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侍候 侧殿
这些词飘进加亭的脑海里,堵住了他的思维,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半响,加亭紧盯着那俞,眼睛里的光颤抖着,问着:“你的意思是……现在我是……”
“是的”那俞点了点头,“大人,您现在是涟太子的性-奴。”
加亭听到答案,眼睛里的光快速熄灭,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俞,舌头像是打结了一般,一句话都是说不出来。
“大人,您不要担心,涟太子从来不养性-奴,您还是……。”
“大人……大人……”
那俞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加亭狠狠地拽住了衣领。
“那个混蛋在哪儿?”加亭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布满了怒火,用自己没有受伤的左手别扭的揪住那俞的衣领。
那俞不知道加亭为什么突然生气,在听见加亭称呼涟太子为混蛋之时,吓得脸都白了。
“大人您怎么可以叫涟太子混蛋,这可是要判死刑的。”
加亭才不管那俞的惊恐。
“我在问你话呢!那个什么涟太子在哪儿?我要见他。” 加亭大声吼道。
那俞是蓝发人种,论其人种等级比之加亭高了不少,加亭的个子在那俞的眼里就是一个小孩子。
但是现在,他却被加亭威慑到了,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回答加亭的问题。
“涟太子在正殿。”
加亭还来不及询问正殿在哪儿,就松开那俞的衣领,急急的冲了出去。
他的心里不停询问,这一定是个玩笑,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成为另一个男人的性-奴怎么可能
被松开衣领的那俞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加亭看上去那样生气,成为涟太子的性-奴有什么不好吗?在海华园会不知道有多少人盼着涟太子可以养性-奴呢,可是涟太子去都不去看一眼,到现在加亭可是第一人呢!
那俞理解不了加亭的想法。
微楞了一会儿,那俞才想起加亭第一次来到宫殿,若是……来不及多想,那俞追了出去。
加亭在硕大的宫殿里像一头野兽一样乱冲乱撞,抓住那些走过的侍者,就问正殿在哪儿。
那些侍者都被加亭的气势吓到了,说道:“直走就是。”
当加亭走后,那些侍者就说着,
“唉那就是涟太子安排在侧殿的人吗?听说是个游民呢?”
“呵!原来这就是那游民啊?是说怎会如此粗鲁!”
……
加亭气喘吁吁的推开大门,一眼便看到了银涟,银涟也正抬起头来看着加亭。
即便加亭现在十分愤怒,怒火已经快要焚烧了他的理智,但是这一刻加亭被惊艳到了,一时之间,脑海里闪过一大段空白,而这段空白……
落地窗微微的打开一条缝,风轻轻的地扬起窗帘上的细碎银色流苏。
落地窗内被撒满了浅金色的阳光,银涟静静地坐在落地窗前的红色檀木镶金边的椅子上,穿的十分宽松、随意,却掩不住他身上的那份优雅与贵气。
那双神秘的金色眼眸在浅金色阳光的迎合之下变得温柔,一头银色的发丝在浅金色的光辉之下发着细细碎碎的荧光。
一切看上去是那样的美好。
银涟和上手中泛着黄色的古典书籍,问道:“有事吗?”
“……”加亭没有应。
“身上的伤好点了吗?”银涟不在意加亭的沉默,又问道。
此刻,加亭才慢慢缓过来,想到自己居然看这个银发人种看得愣了神,加亭都忍不住揍自己一拳。
怎么可以认为这些高等级人种好看你难道不知道这些所谓的高等级人种是怎么看我们这些游民的吗?加亭在心底对自己说道。
“你就是那个涟太子?”
加亭走进房间,挺直了脊背,本能的警惕着。
其实银涟觉得这样的加亭有几分好笑,像一只离巢的小野兽,不安着,惶恐着,本能的排斥着周围的一切。
但是作为未来的帝君所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笑出来,也不允许他对于他人过于亲近,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把我这样一个连人种等级都没有的游民留在你尊贵的宫殿是想要做些什么?这貌似不是你们高等级人种会做的事吧?你们这些有钱自认为高贵的贵族不是应该离得我们远远的吗?”
加亭的嘲讽意味,银涟不是没有听出来,但银涟只是拧了一瞬的眉,随后又是一脸冷漠。
这份冷漠到了加亭的眼便是目空无人,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心里火气立马往上涨。
“没有想做什么?只是……”银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叫加亭对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加亭十分惊讶,但想了一下,不等银涟回答,加亭几分嘲讽:“也是啊,你们这些银发高等级贵族想做什么做不到?”
