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解决大人说的问题了,昨夜我军偷袭半月军营,他们今天一定会有大动作,大人所说的问题我早就想到了,已经在和李大人开始解决了。”
“哦,那就好。”既然已经有对策当然最好,不过具体是什么对策他并不想知道。
“我还得速回城门处防止半月突然进攻,先告退了。”然现在珑城生死全系于韩庥一人,韩庥却没有娇纵张扬,仍表现的不卑不亢。
“好,快去吧”目送二人离开,这事一解决,泅堰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看来是没我们什么事了啊”樊霖扬起头左右环顾,别有深意的说。
“没事也可以坐下太叙一叙嘛!”听得出樊霖话中有话,泅堰忙开口挽留他们二人。
“这还像个朋友”樊霖满意的坐了下来,苏亭舟却像是有心事一般,坐在原位沉默不语。
樊霖坐下来后,看了眼苏亭舟,“表哥,你想什么呢?”
“啊?”苏亭舟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我只是昨天夜里看到昨天和泅堰在一起的那个面具人带着许多东西去了城南的客栈,他为什么没有个你一起住在太守府呢?”最后一句是苏亭舟对着泅堰问的。
如果他没猜错,那个面具人一定就是前段时间他见到的红发人。
就算他们只是朋友,太守府这么大,泅堰没理由不留着他住在太守府,而是任他去住客栈呐!“他去了客栈?”泅堰心中一惊,难道崇华不住在废宅了,不对呀,他昨天还明明说半月那个探子还和他一起住在废宅的。
看着泅堰惊讶的表情,苏亭舟疑惑不已,“对呀,难道他不住在客栈吗?是去找人?”以泅堰和面具人的关系,泅堰不可能不知道他住在哪里的,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
“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他行踪不定的”尴尬的笑了笑,泅堰随便和苏亭舟两人客气了一会儿,苏亭舟二人看他心不在焉的,也不打扰他了,起身告辞。
两人刚一走,泅堰就迫不及待的朝城南废宅去了。
赶到一看,果然空无一人。
东西都收的干干净净看来是搬走了。
没有丝毫迟疑,泅堰又忙不迭的去了城南的客栈。
“掌柜的,昨夜有没有一个戴面具穿黑色斗篷的男人来这儿住宿?”
“有啊”掌柜一边拨着算盘一边回答道,“本来珑城战事紧张,本地人都四处逃难呢,我也想不明白怎么还有外地人来投宿呢?”
“他是一人来的,还是两人?”
“本店一共就这一位客人,要不是他舍得花钱,我这店都打算关门的”掌柜的依然头也没抬,沉溺在他的账本之中。
“他住哪间?”泅堰焦急的问道,那半月探子既然都不在珑城了,他为什么还要在昨夜离开呢?难道误会什么了?掌柜的抬起头,露出金光闪闪的眼睛来,“这是客人的隐私,我怎么能随便告诉你呢?”他的年纪不大,约摸二十出头的样子,眼睛里透着股精明劲儿。
看他那表情,泅堰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从怀里掏出一个金珠拍在柜台上。
“说吧。”
“嘿嘿——就在二楼右手尽头那一间。”掌柜的露出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将金珠子捧到手中,仔细的摸了摸。
泅堰飞快的跑上楼梯,往二楼的房间走去。
走到掌柜的说的那间房间前面,泅堰猛的一把将门推开。
“你果然在这?”看着背对着窗户的熟悉人影,泅堰忧郁的说到。
“既然半月探子已经撤走了,你不如跟我去太守府住一段时间。”泅堰放软口气,对崇华轻声说着。
“有我在,你怎么能睡好呢!”崇华一语中的,泅堰心里慌了,他果然还是知道了。
“崇华,那只是梦而已”泅堰着急的跟崇华解释,“而且那梦和那两颗石头有关,只要把那两颗石头扔掉或毁掉,就不会有事了。”事到如今,泅堰只能实话实说了。
“那石头,我不能扔!”崇华说的语气坚决冷漠,泅堰愣在原地。
“你说什么?那只不过是两颗石头而已。”泅堰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崇华,那梦中的景象突然涌入眼前。
崇华拿下了面具,盯着泅堰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到:“我说那石头我不能扔,你回去吧。”
“这——”还没等泅堰将话说完,崇华挥出一道掌风把泅堰扫出门外。
并迅速将门关上,任泅堰在门外如何焦急的拍门,他都不开不应。
拍了许久门,没人搭理他,泅堰放弃了。
他落寞的下了楼,楼下的掌柜还在噼里啪啦的算着帐。
这家客栈是这掌柜的昨天才低价买下来的,原来的老板急着逃难,只收了一金珠就将客栈卖掉了。
泅堰无奈之下,只得回了太守府,那两颗石头和崇华到底什么关系,他一定得弄清楚。
