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以为你知道……”他有些怯懦的辩解道,眼神也下意识的躲了躲。
这场面简直比刚才还困窘,时程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逃出去,可祁萧比他要快,丢了手中的毛巾,朝着他这头便大步流星的走来。
即使全身光裸着,但对方甩着水而来的模样汹涌浩荡,还真堪比上战场赴死的气势。
时程一瞬间被他帅蒙了,整个门户洞开,也再度被逮个正着。
当他意识到祁萧那张有些变形的俊脸正朝他直扑而来,时程已是动弹不得,接着一阵诡异的惨叫便自卫生间里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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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程同方才打盹时蜷缩成一团,只是这会儿不在沙发上,而是在刚逃离不久的浴缸里。
他虽不矮但身子骨却很削瘦,缩起时也就一丁点面积,看起来有些可怜,可祁萧却不同情他。
他依旧坐在时程对面,正自在的给自个儿加热水,时程见他的举动,顿时又是一阵哀号。
“这都凌晨三点了,明早还要拍戏,你放过我好不好?”
朝着扔在一旁的终端瞟了眼,祁萧只是一声冷笑:“钟若发来信息,说是接手后半的编剧已经到了,明早他们得开会,所以拍摄下午再开始。”
他凑近时程,用着湿淋淋的手揉他头顶,便道:“所以你就陪我泡个澡,聊个天,怎么,不愿意么?”
他眼里带着凶光,哪是问人愿不愿意的态度,时程哀哀了声,把自己又缩的更小了。
现在他浑身一/丝不/挂,衬衣和内外裤都被随意扔在地板上,成为魂体后就洗不了澡,时程自然不会无聊到去脱自己衣服,因此这扒光他的凶手只有一人,就和刚害他摔倒的是同一个。
他目光含恨的看着祁萧,却被祁萧白眼回来,对方双手抱胸坐正,便道:“你别瞪我,先前让你占了那么多便宜,没道理只有我对你坦承,现在我只是把该看的看回来,咱们公平。”
这哪门子的公平法……
时程心怨,一时口快便回道:“我只是偶尔会摸到你,而且那是不得已的,你的身体我可没想看,连你泡个澡我不也是想躲着么?”
他一说便后悔了,只见祁萧眉眼挑起,就像登时逮着什么把柄。
“喔,你不说我倒忘了,你是摸了我不是看了我,好,要不过去你摸我几下,我现在就摸摸你,摸完了咱们就去睡觉,算是两清。”
他手扶在浴缸边缘,蓄势待发的就要伸过来,时程脸色一白,便把身体抱的更紧。
“你别过来,让我陪你泡澡聊天,随便怎么都行,你爱看到天亮就看个高兴。”
他哪知道摸过祁萧多少次,不就是一般的肢体接触,真要算起来,只怕被摸到明天还摸不完。
祁萧听着这才满意,伸个懒腰,便将手抽了回去。
他俩就在浴缸里相对而坐,时程知道祁萧是要报复他,不敢再轻易逃跑,只得找个话题来说。
他想起今晚的事,便问道:“是说,今晚你也够大胆,不怕指点不当,反而误了季先生原本的演绎么?”
今晚季于然卡戏时,本来他是想把自己演洛恒山的心境告诉祁萧,让他转告季于然,试试是否能化解对方的窘境,不料他只是喊住他还没来得及说,祁萧便先自行开口了。
祁萧总听他讲戏,自然也承袭了他的那套说法,只是担任点破的角色很重要,尤其是在季于然那般迷惘的状态,时程怕祁萧说不精确反而会把季于然搞蒙。
所幸祁萧说的准确,和他自个儿在揣摩时的想法也相去不远,时程这才松了口气。
祁萧讲的意外好,讲真时程是挺惊艳的,他仰头便问:“可你怎会说,那时洛恒山的想法不太好讲,我也是想着挺久,才想到用死来揣摩。”
他是真好奇祁萧的思路,可祁萧只是转转肩颈道:“你先前说过,对那场戏总想起封行杀你的时候,你忘了?”
时程的确是说过,但光是如此就能在当下举一反三,时程仍觉不可思议。
他本想再深究,但祁萧似乎没想继续。
他泼了把水在时程身上,便道:“别老说今晚的事,关于洛恒山和张妍的那场婚礼你又是这么想的?说来听听。”
第30章 编剧
祁萧所指是在婚礼中洛恒山演绎的揣摩,那戏在第七集 的第一场,可由于那场用不着和祁萧对戏,时程没实际演绎过,只是脑子里想想而已。
“总之他会很想逃,而且到底有些心虚,他会很怕触碰张妍的手,大概就是这样……”
他简略的把想法说了,祁萧抚着下巴点头,便又接问道:“那他接到他父亲死讯那场呢?”
