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想要成为三皇子的蓝朋友,就必须得让皇家军校的学生们心服口服,其中又以知道三皇子隐藏身份的大皇子亲卫队二十四人为关键中的关键。
肖恩,他们怎么看都是不服气的。而临渊……光凭着那张让塞伦斯第一次见面就恨不得求交往的脸……亲卫队们还没上场就先输了半截。
世界上为什么要有长得那么梦幻的家伙?!太不公平了!
皇室颜控,人尽皆知。优秀与否,到了殿前全靠脸!要怪!就怪爹妈没有赐给咱一张惊天动地摔破整个星际的脸!
认输归认输,不服归不服,但是遇上好看的,尤其是人人都说好看到爆表的,难道还有不看的道理?
而在发现三皇子、临渊、尼尔这三个绯闻中心的人物全扎堆站在一起时,那些被兰科特派遣下楼的亲卫队成员们几乎全擦亮了眼睛往临渊身上扫。
聪明帅气的临副团长一个冷颤,那感觉就和突然被雪皇扑了个满怀一样,又冷又压力山大!就连被他牵着手的拉斐尔都能感觉出一下细微的不对劲,不禁侧头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临渊。
而在拉斐尔转头的同时,肖恩将一面虚拟触控板对着拉斐尔展开,“有件东西,需要你签收。”
第一眼确认临渊没事儿,第二秒拉斐尔就转头对着肖恩说:“我拒绝!”
肖恩:“不能拒绝。麻溜的收了。”
拉斐尔“不要,哪儿来的你送回哪儿去!?”
肖恩:“送不回去,皇子给你的。”
拉斐尔:“皇子又怎么样,你不是很吊嘛,摔他们一脸啊。”
肖恩:“那是迟早的事儿,现在你先把东西签收了。”
拉斐尔:“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要。而且我的宿舍也放不下那么大的东西。”
肖恩指指临渊,“他的宿舍挺大的,就放他哪儿吧。”
临渊微微皱着眉头,“这个发展怎么听起来有点不对啊?你们有问过我的意愿吗?”
拉斐尔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你放心,他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
临渊,“恩,那还差不多。”
肖恩,“……”
临渊:“既然不会答应,我们为什么还要被拦在这里?”
拉斐尔眨巴眨巴眼睛,“因为他军职比我们高,想把我们拦下来就把我们拦下来了。”
“可是……”临渊看了看肖恩的蓝色军装,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墨绿色的迷彩背心和迷彩军工裤,“他是机甲兵,我是陆战兵。我们不是一个系统的。”他没资格拦我。
拉斐尔被他一提点瞬间悟了,机动科作为一个特别的科系,所有学生在校期间都不会被定性,到底是被编入机甲战队,还是陆军战队那都要看毕业后怎么分配,而现在他们虽然全部都被称作军人,但却完全属于两个不同的体系中。
在非特殊状况下,不同体系长官对不同体系士兵下达的命令是完全不用遵守的!
所以即使在三人都穿着军装的状态下,肖恩以长官身份拦下两人的行为也是完全可以无视的!
这么一想通,拉斐尔在看见肖恩时莫名纠结的眉头也很自然的舒展了开来。压根不理那傻逼,任凭临渊牵着他跑路,末了还回头冲站在他们身后的亲卫队们挥挥手dbye!
年轻的亲卫队精英们也同样对他们曾经的梦中情人举起手告别,然后怎么想,怎么觉得时态发展的非常诡异。
阿维:“好吧,这里是军校,肖恩的军籍毕竟高一点,殿下和准驸马不能当众给他甩脸的事情我能理解。但是三殿下和肖恩那仿佛两个孩子耍脾气似的对话到底是什么鬼?”
梅迪:“也许殿下和野鸡的关系还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糟。”
卢克:“其实我能理解拉斐尔阁下对肖恩的心情。”
希达塔:“何解?”
卢克:“我曾经有个常年不联系的发小,再遇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外貌、家事、背景都非常符合我的一直的理想,我当时差点都有点想要想他告白了。”
梅迪:“然后……”
卢克:“他对我说我这种官二代不去报考军一院收收筋骨掰正一下思想,永远不会明白民间疾苦,永远是个渣。”
阿维:“哦……”
凯伊:“恶……”
希达塔:“我明白了,那感觉就好像,季节对了,时间对了,葡萄品种也都对了,可期待的‘极品贵腐甜’却被人酿成了普通香槟,连酒种都不一样了!在打开酒窖的那一刹那,连掐死酿酒师的心情都有了。”
梅迪:“所以说这年头要找个三观匹配的对象实在是太难了!”
