方炙热的目光,便嘀咕道:“什么啊,我本来就离不开你啊……”
虽说突然就说结婚是挺吓人,但顺着祁萧脑回路想通了,便知这并非天外飞来一笔,没想这会儿祁萧倒是积极,时程就觉得怪感动一把。
可大抵是在思索的缘故,时程并没立刻回话,脸上也没直截露出接受之色,祁萧见他这模样心中便怂了,就怕时程想逃掉,拽住他双手,整个人便贴了上来。
“你还犹豫些什么?”
他凑到他脸前,便急切道:“这是我现在想到最好的法子,我可是怕你离开怕得要命,你得答应我,我不想听见其他答案。”
他看着时程的视线灼灼,话语也咄咄逼人,一副不逼出答案不罢休的样子。
时程本是想回他,其实压根用不着什么结婚的手续,反正也没人看,那些仪式都麻烦的,他对自己有的是信心,若这方法真能奏效,以他对祁萧的感情肯定能长久的留下来。
但看祁萧方才还嘲笑他,他一蒙着,立刻便又脸色骤变,那时喜时怒的样子真有些逗趣,时程还想闹闹他,本要说的话便又吞回嘴里。
他一直吊着胃口也不回复,祁萧果不其然更急了,既然逼迫无用,摔了他的手就想改用威胁。
他扯着时程衬衣领子便道:“你要不答应,我没法安心,那往后慎年传了什么你也休想看了!”
然而这话只说到“慎年传了什么”,尔后便再无声息,因为时程早先一步,抬高颈子便吻住了他。
这个吻比照在浴室那会儿一样,时程把祁萧推在看台的栏杆上,压着他就是一阵狂吻,唇舌卖力的挑逗着,就像要吸干他口中所有的精华,直到祁萧被这突如其来的侵袭搞得气喘吁吁,时程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他。
“别以为只有你会这么做。”
见着脸颊还因缺氧带着微红,却是有些目瞪口呆的祁萧,时程挑衅的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便向前走了几步。
他一直向前走着,纵使祁萧中途叫他他也没理,直到走到方才洛恒山最后站着的位置,脚步才停了下来。
方才他因用情过度,整个人哭的凄惨,导致全剧最深刻的那句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好,不只连一丝意志都没有,气息还弱的像个小姑娘。
这压根没法展现洛恒山的深情,因此时程对自个儿的演绎并不满意。
可这会儿再度站到相同的位置上,他却并非要ㄧ雪前耻,而是认为剧本写的这一句再合适不过。
这是从古剧本就有的台词,也是难得在他说了之后,严琛还完整延用的,后半的剧本在他经历ㄧ连串变异后,几乎连情节都要给忘了,可他却单单记着这一句,现在回想起来,也许那便是有所注定,就是要让他在此刻告诉祁萧的也说不定。
因此站定脚步,时程深吸ㄧ口气,接着握起拳头,就打在自己心窝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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