银涟听着加亭说的话,什么话也没有说。
“所以呢你这个高等级人种想做什么”
一句一个嘲讽,一个高等级人种,饶是银涟也忍不住心中的烦意,起身,将自己手中的古书放在几米处的桌子上。
“你杀了我的化蓝兽,我这个主人将你请来这儿做客有何不对吗?”
提及那只化蓝兽,加亭想到了草柠之,在最后一刻他清晰的记得草柠之被魔兽甩了出去,应该受了很重的伤,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杀了又如何难不成我要乖乖的站在原地等着它来将我一口吞下。”
加亭脸上的那份骄傲,黑色眼眸里的那份倔强不服输激起了银涟心底一分怒气。
之前银涟十分欣赏加亭的特殊,但是从来没有人如此对他说过话,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无形之中与他的心脏并存,他不喜欢他周围的人卑躬屈膝,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忍受有人挑战他的优越感。
“我很好奇,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可以和我这样说话。那只化蓝兽死了也并没有对我造成多大的影响,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银涟突然对加亭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鲜感,若非要说,就是想要驯服他,就像想要将那些难缠的魔兽驯服的那种感觉。
“你就待在这儿吧,等我什么高兴了,我就放你走。”
“而且,凭你一个人是杀不了化蓝兽的吧?”
银涟语气十分轻柔,就像最为平常的语速,却是不怒自威。
加亭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是的,洞窟的游民自私,贪婪,只要有利益,就算是自己的伴侣都可以拿出去卖掉。
但是加亭不是这样的人,他虽然瞧不起几乎所有游民,但是草柠之对于加亭来说却是一个例外。
现在的加亭只能抬起头本能的露出一双像野兽一样凶狠的目光看着银涟。
银涟不为所动,边走出房间,边说着。
“给我想个办法,让他不要太过于自由,再出现今天的事,你们就全部离开吧。”
从房间的两个角落凭空出现两个蓝发贵族,弯着腰恭送银涟的离开。
站在房间之中的加亭一时间不明所以。
拥有暗卫是所有幼帝的权利,却也是他们的悲哀。
没有自我,没有隐私,他们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人的掌握之中。
“银涟,听说你昨晚收了一个游民?”
同在海华园会的一个银发幼帝满含不知名的笑意问道坐在一旁无聊至极的银涟。
这话一出口,周围所有人的眼睛都有意识或无意识的向这边看来。
对于这件事,银涟心底十分不喜,这种没有隐私,将自己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的感觉令他十分压抑。
冷漠地开口:“他杀了我的化蓝兽。”
问话那人倒吸一口气,似是觉得不可思议:“开玩笑吧?一个游民怎么可能?”
“我也好奇他怎么做到的。”
当银涟说完,周围的目光渐渐散去,那些人挑逗着坐在他们旁边的年轻稚嫩的女孩儿或男孩儿。
那些女孩儿或男孩儿都是柔弱无骨的模样,一双玻璃眼中尽是讨好或温顺,无论他们的金主提出多么无礼的要求,他们都会放下自己所有的颜面去完成。
银涟突然想到了加亭,也是这样年轻稚嫩的身体,但是却充满了力量,就像他以前看见的小魔兽一样,很小但却很有力量。
那双眼睛也是玲珑剔透的,但是却骄傲、不甘等等一切这些人不拥有的,他也没有拥有的情感。
想想加亭那副骄傲的讽刺他的模样,在看看现场这些低眉的人,银涟又开始好奇加亭他所生活的环境。
洞窟。
小时候的他很想去看看,可每次还没有走到目的地,他又被帝叔抓了回去。
一次又一次之后,他便放弃了。
加亭坐在以前不曾接触过的柔软之上,他应该感觉到舒服的,毕竟这样的柔软是他这种从小睡洞窟的游民永远感觉不到的。
但是现在的加亭却抑制不住对那个涟太子的愤恨,尤其是一低头就看见套在右脚上的长长的铁链的时候。
这条铁链很长,长到他可以在房间里自由的走,甚至可以去浴室,但是这条铁链又十分的短,永远跨不出这个房间,却触摸得到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