大婚过后洛恒山的父亲便遭暗杀,那动机并不单纯,为赶紧解决此事,新婚期没过洛恒山便丢下张妍急急赶到了前线。当时白锦还闹失踪,张妍也需要人照顾,所以即使痛失父亲,洛恒山还是多方为难。
这段很多地方是新编后添上去的,时程还想不明:“这我没试过,得演演看才知道。”
他摇摇头,祁萧想了下,捞过一旁终端打开剧本,展示给他便道:“那你试试。”
“现在?”时程有些诧异,他是真挺累的,现在实在没演戏的心情,何况那场也没祁萧的戏份,他根本无需要练。
但祁萧眼神很坚持,紧迫盯人,时程总无法拒绝他,只得站起身。
“我去穿衣服。”
他微驼着站起,就要去捡衣物,却被祁萧一把攥住。
“不必,我还得等你,直接演吧,也就一个片段而已。”
“啊?”
时程更惊愕了,他指指自己,脸上有些热:“你叫我这么演?我什么都没穿……”
“有什么关系,我是要看你的演技,又不是要看你的身体。”对此祁萧不置可否:“赶紧演了,演完咱们就上床睡觉。”
时程不知他要和他耗到何时,本还在苦恼着。现在祁萧给了个准,他也就松了口气。
“我就试演,要演坏了别说我。”
他说完站直身子,随即眼神一变,对着记在脑里的词便演绎出来。
祁萧果真说话算话,待他演完,他俩又检讨了一会儿,他便心甘情愿的起身穿衣,时程赶紧也去捡了衣服穿上。
演戏时还不觉得,演完才知羞耻,想到自己光裸着还说出那些情绪激昂的话,时程就觉那画面美的不敢看。亏祁萧在那样诡异的状态下,还能专心琢磨他的演技。
所幸他瘦归瘦,为工作需要,生前还是很锻鍊身体的,因此身材还算精实,腰窄腿长也很不错,大概不会辣到眼睛,就不知祁萧的标准如何。
想到这儿,时程下意识瞥了祁萧,祁萧正抬起头,与他相对便回了声:“怎么?”
他神情坦然正直,反倒让时程一阵莫名害臊。
“没有,没事。”时程手指一颤扭扣险没扣上,连忙转了视线,心想他这都是在胡想什么。
祁萧只是搭上睡袍,自然比他要早穿完,等时程察觉时对方已靠到他背后。温热的大手一伸,便自他的腰际抚上来。
时程被这莫名的袭击一吓,躲开来便问:“你干嘛呀,搔我痒。”
祁萧没收回手,只是脸色淡定的道:“你这儿有道伤疤吧,挺严重,怎么伤的?”
那是在时程演戏时撞见的,因在腰侧容易忽略,但愈看就愈觉显眼。
“喔那个,刚出道不久的时候,没用替身,拍戏时伤的。”祁萧的手没拿开,时程只得隔着他的手摸了摸。
那会儿他才刚步入这圈子没多久,争取到在个大片里演男二,由于替身感冒没法上场,他不想耽误进度便自己承接下来。那时还真是初生之犊,一点也不知些潜藏的危险性,结果就是出了事,被个坚硬的利石刺穿了腰侧,出了很多血还险些伤到内脏,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好。
那道巨大的口子后来变成条长疤,幸亏是伤在隐密的地方,发现的人没几个,往后他也就逐渐的淡忘掉。
祁萧的指腹反覆顺着那疤痕滑动着,虽是隔着衬衣,时程还是被他摸的有些酥麻。
他看来面色很沈重,似乎摸着的是多可怕的伤口,时程轻叹一声便道:“别摸了,和你身上的比起来,我这该只是小伤吧。”
祁萧身上的疤痕的确更多,但他是军人,那大约算是荣耀的痕迹。
时程这么说,祁萧才察觉对那伤疤执著过了,这才放开他,有些不自在的道:“季于然那家伙也老这样,他只要出事我母亲就会急的不得了,你们要好好保护自己,别老让别人担心。”
原来是想到了季于然……
将身上的衣物整理好,时程勾了勾嘴角便道:“我都已经死了要伤也没机会,反倒是季先生的确得让他留意一些。”
他一面说,想起方才祁萧问他的全是洛恒山的戏,顿时像明白了什么,拍着祁萧的背便玩味道:“你最近倒积极了,放心吧,以后你要和季先生讨论戏,只要我知道的肯定会尽力帮你。”
但他手不过才拍了两下,就被祁萧拽到身前。
拉着他的手,祁萧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可最后只说了声“睡了”,扔下他,便自顾往床铺那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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