第六十五章:身世
事情回到昨天夜里,崇华离开了太守府去城南。
那个和他一起的探子在开战以后就回了半月军营,他之所以那么对泅堰说,是因为他也察觉到了,泅堰是因为他在旁边才睡不安稳的。
为了让泅堰好好休息,他才撒了个谎。
可回到废宅以后,院子中央却早早等着一个人影。
那人他认识,不论是在神界还是在冥界时,他都见过这个人。
那是冥界的君主,冥尊。
在冥界几千年,冥尊深知他的身份,但从来都是不管不问,任他在冥界一待就是几千年。
“看到我很惊讶?”冥尊露出一贯痞痞的笑容,回头看着崇华。
“当然,你不是应该在冥界吗?”冥尊走近崇华,仔细打量了他一番。
“你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不过不知泅堰来了人间这么许久有没有什么改变呢?”冥尊收起眼中的轻浮,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崇华。
“冥尊前来就是为了问问我和泅堰二人过得好不好?”崇华并不想与他再绕弯子,直入重点。
冥尊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自然不是,只是谈个交易而已!”要不是有重要事情,他怎么会放着好好的冥宫不待,跑来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琉洹,有事就直说!”崇华只有在泅堰面前才是这么有耐心的,别人想得这个待遇,简直是妄想。
冥尊琉洹无奈的瘪着嘴,凑到崇华跟前去,他被靠着崇华的肩膀。
“你在冥界留的幻魂我给你留着呢,只要你帮我个忙,我就不告发泅堰擅自逃离冥界的事!”琉洹用背撞了撞泅堰,“怎么样?”
“说吧!”犹疑了半晌,泅堰最终还是妥协了。
琉洹与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朋友,哪次找他帮忙都是要回报的,这次被他抓了个大把柄,他当然可以好好谈个条件。
琉洹看了看天,故作认真的说:“嗯,还是进去说吧!”崇华白了他一眼,猛的大步向前,琉洹失去了支撑,险些摔了一个趔趄。
“你怎么这样啊!”琉洹险险的稳住身体,在对着崇华的背影大声抱怨道。
不过崇华像是没听到似的,不理他,径直进了屋。
崇华在冥界待了几千年,琉洹早就摸清他的脾气了,知道崇华不搭理他,抱怨过后,他还是自己乖乖的跟了进去。
“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琉洹看着静静倚在床边的崇华,愤愤的嘟囔着,不过还是依然没有成效,他只得自己气鼓鼓的走到桌边的凳子上坐下。
崇华转头斜了他一眼,“有话快说”他可不想和这个人共处一室,这人脑子里除了算计好像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似的。
琉洹端起桌上的精致茶杯,捏在手中端详着茶杯的花纹。
“不是什么大事”琉洹云淡风轻的开口,随即偏着头看了崇华一眼,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魔界大乱,魔尊被他部下埋昂所害,这个埋昂我与他有些私仇,还得麻烦你帮我解决掉他!”琉洹的眼睛紧紧盯着崇华,崇华也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阴狠。
琉洹一直很能隐藏情绪,今天却突然在崇华面前暴露的这么彻底,崇华心想,琉洹与埋昂的仇怕是小不了。
但再大的仇都是人家的事,他不想问,这事他也不想接。
“既然他能杀了魔尊,我又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他。”他不过是个上神,埋昂杀了魔尊,必然是有踏上魔尊之位的把握,他去对付埋昂,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单是挑起神魔之战的罪名可是比私逃出冥界大得多。
琉洹眼中决绝不减,轻轻收紧了手指,原本捏在手中的杯子顷刻间化作粉末。
“若说六界之内有谁能名正言顺的去对付埋昂,恐怕那人只能是你。”
“名正言顺?你在开玩笑?”崇华眼中闪过一丝鄙夷,琉洹是冥尊,他动手都比自己强,冥界虽然依附神界,可他怎么说都是冥尊,而自己,一个戴罪的上神,自己有什么挑起六界动乱的理由。
“你当然名正言顺,母亲被杀,你要复仇,有什么错?”琉洹仔细观察着崇华每一个微妙的眼神,他确定崇华不知道真相,所以才胜券在握。
崇华果然再平静不下去,“你说母亲?谁是我的母亲?”他只知父亲是玄渊帝君,可他的母亲是谁,他确实从不知情,帝君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