卢克:“那时我第一次感觉自己日了狗。认识过那样的家伙,简直就是是人生中最大的耻辱。哪怕那人没有再干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但是一看见就仿佛嘴里被塞了一大勺子盐巴齁得人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也许有时候想想对方其实也没犯什么错就是三观不合,不谈别的,偶尔出来喝个小酒当个普通酒友也能凑合一下不至于绝交,但是说到底还是越看越讨厌,越看越不想看。”
凯伊:“然而身为皇子,他凭什么要凑合?”
阿维:“所以就直接决裂了。”
凯伊:“不,以三殿下的性格,我想他也许根本不会和肖恩吵,只会默默的建一堵墙把自己和愚民隔开。”
希达塔:“然而愚蠢的野鸡却完全没有领悟到自己的错,还在发现那熟悉的苞米出现在了别人的田园中时,不问青红皂白一门心思的追了过来。”
“哦……可怜的殿下,可怜的愚民!”亲卫队们一脸默哀的用右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第50章
人都是自恋的,而自恋到了一定程度就成了自大。拉斐尔身边自大的人其实并不少,比如拜恩、比如临渊,又比如肖恩,但是这三人对事的态度却又完全不一样。
拿一件没接触过的新东西为例,一般拜恩看见了会问“是最好的吗?”“是?拿来我用用。”“不是?拿走,不要了。”临渊遇上了这种情况则会说,“哦,这东西啊我研究过凑合吧,我有个更好的……”
而换做肖恩他却会说“这个啊!我告诉你,这东西不好的,是不对的!你要按照我的方式balabala……”
拜恩那只能独属于他的思考模式姑且不论,临渊和肖恩的做法虽然粗看上去有点一样,但是深入进去后则会发现简直天差地别,几乎完全相反。
拉斐尔本来以为肖恩是一个有想法,不说学识广博但至少见识不浅的人,处久了之后才发现这就是一个俗不可耐的人,夸夸其谈的永远是他说擅长、了解、知道的东西,对于他所不知道的东西,他的第一反应永远不会是好奇或者谦虚,而是蔑视,一种不懂装懂的蔑视。
而临渊,说实话刚认识的时候拉斐尔真的觉得临渊和肖恩有些相似,毕竟认识之初一草的架子摆得可是非常高的,在不分裂出法贝亚人格的时候他也总是喜欢嫌弃这个嫌弃那个。
可后来拉斐尔便发现他又一次大错特错了。即使深居简出,时时翘课甚至停学两年,却依然还能被奥康几千名师生一致评为“一草”的男人才是真正名副其实的那一个。
临渊的懂是真正的懂,他偶尔说出的话更会让拉斐尔有种大梦初醒的感觉。在不知不觉中,拉斐尔觉得他陷入了一个漩涡,一个名叫临渊的漩涡。
明明说好了只是假装情侣,可是当临渊在门口负气的看着他,抓过他手要把他带走的时候,拉斐尔就觉得那仿佛是真的一样。
走在树林中,斑驳微动的阳光,那一刻他觉得他可以忘掉,忘掉他是谁,忘掉他和家人之间有什么不同,忘掉那场无论他怎么想都回忆不起来的绑架案,直到……
他和临渊在那片红色的花园前站定。
“要是不方便,我其实可以去瑞亚那边……”看临渊突然站在屋子前面不动了,拉斐尔以为临渊是装逼一时爽现在开始后悔了,于是有点小失落的说道。
但其实当临渊站到小院门口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完了!满屋子都是战舰的设计图纸!桌子上还有给雪皇新打的装备模型,书架上还摆着有雪巅战团标识的机甲纽!
这样进去绝对会露陷的!
临渊一下子放开了拉斐尔的手,向前走去。皇子殿下垂下眼睑,心中多了一层惆怅。在他犹豫着是先告别还是说感谢的时候,临渊又转身对他说,“你等我一下。我得收拾收拾。”
“恩!”<( ̄︶ ̄)>
如果二皇子在这里,看到拉斐尔此时泛起的笑容,他估计会直接连线总管、通知内阁,“仨儿要到了结婚的年龄了,是时候筹备起来了。”
但是此刻欣赏到拉斐尔这抹笑容的就只有临渊,混血儿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摸了摸拉斐尔的头,“乖,在这里等我。”
“恩。等你。我哪儿都不去。”拉斐尔点头,心里却又是一怔。没有错乱的记忆,没有嘈杂的声音,也没有头疼欲裂的痛苦,可是这一回他知道,前所未有的清楚的知道。
“乖,在这里等我。”这句话有人对自己说过,而那时他也做出了同样的回答,“恩。我等你,哪儿都不去。”